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去吧。」
洛輝沒有多說什麼,雖然他知道矜持的女孩子嘴上在說no時,往往心里想的是YeS。而如果男孩子在听到no後,就此作罷,甚至還會被女孩子在心里用狗血淋上一通——那個關于禽獸與禽獸不如的故意,不就很好地說明了一這點嗎?
洛輝是個尊重別人意見的人,而且他堅信感情這種事情,得一步一步來。自己和小倩今晚才捅破那層窗戶紙呢,就到擁吻這點止吧。古人不是早有言在先,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乎?
「那我們走吧。」高倩倩頷了頷螓首,洛輝沒有挽留讓她略感失望,但她更多的還是欣喜。
她雖沒經歷過戀愛,但她看過電視,看過言情小說,亦听別人談起過……男人到了這個時候,往往會想方設法、甚至極盡死纏爛打厚臉皮之能事,想著怎麼樣把女人給弄到手,給發展成床上用品……然而小輝哥沒有,一句勉強的話都沒有,這足以證明,小輝哥喜歡的是自己的人、自己的心,而非自己的**。
洛輝的做法,讓明事理的高倩倩更感歡心,腳步都輕盈了很多。
湖邊涼風習習,蒼穹月華如水,兩人手牽著手,輕聲細語漫步向前。一直送到老屋子前,兩人這才戀戀不舍地松開了手,高倩倩柔目深情地注視著洛輝,「小輝哥,我回屋里去了,你也回去早點休息吧。」
「進去吧。」洛輝微微一笑。
「那我進去了。」高倩倩走到大門前,把鎖給打開,推開大門來。
就在她一只腳邁入屋里時,她突然猛地轉身,跑過來,一把抱住洛輝。在他的嘴上飛快地啄了下,風一樣地跑回屋里,吱嘎一聲。把大門給緊緊地閉上了。
這情節和電視上那些太像了,洛輝笑了笑,見屋里燈亮起,過了些許時候,又熄了,估計小妮子已然在床上躺下了,洛輝這才往山頭而去。
路過高歌家時。一個嬌小的身影從走廊屋的粗大梁柱後倏地閃了出來,卻是妞妞那小丫頭,她朝洛輝嬉皮笑臉地道,「小輝叔叔,哦,不能再叫小輝叔叔了。對了,應該叫啥了啊?我看看啊……」
「爸爸的弟弟叫叔叔,叔叔的老婆叫嬸嬸;爸爸的哥哥叫伯伯……」小丫頭念乘法口訣一樣的念了起來,「伯伯的老婆叫伯母;爸爸的姐妹叫姑姑,姑姑的老公叫姑父……」
念到這里,小丫頭興奮地鼓起了小掌掌,跑過去挽住洛輝的手。「對,小輝叔叔,以後我不能叫你叔叔了,我應該叫你姑父。」
姑姑?姑父?洛輝那個瀑布汗啊,敢情自己與高倩倩的一幕幕,都被這精靈鬼怪的小臭屁丫頭給偷窺了,她早料到會發生些什麼事情,所以一直潛伏在哪個角落里偷窺?
洛輝狠狠地瞪著她。「你都看到些什麼了?」
妞妞笑嘻嘻地道,「姑父,你和我姑姑的事情,我都看到了哦,好羨慕我姑姑啊,終于找到了她的白馬王子。而我的白馬王子,不知何時才能出現呢。」小丫頭說完。還滿臉的憧憬與悵然。
洛輝要暈了,那些腦殘的言情劇,尤其是狗血的韓劇,看把咱們祖國的花朵給荼毒的。這才五歲多的小丫頭片子,這鬼大的……看來不好好地教訓教訓她,是不成了。
洛輝往高歌屋里看了看,黑漆麻黑的,看來老高兩口子和周公吹牛去了。洛輝可不想把他們給吵醒來了,蹲來,一臉人畜無害笑咪咪地對妞妞道,「妞妞,和叔叔去山頭上吧。」
「小輝姑父你想干嗎?」妞妞抱著胸前,用那種男人面子上最是掛不住的眼神,瞅著洛輝。
這讓洛輝那個哭笑不得,那個郁悶啊,想直接跳到湖里去干脆死了算了的心都有了,丫的這小丫頭片子,小屁屁實在是大大的欠抽啊。
洛輝狠狠地白了小丫頭一眼,「小屁孩,叔叔還能想干嗎,不就是想你在山頭上,山頭有生氣些嗎。」
「嘿嘿。」這話妞妞愛听,又挽住了洛輝的手,「那我們走吧。」
「走吧。」洛輝把她抱了起來,往山頭而去。
走出去一段距離,洛輝不走了,把她放下來,妞妞疑惑地道,「姑父怎麼了?」
洛輝擰眉沉目,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凶神惡煞些,惡狠狠地道,「不準叫姑父,听到沒有!」
妞妞才不怕他呢,「可你親了我姑姑,又抱了她,你要對她負責任,那樣你就是我姑父了啊!」
洛輝額頭上涮涮的兩道黑線,二話不說,把小丫頭抓起來,按在腿上,照著小屁肌就是一頓抽,邊抽邊教訓,「讓你偷看,讓你亂喊,讓你偷看,讓你亂喊……」
