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居然敢阻止本將軍,你知道本將軍是誰嗎?」呼倫勝惱怒的欲抽出手中的鞭子,而鞭子被白九謄握住,他根本無法的抽回。愛睍蓴璩
「我沒有興趣知道你是誰。」白九謄淡淡的回答,輕輕的松開手。
呼倫勝趁機打算再把鞭子揚出去,誰知,他手中的鞭子剛剛揚起,卻發現鞭子不知何時已經斷成了無數截,一下子全散落在地上。
呼倫勝大驚的看著白九謄。
後者緩緩的伸手將地上的寧蔻扶起來熨。
「夏夏,你沒事吧?」白九謄擔心的問。
寧蔻搖了搖頭,伸手去扶地上的那名小販,把他扶起來後,關切的詢問︰「這位大叔,您沒事嗎?」
中年男子怯怯的看著寧蔻,慌張的推開她︰「姑娘,你不要管我,不要管我,快走!秸」
「大叔,你放心吧,有我在,不會有人敢傷害您的。」寧蔻微笑的勸他。
「姑娘,你是好人,但是,呼倫將軍不是好惹的,你快走。」中年男子焦急的沖她猛揮手,他剛動了一下,便觸痛了背上的傷口,疼的抽氣連連。
「你都傷成這樣了,我怎麼可能會不管呢,管他是誰,我現在帶你去看大夫。」不管三七二十一,寧蔻便把中年男子扶了起來。
「姑娘,真的不用,你們還是快走吧。」
「遇不到也就罷了,但是,現在既然遇到了,我就不會坐視不理,你是怕這個人是嗎?」寧蔻抬頭看向呼倫勝,眉頭緊皺︰「你是什麼人?」
呼倫勝察覺到白衣男子很厲害,但是,他也不容許別人騎在他的頭上。
「我可是一品呼倫大將軍,識相的就趕緊走開,本將軍可以考慮暫時饒過你。」呼倫勝面目凶惡的沖寧蔻威脅。
寧蔻冷冷一笑︰「哦?如果我不識相呢?」
「如果你不識相的話,那就別怪本將軍不客氣,來人哪!」呼倫勝話落,呼倫勝身後出現了十來名侍衛,將寧蔻和那名中年男子圍了起來。
「姑娘,你還是快走吧,你犯不著因為我得罪了大將軍。」中年男子連連勸說著寧蔻。
「大叔,你別怕。」寧蔻微笑的安慰中年男子,眼角露出幾分譏誚的笑︰「我今天,還非得帶你去醫館了。」
「夏夏,你帶他離開,這里交給我。」白九謄淡淡的出聲囑咐。
寧蔻眨了眨眼,扶起了地上的中年男子,詭笑的沖白九謄提醒︰「九謄,記得下手重一點,千萬不要客氣。」
「听你的。」
呼倫勝听到他們二人的對話,更加惱火︰「來人哪,把他們幾個全部都給本將軍抓起來。」
旁邊的路人看到這一幕,紛紛嚇得四散逃開,沒有人敢在旁邊觀戰,深怕受池魚之殃,呼倫府的事情,他們還是少看少听,才能活的長久。
十余名侍衛沖上前來,才一眨眼的工夫,所有人全部倒在了地上,只余下呼倫勝一人還站立著。
「只要把他們抓了本將軍就……」呼倫勝的話未說完,看著倒了滿地的人,他的嘴巴張了張,許久闔不上嘴巴。
秒殺!
