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到了軍區大院門口,因為沒有通行證的原因,寒若並沒有走進去,而是再軍區大院門口給邢鋼邢老爺子打了電話。
不一會兒,邢鋼邢老爺子就派了人來接寒若進軍區大院,阿祥也因為跟在寒若身邊的原因,也終于走進了軍區大院,說實話,九十年代初,幾乎是每一個男孩的心里都有著一個軍人夢,他們的心里同時也住著一個偉大的軍人。
軍區大院的醫院里,此刻邢鋼邢老爺子正焦急的坐在加護病房的外面,身邊同時也站著一排嚴謹的軍人。
寒若帶著阿祥走進醫院時,看到的就是瞬間蒼老不少的邢老爺子,看著他此刻那坐立難安的表情,又因為自己常年身居高位的原因,內里的驚濤駭浪並沒有表現出來。
說實話,不得不說,這是身居高位的人的悲哀,所有的人們只看到他們風光的一面,卻不知道風光的背後用什麼代價去交換,甚至連自己的孫子再加護病房里,生死未卜,他卻只能安靜的等待著,並不能表現出一絲不慌亂,還不能表現出不信任之意。
想著,寒若輕輕嘆息了一口氣,邁開輕松的步伐走到邢老爺子身邊。
「邢爺爺,您還好嗎?」寒若關心著,同時將視線看向那個閃著燈的加護病房。
邢老爺子皺著眉頭,抬頭看著寒若,嘴角也跟著緊抿,隨即看著寒若,不受控制的咳嗽了良久,然後才無奈搖頭。
寒若一看到邢老爺子再猛咳嗽,立刻將隨身攜帶著的銀針包拿了出來,對著邢老爺子身上的穴位就輕輕扎了下來,再加上銀針上帶著的治愈靈力,邢老爺子剛才還有些蒼白的臉色,瞬間就好看了不少。
邢老爺子整個人也有些精神了,甚至清楚的感覺到了身體上的變化。
「若若,你能不能幫幫邢爺爺。」抬頭,邢老爺子看著寒若,語氣里帶著祈求。
面對著加護病房里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孫子,邢老爺子有些情緒崩潰了,抓著寒若的手,便開始祈求。
寒若嚴肅點頭,目光看向加護病房︰「邢爺爺,如果您想要您孫子好好的,那麼立刻讓我進入加護病房,我能救他。」寒若說著,開啟了天眼,看向病房當中的人,然後將躺在病床上虛弱不已的男人收入眼底。
是他?
那個再小巷子里受傷的黑衣人,那個再醫院里看到的黑衣男子?
他竟然是邢爺爺的孫子,竟然是華夏國最年輕的少將,他立過不少的汗馬功勞,可是,那些榮耀,此刻卻成了他催命的符咒,因為頂著那些光環,所以他甚至連查出了自己生命即將消逝,卻依舊不能表露絲毫,還是像是往常一般,正常的出任務,然後靠自己的意志堅持。
而此刻,看著他胸前那虛弱跳動著的心髒,看著那抗議一般的脆弱的心,寒若微微皺起了眉頭,心里也劃過一抹苦澀,這是重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的苦澀,說實話,很不是滋味。
「若若,邢爺爺能相信你是不是。」邢鋼再次增重的詢問著,看著寒若臉上也增重的有了決定。
說實話,再這里等候著自己孫子醒來,還不如賭一把!而且,若若說他有信心不是嗎?
