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是……從頭頂傳來的,而且……
她聰明的大腦迅速運轉,僅僅一秒鐘便想到發生了什麼事,漂亮的一雙烏亮眼楮睜開,訝異的抬頭看著頭頂近在咫尺的白九謄。舒睍蓴璩
動了動身體,皮膚緊貼被子柔軟絲緞的感覺,提醒著她一個事實,她果然什麼都沒穿。
她扶額。
「昨天晚上我們兩個不會……膣」
順手拉起她,他坐在床頭,讓她枕在他的胸膛上,她的雙手飛快的捉緊被角,以免春光外泄,不過,在外的手臂上,遍布或深或淺青紫的吻痕,那些吻痕均提醒著她昨天晚上的癲狂。
看她著急拉被子的動作,白九謄低頭看了後,輕笑了一聲。
「還遮什麼,昨天晚上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我都已經看過了。蝮」
「你這個色.狼,趁我昨天晚上一不留神,就非禮我……」她的小臉氣的鼓鼓的,兩只美麗的杏眼圓睜,可愛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好好的捏一把。
而他,確實也是這樣做的,輕輕捏捏她的小臉。
「很痛的。」美目中燃起了兩簇危險的小火苗。
「我們兩個已經是夫妻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稱不上是非禮!」他邪惡一笑的湊近她美麗的小臉,在她泛著誘.人光澤的紅唇上啄了一口︰「不僅如此,以後每天晚上都稱不上是非禮。」
他的偷香,又惹的她美目瞪他。
「每天晚上?」她鼻子里哼了一聲︰「那還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每天晚上都……」
話未說完,她猶覺自己自己說錯了話,一雙小手連忙捂住自己的小嘴,無辜的雙眼天真的眨了眨,沖白九謄尷尬一笑。
「那個,我剛剛……是開玩笑的。」以前就听說過,說男人別的地方不行可以,但是,如果說男人在床上不行的話,結果是很危險的。
她挪動身體,打算把自己的頭從白九謄的胸前移開。
但是,白九謄速度更快的握住她的肩膀,他的身體移形換影般的懸宕在她身上,雙手撐在她的頸側,將她困在自己的身下,那雙幽暗的琥珀色瞳孔中,閃動著異樣的火光,如同昨晚他一次次佔.有她時的眼神。
那眼神令她的身體渾身發燙,她感覺自己快要在他的目光下自燃。
「夏夏,你剛剛說的什麼?再說一遍!」他輕柔危險的語調,輕輕的吐在她的唇上,氣息有意無意的撩撥在她的臉前,酥酥麻麻的。
他的目光太過危險,她不敢與他對視,她下意識的伸手想擋住他噴吐在臉上的氣息。
她的手才剛移動了一下,便被他的手握住手腕,禁錮在頸側。
「那個,我剛剛是開玩笑的。」她弱弱的回答,扭動身體想從他的掌下離開,可惜,以她的本事,從他身下離開,簡直是痴心妄想。
「是嗎?不過,我倒覺得你剛剛說的話很對,既然我已經成為了你的男人,有沒有本事讓你每天晚上都性.福,這可是很關鍵的問題。」
她尷尬一笑︰「這……這個嘛,這個問題不大,你不要太當真了。」
識時務者為俊杰,她始終貫徹這句話。
「是嗎?可是,我倒覺得,你這句話太重要了,甚至……如果我要是不表現好一些,你恐怕會成為深閨怨婦?」
「不會的不會的,就算你真的不行,我也不會變成怨婦,我會……」唉呀,越抹越黑,人在緊張的時候,總是會說出一些不經大腦的話。
雲半夏在心里哀鳴著,她今天說什麼錯什麼。
「听你這句話,好像盼望著我不行,好讓你出去找一百個男人給我戴一百頂綠帽子,是嗎?」白九謄溫熱的指輕拂她的頰,伴隨著危險的嗓音吐在她耳邊。
以前她怎麼不覺得這個男人的醋勁這麼大呢?
