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癢,我的八歲娘子 共處一室(6000+)

作者 ︰ 雪色水晶

客苑•客廳

雲半夏坐在椅子上,白九謄倒了溫茶給她,她順手接過,她正好口渴了呢。愛睍蓴璩

另一邊,白九謄把雲半夏送他的那只盒子放在了桌案上。

她可不信今天晚上會有人來刺殺她,不過,看之前那情形,她被白九謄抱在懷里,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力量懸殊太大,再加上早前從四大長老那里得知白九謄的武功很厲害。

她怕他一個生氣,小手指一動就把她輕易的捏死,所以才會乖乖的被他帶回到客廳來輅。

現在,她坐在這里,心里那個心不甘情不願。

「你的武功很厲害嗎?」雲半夏問出心中疑惑。

「還算可以。」白九謄漫不經心的回答,手指輕撫小木盒的蓋子,蓋子打開,里面一股淡淡的墨香味,應當是之前用過的奼。

這樣看來,雲半夏確實用過這個小盒子吧?

「你之前怎麼沒有說你會武功?」雲半夏眯眼,這個騙子。

「你沒有問過我。」他又是輕描淡寫的回應。

她只知道他有重病在身,活不過三十歲,哪知道他竟然還身懷絕技,要是早知曉的話,她之前就不會總對他手下留情,手下留情的結果是,她總是受他的摧殘。

是呀!

她之前沒有問過他,確實不能怪他。

「我記得你手下那四位老人,其中有一名是位神醫吧?」那個總是拿毒藥在她的眼前晃,盯著她的時候,似乎總是在盯著她的嘴巴,準備隨時把他手里的藥丸扔進她的嘴里。

既然會制毒,那醫術也非常好吧?

「你說的是毒長老?」

毒長老?果然符合他的形象,不僅嘴巴毒,心也毒的很。

「大概就是他了,他的醫術非常好,對吧?」

「可以這麼說。」白九謄點點頭。

「既然他的醫術這麼好,他也診制不出明珠公主到底得的是什麼病嗎?當初若是他在場的話,明珠公主應當會無恙吧?」

這是雲半夏急切想問的問題。

白九謄看了她一眼︰「你怎麼會認為毒長老他沒有在場?」

雲半夏睜大眼,激動的差點把杯子打翻,扶好杯子她才開口問道︰「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毒長老也沒有辦法救治她嗎?」

她皺眉,那四位老人明明算過,如果白九謄與明珠公主成親的話,就可以免了血光之災,難道他們四個就沒有算過,明珠公主會突然暴斃呢?

「她是被人下毒致死,所以群醫無策,只因下毒牽連甚廣,所以皇宮里才會放出消息是只是暴斃而已。」

「難道是你們白族的仇家下的手?」雲半夏更激動了些。

白九謄不動聲色的打量雲半夏的表情,將她所有的反應全部收入眼底,仔細的觀察她對他的擔心到底有多少。

「連毒長老都解不出的毒,應當就是他們了吧。」

雲半夏氣結,這個時候白九謄應當關心自己的安危才對,他倒好,現在還一副悠閑的姿態坐在這里,他的仇家什麼時候把他殺了,他似乎都不著急。

「你的意思是,你們現在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們也想早些將他們找出來,可是他們的手法很干淨,半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就算找也沒有任何遺跡可尋。」白九謄攤了攤手。

「那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呢?當時明珠公主死的時候,旁邊都有哪些人存在?只要挨個審訊的話,應當會查出些什麼來。」

據說皇甫縴縴對自己的飲食相當注意,每次她的食物都會經過專人品嘗確定無毒才會吃下,皇甫縴縴又怎麼會突然暴斃呢?