「首長,您就讓我們大小姐進去吧!雖然我不知道您的孫子生了什麼病,但是我相信我們的大小姐一定會給您帶來奇跡的,相信我,她不是一個平凡的小女孩,所以,我們也相信,她一定會治好您孫子的。」阿祥也站在寒若身後,看著因為孫子的病情整個人蒼老不少的邢老爺子,輕輕開口勸慰。
邢老爺子看著寒若,再看看阿祥,隨即點頭。
寒若看著邢老爺子點頭,便立刻松了一口氣,然後迅速的邁開步伐,帶著手中的銀針包,開始往加護病房里走去。
「邢爺爺,答應我,在我沒有出來之前,不管是任何人來,都不要讓人來打擾我,相信我,等我再出來時,我會努力還給您一個還活著的孫子。」寒若承諾著,對著邢鋼邢老爺子鞠躬後,才輕輕推開加護病房的門。
隨著加護病房的門關上,寒若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病床前,看著安靜躺著,緊緊皺著眉頭的男人,同時再心里微微一嘆。
「你是國家的需要,所以你不能死。」寒若輕輕開口說著,說完的同時,便將銀針包開始再一旁的桌子上攤開,然後開始解開他身上的衣服,將帶著治愈靈力的銀針一根一根扎進他身體上的幾個穴位上,然後由銀針開始對著他的身體進行釋放治愈靈力,再扎針的同時,寒若認真的開了天眼,然後清楚的看著他的心髒再自己的眼前透明化。
看著那沉重的心髒,看著那似乎附和不了他的生命一般的心髒,寒若繼續釋放著治愈靈力,然後看著那心髒再她的治愈靈力包裹之下,開始緩緩的綻放出絲絲光澤。
良久,看著那心髒似乎恢復得還不錯了,再他至少完全沒有任何生命危險之下,寒若收了手,然後開始收拾著手邊的銀針包。
邢焰一直都處于昏迷的狀態,他腦子和意識都是清醒的,但是卻睜不開眼楮,也完全醒不過來,再昏迷的期間,他將外界所有的聲音都听得一清二楚,也清楚的听到了自己那脆弱到不堪一擊的心髒。
就在他的意識再黑暗當中掙扎徘徊時,一個清脆的聲音輕輕再耳邊響起,像是一道光芒一般,帶著他走出了面前的困境。
她說,你是國家的需要,所以你不能死?
听著她說的話語,他微微有些意外,但是卻還是掙扎的想要知道,究竟是誰再他耳邊說出這句話。
努力的掙扎著同時,他想要掙開眼楮,卻又發現心髒脆弱的不行,而那心髒也因為他掙扎著想要掙開時,更加的疲憊不堪。
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這是它的底線了,這是它最後的負荷了,而他那麼努力的掙扎,那麼努力的想要掙開眼楮,卻終究睜不開,突然,就再這時,一股舒服當中帶著溫和的氣息從身體當中慢慢開始盤旋,然後一股白色的力量緩緩的圍繞著那脆弱的心髒,然後迅速的給心髒增加了力量,就像是充血一般,讓它有活力了不少,而他雖然閉著眼楮,卻也恍惚當中整個人輕松了不少。
疲憊不抗的眼眸也跟著輕輕能夠睜開,能夠看到一絲絲白色的光芒,然後看著一個小小的背影,再他的眼前消失,然後離開。
他張口想要叫喚,卻開不了口,然後再那極度舒適的感覺之下,疲憊的眼皮再次蓋上,完全進入熟睡狀態,雖然都是睡,但是這次的睡覺卻是調節之下的效果,而之前的睡覺,似乎是永久性的,隱約有醒不過來的跡象。
打開加護病房的門,寒若將手中的銀針包再次收了起來,然後看著著急走上來想問又不敢詢問的邢老爺子輕輕微笑︰「爺爺,他沒事了,您就放心吧!還有,讓醫生給他檢查一體,然後就將他轉入普通病房吧!不需要再加護病房里呆著了。」
「真的?」邢老爺子不敢相信的詢問著,看著寒若眼眸里也都是恍惚。
當然了,軍區醫院里那麼多有能力的醫生都對他的病情束手無策,都再等待著,抱著會有奇跡發生的想法,卻再寒若進去的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內,再次出來時,就告訴他說,他的孫子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而且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真的,爺爺,您現在就讓醫院的醫生進去檢查吧!等醫生檢查完出來,我再離開。」寒若說著,語氣里都是安撫。
邢老爺子感激的點頭,示意寒若坐在一旁休息,然後看向身旁的警衛員,示意他去找好軍區醫院的醫生前來。
很快的,一大批醫生就涌向了加護病房,再邢爺爺焦急的等待之下,那群醫生給邢老爺子的孫子邢焰做了檢查,然後發現他的病情正在慢慢恢復時,都震驚了,然後走出病房時,紛紛直呼奇跡。
「老首長啊!少將他果真是福大命大之人啊!剛才我們檢查了他的身體,發現他的心髒跳躍的很是穩定,恢復得也很好,完全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不需要呆著加護病房里了。」其中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說著,語氣里都是感慨。
說實話,邢焰邢少將的病情,一直都是他們所有人最是頭痛的事情,他可是部隊里的精英啊!那麼多人都無法做到的事情,只有他能夠做到,所以,他們也很希望他能夠痊愈,而現在,這些真的變成了事實,你說,這不是讓人興奮不已的事情嗎?
