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癢,我的八歲娘子,我要跟你一起(6000+)
白九謄眯眼盯著金禪子,眸底閃著陰厲的光芒,將自己的身體擋在寧蔻的身前。愛睍蓴璩
「從哪里來的老和尚?」因為寧蔻緊張金禪子的模樣,白九謄對金禪子充滿了敵意的擋在寧蔻身前。
「老衲金禪子,想必……這位就是白族少主了吧?」金禪子一眼認出了白九謄。
「白族少主?」呼倫贊驚訝的眼直勾勾的盯著白九謄。
白九謄好看的眉皺緊燁。
這老和尚有兩把刷子,居然一眼就認出了他。
阿丙吃驚的靠近白九謄身後,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訴他。
「九爺,金禪子是金禪寺得道高僧,也是金國的國師,雖然沒有靈力,卻也有預知未來和吉凶的能力,他的實力不容小覷!無」
既然是得道高僧,那就是說他是很難纏的對象了。
「金禪子大師好,不過,既然大師是得道高僧,本以為是不貪戀紅塵之人,沒想到……大師您卻與金國丞相同流合污。」
「你這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本丞相豈容你誣蔑,來人哪!」呼倫贊一聲怒喝,四周立馬跳出來數十名精衛,每個人各手持一把劍,將白九謄等人圍了起來。
「就這些人,也想對付我?」白九謄輕蔑一笑,嘲諷呼倫贊的無知。
本就膽小的雲半夏,看到那麼多把劍指著自己,火把的火光映出了她臉上的惶恐,她雙手緊緊的抓著阿丙的袖子,躲在阿丙身後。
「大師……」呼倫贊畏懼于雲半夏的能力,湊近了金禪子輕咳了一聲,指著雲半夏小聲的道︰「就是那個女人會邪術?」
金禪子捋了捋胡須,淡淡一笑︰「丞相大人,此言差矣。」
「本丞相親眼看到的,怎會有錯?」呼倫烈辯駁,模了模自己的雙眼,現在還有些微腫,手指剛剛踫到眼楮,便感覺到火辣辣的疼,就是雲半夏那個女人在他身上留下的鐵證。
「恐怕是丞相大人看錯了。」憑金禪子的能力,一下子便看出來寧蔻懷里的那個孩子擁有超凡的靈力,只是,一個孩子擁有這樣的靈力若是傳了出去,對孩子影響不好。
對于他來說,重要的不是雲半夏,也不是那個孩子,而是……白九謄身後的那個女人。
「怎麼可能會看錯了?本丞相還能說謊不成?」呼倫贊怒了,聲音陡然升了好幾個分貝。
在這個寂靜無風的夜晚,地牢外一根根火把照亮了四周,只有火把燃燒時發出的 里啪啦聲格外響亮。
「白族少主,你可知道你身後的那個女人是誰?」金禪子不理會呼倫贊的話,一雙深幽的眼仍緊盯著寧蔻。
「不管她是誰,都與大師無關。」白九謄冷冷的道,掏出懷里的玉扇,輕扇了扇︰「倒是大師你,不在你的金禪子好好的清修,卻跑到這里來,大師現在是玩乎職守吧?」
「你可知她將來會給你帶來什麼?」金禪子又道。
「大師是不是管的太寬了?大師還是好好的回去打坐、清修,不要總是貪戀紅塵,否則,佛祖怪罪下來,那可就不好了。」
「白族少主若是現在將她交給老衲,尚且可以避禍,若是白族少主執意把此女帶在身邊,必後患無窮!」
「你這臭和尚,我跟你無怨無仇,你憑什麼在那里信口開河的誣蔑我?」寧蔻被激怒,從白九謄的身後站出來,指著金禪子的鼻子罵,火把映在她的眼中,她的瞳孔中燃燒著兩簇小火苗,其中夾雜著她的怒火。
金禪子手中的禪杖突然拿起又放下,「咚」的一聲甚是響亮,那一聲震懾的敲進寧蔻的心底,她鎮定的佯裝沒事。
「這位姑娘,你恐怕現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本就不屬于這里,只有老衲帶你離開,你身邊的人才能免除禍患。」金禪子平靜的勸導寧蔻。
「我相信你才有鬼,我是什麼人,跟你有什麼關系?再說了,你侮蔑我可以,但是,我不許你詛咒我身邊的人。」這個金禪子徹底激怒了寧蔻。
「老衲只是實話實說,姑娘你听進去也罷,听不進去也罷,今天老衲就要帶你回金禪寺。」
好一個老和尚,口氣好大,要帶她回金禪寺?
