出乎意料,石洞之中並無半個人影。
兩個男人也跟了上來,江恆之走上去,手指撫模著冰面,食指插進一個小小的凹槽,對面的冰牆緩緩打開。
想不到這間石室還有機關。
小七薛少玨跟了上去,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巨大的寒玉冰床。
床榻之上躺著一個女人,粉衣白襖,流蘇項圈,膚如凝脂,發若潑墨,好一個人間仙子。她靜靜的躺在那里,長長的睫毛因為低溫之下結了一層冰霜。
江恆之坐在她身邊,手指不由自主的撫上她的臉,一貫帶著尖利的眼中泛起一絲柔情。半響,回過頭。
「我想請金大哥為她施蠱,不是一時的迷惑,而是一輩子。」
小七挑眉「你的意思是要一輩子控制它的思想?」這男人對昏睡的這個女人眼中含情,明顯是心中愛憐的,可是,竟然要對自己心愛之人下惑蠱,那麼,可想而知,這個女人不愛他,所以,他才會用這種下作的方式來得到她。
薛少玨淡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半響,開口。
「告訴我你的計劃,我們是盟友,我要看到你的誠意。」
江恆之顯然有些猶豫,眉眼閃爍,不住的打量著眼前的金銀夫婦。
「我夫君說得對,江兄弟總要拿出些誠意來,我們也好方便行事,至于以後的合作,還有商量的余地,不過,五五分多少苛刻了些,當然,眼前的事更為重要,我們夫婦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關于走貨的問題,事成之後咱們在共同協商。」
小七自然知道江恆之懷疑的是什麼,便直接談起走貨的事,顯然,這麼一說,他的戒心小了很多。
他皺眉,目光落到白玉病床上的女人。
「她是我的小師妹,茶瑪,我一直傾心于她。可是,她卻心心念念著大師兄。我以為總有一日她會回心轉意,看見我對她的好,但是,十幾年過去,她卻從來都看不見我。師傅身子每況愈下,近幾年更是傳出要讓位給大師兄。按照靈隱派的規矩,誰是掌門誰便可以娶小師妹。所以,這個掌門之位,我必須要拿到手。」
小七眨眼,真是個孬種,你自己沒能耐讓人家姑娘喜歡,就想這些歪主意,連下蠱這麼禽獸不如的事都做的出,人家姑娘喜歡你就怪了。
她輕哼「那這姑娘現在昏睡在這也是你的杰作了?」
「師傅一向疼愛茶瑪,如果小師妹一定要嫁給我,他為了小師妹的幸福必定會把掌門之位傳授給我,所以。」
「所以,你就不顧人家姑娘本來的意願,硬要我們來奪了她的心智?」
小七的話擲地有聲,語氣之中滿是輕視。
江恆之紅著眼,心中滿是怒火,他大聲辯解。
「不是的,師妹是喜歡我的,我這麼做是讓她看清自己的心,等我當上了掌門,一定回百般疼愛她,我會讓她成為全天先最幸福的女人。」
「你這個瘋子!」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小七也算是見慣了各色人物,卻沒想到還有這麼做盡無恥之事仍舊大言不慚的。
江恆之望著昏睡的茶瑪,眼神從柔和漸漸變得慘烈,冰涼。
「金大哥,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你幫我辦成這件事,一切都好商量。下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