寒若冷靜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待著和,看著那些醫生帶著奇跡一般的開口,隨即輕輕笑了,沒有吱聲。
而邢老爺子卻再听到醫生這麼說時,整個人也震驚了,用眼角的余光詢問著寒若,見寒若微笑著點頭時,終于松了一口氣,所有對寒若的懷疑也跟著消失無蹤。
這一刻,他真的相信寒若的能力,也知道,她真的就是奇跡。
等那群直呼奇跡的醫生離開之後,邢焰也已經轉入了普通病房里,寒若告訴邢老爺子過兩天再來看邢焰後便示意阿祥離開。
結束了忙碌,寒若整個人都松了一大口氣,房地產公司最近倒也沒什麼事情,不過,寒若還是讓戰琍認真盯著,至于寒氏集團,寒若也將它們安置成散養的狀態,如果那些人夠聰明,就會知道她現在是再散養,同時再等著他們自投羅網,如果不夠聰明,那麼抱歉,商場如戰場,公司如皇帝的朝政,你不夠聰明,遲早得被別人踩著往上爬。
因為寒若出手幫忙將劉絮洋和宋雨涵的事情解決後,劉絮洋專門給她打來了電話,說是她家人想要請她吃飯,寒若雖然很忙,但是卻也沒有拒絕,劉浩是什麼人,再S市也算是舉足輕重的一個大人物了,所以,他特意請她吃飯,感謝她,她為何不去。
能夠讓那些人欠下一個人情,對她來說無疑是好事兒。
晚上的時候,寒若換了一套簡單的休閑服,坐著車子直接再劉絮洋家的別墅門口停下,然後便打發阿祥回去了,因為沒辦法帶著阿祥一起赴宴,所以寒若便讓阿祥回公司幫戰琍處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畢竟,戰琍已經抱怨了幾次了,說她一個女人被她當成了男人使用,說她一個女人,竟然要管著兩個大公司,而老板著十分無良的當著甩手掌櫃。
每次,戰琍一說這話,寒若就無所謂的聳肩,然後將阿祥塞給他,弄得戰琍哭笑不得。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開始,她隱隱感覺到阿祥和戰琍之間的氣氛怪怪的,氣場也有些和以往不同了,而她也漸漸嗅到了那種淡淡的變化,再看看炎熱的夏天,無奈的撇唇,唉,春天才剛過啊——
想著,寒若輕輕微笑著下了車子,然後由劉家的下人帶領著走進別墅。
原本她還再想,劉浩請她吃飯,應該會再外面訂個包廂而已,卻沒有想到,他竟然請她到他家里吃晚宴。
對于劉浩,寒若其實了解不多,不過就是湊巧知道了罷了,因為他有一天特意去學校接劉絮洋放學,被她遇到了,所以她便好奇的多看了一眼,隱隱約約猜到了他的身份,然後卻再上次市里楊區建設案子的時候,找人查了具體的資料,所以才會知道有劉浩這麼個人存在,也知道了他是市委書記,一個實打實權利的職位,但是盡管知道他是劉絮洋的父親,她也沒有手下留情,但是該拿捏的把柄她還是沒有客氣!
再說了,她只是和劉絮洋是朋友,和他可不是,所以她沒有必要心慈手軟,反正,像是那種自以為是上流社會的人,經常會覺得自己高高在上的。
「寒若,你來啦!」走進劉家大宅,先興奮跑出來的人是劉絮洋,她一看到寒若到了時,立刻上前來,歡喜的開口詢問著,然後拉著她的手就往客廳走去︰「爸爸,媽媽,寒若來了。」叫喚著,語氣里都是高興和滿足。
「你就是絮洋掛在嘴里念叨的寒若?」走過來一個十分年輕的中年婦女,看著寒若時,也跟著輕輕微笑,那笑容也帶著點到即止的味道,並沒有很是熱情,也沒有讓人感覺怪異,所以的一切都讓人無可挑剔,恰到好處。
「您好!我是寒若,您是絮洋的媽媽嗎?真是年輕漂亮。」寒若由衷的夸獎著,然是視線輕輕看向那邊坐在沙發上的劉浩,隨即客氣的點頭。
她今天是以劉絮洋朋友的身份來的,所以對劉絮洋的父母,她該有的客氣和禮貌一點都不會少!
劉浩也從寒若一進來時,便將視線輕輕放在寒若身上,臉上都是探索,然後再劉絮洋興奮的拉著寒若走到他面前時,他才客氣的站了起來︰「寒總,您可是個大忙人啊!能請到您來寒舍吃個便飯,還真是不容易呢?」劉浩開口說著,語氣里都是嚴謹和恭敬。
而一旁的劉絮洋則再父親開口說這個話的時候愣住,她爸爸是誰,市委主任啊!權利有多大,再S市也算是只手遮天的人物了,但是卻再寒若的面前如此謙遜?寒若她?到底有多少讓她震驚的地方?