呼倫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可是,躺在地上已經昏倒的十余人,卻提醒了他,剛剛的那一切並不是幻覺,正想著間,白九謄已經來到了他身前,他嚇的渾身無法彈。
「求……求求你放過我吧。」呼倫勝下意識的吐出求饒的話來。
「我也想,不過,剛剛我的夏夏已經發話了,倘若我沒有做到的話,夏夏就會怪罪于我。」白九謄面上溫和的笑容,卻令呼倫勝感覺到頭皮發麻。
此時,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當下,呼倫勝拔腿就想逃走,但是,他才剛剛跑了兩步,身後驟然一股冷風逼近,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覺身體一陣劇痛,骨頭像是散了架似的,伴隨著他的一聲尖叫劃破長空,枝頭幾只鳥兒被他的聲音驚住,嚇得四散逃開了去。
不遠處的一家醫館,寧蔻帶著中年男子正在看大夫,這時,彩雀從外面跑了進來,輕盈的落在寧蔻的肩頭,將白九謄剛剛所做的事報給了寧蔻。
听了彩雀的話,寧蔻挑了挑眉。
「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了,這是我親眼所見。」彩雀嘰嘰喳喳的叫喚著。
「我相信你就是了。」
听到寧蔻居然在和一只鳥對話,中年男子面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不一會兒,白九謄便從門外進來了。
「九謄,這麼快就全部都解決了?」寧蔻笑吟吟的看著他。
「只是一些小嘍而已。」白九謄掃了一眼正在為中年男子治傷的大夫,淡淡的道︰「夏夏,我們在外面不宜久留。」
「嗯,不過,還是先等這位大叔的傷都治好了吧。」
等了好一會兒,大夫把那位中年男子身上的傷口全部包扎完畢,寧蔻特地為那名中年男子付了銀兩,又交給了中年男子一錠十兩的銀子。
「姑娘,這個我不能要。」中年男子忙推月兌著。
「大叔,你的傷怕是一時半會好不了,以後要經常來換藥,剩下的就留著過日子吧。」寧蔻微笑的把銀子又推了回去。
中年男子感動的眼眶一熱。
「謝謝姑娘,謝謝姑娘。」中年男子這才把銀子收入衣袖中︰「只是……不知姑娘住在哪里?以後我好登門拜謝。」
「呃,不用了。」
「如果姑娘不說的話,姑娘這銀子我也不能收。」
寧蔻無耐,只得說道︰「就是魏大將軍府,如果以後你真的想謝的話,就謝謝魏大將軍好了。」
「原來是魏大將軍府上的,多謝姑娘,多謝姑娘了。」
中年男子千恩萬謝的捧著銀子離開了,然後寧蔻和白九謄也一同離開。
他們剛剛離開,醫館的大夫眼神忽閃,也關上了醫館的門離開。
※
呼倫府
呼倫勝突然被打昏了抬回府中,呼倫烈氣的在呼倫勝床前來回踱步,呼倫勝身邊的貼身侍衛跪在地上不斷的求饒。
床上的呼倫勝昏迷不醒,他的臉腫成了包子模樣,渾身上下雖然沒有明顯傷口,卻是到處內傷,起碼要躺在床上好幾日才能下床。
「丞相大人,丞相大人,求您饒命。」呼倫烈怒不可遏的指著床上依舊昏迷不醒的呼倫勝道︰「你看看,本丞相的勝兒都成什麼樣子了,你們到底是怎麼保護他的?到現在,你們居然還不知道傷了勝兒的人是誰,來人哪,把他拖出去!!」
「因為小人從來沒有見過他們,而且那個人的身手很高,當我們醒來的時候,將軍已經昏了過去。」侍衛顫抖著聲音解釋。
「飯桶,就是飯桶,本丞相養著你們,就是為了好好保護勝兒,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居然把勝兒保護到床上來了。」
「丞相大人,丞相大人。」突然一名守衛焦急的跑來。
「什麼事?」呼倫烈生氣的沖門外大吼。
門外的人听到他的吼聲,身體下意識的縮了縮。
「丞相大人,已經知道是誰打傷的二公子了。」來人趕緊匯報道。
「進來說。」听到此呼倫烈立即喚人進來。
守衛進門後,恭敬的跪在地上︰「丞相大人。」
呼倫烈坐在床邊,陰沉著一張臉︰「你剛剛說,知道是誰傷了勝兒的了?」
「是。」守衛馬上回答︰「剛剛一名醫館的大夫來傳信,說是打傷將軍的人曾經帶著被將軍打傷的人在那里治傷,清楚的听到了那人住在哪里。」