雲半夏越想心里就越著急,急著想要找到幕後凶手。

白九謄坐在雲半夏的對面,微笑的看著她,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久久沒有回答她的話。

好一會兒沒有听到白九謄的回答,苦惱中的雲半夏,抬起美麗的小臉,對上白九謄探視的琥珀色眸子。

「我剛剛說的,你沒有听到?」她皺眉又提醒他一句。

白九謄點點頭。

「听是听到了,不過……」白九謄笑吟吟的看著她,那張俊美如神邸般的臉,笑的時候極為蠱.惑人心。

雲半夏感覺自己的心似乎一下子就被之吸引了去,她要很努力才能把自己的魂兒給拉回來。

「不過什麼?」她吶吶的接下他的話尾。

「明珠公主宮中的那些宮女、嬤嬤和太監們,在明珠公主暴斃之後,全部已經被太子殿下給處死了。」白九謄漫不經心的吐出一句驚人之語。

雲半夏憤怒的拍桌站了起來。

「你剛剛說什麼?你說太子把那些下人,全部都殺了?」

「一個不留!」

雲半夏的手掌緊握成拳,眼楮一片赤紅。

想到明珠公主宮中那些人一個個躺在血泊中的模樣,她就恨得想把皇甫贊給挫骨揚灰。

在他的心里,恐怕根本就不知道生命是什麼,只會爛用自己的權力將那些無辜的人殺掉作為他的樂趣,在三元坊死去的那兩名少女是,現在明珠公主宮中的所有人也是,她不知道的恐怕還有很多。

昨天晚上,她該在皇甫贊的酒水里下那種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藥的。

可惜,現在她後悔莫及,只盼著以後還會有這樣的機會,她一定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怎麼你的未婚妻死了,你好像一點兒也不悲傷的樣子。」雲半夏眯眼盯著白九謄。

「剛才正悲傷著,可惜被你打斷了。」

雲半夏的臉刷的一下通紅。

沒錯!

她來之前,白九謄一個人在那里練武澆愁來著,是她硬闖過來打斷了他,結果就變成了現在的局面。

「那是我的錯,你繼續悲傷,我就先回去了。」她準備起身。

「不行,為了不讓我再失去一位未婚妻,今天晚上,你不能離開。」白九謄斬釘截鐵的拒絕。

「誰是你的未婚妻。」她氣的雙腮鼓鼓的︰「我們兩個現在還是純潔的男女關系,別硬給我亂套身份,況且,我現在還是未來的太子妃。」

說到她現在的身份問題,只因白九謄突然在中間插足,她都沒有空隙去處理她與皇甫贊之間的關系。

不過,現在她還未與皇甫贊解除婚約,倒是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明正言順的拒絕白九謄的無理取鬧。

「你想嫁給他,他現在也未必會想娶你,你何必一直對他念念不忘呢?」

冷笑了一聲,她又沖他露出甜美的笑容︰「我可不像白大哥你,我這個人呢,最專一了,不像某些人……朝三暮四。」

「夏妹妹這是在說我朝三暮四嗎?」

「我沒有說是你,這是你自己對號入座的。」她伶牙俐齒的反駁。

「夏妹妹,雖然你說的都很有道理,不過,這件事確實由不得你做主,你今天晚上必須留下,而且……在我回客苑之前,已經特地請示過王爺了。」白九謄再一次丟下一顆炸彈。

雲半夏不敢相信的嘴角抽了抽。

「你說……你已經請示過我父王了?他答應要我今天晚上在你這里留宿了?不可能的!」

對于白九謄,雲半夏是千萬個不滿意,她以為她已經把自己的想法,完全表達給了雲狂知曉,雲狂又怎麼會答應了白九謄的?

「不信的話,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找王爺,不過,這一次去的話,我會順帶提一下我們兩個之間的婚事。」他一副優雅的姿態,臉上掛著優雅的笑容,吐出的聲音亦帶著溫和,嗓音有磁性。

可是,他吐出的字卻字字帶著威脅。

雲半夏咬牙切齒。

白九謄既然已經這樣說了,她還怎麼可能會帶他再去找雲狂?

