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思思神經緊繃,「不得附加條件!」
「呵……」魅無煙笑得妖嬈無比,「女人……你真壞。」
看著他使壞的眼楮恨得樂思思咬牙切齒,就知道他要搞花花腸子。
樂思思懶得和他玩文字游戲,一坐在玉雕椅子上,一邊吃著填不飽肚子卻的確昂貴的菜,一副公事公辦談生意的口吻,「說吧,入宮做什麼?」
演戲什麼的樂思思非常在行,想當初還是學校話劇社團台柱子。
「制造一個魅無煙對你深情的樣子,擋住那些要入懷的女人。」
「那你老娘、老爹恨死我了,殺了我怎麼辦?」
「只要你幫爺,爺保證你生命安全。剛才給你的玉牌,你可任意號令我的影衛,在魅字號鏢局,可任意調動高手保護你,整個南疆都沒有人敢殺你。」魅無煙坐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挪開她面前的菜碟子,伸手幫她抹掉落在嘴角的殘留物,勾起她的下巴,邪魅一笑,「因為,殺你就是和爺作對,天底下,還沒有人如此明目張膽。」
樂思思撇開臉,哼了一聲。
「而且,我覺得你應該很缺錢,你想讓你爺爺過上富足的生活。」
樂思思眸光一暗,沒有說話。
魅無煙見她沉默,知道她想爺爺了,聲音柔了下來,「放心。」
「放心什麼?」
「你不是說找不到爺爺了嗎?我會幫你找到,一定找到你爺爺,也保證他吃香的,左擁右抱,妻妾成群……」
「滾!」本來听著感覺這人還有點同情心,越听越不對味,樂思思惱怒地罵道。
魅無煙被人罵滾居然不怒,反而覺得心情無比愉悅,哈哈大笑,「後面開玩笑的,前面說的是認真的。」說完,收了笑,握住樂思思的手,取出自己的絲帕溫柔地幫她擦拭著手心。
「思思……你的爺爺我會當做自己的爺爺一樣。」
樂思思驚悚地抬頭看這個人,這種人溫柔地說這種話,實在好可怕,一定神經不正常,莫不是昨天晚上踢壞了腦子?
「你這樣熱烈的看著爺,爺會很想的……」魅無煙抬眸,藍眸晶瑩剔透,和煦明亮的笑容如寒冬忽現一抹暖陽。
想你個毛!
樂思思掙月兌開手,嫌棄地在身上擦了擦,「昨晚我說的都是玩笑話。」
魅無煙笑笑,將絲帕揣進懷里,又拉著她的手往樓上走。
「喂喂,你干什麼?」樂思思被他死死的拽著,掙月兌不開。
「立字據啊,呵呵。」
「……」腫麼又有被賣的趕腳?
樓上卻別有一番洞天。
淡紫色的錦緞、淡紫色的紗簾,淡紫色珠簾,一陣淡淡的薰衣草花香在空間彌漫。
屋里沒有一件青銅器,都是白玉做的家具擺設,無不煥發著女子閨房的柔美。
對,就是女子。
正面牆上掛著一幅仙女圖,一襲淡紫色泛著銀光的紗衣輕裹玉脂般的肌膚,一張清純絕美的臉帶著一絲柔柔的笑,微微飛揚的丹鳳眼角勾起一抹欲說還休的嫵媚,眸光卻迷離而看不透。手中握著一只玉笛,紫銀的沙袖落在滑落,露出一截玉藕一般誘人的手臂。
美得令人窒息,一眼便再也移不開眼。
純、清、媚……各種最美好的純美的詞都無法形容她給人的感覺。宛如水晶般剔透,卻又如墨玉般奢華神秘。
「這是你心愛的人?你寶屋藏嬌啊。」樂思思驚訝地走上前細看,真是好美的女人啊,可是怎麼感覺很眼熟?