她以前只是開玩笑的一句話,他居然還記著。
「你放心,別說一百頂了,我就是一頂也不會給你戴的。」她一本正經的解釋著,偏偏白九謄這個家伙,似乎听不進去她的話般,總是將她的意思曲解。
「我當然會放心,因為我會讓你沒有力氣去找其他的男人給我戴綠帽子。」白九謄輕啃著她的唇瓣。
兩人之間隔著被子,只要他掀開被子,她便無處隱藏,雲半夏連連向他求饒。
「我錯了,我現在真的好累,你放過我好不好?」她可憐巴巴的瞅著他,她的身體現在還酸疼著,特別是最柔女敕的私密處,更有著難以啟齒的疼,實在無法承受他的再一次侵佔。
他噗哧一笑。
「跟你開玩笑的。」他移開身體,以免自己的重量壓疼了她,躺在她身側,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他的重量突然移開,她的臉上露出一絲失望。
「真的?」
「很失望?如果你覺得失望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
白九謄作勢要重新壓回她的身上,雲半夏嚇得連忙伸出雙手阻止︰「沒有,沒有失望,真的沒有失望。」
「不逗你了!」他歉疚的看著她身上那些青紫的吻痕︰「對不起,昨天晚上,你似乎很疼,現在還疼嗎?」
「當然……」她本想倔強的說不疼,怕他又會卷土重來,她馬上服軟,舌頭轉了一下︰「疼!」
「還困嗎?」
「困倒是不困了,就是感覺好累,我想休息,不過……」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抬頭看向窗外︰「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現在應該不會太晚吧,如果太晚的話,被朱砂她們發現的話,一定會笑話她的。
「你現在起來的話,可以趕得上午膳。」
「什麼?午膳?」她懊惱的呻.吟一聲,那就是說,朱砂和伊心她們一定已經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了。
他皺眉,在她的額頭上輕敲了一下。
「你這是什麼表情?昨天晚上跟我在一起,很丟臉嗎?看你的表情,似乎恨不得昨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似的。」
「你說的倒是輕松。」雲半夏白他一眼,特別讓她氣憤的是,她身體酸疼的要命,而且疲憊的不想動,這白九謄卻如沒事人般精神奕奕,這就是男人跟女人之間的差別,老天爺太欺負人了。
「我們兩個已經成過親了,夫妻兩個正常歡.愛,有什麼丟人的?」白九謄說的理所當然。正說著間,伊心在臥室外輕聲喚道︰「郡主,九爺,听到你們的對話,現在郡主要梳洗嗎?」
「好,你們進來吧!」白九謄順口答應著。
什麼?現在讓她們進來?
雲半夏的目光不小心瞥到地上的一片狼藉,她的和他的衣服散落了一地,簡直不堪入目。
「你快點,先把地上的那些衣服收起來。」雲半夏推了推身邊的白九謄,著急的催促他。
「怕什麼?」白九謄慢不經心的道︰「反正她們以後也要習慣,難道每次我們還要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嗎?夏夏,你不嫌累嗎?」
「這事情一碼歸一碼。」著急的她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兩下︰「你到底去不去?」
闔上眼楮,緊緊的摟著她︰「不去!」
反正以後每天早上都會這樣,即使朱砂和伊心兩個現在不習慣,早晚也得習慣,所以呢,也要讓雲半夏先習慣起來才成。
即使他不去,他也不讓她去收拾,這讓雲半夏有些惱。
朱砂和伊心兩個的腳步聲已經從臥室外面進來,雲半夏羞的馬上縮回被子里。
朱砂和伊心兩個沒有預料中的羞赧,十分平靜的將地上兩人的衣服撿起來,更平靜的朝床上未起的雲半夏問了句︰「郡主,您這件中衣已經碎了,還要嗎?」
雲半夏羞愧的不能自己,被子蒙著頭,悶悶的吐出三個字︰「不要了!」
白九謄微笑的站起身。
