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癢,我的八歲娘子 不適宜下床行走(6000+)

作者 ︰ 雪色水晶

白九謄伸出雙臂,接住寧蔻昏倒的身體,看著懷中寧蔻闔上眼楮昏過去的臉,白九謄俊美無儔臉上的琥珀色瞳孔驟然縮緊,抬頭時,眸底迸射出森寒的光芒。ai愨鵡

「你們居然對她下毒!」白九謄字字從齒縫中發出,字字透著危險。

劉尚書身後的人不安的沖劉尚書道︰「尚書大人,白九謄他可是白族的尊主,不好惹的,我們是不是……」

「是呀是呀,不如我們還是撤吧,以後再從長計議。」其他人跟著附和。

現在撤?他在牢里面吃了一夜的苦,還讓他再等?從長計議?他可等不了旄。

「白九謄?」劉尚書上下打量著白九謄,突然嘲諷的笑了︰「你要是白九謄,我就是白九謄他爹!」

白九謄眸底的冷意更甚。

「你剛剛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 」

「尚書大人,我們還是走吧,再待下去,我們都不會有好下場!」劉尚書身後的人繼續勸說著,任誰都能看出白九謄臉上的怒意,畢竟……保命事大,誰都不想送命。

「走什麼走?他根本就不是白九謄。」劉尚書火大的斥責身後那些膽小的人︰「白族尊主是不會出族的,眼前這個白九謄,一定是冒牌的,大家都不要相信。」

「可是,如果他真的是白九謄的話,那不就……」身後的人不安的又道。

「胡說八道。」劉尚書生氣的喝斥︰「本尚書敢打包票,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白九謄,要知道……本尚書手上可是有你們所有人的把柄,只要你們可以將這個假冒的白九謄和雲半夏這個賤人給本尚書抓起來,本尚書就還你們所有人的自由。」

雖然生命很可貴,可是,對于生命來說,自由更加可貴。

為了自由,可以犧牲掉所有的東西。

那些人听了劉尚書的這番話,一個個對視了一眼,沒有再離開。

白九謄冷眼掃過眾人,目光落在劉尚書的臉上︰「看來,只關了你,實在是太輕了。」

「不要在那里再危言聳听,你這個冒牌白九謄,你們還不快上?」劉尚書憤怒的指著白九謄的臉。

十余人听了劉尚書的命令,各自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向白九謄沖過去。

白九謄站在原地,抱著懷中的寧蔻,一動也不動的看著眾人向他靠近。

劉尚書得意的模著自己的下巴,胸有成竹的以為白九謄和寧蔻兩人會馬上被抓起來。

可是,下一秒出現的畫面,令他下巴差點落了地。

只見,原本站在原地白九謄,在眾人即將抓到他之際,他的身形陡然凌空而起。

十余人看此,反應迅速的躍身而起,所有人撲向白九謄,撲成了一團。

劉尚書心里緊張著,不知道眾人有沒有捉到白九謄和寧蔻。

一堆人的嘴里唉喲的喊著,全部倒在了地上。

「讓你們抓個人,你們看看你們自己,把人給本尚書帶出來。」

劉尚書剛剛說完,陡然感覺到耳後一陣冷風灌進了他的衣領中。

那些地上的人爬了起來,但是,預料之外的,他們之中並沒有白九謄和寧蔻。

劉尚書感覺到什麼似的,渾身汗毛孔豎立,頸後的寒風愈來愈強,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刃抵住了他的頸項,身後那股強烈的存在感,令他不敢回頭。

即使不回頭,劉尚書也知曉自己的身後有什麼。

那十余人護衛的其中一人,突然指著劉尚書的背後︰「他們在那里!」

眾人順著那人所指的方向看去,被十數雙眼楮同時注視,劉尚書渾身瑟瑟發抖。

那些人的目光,更證明了他的猜測。

「你……你想做什麼?」劉尚書害怕的顫聲沖身後問著,天曉得,他害怕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聲音里更帶著劇烈的顫音。

「你之前曾經說過的話,現在再說一遍!」白九謄危險的一字一頓問,嘴角勾起陰鷙的弧度。

劉尚書心在抽.搐。

之前只是因為他以為白九謄是假的,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白族尊主不是不會出族的嗎?

