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步綰綰被這過份的刺激驚得緊繃起了身體,精神也隨之清醒了一些。睍蓴璩曉
那些冰凍的酒珠在胃里騰騰化開,加上她得琴地喜悅,讓她一時間有些得意忘形。
可她承認錯了,剛才玩火是她不對,他這樣玩下去,她非被弄成殘廢不可,這些古代男人可不懂憐香惜玉,更沒有生|理衛生知識。
「帝祈雲,你快把那東西弄出去!榛」
她掙扎起來,雙手撐著身子坐起來,拼命去拉他的手。
「不弄,就這樣。」
帝祈雲一仰頭,撅住她的嬌軟紅唇,扣著她的後腦勺一番深吻。待她難以喘氣時,又突然低去,舌尖落在她圓圓的肚臍上,再往她的花苞上移去…胰…
步綰綰眼楮瞪大,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帝祈雲正年輕氣盛,後宮雖美妾成群,卻始終沒有一個像步綰綰這樣真性情的女子。要麼太端莊,要麼太柔軟,要麼太奉承,哪像步綰綰這樣,敢笑敢罵,敢和他對著廝打?
帝祈雲一向是渴望有一個女人,能和他心靈與肉|體一起契合的,讓他在黑暗的世界里,不至于那樣孤單。
他其實是有點喜歡步綰綰的。
只是,他不會承認,也不想承認。
一個帝王動情,並非好事。他也只想要天下,不要情字,女人隨時可以有,自由地談笑天下,卻是他爭了二十年才爭來的。
冰酒珠化了,步綰綰嚶嚀嬌吟起來,一身火焰在血管里奔騰流淌。
步綰綰也是渴望有這麼一個人,在黑夜里給她溫暖,讓她不害怕,給她安枕無憂,讓她不畏生死。
這麼兩個人,其實……真的很不合適,因為他們需要的是別人契合自己,而不是去愛別人。
帝祈雲又一抬頭,想來吻她的嘴。
步綰綰嚇得一聲尖叫,趕緊死死地捂住了臉,不肯讓他踫到自己脖子以上的任何部分!
帝祈雲也沒強迫她,這時候歡樂比生氣要重要。
他扣著她的腳踝,往上一推,蓬勃的昂揚便一點點地抵了進去。
步綰綰捂著臉的力氣更大了,一聲低泣,繃緊如同快斷的弦。
那酒太烈,灼得花泉敏|感脆弱,經不起他這樣的進擊。
他真的弄得她好痛,身子里撕扯的感覺就像有人拿利刃在剜著她,讓她幾乎快要痛昏過去。
「帝祈雲啊,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啊!」
她從指縫里看他,恨恨地罵。
都這份上,還得罵兩句才舒心……帝祈雲因為愉快而微微扭曲的俊顏上,浮出一抹古怪的神色,一低頭,擒住她摁在臉上的小手,俯首輕吻著她的手背,舌尖嘗到手上的香味。
「步知道,你想做鬼,還得看王同不同意,好好受著,嗯?」
他抱住她,喉間發出一聲宛如狂獸般的低喘,長軀幾乎殘忍地埋進她身子之中,她在他的懷里輕顫著,似乎想要將他給逼迫出來,卻反而將他夾|得更緊。
她掙扎了片刻,他也停了下來,只緊緊地抱著她,下巴擱在她的頸邊,急急地喘著。
「別動,別動……我不想弄疼你……」
他以前可從來沒這樣過!
而且他們現在是連在一起的!
她真的喝多了,才會如此清晰地感覺到他在她身體里的存在!滿漲,並且輕輕顫動。
突然,他撐起了雙臂,卻還是保持著腰的靜止。
她睜開美眸,從指縫怔怔地凝視著他俊美的臉龐,意外地看見他對著她微笑,與以往不同的是,此時此刻他的眼底並沒有嘲諷似的冷冽。
「步知道,我要來了!」
他突然一笑,像個頑劣的大男孩。
「唔……」
她一雙飽滿的雪荷被他的大掌包覆住,女敕蕊尖兒被他以指月復挲揉玩|弄著,酥|麻的快|感直躍進她的心窩兒里,讓她忍不住弓起身子,扭動縴細的腰肢。
隨著著她縴腰的款擺,兩人交|合的地方相互撩擦著,他的堅硬,與她的柔軟,是如此地契合,逐漸地,她不再如此疼痛,或者應該說是疼痛之外,還摻入了一絲灼熱的快|感,讓她慢慢有了不滿足的空虛。
想要被他不,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但無論他做什麼,都好過于現在這樣耗著不動。
但她本能知道,花泉里的瑰女敕因為被撩擦而感覺到興奮,她想要更多,就算是身子里仍舊有些疼痛,強烈的女性本|能鼓舞著她追求喜悅,想要他賜與她更多的歡愉和快|感。
是的,無所謂步綰綰再也忍耐不下去了,她掙開他的唇,小聲地,羞怯地開口,但說的話卻十分大膽。
「帝祈雲你是在想念詩作對嗎?」
「啊?」
帝祈雲怔了一下,隨即眸光一黯,猛然抽回憤張的蓬勃,再狠狠地貫進她嬌柔的泉水之中,附她耳畔的低沉嗓音仿佛呢喃。
「步知道,你是要我這樣做嗎?」
一陣觸電般的戰栗竄過步綰綰的身子,她被這突然而至的感覺嚇壞了,並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她的身子里仿佛著了火苗似的,酥麻的快|感幾乎教她快要覺得瘋狂。
「快點」
她就快要受不了了!