「好了,你們兩個伺候夏夏起來,我先出去。」
免得他在這里,雲半夏不好意思起床。
「是!」
雲半夏不情不願意的被朱砂和伊心兩個從被窩里拉了出來。
最後看朱砂和伊心兩個面色平靜,反而她總是一臉不自在的表情,倒顯得她太小家子氣,于是她也淡定了。
如白九謄所說,他們兩個現在是夫妻,以後兩個人估計會經常這樣。
跟臉皮厚的人在一起,她的臉皮也越來越厚了。
想到昨天晚上的記憶,她便渾身滾燙如煮熟了的蝦子。
沒想到……他們兩個就這樣有了夫妻之實。
※
午膳時分,雲半夏被白九謄連哄帶騙的灌了許多雞湯,看著朱砂和伊心兩個忙著拆洗她初.夜落.紅的床單和被套,雲半夏的臉重新滾燙了起來,那畫面令她不忍直視。
直到她听說藍鳳凰住進抱月殿的事情之後,注意力方從昨晚的事情轉移。
「你說……抱月殿?我記得抱月殿它不是……」雲半夏驚訝的合不攏嘴。
「對,那是我母親所居的寢殿。」
雲半夏的臉色微變︰「看來,你的父主,他是鐵了心的想趕我離開白族。」
白九謄輕握住她的手,微笑的安慰她。
「你放心,你是我的妻子,我們是夫妻,我是不會允許任何人趕你離開。」
她咬唇低頭沉思。
「我想過了,就算是我的話,我可能也不會與仇人的後代在一起,你父主他老人家排斥我也是情理之中。」她抬頭望進他的眼中,認真的道︰「你的殺母仇人也確實是我的外祖父,如果你現在想後悔的話,我不會怨你!」
「我不許你胡說!」白九謄拉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在她的臀部拍了一下。
「疼!」她馬上叫道,他打她的那一下還真重。
「還知道疼,你這個狠心的小女人!這種話我不想再听到!」他生氣的沖她板著臉道。
「但是,你真的不介意我是你的仇人之後嗎?」雲半夏還是不敢相信。
「你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的身世,這件事本來就與你無關,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這里容不下你,我們就一起離開吧。」
「你真的打算跟我一起離開?」雲半夏沒有自信的又試探著問。
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笑看懷中她擔心的表情,他重重的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是呀,這里暫時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
雲半夏明白,白九謄要離開白族,這完全是因為自己。
「可是,這里有你的家,有你的族人,還有你的親人,你舍得嗎?」
踫了踫她的額頭。
「你為了我,也離開了你自己的家和你的親人,你不也舍得了?你是我的妻,以後……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白九謄一字一頓的沖她表白道。
他的一番話,說的她心里感動不已。
有她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她緊緊的摟住他,幸福在此刻緊緊的圍繞著她,好想時光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我會一直很愛很愛你的,讓你不會後悔今天所做的決定。」她大聲的在他耳邊吐出她的決定。
滿足的摟緊她的腰肢,溫熱的吻落在她耳後。
「我也是,夏夏,我愛你!」
她的身體微微一僵,這是她第一次親耳听到他對她說那三個字。
她覺得自己這一次闖進白族,又是受傷又是差點丟掉性命,在听到這三個字之後,什麼都值了。
躲在門外偷听的五個人,朱砂和伊心兩個感動的抹著眼淚,伊心與阿丙兩個緊緊相擁。
「伊心,現在九爺和郡主已經得到幸福了,我們兩個……是不是也該成親了?」阿丙趁機向伊心求婚。
朱砂和子風兩個馬上起哄。
「你們兩個也成親吧,這樣就可以好事成雙。」子風笑道。