「本……本尚書……本尚書,不知是你,剛剛冒犯了你,若是你想帶走雲老板,盡管帶走!」劉尚書頭也不回的大聲回答。

「我的話,你沒有听懂嗎?你之前說過的話,我現在讓你再說一遍!」淡淡的語調,卻帶著不容違抗的威嚴。

連帶著劉尚書身前的那些護衛們也嚇得不敢上前,一個個縮在一塊兒,大氣不敢出一下。

劉尚書害怕的雙腿發軟,只因內心里的那一點點自尊,他逼迫自己堅持站立在原地,鎮定自己。

「白族尊主,您是白族的首領,您大人有大量,應當不會與我這種平民百姓一般見識的,對吧?」劉尚書改用示弱。

在危險面前,哪里還管什麼面子和里子,保住性命最重要。

「我讓你把之前的話,再說一遍,你沒有听懂嗎?」白九謄淡淡的嗓音危險的教人心顫︰「不要讓我再說第四遍。」

他的話,字字如針般的扎在劉尚書的心上。

劉尚書的雙手緊握成拳,想逃,但是,雙腿卻如灌了鉛般,無法移動半分。

這樣僵持下去,白九謄也不會放過他。

他咬著牙,按照白九謄的要求,小聲的說道︰「如果你……你是白九謄的話,我……我我就是……」

那些護衛們一個個縮成一團,不敢看向劉尚書。

劉尚書的話說了一半,後面的話害怕的怎麼也吐不出來。

終于,劉尚書忍不住回頭沖白九謄跪了下去。

「白族尊主饒命,我有眼無珠,沒有認出是白族尊主,還請您寬宏大量,饒過我的這一次小小過失。」

「小小過失?」白九謄冷笑,突然沖頭頂喚了一聲︰「子風!」

子風應聲從窗外躍了進來,瀟灑的落在白九謄身前,恭敬的雙手抱拳︰「尊主!」

「這里的事情交給你,要處理干淨點。」

「是!」

子風笑眯眯的答應著,擼起衣袖,大搖大擺的走到劉尚書面前。

「這位小兄弟,只要你願意放過我,我尚書府所有的東西,都願意送給你。」劉尚書用錢財誘惑道。

子風鼻子里哼了一聲,抬手「啪啪」兩聲甩在劉尚書的臉上。

劉尚書的臉一下子腫成兩個包子。

「就你尚書府的東西,白送我也不要,劉尚書,咱們就好好的回大牢吧。」

子風跟劉尚書及那一群護衛糾纏,白九謄懷里抱著寧蔻離開原地,對身後的事一點兒也不關心。

湖邊小築

一聲尖叫劃破長空,湖中的兩只天鵝正在水中嬉戲,听到這聲尖叫,嚇的撲騰起白色的美麗翅膀,騰空飛走。

在湖邊小築中,朱砂抓住了明日的衣領︰「你說什麼?你把郡主給丟了?郡主這麼大的一個人,你居然把她給丟了,現在還好意思跑到這里來告訴我們,郡主被你給丟了!」

可憐的明日,被朱砂瘋了一般的捉住衣領搖晃,他被搖的頭暈眼花,小小的身板,哪敵得過這樣的摧殘。

「朱砂,你先不要這麼激動。」明日試圖勸說朱砂。

「你讓我不要這麼激動?」朱砂氣的掐住明日的脖子︰「你為什麼不把自己給丟了?」

「朱砂,你就算把他殺了,郡主也不見了。」伊心好脾氣的站在一旁勸說朱砂。

朱砂的怒火消了幾分,掐住明日脖子的手也松了下來。

「但是,郡主她不見了,去的那家店里也是空無一人,還有打斗的痕跡,這讓人怎麼能不擔心?」

伊心安慰的拍了拍朱砂的肩膀︰「放心吧,我……」

伊心的話還未說完,溫柔的臉一下子扭曲,突然轉身,用力的掐住明日的脖子。

可憐的明日,剛剛被折騰完,還沒有喘過氣,就被伊心更加粗暴的對待,一張臉憋的通紅,由于伊心用力過猛,明日幾乎喘不過氣來,一雙眼楮睜大,雙手不停的扯伊心的手,嘴巴大張著,卻是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朱砂被嚇壞了,趕緊去拉伊心。