只能在心里暗暗的罵白九謄這個無恥的混蛋。

「怎麼?郡主這是要去呢?還是不去?」白九謄再一次優雅的笑了。

白九謄那張如神邸般的臉,與雲半夏心目中天神的形象再一次重合,然後「啪」的一聲,她心目中的天神像是被打破的鏡子般,一片一片的掉落在地上。

「不用了!」咬牙切齒的三個字。

「夏妹妹看起來似乎很勉強的樣子,如果真的勉強的話,我們現在就一起過去吧,恰好我現在也沒什麼事。」

「可是,我現在不想去。」她義正言辭的拒絕。

丟一次人就夠了,她不想再自以為是的去丟第二次。

上一次在涼亭里的事情,現在雲狂還對她耿耿于懷吧?美目含怨的睨向白九謄。

這個掃把星啊掃把星。

人家掃把星都是轉瞬即逝,可是……眼前這掃把星,一直霸佔著漆黑的天空不走了,不僅晚上亮的晃眼,白天也是陰魂不散。

「既然夏妹妹不想去的話,我就不勉強你了。」

他的話,怎麼听怎麼像是施舍,那表情,那語調,別提有多氣人了。

她自發的將兩把椅子,中間夾張凳子並在一起,雙手比劃著長度差不多,她再從床上拿了一條毯子過來。

「夏妹妹這是做什麼?」白九謄劍眉微挑。

「你不是有眼楮嗎?可以看呀,當然是在鋪床了。」看也懶的看他一眼,她顧自的把毯子折了幾折,正好毯子平鋪在椅子上,用手在上面按著試了下柔軟度,還挺不錯。

現在是夏季,晚上很暖和,合計著晚上把自己身上的外衣月兌下來蓋在身上,就可以了。

大功告成的她,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

「好了,搞定。」她拍了拍手,對自己的杰作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就睡這里?」

「對呀,反正我知道白大哥你不可能會那麼好心的把床讓給我,既然如此,我自己鋪一個唄!」她橫了他一眼,眼神無比幽怨加憎恨。

「剛剛我還在想,假如夏妹妹你開口的話,我就把床讓給你。」白九謄語重心長的拿玉扇敲了敲掌心。

雲半夏眼中一亮,當下欲把毯子重新抱回床上。

下一秒,白九謄又說了一句,把雲半夏剛升起的熱情澆了一盆涼水︰「不過,看夏妹妹你這麼喜歡睡在椅子上,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睡在床上了。」

雲半夏的臉黑了。

白九謄那張俊美的臉上掛著貫有的溫和笑容,完全是陰謀得逞的奸人嘴臉,哪里看得出他勉為其難了?

接下來,不管白九謄再說什麼,雲半夏也不搭理他,直接選擇忽視。

晚膳送來房里,雲半夏也是故意端了兩盤菜和一碗飯到小桌子上去吃,堅決不與白九謄同用一桌,同流合污。

晚膳過後,雲半夏回房去練了練瑜伽,又洗了個澡,差不多到了該睡覺的時間,阿丙突然來催促她該回客苑了。

她一臉黑黑的又回到客苑。

伊心和阿丙兩個雖然都是她救的,可是,她發現這伊心和阿丙對白九謄比對她更听話。

白九謄送她回牡丹閣的時候告訴阿丙,一個時辰後讓他送雲半夏去客苑,阿丙當真到了時間就跑來催她。

這白九謄。

平時禍害她就算了,現在把她身邊的人也全都禍害了。

當她板著一張臉回到客苑白九謄的房間,白九謄正拿著一本書坐在燈下悠閑的閱讀,他的睫毛很長,垂頭時,眼楮專注的看在書上,整個畫面該死的好看。

「郡主這是怎麼了?在生誰的氣?」白九謄瞟她一眼,視線重回到他的書上。

「剛剛被蚊子叮了一下。」她憤恨的瞪他一眼。

「叮兩下說不定可以變瘦了。」

他這是什麼眼神?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她現在已經很瘦了好不好?

氣憤!

繼續不搭理他,她兀自躺在了鋪好毯子的凳子上,然後將從牡丹閣里拿來的小毯子蓋在身上,轉過頭去,準備睡覺。

「要睡了?」白九謄突然又朝她問過來一句。

廢話,她已經洗完澡也換好了安全的衣裙,當然是要睡覺的,答應他只會氣死自己,所以她繼續不搭理他。

「我要出去一趟,如果你想一個人留在這里的話,也可以。」淡淡的語調透著戲謔。

什麼?他要出去一趟?