「是呀是呀,伊心,我等這一天,已經等很久了呢。」朱砂臉上滿是羨慕。
白九謄和雲半夏兩個突然冒了出來。
「阿丙和伊心你們兩個要成親是嗎?那我和白大哥來為你們兩個主婚好了。」雲半夏迅速插了一句。
白九謄摟著雲半夏的肩膀,與雲半夏相視甜蜜一笑︰「夏夏的決定,我沒意見!」
阿丙和伊心兩個被這幾人一起圍攻,突然自己變成了焦點,二人的臉上均泛著可疑的紅色。
「那……那個,我們兩個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伊心羞紅臉的躲在阿丙懷中。
阿丙一听伊心的回答,心里那個著急呀,雲半夏立即沖他使眼色,再瞅了瞅他懷里的伊心,一邊打手勢,一邊用嘴形教他。
「伊心,既然大家都這麼說,而且我們兩個在一起這麼多年,所以……」阿丙斜眼瞅著雲半夏的動作,然後迅速照做的在伊心面前單膝跪下,握住伊心的手,誠懇的望住她的眼請求︰「請你嫁給我吧!」伊心一下子驚呆了,沒想到阿丙會突然做出這樣一個動作。
雲半夏和朱砂等人在阿丙求婚後,一起起哄了起來。
「看看,看看,阿丙這麼誠心,伊心,你還在想什麼?」雲半夏邊說邊沖朱砂和子風使眼色。
「伊心,你就快答應他嘛!」朱砂接過眼神,緊跟著催促。
「快點答應他吧,答應他吧。」子風的表情看起來比當事人還激動。
「男兒膝下有黃金,這樣一直讓他跪著,好像太過分了。」白九謄提醒著伊心。
面對這麼多人的起哄,本來就已經在心里默許的伊心,終于拉下了面子,輕握住阿丙的手,紅著臉點點頭。
「好!」
雲半夏眯眼︰「聲音好小,听不到。」
「是呀是呀,聲音太小了,听不到。」朱砂等人又起哄。
伊心的臉更紅了,用比剛剛更大的聲音說︰「我答應嫁給你!」
阿丙欣喜若狂的站了起來,因他天性內斂,想緊緊的抱起伊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還是忍住了。
看著那邊雲半夏和白九謄、伊心和阿丙這兩對幸福的模樣,胡非默默的站在了一角。
她現在很幸福,可是,站在她身邊的人,卻不是他。
白九謄和雲半夏之間的感情也是日漸篤定。
胡非啊胡非,你現在終于該死心了吧?
也是到了他該離開的時候了。
「胡大哥,胡大哥!」忽听雲半夏喚自己,胡非方回神。
「怎麼了?」
「我們剛剛說,再過半個月就是白大哥母親的祭日,我們打算那個時候離開白族總壇。」
「好呀,全憑你們決定。」
「既然沒有意見,就這麼說定了,等離開白族總壇後,我們先去阿丙老家,再為你們兩個主持婚禮!」雲半夏說出決定。
九洲殿內一片歡騰地鬧著要給阿丙和伊心兩個盡快舉行一個婚禮,藍鳳凰悄悄的站在一旁偷窺,听到里面一陣陣愉悅的笑聲,她的心一陣陣刺痛。
白傲天派人傳來的話,猶在耳邊。
倘若她無法搶回白傲天的話,她的下半生就要待在黑狼曾經待過的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小時候,她因為貪玩,曾經到過那個牢的附近,並試圖靠近了黑狼所在的地方,黑狼的雙手和雙腳都被用鐐銬卡住,用千年玄鐵的牢籠關住,那個地方陰暗、潮濕,附近還不停的有老鼠和各種蟲子爬過。
那里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她這二十多年來,過慣了衣食無憂的日子,打死她也不想住到那種地方去。
可是,如果她不想住到那種地方去,就一定要親手搶回自己所要的東西。
※
在白九謄母親祭日的三天前晚上,白九謄從九洲殿外回來,剛進了客廳,便看到雲半夏苦著一張臉,將一碗黑糊糊的藥喝了下去。
白九謄狐疑的看著她。
「你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四長老解釋過,雲半夏當時在藥園只是中了半寸花,不會致命。
「這個……」雲半夏下意識的將藥碗背在身後,心虛的看著他︰「沒……沒什麼。」
白九謄兩步上前,將她手中的藥碗奪了過來。
「這是……避孕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