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若非抱著雙臂,挺拔的身姿站在涼亭之外,桃花眼冷冷的盯著涼亭中那對相擁的男女。
「想不到薛少主還有這等雅興,喬了裝,跑到這天山之上談情說愛,在下還真是意料之外。」
薛少玨聞言輕笑,一把拿下臉上金色的面具,微風輕撫,黑發飛舞,那張臉,傾國傾城,美艷動人。他打量著不遠處的司空若非,手卻不忙著放開懷中的沐小七。
「既然你已經猜出了我是誰,恐怕今兒還真是留不得了。」
他不屑一顧「好大的口氣。」
火藥味漸漸濃重,薛少玨的眼中已經泛過殺機。司空的功夫小七是知道的,坦白說,要是兩個人杠上,結果必然是兩敗俱傷。
她打哈哈「又沒涉及江湖道義,也沒妨礙百姓生活,哎呀,都是小事,你們倆個要和諧,共創和諧江湖是每個武林中人的崇尚責任。打打殺殺多不文明,是吧!」
「閉嘴!」那兩人異口同聲,小七被生生的嚇了回去。
天便漸漸泛起魚肚白,七姑娘咬唇,今兒還真就和這兩個祖宗耗上了、
「司空若非,你大晚上的晃蕩什麼。還有,你怎麼在天上之上?你是來參加靈隱派的掌門大典,未免太早了些吧。」
司空冷哼「不過是听說西域來了對夫婦專有助紂為虐的嗜好,故而,我師傅派我走一趟。」
「額,」小七冷汗,敢情人家真是沖著她和薛少玨來的。
「助紂為虐,你什麼意思?」
「不要明知故問,小七,我不希望你把你的聰慧用到這里。」
耳邊是一聲泛著濃重酸味的輕哼。
「看來名震天下的司空家又要打著正義的幌子替天行道了,娘子,咱們如今成了人家的砧板之魚。如何是好?」
小七嘴角抽搐,自行忽略到薛少玨話里的別有深意。
「司空若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薛少玨來這里另有目的,不過絕對和他靈隱派的家務事無關。至于我們與你所要做的事,實際上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我會盡量趕在掌門選舉之前離開天山,介時,你師傅或者武林的其他門派想怎樣行動都是你們的事。隱逸山莊和沐小七絕對不會成為你們的阻力。」
司空微微皺眉,心中若有所思。依他對沐小七的了解,這姑女乃女乃雖然狠毒些,做事也喜歡胡鬧些。但是基本的道義還是很靠譜的。她既然這麼說了。定然就不會發生師傅擔心的事。不過,小七話中的另有目的又是什麼?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轉向她身邊這個美艷的不可一世的男人身上。
薛少玨揚眉,目光挑釁「你們「名門正派」的事,本少沒有閑心參與,不過先提醒你,倘若阻了我的路,便要新帳老賬的好好算一算。」
他笑,對著沐小七,眼波流轉,月華盡失。
小七放松的舒了口氣。眼下也算是雙方達成了一種默契。各走各的路。
話至此處,便可以結束了。
小七略微思索了下,
「既然你是站在大弟子菁華這邊,那麼。不妨提醒下他。江恆之是留了後招的。要想成事,恐怕還要費些心思。」
站在小七的立場,既然已經說明了井水不犯河水,她自然沒必要糾纏在這麼門派紛爭上,她無非是趁亂順點藥材而已。更可況,江湖之事,誰對誰錯?說得清嗎?說不清。他家的掌門誰接任于沐小七來說還不如杏花糕有興趣。可是,江恆之把茶瑪這麼個小女孩兒拖進來,便是觸到了小七的底線。這樣的人渣,推他早早下懸崖,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