「唉呀,你在做什麼?」

樹梢的阿丙看到這一幕,也驚的落到地上。

「你怎麼沒丟呢?把郡主丟了,郡主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死了,起碼黃泉路上人郡主還有個人陪著!」伊心生氣的沖明日怒道。

阿丙巧妙的把伊心的手從明日的頸間移開,溫柔的鉗制住伊心的雙手,抱她入懷。

「伊心,你會真的把他殺了的。」明日安撫的輕拍伊心的背。

「都是他不好,現在郡主不見了,她不見了!」伊心難過的在阿丙懷里嗚咽的哭著。

朱砂模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而明日的頸子得到了解月兌,正扶著樹干,在一猛烈的呼吸。

經過剛才的那一幕,所有人對伊心的認知又提高了一個層次,沒想到平日里溫柔嫻靜的伊心會有那麼瘋狂的一面。

「郡主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不要擔心了。」阿丙的安撫著愛妻,然後狠狠的瞪了明日一眼。

明日連忙低下頭去。

把寧蔻弄丟,責任在他,被集體圍攻,他也不敢吭聲。

只是,不知道寧蔻到底怎麼樣了,人又在哪里。

院中幾人正傷心著,一人突然從天而降,明日和阿丙兩個警覺的向來人看去,並下意的擋在兩名女性的前方。

子風輕飄飄的落下,在地上站定,瞧著明日和阿丙兩個臨危正襟的模樣,不禁哈哈的笑了起來。

「這麼多年不見,大家就是這樣迎接我的嗎?」子風笑著沖眾人打著招呼。

四人同時訝異的沖子風︰「怎麼是你?」

子風受傷的模著胸口︰「你們也太過分了,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們非但沒有熱情的歡迎我,還這麼一副冷漠的態度。」

明日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三年前,你跟你家尊主拋棄了我家小小姐的時候,我們就已經不是朋友了!」

朱砂和伊心兩個同樣板著臉︰「沒錯!」

阿丙沒有開口,雙手握緊,按著一根根的手指,骨節發出一聲聲的脆響,听著甚是令人頭皮發麻。

看到這陣仗,子風干笑了兩聲,尷尬的後退一步,雙手擺了擺。

「大家都別激動,雖然我跟在尊主身邊,可是,我的心還是向著你們的呀!」為免挨揍,子風趕緊表忠心。

明日譏諷的冷笑︰「牆頭草,更可惡。」

明日和阿丙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上前一步,危險的表情,大有好好干一場的沖動。

子風更緊張了,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你們更加誤會我了,我們是朋友呀,朋友之間,不需要這樣吧?而且……」子風趕緊吐出來意︰「我這次來,是來傳遞消息的。」