必須得給這小丫頭留下點深刻的記憶,話說哪天自己和小倩發展到了那一步,而這小丫頭偷窺上了癮,搞不好她會提前躲到床底下去,搞不好甚至她還會在自己和小倩巫山**正濃時,突然地冒了出來……那場面洛輝真的無法去想像,太駭人了。
未雨綢繆,洛輝得把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給毫不留情地扼殺掉,所以洛輝這板子,拍得還是有點重的,不過小丫頭的晨練真不是白練的,除了吃點小痛外,傷不到她。
「哎呀,小輝叔叔饒命,饒命。」好女不吃眼前虧,妞妞機靈著呢,果斷求饒。
洛輝可不會就這麼饒了她,兀自抽著她的小屁屁。
「小輝叔叔我以後再不敢偷看了,也不敢亂喊了……」
「真不敢了?」
「真不敢了。」
「再偷看亂喊的話,你說怎麼辦?」
「妞妞就把褲子月兌了,任你抽!」
「誰讓你月兌褲子了。」洛嗆到了,再下不了手。
小丫頭從他的腿上爬了下來,揉著有些火辣辣的小屁屁,白了洛輝一眼,「小輝叔叔你一點都不溫柔,我告訴姑姑去,讓她不要嫁給你。」
「還亂說。」洛輝揚了揚大手。
「不說了,不說了。」妞妞趕忙舉手投降。
「不說了才乖嗎。」洛輝把她抱起來,「妞妞是不是很乖啊?」
「嗯,很乖。」妞妞用力地點點頭。
「乖就對了嗎。」洛輝模了模她的腦袋,這板子打了,甜棗也得給,笑咪咪地道,「明天晚上叔叔再烤雞腿和肥兔子給你吃。」
「好哎好哎。」一听小輝叔叔又要弄絕味燒烤給自己吃,小丫頭頓時把上的痛給忘到了九霄雲外。
「那咱們回去吧。」一記大棒一顆甜棗的效果不錯,洛輝抱著她往山頭上走。這時他注意到田壟里有束燈光在照來照去的,洛輝感到好奇,問道,「妞妞,那田壟里誰在干嗎啊?」
妞妞看過去,撓了撓了腦袋道,「應該是三根爺爺在抓蛇吧。」
「高三根?就是那個我偷學他抓黃鱔的老頭?」洛輝一愣,這是一個比較怪異的老頭,平時話很少,悶聲悶氣的,經常板著個臉,好像誰誰誰欠他多少錢似的。這老頭很孤僻,很少與人通來往。洛輝和全村的人都比較熟,就和他還有三寡婦最是生疏,因為彼此看到都很少不是。
上回洛輝從高首家搬去山頭上時,全村人都有拿紅包來賀,就他和三寡婦沒來。當然洛輝並不會介意什麼,只是從這點可以窺見這老頭的性子一斑兩斑。
「對,就是那個老頭。」妞妞道,「他抓蛇像抓黃鱔一樣,非常厲害了,是我們高家村公認的蛇王。他沒有種田,也不種西瓜,每年就靠抓黃鱔抓蛇掙錢……到了現在這個收晚稻的時候,他就白天晚上都會去抓蛇,听說一天能抓十幾二十斤呢。」
一听到十幾二十斤蛇,便想到蛇與蛇纏繞在一起場景,洛輝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再想到湖心島上那條詭異的小青蛇,洛輝更是打了個寒顫。但生活在鄉村里,尤其是洛輝這種喜歡山林田野湖河間到處亂跑的人,不可避免的會常常遇到蛇。
洛輝如絕大部份的人般,畏懼于蛇。但與蛇數次遭遇過、甚至因為那條小青蛇,洛輝還感覺與死神都擦肩而過。洛輝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再者蛇肉鮮美而滋補,毒蛇肉更是極品美味,王八肉與之相較都要相形見絀。
所以,洛輝決定去瞄一瞄人家蛇王高三根是怎麼抓蛇的,要不要再次偷學一把?
「妞妞,我想過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去?」洛輝說道。
「不去不去,妞妞最怕蛇了,才不去呢。」妞妞把腦袋搖頭撥浪鼓般,想到了什麼,憂心地看著洛輝道,「小輝叔叔你是不是想學抓蛇?你千萬不要學,蛇有毒的,被它咬了命都沒了。以前我們村就有幾個人,被毒蛇給咬死了。」
「沒,叔叔就去看看。」洛輝道。
「那。」妞妞鼓了鼓勇氣,「那,妞妞和你一起去吧……你放我下來,被別人看到這麼大個人還要抱,人家會笑話的。」
洛輝刮刮小丫頭的鼻子,牽著她的手,籍著月光往田壟里走去。
兩人滿腦子都是蛇,所以特別地留心地上,生怕踩到蛇。還好,提心吊膽地一直來到田壟里,都沒看到什麼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