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衣衛細看是她,而她手里亮出的九殿下玉牌,趕緊松了手,往後退,「奴才不知是姑姑,請贖罪。」
樂思思嫣然一笑百媚生,笑得金衣衛渾身發毛,恨不得變只埋著腦袋的鴕鳥。只見她飛上一步,一把勾住金衣衛的脖子,金衣衛動也不敢動,動一下就踫到人家的身體,會死得很慘。
「喂,剛才你在拎我的衣領,莫不是相=想看本姑娘胸器?看啊,這個角度最清楚了,快看啊,你弄得人家衣冠不整,讓人家怎麼好意思嘛?」樂思思一副賴皮樣。
金衣衛嚇蒙了,渾身發抖,哪里敢看,拼命將腦袋撇到一邊。
樂思思低沉了聲音,命令到,「看我眼楮,否則,我立刻告訴九殿下你非禮我。」
金衣衛嚇得渾身一軟,噗通一下就跪在地上,「奴才該死,該死,請姑姑饒恕。」
「看我眼楮!」樂思思不耐煩地低喝。
金衣衛顫抖抖的抬眸,一陣眩暈,口中跟著樂思思喃喃,「我非禮了我非禮了非禮了。」
看差不多了,樂思思低喝,「滾!」
金衣衛猛一激靈,忙爬起來趕緊跑了,哪里還管拱門那團亂。金衣衛不是一般人,經過嚴格的意志力修煉的人很難催眠,更別提深度催眠,所以樂思思索性將非禮的印記灌進他腦里,就算他清醒過來,也會認為自己欲以嫁禍非禮而不敢亂來。
樂思思整理著衣服,瞄了一眼好不容易爬起來的莫縴柔,揮了揮手,拜拜了您。轉身剛邁腳。
「抓住她!」莫縴柔一邊和玉貂繼續撕扯著,一眼看見了樂思思,頓時尖叫起來,跟著的金衣衛和太監們面面相覷,就算她是個一品宮女,也不是一般的宮女,誰也不敢亂抓啊。
樂思思眼角瞄見房頂忽飄一抹紅影,迅速看了一眼玉貂,猛然沖著莫縴柔撞過去,「哎呀,抓我是吧?抓啊抓啊!」
玉貂黑眼珠忽然一轉,也看到離開的主人,立刻凶悍地對準莫縴柔的鼻子狠狠一抓,敏捷地跳到耳朵上,嘎吱狠狠一咬,莫縴柔慘叫著一巴掌就沖著耳朵刮過來,直接刮到自己臉上,玉貂已經一躍出去,幾下便跳上了房梁,消失而去。
莫縴柔痛得滿地打滾,還不住抽搐起來,宮女們大驚失色,忙手忙腳的趕緊把她抬走,哪里還有人顧得上樂思思。
樂思思想拔腿就跑,轉念一想,不行啊,這麼多人看到自己,怎麼解釋?私進皇後寢宮,這可不是一般的罪啊,還是找些可以傍身的證據比較好。
迅速到窗邊一瞅,皇後已經躺在床上沉睡過去,似乎剛才紅衣和尚、外面的喧鬧混亂她都不知道。微皺眉頭,見沒人注意這邊,悄然溜了進去,屋內宮女們歪七倒八都還睡著。
屋里一陣淡淡的清香,樂思思趕緊捂上鼻子,這分明就是可以**的香。
黃梨花木雕花書台上放著一張帶著點點墨跡的黃絹,樂思思小心拿起看,雖然落下的墨跡很少,不細看是看不出之前覆蓋在上面的黃絹寫著什麼,不過靠近燭光,還是能看到剛才的一些筆跡。她心喜,將黃絹收進內袖。剛想走,猛然看見皇後寐衣下露出小半截晶瑩剔透的玉,翻起寐衣細看,果然是上好的凝脂寒玉,上面雕刻著一條四不像,龍非龍,馬非馬,但是一定價值匪淺。而這塊玉羌吉雅竟然別在胸兜上,很是隱蔽。
樂思思扁了扁嘴,冒那麼大的險不撈點什麼豈不冤枉?一把扯下,揣在腰帶里,貓腰溜出房間。
天空銀月悠然露出羞澀的面孔,淡藍色的月光灑在屋檐上,龍脊上側臥著一個黑影,夜風習習,廣袖微舞,薄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看著樂思思像只偷腥小貓一樣東躲**鑽在假山樹叢中。
樂思思哪里知道螳螂撲蟬黃雀在後,只管自己歡喜了,拉著耶娜一股腦兒沖回了自己的引鳳閣,累得氣喘吁吁。
耶娜已經嚇得軟泥一灘,直接爬到在地上喘著氣,淚流滿面,悔恨啊,驚恐啊,所有感覺全都蜂擁上來,她現在想的就是怎麼幫樂思思隱瞞過去,必須讓引鳳閣的人不起疑心,否則,樂思思死了沒關系,自己死了那就是一家人跟著死了啊。
樂思思可不管地上的肉團怎麼想著保護自己,邊喘氣,邊像熱鍋上的螞蟻到處鑽,看看這寶貝證據和玉佩往哪里藏,想了半天,索性塞在枕頭下方的床墊下。最危險的地方通常是最安全的。
「思思……」一聲輕柔卻像蛇吐信子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在背後忽然響起,嚇得樂思思跳了起來,那張妖冶無雙的臉已經近在咫尺,只听見自己一陣狂跳的心聲。
「殿下……那麼晚了……您還沒睡啊。」樂思思身子一軟跌坐在床上。
魅無煙乘勢雙手撐著床邊環抱著她,唇緩緩的靠近樂思思的臉,溫暖的呼吸噴在她的耳垂和玉頸上,癢癢的,卻因某人心虛驚得全身汗毛立正。
那種危險就在眼前,卻慢得像蝸牛一樣襲來的感覺實在讓她要抓狂。
「咦,你心跳好劇烈哦。」
「那是看到殿下心胸澎湃。」
「是嗎?真是令人欣慰。」
「……」
「咦,你流那麼多汗。」
「那是看到殿下燒的。」
「是嗎?你真是合殿下的心意。」
「……」
「咦……」
「殿下!」再咦下去她就要手臂發軟躺床上了,躺床上的後果很清楚,定是被人壓了,哪怕大姨媽守護著,上半身也一樣被人蹂躪,重要的是心靈備受摧殘的感覺實在是太鬧心了。
魅無煙果然直了直身子,對著她的眼楮,「你叫我?」
她立刻狗腿地笑著,「殿下太晚睡覺,身體容易虛。」
「……」虛?哪虛?
見魅無煙頓了頓,狗腿女人再接再厲,「古人雲,早睡早起身體好。」
「好,听你的。」
樂思思渾身汗毛落下,人也一軟,躺在床上,軟軟的揮了揮手,「不送了,您走好。」
魅無煙站起來,眯著眼瞅了她半天,忽然輕笑,「一身汗要怎麼睡呢?來人啊,服侍暖床宮女沐浴。」
耶娜應著帶著宮女們將死狗一樣想賴在床上的人給扛了出去。
果然此人不是那麼好騙的。
真的好想殺掉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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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收滴話呢人家讓無煙夜黑風高去找乃,看乃受得了不,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