「非也。」魅無煙在畫中人和樂思思間來回看著,兩人貌似神不似,完全不可能是一個人。
「撒謊,這麼美的女人連我女人都動心,何況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呢?」樂思思很鄙夷地掃了一眼對面那人的下半身、
魅無煙不由一笑,「她是人人愛戴之人,非我愛之人,否則,她應該住引鳳閣,而非這里。」
樂思思想了想,好像也對。
「她住過這里?」
「一段時間。」
「她是誰?」
「以後便知。」
故弄玄虛!
她看著魅無煙毫不猶豫地寫著約定,不由皺了皺眉,這種人不可能那麼順攤。船到橋頭自然直,如今也是顧不了那麼多了。先出了這狗屁島再說。
魅無煙笑著將契約遞給她,「如何?」
樂思思接過,「之前的那個契約也要給我,否則,這個不生效。」
「好。」
樂思思挑眉看著他,依舊是邪邪的笑,滿心有一種自己跳下人家挖的坑再自己掩上土的趕腳。趕緊轉身,迅速離開,重要的是趕緊回去收拾行裝,寶貝們都要帶走。
魅無煙看著畫像凝神半響。
「她不是你,這才是她的萬幸。」
第二天,三支大船載滿了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往湖外駛去。
樂思思穿著一身冰藍色對襟緊袖袍,深藍褲子,穿著她的黑羊短靴,俏立在船頭,深深吸了口氣,終于呼吸到一點自由的空氣,自由正向自己招手。
岸上,停著一台很大很奢華的轎子,而轎子前站著一個和魅無煙一模一樣打扮的人,那人的臉上帶著一只掩住半張臉的銀色面具。見魅無煙點頭便轉身上了奢華大轎。柳宮首指揮著金衣衛和儀仗隊迅速排好隊,簇擁著大轎緩緩前行。
樂思思正在詫異,已經被魅無煙拉著往邊上一台不起眼的灰色小轎走去。
「你害的人太多了吧?欲蓋彌彰。」樂思思環臂斜睨著對面的人。
「好像是吧,仇人比較多,避一避比較好。」魅無煙邊說,便解開腰帶,月兌掉黑色織金外袍,還準備褪掉褲子。
樂思思一怔,「你要干什麼?」
魅無煙邪邪一笑,「你說呢?」
「人家抬轎很辛苦的。」樂思思抱緊手臂。
魅無煙嗤笑一聲,「看來你真的很想念爺的味道了。」
「呸!臭味誰想念。」樂思思驚恐地看著他從腳下的一個箱子里取出一套衣服換上,這才松了口氣,看著魅無煙的眸瞳里噴出憤怒的火光,目光炯炯,可以殺人。
「你這樣深情的看著爺,爺很容易沖動的。」魅無煙慵懶地斜靠在軟靠上,手指卷著如緞黑發,一副任君蹂躪的模樣。
樂思思木然移開視線,望向窗外,深深呼吸,讓怒火平息下去。
一陣淡淡的紫檀花香襲來,樂思思驚恐地往後一縮,月兌口而出,「別沖動。」
眼前晃著一枚戒子,很大很大,差不多有她兩根手指那麼粗。
魅無煙捉狹的笑著,「嗯,有點。」
樂思思奪過軟靠擱在兩人之間,盯著戒指,「……你不會想求婚吧?這不在契約里吧?用不著吧?何況,這枚戒子太大了點吧?還沒有鑽石……你也太摳了吧?」她不停的叨叨著卻無法阻止魅無煙給她將戒指套上。
「想什麼呢?」魅無煙笑著敲她腦袋,「這里面有上千只銀針,涂抹了最濃的麻藥,只要踫一下,人可以麻痹一個時辰,足夠你遇到危險時逃走。」
「啊?這麼神奇?」樂思思眼楮瞪大了,仔細研究起來,戒子有個小機關,圓蓋像開花一樣打開,露出密密麻麻的如發絲般細的針頭。
「怎麼關不上了啊?」樂思思嘟囔著。
「笨女人,按下機關就關上了啊。」
「真關不上了,卡住了啊,不信你來看。」樂思思撅著嘴。
魅無煙笑著搖頭,「真笨。」湊過去低頭看,猛然間,戒子一轉扎進了他的手臂。下一秒,使壞的人瞬間轉身狼串,躍出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