明日和阿丙兩人停下了腳步,二人對視了一眼,然後目光同時轉向子風,異口同聲的問︰「傳遞什麼消息?」

子風不慌不忙的道︰「你們一定很奇怪夫人怎麼突然不見了,對不對?」

「她不是你們的夫人,她是我們的郡主!」阿丙糾正,朱砂和伊心兩個在他身後連連點頭。

「亦是我們「夜」的小小姐,跟你們白族沒有半毛關系!」明日陰森森的看著子風。

三年不見,一個個對他的態度都變了,子風感覺到當真是世態炎涼。

「不過,你剛剛的意思,是不是知道郡主在哪里?是不是被你們白族的人給擄去了?」朱砂機靈的反應過來,立馬問了一句。

子風忙擺手︰「不是,不是擄去了,而是救!」子風糾正朱砂話中的錯誤。

「救?」

子風飛快的點頭,深怕說慢了會被眾人犀利的眼神大卸八塊︰「夫人,呃……不……」

感覺到眾人那危險的目光,子風忙改口︰「是你們的郡主和小小姐,今兒個被那個劉尚書設計,中了毒,尊主趕到救了她。」

「你說什麼?郡主她中毒了?她現在怎麼樣?沒事吧?」伊心緊張的問。

「放心吧,清塵正好在附近,尊主已經喚了他來親自為你們的郡主和小小姐診治。」

听到是清塵,眾人松了口氣,清塵的醫術所有人均是有目共睹的。

三年前,便是清塵將已經性命垂危的寧蔻救了回來,簡單的毒,應當也不會有問題。

「小小姐現在在哪里?」明日又問。

「對呀,郡主在哪里?」其他三人一致同聲的也問。

子風訕訕的笑著︰「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們,她現在安好,等她的毒好之後,自然就會回來。」

「誰知道你們尊主又想打什麼歪主意?」明日鄙夷。

「是呀,我們的郡主,當然要留在這里,而不是和你們白族的人在一起。」朱砂嚴詞斥責,誓與白九謄等人劃清界限。

「說不定,經過這一次,尊主和夫人……不……」子風瞧見不對勁,機靈的趕緊改口︰「你們的小小姐和郡主,說不定就可以恢復原來的關系了!」

「不需要!」四個人異口同聲的反駁。

明日和阿丙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朝子風靠近。

子風的嘴角垮了下來,一步步後退︰「你……你們兩個想做什麼?」

「啊……不要打臉,啊……」湖邊小築里慘叫聲不斷的傳出。

相對于湖邊小築里的熱鬧,在華城某一客棧中卻是十分安靜。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紗,照進房間內,風吹起窗紗,吹進了一絲清涼。

紅木床上,寧蔻蒼白著臉躺在那里,雙目緊閉,長長的睫毛貼伏在眼瞼上,氣息微弱。

清塵從寧蔻的手腕上拔除最後一根銀針,放在一旁床頭櫃的針包內,然後長長的吁了口氣。

「大功告成!」清塵松了口氣︰「接下來,她只需要好好休息,過幾天就會好了,不過,這兩天她身子虛弱,不適宜下床行走!」

站在一旁的白九謄,雙眼從頭到尾沒有離開寧蔻的臉,看著她那張蒼白的臉,心疼的不能自已。

「現在已經沒事了嗎?」

「嗯!」清塵收起針包,龍飛鳳舞的字跡在白色的紙上落下,吹了吹遞到白九謄手中︰「按照這藥方抓藥,等她醒來的時候喝下一服,後面每天早上一服,三日之後,毒素方可全部清除!」

「好!」白九謄接過藥方。

他對清塵依然是不咸不淡的態度。

三年前的清塵,在他的心中仍存有芥蒂,以至于,他們之間的關系,再也恢復不到以前了。

清塵恭敬的沖白九謄低頭行了一禮︰「我先走了,尊主若是還有什麼其他事,再喚我即可。」

說完,清塵便轉身離開。

忽的,白九謄頭也不回的低低說了句︰「謝謝!」

清塵的腳步頓了一下,身子也跟著震了一下。

這兩個字,是清塵在這三年中,從白九謄嘴里听到的最悅耳的一句。

「這是我應該做的。」清塵淡淡的回答著,胸口卻是洶涌澎湃。

白九謄看了一眼清塵的背影,緩緩的收回了視線。

床上寧蔻依然昏睡著,睡的很是安靜。

傍晚時分

斜陽夾帶著余暉灑進客房內,寧蔻長長的睫毛輕顫了顫。

當她睜開烏亮的眼珠子,看到客房內美麗的斜陽時,還以為是在自己的房間內。

當她仔細的打量清楚之後,才發現並不是自己的房間。

她眯眼,警覺的想起身,才剛動了一下,便發覺了不對勁,自己的身體沒有一丁點力氣,剛剛動了一下,便又跌躺了回去,惹的她連連喘息。

「醒了?」一道溫柔的低沉男性嗓音,帶著磁性的沙啞,從頭頂飄來。

這聲音就算是她失憶了也不會忘記。

昏迷前,她記得也是听到了這個聲音。

白九謄。

她的眼楮順著聲源望去,果然看到一身白衣的白九謄,就站在她的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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