雲半夏一下子從椅子上爬了起來。

「你說要出去?去哪里?」她疑惑。

修長的十指把書合上,擱在桌子上,優雅的起身,慢騰騰的兩個字︰「皇宮?」

她驚了,聲音拔高了些︰「你要去皇宮?大半夜的?」

他腦子進水了吧?這會兒就算他不睡覺,皇帝也要睡覺吧?他進皇宮去干嗎?偷豆芽嗎?「白天人太多了,不方便。」

撫額沉吟了一下。

「我想問一下,我們是走正門,還是?」她的心有些顫了。

「走牆!」

果然如她所料。

原來他是打算夜闖皇宮哪。

她很想說,白天人太多,光明正大的過去,比晚上這樣偷偷模模跑過去,莫名其妙被人抓起來關進大牢要光榮的多吧?

「我能不能問一下,白大哥你們半夜去翻人家皇上家的牆頭,是想做什麼?」

「你去不去?」白九謄淡淡的不答反問。

她正無聊呢。

「我不會翻牆!」

「我帶你!」白九謄輕描淡寫的三個字。

雲半夏的嘴角抽了抽。

對哦,人家現在是厲害的人物,剛出生就有了一百年的功力,帶她一個僅八歲的小孩子上個牆有什麼難的?

「好,我去!」

不知道是什麼事,就跑過去跟他們一起闖皇宮,她腦子估計也進水了。

皇宮不同于現代的那些高宅大院,雖然沒有各種紅外機關,卻也是危險重重。

光眼前那數十米高的圍牆,就是一大難題。

輕易的躍過護城河,抬頭看著那高高的圍牆,她有些懷疑白九謄的功力,能不能把她帶上去。

她磨蹭著踱步,那邊白九謄突然將她抱了起來,只覺耳邊呼呼的風吹過,疾風吹著她的眼楮,刮的她眼球生疼,無法睜開眼楮。

待風停了,她的雙腳腳踏實地,那邊白九謄已經松開了她,任由她身體虛軟的在原地打著顫︰「快跟上來,馬上有巡邏隊。」

她腦子真進水了,會跟他來這里!

撫了撫額,待她的身體恢復正常,她趕緊追上白九謄。

這一次她會跟白九謄出來,完全是出于好奇。

她知道白九謄是白族的少主,不過,每天他做什麼卻完全不知曉,所以,當他邀請她出門的時候,她的意識已經答應了。

此時的她,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小跟班。

不過,能知道他出來到底做什麼,跟班就跟班吧。

她听話的跟在白九謄身後,看著白九謄和子風往哪里去,她就跟著他們往哪里拐,有他們在,她也不需要認路。

有時候需要上牆的,就讓白九謄再順手帶她一下。

不一會兒的工夫,他們已經走了老遠,在一座宮殿的建築物前面停了下來。

抬頭看著高高的大殿,月亮掛在琉璃瓦的一角,今夜月明星稀,能說正是雞鳴狗盜的好時候嗎?

不過,白九謄不是真的跑出來偷東西的吧?

子風在前面帶路,雲半夏和白九謄兩人隨後,然後走進了明亮的大殿中。

他們是來偷東西的,也不至于這樣直接就闖進來吧?

預料之外的,在這大殿中,雲半夏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四大長老竟然都在這里,在看到白九謄後,四大長老一字成排的站在白九謄面前,恭敬的右手放在左胸前低頭行禮。

「少主!」

被四位有著白花花胡子的老人如此恭敬,雲半夏覺得白九謄的形象此時突然也升級了。

「四位長老請起,怎麼樣了?」白九謄威嚴的低沉著聲音問。

「已經清場了。」

四位長老默默的為白九謄讓開了路,雲半夏像小跟班一樣,跟在白九謄的身後往里面走。

這里是什麼地方,那四個老頭敢清場,也太大膽了些。

在跟著白九謄走到了一個房間內時,看到房間的中央放著一張床,床上赫然露出一張慘白的臉。

不是皇甫縴縴還能是誰?

「這不是……」雲半夏訝異的指著床榻上的皇甫縴縴。

白九謄把雲半夏拉到手邊︰「既然來了,就過來一起檢查。」

「喂,你讓小孩子看尸體,太過分了。」

雖然抱怨,可她還是靠了過去,她一直想看皇甫縴縴是被什麼毒給害的,說不定能在她的尸體上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身後四大長老交頭接耳。

「少主不是不想來看的嗎?怎麼傍晚的時候突然通知我們,讓我們清場?」三長老小聲的咕噥了一句。

大長老微笑的看著白九謄和雲半夏兩人靠近的背影。

原因不就在那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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