「住在哪里?」
「魏大將軍府。」
呼倫烈眯眼︰「你剛剛說,魏大將軍府?」
「對,是一男一女,其中一個人穿著一身白衣,男的喚女的為夏夏,女的喚男的為九謄。」
听到名字的瞬間,呼倫烈一下子便想出了對方是誰。
原來……是他們兩個。
一年前,這個叫寧蔻當時還叫雲半夏的女人,殺了他的大兒子,現在……一年後,居然將他的二兒子也差點打成殘廢。
怒火在呼倫烈的胸臆間凝聚,一點點的爆發出來。
「白九謄,寧蔻,本丞相這一次絕對不會再饒恕你們。」
話落,呼倫烈一拳狠狠的打在桌子上,「嘩啦」一聲,桌角被他一拳擊碎。
※
魏大將軍府•書房
「你說什麼?皇上要你……繼承皇位?」魏紫光不敢置信的驚訝問道。
本來,寧蔻是沒有打算告訴魏紫光這件事的,但是,魏紫光因為突然被放出來,以為寧蔻答應了皇上什麼條件,一定要去跟皇上認錯,讓皇上放過寧蔻。
萬般無耐之下,寧蔻只得讓魏紫光把所有的人都摒退了下去,告訴了他這個事實。
捕捉到魏紫光臉上不敢相信的目光,寧蔻嘆了口氣︰「魏大將軍,你一定覺得,這件事非常荒唐吧?」
魏紫光點了點頭。
「這件事,確實出乎我的預料之外,可是,皇上為什麼一定要你來接替皇位?」
寧蔻聳聳肩攤了攤手︰「你問我呀,我還想問別人呢,皇上還說給我七天的時間考慮,還說什麼,他只想到肯定的答案。」
魏紫光驚訝的嘴巴收起。
「可能,皇上看中的是你的才能,以前你不是曾經掌管過雲氏連鎖嗎?」魏紫光指了一點。
「商業跟政治可不是一碼事,再說了,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當什麼女皇帝,而且,朝中有太子,據听說這個太子也是有能之人,你說這皇帝好好的太子放著不要,要我去當什麼女皇帝。」
「嗯。」魏紫光仔細的想了想,給出了中肯的答案︰「如果是寧姑娘你做皇帝的話並無不可,再說了,也沒有人規定一定得男人才能做皇帝。」
「魏大將軍。」寧蔻板起臉︰「這個時候了,連你也來打趣我。」
「我並沒有打趣你,只不過是實話實說,如果皇上堅持的話,寧姑娘就不要推辭了。」
「你就別說這種話了,我告訴你實情,可不是讓你來調侃我的,我覺得,現在我們主要的問題,還是該如何找到殺害翩躚公主的凶手才是。」
說到翩躚公主的事,魏紫光臉上的表情便黯然了下去。
「翩躚……她……」魏紫光啞聲艱難的道︰「不知她一個人在黃泉路好不好。」
「可是,如果翩躚公主知道你為了她這麼傷心、難過,她也一定不會好,所以……魏大將軍,你還是看開些吧,這樣翩躚公主的在天之靈,也會安心。
「謝謝寧姑娘的開導,魏某已經明白了。」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勸了。」
※
金國都城某一無人的巷子
白九謄按照一個字條上的指示,來到了這條巷子中,在那巷子里,金禪子已經等候他多時。
到了那巷子中,白九謄站定,琥珀色的瞳孔深不見底的望著金禪子,下頜微收,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白施主!」金禪子右手握著金錫禪杖,左手單掌合十︰「老衲已經等候施主多時了。」
「在下與大師似乎……不熟?」白九謄的臉上是慣有的溫和笑容,語調淡然無溫度,眸底染上了幾分敵意。
「佛曰︰眾生皆兄弟。」
白九謄皺眉,不愛听那些神佛的大道理︰「不知大師找白某來到底所謂何意?想必大師已收到聖旨,夏夏無意去金禪寺。」
「老衲只想讓白施主看個東西,看完之後,施主自會明白老衲的苦心,到時候施主再決定也不遲。」金禪子不慌不忙的道。
「哦?不知大師還想要怎麼做,如果大師只為了抓夏夏回金禪子,那大師的苦心就要白廢了。」
「現在……就算老衲想帶那位姑娘回金禪寺,已經解決不了問題,等白施主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之後,施主自己會知道該怎麼做。」金禪子語重心長的道。
「什麼意思?」
金禪子單手合十︰「老衲現在會用自己的一半功力,將所有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訴白施主,施主只要看就可以了。」