「看你以後還不承認!」
帝祈雲笑了起來,她這故作凶悍,卻忍不住微顫的聲音,仿佛最強力的助興的|藥,讓他胸口為之悸動,身體里的狂潮也為之躁熱不安。
他開始沉腰,一次次地加快動作,每一次的侵犯都直抵她的靈魂深處,狂肆的摩擦帶來了融化般的熱度,讓兩個人都開始制止不住,抱得更緊。
驀地,一陣強烈的快|感如閃電般穿過她的身子,她弓起縴腰,靈魂深處傳來痙|攣的愉悅火花,眼前一片絢爛,久久地,不能停歇
帝祈雲晚上沒回焰宮,和她擠在小床上睡著,手腳都搭在她的身上,把她緊緊地抱在懷里。
步綰綰是懊惱的,步瞬欣的身體要追求快樂,她控制不住,可是放任他把她當成枕頭,這就是她的窩囊了。
她如此難眠,在她身上享盡快樂的他卻呼聲均勻。步綰綰轉頭看他,只見他俊臉被月光蒙著淡淡的一層光輝,長長的睫合著,如同疲憊的蝶折下的翅膀。
步綰綰覺得自己應該非常恨他才對,可此時卻提不起多少恨意,難道為了一把琴,她就沒了骨氣?覺得這是個好人?
不,當然不是這樣!
步綰綰想,應該是因為,她覺得他某些時候和她是同類吧!一樣的孤單,一樣的愛掩飾心事,一樣的只拿假面迎人,喜歡也裝成不喜歡,討厭也裝成喜歡,他們兩個都以這種姿態而活在世界上,直到現在,他可以拋去這偽裝了,卻因為時間太久,而難以改變。而步綰綰,卻是因為沒那個能耐,只能繼續維持著這種假裝。
其實挺辛苦的!
她輕舒了口氣,緩緩轉過了臉,盯著褐色的小帳幔發呆。
「晚晚……」
帝祈雲突然低喃了一聲。
步綰綰心中莫名其妙的一酸,一動!
這聲音,為什麼那麼像夢里出現過的?
「晚晚,不要走……我可以幫你擋著……我可以……」
他又說話了。
步綰綰轉過臉來看他,不知道他夢到了什麼,口口聲聲叫著傅玉瑩的小名!
不過,這是她的床上,他剛剛和她共赴一場盛宴,怎麼能在她的床上叫別人的名字?
步綰綰黑下了小臉,用力掀開他的胳膊,再用力一蹬腿,活生生地,把這年輕傲氣的帝王從床上給踢了下去。
「步知道,你瘋了?」
帝祈雲睡得覺,直到臉挨了地,弄明白怎麼回事,才憤怒地跳起來,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對她低吼。
「嗯,別走,別走,別丟下我……」
步綰綰卻故意翻了個身,做囈語模樣。
「你別丟下我,我好傷心,我好悲哀,我好痛苦……」
這麼假的囈語,任誰都听得出來吧?可帝祈雲卻偏沒發脾氣了,只睜著其實什麼也看不到的雙眸,怔然地站在榻邊,就好像看到了她一樣。
步綰綰卻是睜著眼楮的,她有這優勢,她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從震怒,轉向愕然,再到了不敢置信,最後面上的柔情一點點地化開了,松開了她的手腕,拿起了一邊的衣袍,披上,走了。
不打她,也不折磨她,真神了!
步綰綰一咕嚕爬起來,沖到窗邊去看他。
這年輕的孤傲的帝王已經走下了樓梯,走進了月光星輝之中,他的烏發在風里輕輕拂動著,白袍勝雪,身形挺拔如同那一株株風雪都壓不折的墨竹。
可是,他怎麼了?
怎麼會那樣對她笑?
不是太古怪了嗎?就像是野狼要把小白兔喂肥了再吃一樣……好險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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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綰綰作為順心美人,卻還要在焰宮掃地,這一點她十分想不通,作為組|織里最強悍美麗的***,如今最強大的帝王的美人,為什麼還讓她干粗活,並且還不讓她吃好吃的?