寒若淡淡的站著,感覺到了劉絮洋掃過來的目光,隨即輕輕笑開︰「劉叔叔,您是絮洋的父親,也自然就是我的長輩,而我今天是以絮洋朋友的身份前來打攪,所以,您不需要對我太過客氣的。」寒若說著,語氣里也很是輕松。
劉浩不傻,自然听出寒若話語當中的意思,隨即輕笑著點頭。
「既然這樣,那我就拖個大。」劉浩說著,然後微笑著示意家里的下人開飯。
「若若啊!你也知道我們家絮洋脾氣直得很,別看她長得一副乖乖女的模樣,實際上就是個假小子,你也知道,我的工作,很多時候雖然有權利但是也不能濫用職權,要是一不小心就很容易讓人抓到把柄給狠狠拉下來馬的,所以絮洋出事了,我也沒有親自去處理,在此,我也向你表示感謝,多謝你出手幫忙。」劉浩開口說著,語氣里都是認真。
寒若輕笑︰「叔叔,絮洋是我的朋友,她出事兒,我幫個小忙而已也是應該的,您不用放在心上。」客氣的話還是得說,至于以後怎麼做,會不會記下她這個人情,且看劉浩他的為人了!其他寒若也沒有多加奢望。
晚宴相對來說還算比較自由,劉絮洋的母親是個很聰明,有分寸的女人,沒有很大的架子,將自己擺放的位置也十分的清晰,以家里女主人的方式,熱情的款待著寒若,然後再吃晚飯之後,便讓寒若和劉絮洋上樓去玩兒,完全是一朋友母親的身份做著這些事情。
而寒若也很是喜歡他們的處理方式,對于他們這種沒有刻意巴結她的感覺也不錯。
跟隨著和劉絮洋到她那公主般的屋子里聊著天,手機卻意外的響起了。
寒若輕輕打開,示意劉絮洋安靜後,便接听起來。
打電話給她的是阿祥,而此刻電話那頭的他也顯得有些急促,寒若隔著電話,將阿祥說的事情听明白後,便立刻掛斷了電話。
「劉絮洋,我還有事兒,得先走了,下次有機會你家玩兒。」寒若說著,很是匆忙的離開劉家。
走出別墅,阿祥開來的黑色車子正穩穩停在門口,寒若迅速上車後,便示意阿祥開車。
沒辦法,她實在沒有想到,她千防萬防,還是沒有防備住,竟然讓那些有心人士得逞,不僅戰琍意外受傷斷了腿,甚至還死了兩個農民工。
說實話,這件事情無疑是嚴重的,小區建設的時候,死了人,這種事情有多嚴重,再這個九十年代初很多人還是有些絲絲傳統的想法,然後也比較忌諱這些事情的。
死人,無疑會將寒氏房地產推上風口浪尖,不得不說,這一次對方玩的手段比較高桿,也有些犀利。
想著,寒若坐在黑色轎車里,微微閉上了眼眸。
不管怎麼樣,人也已經死了,她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安撫好那些農民工,至于戰琍的腿傷,反正有她再,她保證一天之後,她就依舊再次活蹦亂跳了。
「大小姐。」阿祥突然出聲叫喚了一句,讓閉著眼眸的寒若瞬間就睜開了眼楮,然後十分犀利的看向不遠處向他們車子方向駛來的幾輛黑色轎車,看著那閃著的刺眼燈光,寒若眉頭跟著一皺。
「阿祥,調頭。」寒若想都沒有想的開口,示意阿祥迅速撤離。
沒辦法,大晚上的,單行道上迎面開來了幾輛黑色的轎車,只需要還正常的人,都會知道這肯定有問題,再說了,那幾輛黑色轎車迎面開來,將這條道堵得死死的,根本沖不過去。
雖然阿祥的開車技術是杠杠的,可是,技術好,也不能抵擋住人家的螃蟹橫行霸道啊!所以只能選擇調頭。
阿祥一听到寒若的吩咐,立刻迅速的調轉車頭,腳下的油門也跟著迅速踩下。
彭——車子後面的玻璃被子彈打破了。
「槍。」寒若皺眉冷聲開口要求著。
阿祥扭頭看著寒若,然後迅速的將自己隨身攜帶的黑色AK47手槍拿了出來,交給寒若,腳下的油門繼續猛烈踩下。
開玩笑,現在可是和生命再進行搏斗,平時就算不敢開的速度,今天對于他來說全都只有一個詞,小意思。
接過手槍,寒若輕輕握了握,隨即轉身看著身後那緊追不舍的四輛黑色轎車,紅唇緊抿,輕輕抬起手槍,開啟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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