寧蔻譏諷的冷笑,眉梢高高揚起︰「老和尚,你那什麼金禪寺我實在是沒有興趣,我倒是想問問你,將我一個姑娘帶到全是男人的金禪寺,又有何居心?你們每日晨誦晚坐,在菩薩面前發誓做一個清心寡欲之人,大師今天所言倒是真的讓我開了眼界。」
「姑娘的口才很好,可是,就算如此,老衲今天還是要帶你離開。」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寧蔻生氣的便要沖上前去,被白九謄一把抓住。
「夏夏,你不是答應過我了嗎?不許沖動,不要沖動,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我。」白九謄略顯不耐的把寧蔻拉了回來,免得她又沖動,她的性子恐怕是難改掉了。
寧蔻訕訕一笑的後退兩步。
「不好意思,抱歉抱歉!」才剛想到自己的懷里還有孩子,就算不顧忌自己,也要顧著懷里的孩子,不能拿他去冒險。
「白族少主當真不願意把人交出來?」金禪子又開口。
「她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親,大師覺得我憑什麼要將自己的妻子、兒子的母親交給大師您呢?」白九謄字字透著危險︰「如果我連自己的妻子、兒子的母親都保不住,豈不是要被世人笑話?」
「那老衲就只能不客氣了。」
「沒人讓你客氣。」
金禪子晃了晃手中的禪杖,看勢頭是要跟白九謄打起來。
等了這麼久,終于等到這個時刻了,呼倫贊立即揮手示意眾人。
「來人哪,把所有人都拿下來,反抗者,格殺匆論,但是……那個雲半夏……」呼倫贊的手指直勾勾的指向雲半夏︰「一定要抓活的。」
「是!」
眾人听令的同時向前去。
白九謄眸光一閃,雙掌聚起內力,一下子沖上兩邊,那些精衛在一瞬間被推倒在地。
「阿丙,按原計劃行事,馬上帶夏夏他們離開,我來斷後!」白九謄橫了一眼阿丙。「是!」阿丙听令的答應著︰「郡主,少夫人,你們隨我來!」阿丙沖雲半夏和寧蔻示意。
「阿丙,你先帶她離開,我要跟九謄在一起!」寧蔻心里擔心白九謄的安危,那個老和尚不是好對付的人。
而此時,金禪子握著禪杖已經逼近,白九謄摟著寧蔻閃到一邊。
「夏夏,你放心,只要你們離開之後,我很快就會追上來,你在這里只會讓我分心,再說了,你還要保護純煬!」白九謄飛快的囑咐寧蔻,連續兩個閃躲,把她放到了安全的地方,緊接著回身去與金禪子對抗。
白九謄手中的玉扇,與金禪子的禪杖在空中交匯。
「啪」的一聲,白九謄手中的玉扇一下子粉碎的掉在地上。
剛剛準備離開的寧蔻,看到這一幕,心里焦急,便把孩子交到雲半夏的懷里。
「雖然這孩子是因為我才生下的,但是,他畢竟跟你也有血緣關系,你一定要照顧好他!」寧蔻惡狠狠的囑咐雲半夏。
雲半夏怯怯的點頭。
「好了,阿丙,你先帶……」
雲半夏尚未說完,突然又竄出了幾名精衛沖他們攻來。
阿丙輕易的解決掉三個,剩下的一個沖雲半夏懷里的小純煬攻去,寧蔻下意識的沖上前去推開雲半夏,再反射一腳踢向那人的胸口,一腳踢中對方,對方撞到了身後的柱子昏了過去。
但是,剛剛那名精衛在她推開雲半夏的時候,不小心劃傷了她的手臂,她的手臂……
低頭一看,在她的左臂上多了一道劍劃過的口子,而且……她明明感覺到了劍身割過皮膚的刺痛感,可是……她的手臂看起來怎麼一點事兒都沒有?