她恨恨地揮動著笤帚,抬眸問彩馥,
「總管,我品階幾級?」
「相當六品。」
彩馥轉過頭來,語氣倨傲涼薄。
「你呢?」
「我相當七品。」
彩馥微微擰眉,似乎明白她的意思,就在她嘴角揚起來的時候,又淡淡地說︰
「不過我身上所穿,手上所戴,皆是皇帝親賜之物,見到皇後和貴妃也可免跪。」
呵呵,那也是,皇後和貴妃還得讓她幾分面子,何況她一個小小的美人!步綰綰被嗆著了,無力再爭,只能快速揮了幾下笤帚,掃得落葉和灰塵齊飛。
「皇上下朝了。」
前面有宮婢過來,小聲傳話。
「都下去吧。」
彩馥立刻就喝退眾人,帶著帝祈雲信賴的兩名貼身女婢過去了。
步綰綰也拖著笤帚走開,那晚小屋里一夕纏|綿,他匆匆離開之後,她還一直未見過他呢,數數,有四五日了,每天她來掃地的時候,他已經上朝去了,偶爾她下樓梯的時候可以看到他的身影正匆匆離開焰宮,而那時天上還有星星。他下朝也很晚,步綰綰更見不著,也樂得見不他!
她走了幾步,突然听到洛君瑜叫她。
「小徒兒。」
步綰綰轉頭看了一眼,冷冷一笑,繼續往前。
這師傅不靠譜,一去數天,音訊全無,說好的武功呢?
「小徒兒耳朵聾了?」
洛君瑜又笑,聲音里都浸著桃花。
步綰綰忍無可忍,扭頭就瞪他。可這一瞪卻讓她怔住,洛君瑜的臉色相當不好,比之前更不好,難道是病了嗎?帝祈雲只往這邊看了一眼,便徑直進了焰宮,和那晚突然而至的溫柔大相徑庭。
更好,免得看到了賭心!步綰綰瞟他一眼,大步走向洛君瑜,仰頭看著他有些灰敗的臉色,擔憂地問︰
「師傅,你怎麼了?」
「沒事,水土不服。」
洛君瑜輕聲笑,一手負在身後,一手掩著嘴唇,溫和地看她。
可這怎麼會是水土不服?分明是病得很重!步綰綰抬手去撫他的額頭,卻像模到了冰塊一般。
「師傅,你這是什麼病?他是皇帝,難道找不到一個好大夫為你治病?」
「為師沒病,水土不服而已,離開這里就好了。」
洛君瑜又輕咳幾聲,笑著看她。
「也對,離開這里,我也好了。」
步綰綰挑挑唇角,笑了起來,眉眼兒一彎,宛若春天里的陽光一般,能讓身邊的一切都融化掉。
「祈雲即將南|巡,我恰好要去接你師母,正好在路上教你一些武功,你快去準備一下,我們晚點就要出發。」
「太好了。」
步綰綰驚喜極了,連連點頭,一溜煙地往自己的小屋里跑。
這把琴一定要帶,其他的東西麼?僅兩套換洗衣裳而已!
她以後一人一琴走天涯,說不定也逍遙瀟灑!
從小屋里一溜小跑地過來,洛君瑜已經上了馬,他是特許可以在宮中騎馬縱橫的,帝祈雲對他這位師兄尊敬的程度由此可見,帝祈雲的真性情也由此可見,他真想對那個人好,那便是傾盡天下的好。
「上來。」洛君瑜向她招手,步綰綰趕緊爬上馬,從他身後抱住他。
「你不是喜歡坐在前面嗎?」
洛君瑜扭過頭來,小聲問她。
「哈,你前面留給師母,後面留給我。」
步綰綰嘻嘻笑著,晃了晃肩膀,其實是不想把背琴的竹匣子放下來而已,她喜歡這把琴,喜歡到自己想像不到的程度,晚上就擱在床上,怕被人給偷了,怕一睜眼,這唯一屬于她的東西就不見了。
擁有的愈少,才愈害怕失去那唯一一絲溫暖。
帝祈雲要稍晚出來,洛君瑜帶著步綰綰先行出宮,俊馬從街上穿過,步綰綰忍不住看那天得琴的小院,淳祀院,大白天的,那不打眼的小宅早被淹沒在外表恢弘的大宅之後,任誰也不會想到,在月亮升起之後,那里會是一個如夢境一般令人流連忘返的銷金窟。
「綰綰,你多少歲了?」洛君瑜突然問她。
「二十,可以拿結婚證了。」步綰綰月兌口而出。
「不像,怎麼看都只像十五歲的姑娘。」洛君瑜一笑。
步綰綰這才發覺失誤,也只一笑,「開個玩笑,我就十五,不想讓你覺得老而已。」
「小丫頭。」洛君瑜又笑了。
馬車的車輪碾碎繁華的喧囂,從二人身邊擦過,馬車簾子掀開的時候,步綰綰看到帝祈雲和傅玉瑩兩個人坐在里面。
原來,是四人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