白九謄的鼻中逸出一聲嗤笑。
當金禪子的手在白九謄的眼前劃過時,一連串的畫面在白九謄的眼前出現,他亦可以听到清晰的聲音。
*
金震南滿身憔悴的躺在榻上,氣息奄奄。
「金國皇帝,你如今身患重病,即將不久于人世,如果你還想繼續活下去,本尊可以幫你。」
「你是什麼人?」金震南虛弱的睜開眼楮。「白族尊主!」
「你能幫……幫我嗎?」
「當然可以,不過,本尊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的皇位,只能傳給一個人,素瑤公主的後人,當今慶國北辰王雲狂之女雲半夏!」
「好,只要你能幫助我,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
*
「只要你說雲半夏生產之時就是她命末之際,九謄一定會相信。」這是白傲天的聲音。
畫面突然一轉,白傲天的面前還出現了一個人。
「清塵遵令。」
清塵……那張熟悉的臉,畫面再一轉,又到了白九謄與清塵商談雲半夏身體狀況。
*
雲半夏生產的那一天,清塵的手上戴著曾經將寧蔻靈魂鎮住的那只鐲子。
雲半夏在他的懷里咽氣之後,清塵悄悄的出了醫殿後門,然後把水晶鐲交給了白傲天。
「清塵果然不負本尊的期望。」白傲天接過水晶鐲。
「但是,尊主,您會把這鐲子送到哪里?」清塵突然問了一句。
「一個不會玷.污了白族土地的地方!」
*
夜晚時分,魏紫光听到窗外有一陣聲音,便起身打開窗戶去看,突見一條人影閃過。
「什麼人?」
魏紫光立馬去追,才追了幾步,驟然感覺到身後一陣涼意,他下意識的回頭,突覺頸間一痛,嘴巴才剛一張開,便有什麼東西扔進了他的嘴里,他猝不及防的咽下。
黑暗的臥室中,金翩躚一步步後退,魏紫光一步步逼近。
「紫光,你睜開眼楮看清楚,我是翩躚啊,我是翩躚!」
*
後面的畫面漸漸模糊,白九謄眼前的畫面漸漸歸于現實,耳邊傳來一陣粗喘,金禪子已經面色蒼白,握著金錫禪杖的手在微微顫抖。
「老衲的能力只能到這里,其他的……就只能白施主自己去探知了。」
從那些畫面中清醒過來,白九謄只覺很可笑。
「大師故意讓我看這些畫面,有什麼意圖?」
「白施主自己去查探,自然會發現一些蛛絲馬跡,也可以知曉老衲有沒有在騙你。」金禪子微笑的說完,然後握著手中的金錫禪杖緩緩的轉身離開。
白九謄皺眉,只當金禪子剛剛給他看的都是故意捏造。
才剛剛出了巷子,白九謄突然又听到不遠處兩名百姓的對話。
「對了,听說前兩天突然來了個神醫,把你兒子的頑疾治好了,是不是?」
「是呀是呀,那個神醫來的可真是時候。」
「那神醫家住哪里?我兒子也突然得了頑疾,想找那位神醫來給我家兒子治一治。」
「神醫沒有說,不過他倒是有說自己的名字。」
「名字是什麼?」
白九謄離開的腳步一怔,側耳仔細的听著。
「清塵,他說他叫清塵。」
清塵!!
※
魏大將軍府
白九謄剛回到魏大將軍府,便看到寧蔻苦惱的在客院中來回不停的踱步。
寧蔻一個轉身,與身後的白九謄撞在一起,猝不及防的寧蔻被這一撞,險險的差點跌倒,幸虧白九謄伸手扶住了她。
模模被撞痛的鼻梁。
「你怎麼突然出現,嚇了我一跳。」寧蔻拍了拍驚魂未定的胸口。
「是你的膽子太小了。」白九謄邪魅一笑的戳戳她的額頭。「在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入神?」
「當然是翩躚公主的死因了,這件事,我總覺得不簡單。」
突然,白九謄緊握住寧蔻的手,認真的看著她,略帶沙啞的嗓音一字一頓帶著肯求的語調︰「夏夏,這件事,我們不要管了,馬上離開金國,好不好?」
「不行!」寧蔻皺眉︰「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等幫魏大將軍洗月兌了罪名,我們再離開。」
夏夏啊夏夏,雖然很殘忍,可是,所有的事實證明,魏紫光卻是真正的殺人凶手。
可是,這個事實,我要怎麼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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