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蘭很想和洛輝聊聊,加深加深在他心里的印象,熱絡熱絡彼此的情感.
說實話,她對洛輝很感興趣,當然這興趣指的不是那方面邪惡的興趣,而是洛輝身上的一些謎團。這些謎團,一直都是國內甚至國際飲食界的大愕巨頭們所頭疼、又津津樂道的話題。這些謎團,使得她看洛輝,感覺洛輝周身彌漫著一層神秘光彩似的,令她目炫神迷。
「季總,請你先出去一下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好好地思索一下,待會要怎麼宰那美國佬。」從季蘭熾熱的目光中,洛輝自然能猜到她的一些心思,不給她開口的機會,擺了擺手說道。
「那洛總您慢慢思考吧,有什麼事情的話,隨時叫我一聲。」洛輝的逐客令讓季蘭微微一愕,心頭多少有些失落,頷了頷首,轉身就要退出去。
「還有,季總請你以後不要叫我洛總,像我舅一樣,叫我小輝就可以了。此外,我這個人不喜歡出風頭,像今天在下面時的那些話,以後你就不要再說了。」洛輝淡淡地看著她,語氣雖輕,卻是勿庸質疑。
「我知道洛總您是個喜歡低調的人,但我說那些話,是余董的意思。」季蘭本來心頭有些失落,見洛輝居然主動讓自己叫他小輝,登時有些受寵若驚,甚至多少有些感動,因為這意味著,洛輝是把自己長輩看待、尊敬自己的!
「行了,我知道了,謝謝你了。」洛輝苦笑一聲,看來老舅對自己的低調是一點都看不慣啊。
「好的。」季蘭退出雅間,把房門給帶上。
洛輝在磨刀子的時候,余杰英已經接到了待宰的羔羊。當然,到底是羔羊還是豺狼,就要看洛輝這刀子磨得快不快、刀上的功夫怎麼樣了。
羔羊或豺狼是個美國佬,名叫蘭扎夫。五十多歲的年紀,身高比美國人的平均身高要低出去不少,三等殘廢一個,身材卻比大胖要胖得多,但比適才那個胖哥哥金小成,還要差幾個級別。這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橫豎感覺沒多少差別,像極了肉球一個。
蘭扎夫不知是智商太高,導致聰明透頂。還是曾經把月兌毛劑錯當成洗發水使用的緣故,總之他的腦袋上光禿禿的,雜毛都沒一根。
蘭扎夫是余杰英在美國拼搏時期的合作伙伴,兩人的合作長達十幾年,合作一直都非常愉快。他吃的也是餐飲這行飯,余杰英美國的那些產業,大半都是處理給他了。
余杰英在出站口接到蘭扎夫,兩人一個熱情的擁抱,隨後來到了停車場余杰英的車前……余杰英的座駕是不久前新買的,在德國那邊才剛剛上市的寶馬X系,中國這邊車行根本就沒得買,余杰英還是托朋友的關系,從德國弄回來的。
「哦,親愛的余,你的車子好漂亮,好大氣,像你的姓格那樣的豪邁……不過,在你們中國開這樣的車子,顯得很張揚哦。」蘭扎夫看著這霸氣的最新X系寶馬,撫模著其優美的輪廓、精美的烤漆,嘖嘖稱贊著,卻又笑眯眯地看著余杰英道,「余好樣的,你在美國這些年沒白待哦,把咱們美國總統大人的張揚,全部給學到了……」
肉嘟嘟的蘭扎夫說的是地地道道的美式英語,說完還給余杰英豎起了大拇指。
不過這話听在余杰英的耳里,多少有些揶揄的味道,余杰英呵呵一笑,他說的也是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不動聲色地反擊道,「布朗說起來,你比我更利害啊……頭一回來咱們中國,就把我們中國人的坦誠,給學會了。」
「坦誠?」蘭扎夫大惑不解,很快似乎想明白了什麼,朗聲笑道,「余你這話不對啊,我布朗對朋友,向來都是坦誠相待的,怎麼是到你們中國來才學會的呢?」
「哦,不,布朗我說的不是這些。」余杰英一臉詭異笑容地伸出右手食指,左右搖晃。
「哦,余你說的是哪些?」听他這麼一說,蘭扎夫再陷雲里霧里。
余杰英笑而不語,只是指了指蘭扎夫的禿瓢。
「天哪!」蘭扎夫一愣,一模腦袋,立時驚呼一聲,「該死的,我忘記戴帽子了。」趕緊從手里精致的小提箱中把一頂鴨舌帽子翻出來,趕緊戴到頭上把禿瓢遮蓋起來,給了余杰英一個份量十足的白眼,「余你不厚道啊,居然拿我禿頭的事情來取笑我。」
「取笑嗎?布朗你可誤會我了。」余杰英表示憤怒,「你在美國只有晚上睡覺的時候,才會把帽子給摘掉,就算是跟你的情∣人嘿咻時,你都不會摘的……可你一來到我們中國的國土上,大白天的,還是在高鐵站這種大庭廣眾之下,就把帽子給摘了……我還以為你一來我們中國,就學會坦誠相見了呢。」
說完余杰英直朝他擠眉弄眼,氣得蘭扎夫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氣急敗壞的道,「剛剛在高鐵的時候,車廂里有空調……一下高鐵,就像個火爐一樣炎熱……我這不是不適應,才把帽子給摘下來,忘記戴了嗎……」
「哦……」余杰英一臉的恍然大悟,「原來布朗你只是因為熱啊,原來你並沒有學會坦誠相見……」
「余,你!」蘭扎夫被他這話氣得要吐血三升,惱怒地跺了跺腳,嚴厲地指責余杰英道,「余你太令我失望了,不提我們本就是多年的至交好友,只說你們中國是禮儀之邦吧……作為禮儀之邦的一員,有你這樣對待遠方來的朋友的嗎!」
「嘿嘿,我們中國是禮儀之邦,這是半點都沒錯的……」余杰英賊笑,他這話只說了一半,留一半等著蘭扎夫上鉤呢。
果然,蘭扎夫上鉤了,這肉胖子兀自裝作很生氣的樣子,「余你要知道,在外國友人面前,你代表的是你們的大中華……就你這對待遠方朋友的態度,你還好意思稱中國是什麼禮儀之邦。」
「布朗我之所以變成這樣,變得不再像個禮儀之邦民的子民,還不是因為在你們美國待得太久了……」余杰英一臉無奈地攤了攤手。
「發科油!」在余杰英的強勢絕妙擠兌下,蘭扎夫搬起石頭重重地砸到自己的腳,郁悶得直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