狐疑的模了模手臂上的皮膚,竟然連一點劃痕都沒有,難道剛剛那人的劍劃到她的手臂上是幻覺?
白九謄也發現了這一點,趁著與金禪子內力相踫的當兒退後了幾步,退到寧蔻的身側。
「夏夏,傷到哪里了?」
雲半夏從訝異中回神,扯了扯被劍劃破的衣袖,沖他露出安慰的笑容︰「只是衣服劃破了一點而已,沒有大礙。」
「那就好!」白九謄長吁了口氣︰「你快點和阿丙一起離開。」
「我要跟你一起。」
「不行,太危險了,他的目標是你,放心吧,我會沒事的。」白九謄安撫著她,然後把她推向阿丙︰「好好保護她。」
「是!」
寧蔻雖然不甘心,但還是听話的乖乖跟著阿丙離開。
眼看雲半夏他們幾個人就要逃走,呼倫贊心里那個急呀,趁著白九謄與金禪子對戰,無暇顧忌他的當兒,呼倫贊撿起地上的一把劍,便沖雲半夏的身後扔去。
眼看著劍的逼近,雲半夏嚇的尖叫了起來。
「啊!!」
寧蔻皺眉,只感覺那聲音如魔音灌耳,她不慌不忙的以雙指夾住劍尖,輕易的將劍停了下來,足尖踢中劍尖,再反腳一踢,寧蔻將那把劍又踢了回去。
得意的呼倫贊沒想到寧蔻會有這一招,飛快的閃躲,寧蔻卻在同時,以更快的速度踢了一顆石子出去,踢中了呼倫贊的膝蓋,呼倫贊被迫跌跪在地上,劍身劃過他的頭頂,只感覺一陣寒風襲過,冷的他渾身寒顫。
風止,幾縷花白的頭發掉落在他的頸間,忽地,這個夏季的夜晚如同寒冬臘月般。
而他身後與此同時傳來一聲慘叫,剛剛劃過他頭頂的劍,一下子刺中了劉海的兩.腿之間,插在了梁柱上。
寧蔻狡黠一笑︰「劉海,一年多不見,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說完,寧蔻同阿丙他們趕緊離開。
等听到屋頂傳來子風的口哨,確定寧蔻他們已經安全逃離呼倫府,白九謄方放下心來,已無心與金禪子戀戰,提起內力,狠狠的出掌,與金禪子內力相斥,兩人被對方的內力皆震退了幾步。
趁著這個機會,白九謄飛身躍上屋頂。
「大師,在下就不陪您了,希望……後會無期!」
說完,白九謄白色的身形如黑夜的幽靈般,投身在黑夜中,不一會兒便消失不見。
呼倫贊模著自己被削掉的幾縷頭發,生氣的跑到金禪子身側。
「國師,你怎麼放他走了?」
「果然是白族少主,內力果然深厚。」金禪子深吸了口氣調息。
「本丞相是說,你就這麼放他走了?」呼倫贊生氣的斥道。
那可是白九謄啊,是白族少主,剛剛若是不捉住他的話,以後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丞相大人,老衲只是答應來查探丞相大人府上的怪異之事,並沒有義務為丞相大人捉人。」金禪子不慌不忙的道。
呼倫贊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國師,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在整個金國,誰不知曉我們呼倫一族?」
金禪子拍了拍袈裟上的泥塵,沖呼倫贊單掌舉在胸前低頭微笑。
「丞相大人,呼倫一族在金國的地位,當然是無人能敵,老衲更是沒有資格攀附,老衲告辭!」說完,金禪子手中握著禪杖一下又一下的擊著地面緩緩離去。
在整個金國,除了魏紫光那個不知好歹的人之外,就數金禪子最不給他面子。
這個老禿驢,早晚一天,他會將他關到這地牢內,看他還拿什麼威風。
不過,依剛才的情形,不管怎麼看,那個跟在白九謄身後的陌生女人似乎更不尋常,而她的所做所為更像劉海描述中的那個人,那種犀利的眼神和狂妄的言詞還有矯健的身手。
他一定要好好查查,這中間到底是怎麼回事,金禪子這個老禿爐,不知道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但是,有一點他肯定,這次白九謄他們來到金國,金國怕是要經歷一場風波,這場風波,怕是要將呼倫一族牽扯到其中。
白族是嗎?管他是什麼族,他一定要將他殺掉,還有呼倫燁的仇,他也一定要報。
※
魏大將軍府
魏紫光在將軍府中焦急的等待著白九謄他們的消息,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白九謄他們回來。「你們總算回來了。」魏紫光待他們進門後旋即囑咐守衛趕緊關上大門。
