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某不知,原來郡主還會吟詩!」白九謄冷不叮冒出的話,讓雲半夏後背一個激靈。
倏的轉身,她美目圓睜,嘴角微微抽搐。
「你的大舅子都已經走了,你怎麼還在這里?」她聲音略略提高,語調里帶著不耐,言下已有逐客之意。
「郡主這麼迫不及待的趕白某離開?真令白某傷心,兩天前郡主可不是這樣的。」
兩天前?
那時候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到他那里的,情急之下,裝昏耍賴,那也是權宜之計。
後來她可沒听丫鬟們提過那件事,大概是所有人都未發現那天晚上的事。
「兩天前?」她睜大無辜的美眸︰「兩天前發生什麼事情了?我不記得了呀,我現在年紀還小,健忘的很!」
作為一名稱職的臥底,善撒謊、狡辯,是最基本的品德。
白九謄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郡主當真忘了?不過,日後白某會讓郡主記起來的。」
他的笑容陰森森的,令她身上的皮膚又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搓了搓,雞皮疙瘩掉一地。
她佯裝無恙的打著哈欠,毫無形象的伸了一個懶腰。
「夏天就是容易犯困,駙馬爺不是說要見我父王的嗎?本郡主就失陪了。」
說完,她施施然的側了側身當作行禮,再大搖大擺的從他面前離開。
臨行又打了個哈欠,自言自語道︰「今天好像特別困,要好好的補個覺才行。」
琥珀色的雙眼盯著她離開的背影,手中的玉扇收起。
有她在,慶國的天怕是要變色了。
※
走出白九謄的視線範圍,雲半夏總算松了口氣,她的眼皮一陣沉重,倒是真的有點困了。
打算回牡丹閣睡個回籠覺,一名高個侍衛突然擋住了她的去路。
「郡主,您讓屬下抓的人,要送到王爺那里去,還是郡主您親自審?」
啊,差點忘了這件事。
瞌睡蟲一下子全部飛走,她重新精神了起來。
「人在哪里?」
「郡主隨屬下來。」
雲半夏隨著高個侍衛一同去,朱砂緊隨在身側,不一會兒到了一處角落,兩名護衛將皇甫贊的侍從一人捉住了一只手臂,嘴巴里還被塞了一塊白布。
那名侍從因為無法說話,憋得滿臉通紅,他氣喘吁吁的,應該是剛才掙扎過度吧,此時虛軟的跪在地上,像霜打的茄子。
雲半夏面無表情的上前去,拔掉了侍從嘴里的白布。
「我沒有偷郡主你的東西。」那侍從虛弱的解釋著。
「我知道!」她微笑的答,美眸閃過一絲凌厲︰「你們太子殿下讓你在王府里找的是什麼人?」
那侍從的神色明顯緊張︰「沒……沒什麼……」
他眼珠子慌亂的轉動,這件事,她怎麼會知道的?
雲半夏笑眯眯的看著他。
「你可以保持沉默,不過,我王府有千萬種辦法可以撬開你的嘴,如果你現在乖乖說出來的話,我會讓你毫發無傷的踏出王府大門。」
那侍從滿頭大汗,慌亂不已,倏地,一道銀光飛了過來,雲半夏不慌不忙的接住了一枚銀色的暗器,反手甩了出去,牆頭處傳來一聲慘叫。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雲半夏笑容天真無邪,笑的時候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現在……你可以放心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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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還有一章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