寧蔻抱著孩子,子風和阿丙兩人則扶著雲半夏進府,然後由朱砂去服侍她,在雲半夏的眼中,伊心總歸不熟,伊心也不好近她的身,只能由朱砂出面。
前廳內,魏紫光、白九謄和寧蔻三人坐定,伊心站立在寧蔻身後,子風和阿丙兩人則在殿外守候。
燭光映著寧蔻的臉,她低頭望著懷里的小純煬,美麗的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
听完白九謄和寧蔻兩人這次去呼倫府的描述,魏紫光不禁唏噓︰「你們竟然……被發現了,還好沒事,不過,丞相居然把國師也請了來。」
「那個金禪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寧蔻哼道,想到金禪子對她說過的話,她就恨不得把他的胡子一根根的全拔下來。
「以前倒是听說這國師樂善好施,民間沒有半點他不好的傳聞。」魏紫光喃喃了一句。
「是嗎?」寧蔻哼了哼︰「那他還真是一個偽君子,表面一套,背後又是一套。」
「寧姑娘,這里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能有什麼誤會?」寧蔻咬牙切齒的道︰「他還要抓我去金禪寺呢。」
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地方,這個老和尚,听他說這話,就覺得他沒安好心。
「那國師確實是過分了。」
「看起來,你對金禪子很有好感。」寧蔻斜睨他一眼隨口問了句,低頭拿手指點著小純煬的臉蛋逗著他玩兒,小純煬咯咯的笑著,她也跟著笑了起來。
魏紫光想了想之後才回答︰「那位國師我曾經見過一面,那時候他出門,正好遇上了乞丐,他的身上除了禪仗和中衣、褻褲外,其他的東西都送給了乞丐。」
「這種人果然會裝,居然能裝到這種程度。」反正寧蔻是對他無一絲好感。
張了張嘴,魏紫光還想說什麼,不過見寧蔻一臉反感的樣子,他便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再說下去,寧蔻怕是要跟他惱起來了。
「天色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休息了,等明天我們就離開將軍府。」
「明天?這麼快?寧姑娘剛剛恢復身體,不如多住幾天吧。」
「對呀對呀,我們多住幾天吧,起碼……要先把魏大將軍和翩躚公主的婚事給定下來。」寧蔻打趣的笑道。
「寧姑娘又說笑了。」魏紫光笑了笑。
跟在寧蔻身後的伊心始終低著頭,在寧蔻和白九謄剛準備離開的時候,魏紫光的目光突然投注在伊心的身上。
「這位姑娘好眼熟,我們以前……是否見過?」魏紫光好奇的目光投在伊心的身上。
「沒……沒有,我們……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伊心慌張的垂下頭去反駁,小碎步的追在寧蔻身後。
魏紫光狐疑的盯著伊心的背影,那張臉……明明在哪里見過,好熟悉的樣子,可是,一時卻想不起來。
※
伊心把小純煬抱下去給雲半夏喂女乃,寧蔻則跟白九謄回自己的客房休息。
半夜時分,寧蔻悄悄的起身。
此時,天上的烏雲散去,月亮偷偷的露出了半邊笑臉,依著那月光,寧蔻眼神微微閃爍,她坐在窗邊,手中拿著一把匕首,刀鋒映著月光,折射進她眼中的光芒,透著一股寒意。
她舉起自己的左手,拿起那把匕首朝掌心狠心的劃了下去。
刀鋒劃過掌心,刺痛片刻間令她渾身痙.攣,疼的她眉頭緊皺,手中的匕首痛的松月兌掉到地上,金屬與地面的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房間內顯得格外響亮。
白九謄被那聲音驚醒,起身奔到寧蔻身邊。
「夏夏,怎麼了?」
寧蔻忙把自己的左手藏在身後。
「沒……沒什麼。」她的聲音在發抖,她剛剛發現……她的手掌心一點痕跡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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