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綰綰被他一巴掌打痛了,轉過頭,惱恨地瞪著他罵,「帝祈雲,還真沒見過你這樣無恥的男人,我就是不怠見你,我就是喜歡夜滄瀾,你有種殺了我。睍蓴璩曉」
帝祈雲黑著臉,手掌揉在她女敕翹的臀上抓了一把,听她嗚咽叫過了,這才俯,親吻住她的櫻唇。
這吻初時凶猛,跟獸似的,在她的嘴里放肆進攻,堵得她喘不過氣來,也化成小獸,不停地錘打他。
後來這吻慢慢地柔和,他壓著她的手腕,松開被他肆|虐得紅|腫的唇,潮濕的舌尖從唇角輕輕舌忝過,到了她的耳垂上,輕含著那片珠潤,低聲說︰
「他有萬般好,卻叫夜滄瀾,步知道,你是我的人,知道嗎?軺」
「誰是你的人!」
步綰綰被她扣著手腕,有些心慌意亂。
「你啊,嘴硬,你不是也常夢到我……這是緣份。藹」
他低笑起來,眼中亮亮的光,如璀璨的寶石。
步綰綰擰擰眉,不客氣地說︰
「這叫孽緣,再說了,我夢里的哥哥英武非凡,哪是你這白蒼蒼的模樣?你少自作多情,你的晚晚是傅玉瑩,我的哥哥也不是你。」
帝祈雲揚了揚眉,手指在她的耳垂上輕捻,低聲嘀咕︰
「這小耳朵真女敕,炒著吃一定不錯,如果你不是我的晚晚,那就炒了吃掉算了。」
他說著,果然張嘴就咬,疼得步綰綰一聲尖叫︰
「啊,討厭……很痛啊……」
「痛啊……」
他慢慢悠悠地松開了她的耳朵,下巴在她的臉上輕輕磨蹭著,好半天才小聲說︰
「步知道,你怎麼就這麼順我的心呢,我看著你在這里,真高興。」
他的聲音浸泡著柔情,微微低啞,如一縷痴纏的陽光,拼命地鑽進了步綰綰的心里,讓步綰綰忍不住心中一動,她咬了咬紅唇,小聲說︰
「我不高興。」
「那就做點高興的事吧。」
他一抬頭,復又吻住了她的嘴唇,舌尖頑固地撬開她緊抿的唇。以唇齒打架,這兩個人不知道做了多少回,回回磕得牙痛,卻還是進行到底了。
步綰綰被他扣著下巴,唇角被他咬得生痛,他的手也到了她的胸前,握著她綿軟的花團輕輕地揉|捏,一手撐在她的身邊,低聲說︰
「步知道,你哪里都不好,就這里最好……它夠真。」
步綰綰羞惱地瞪他,莫非他知道隆|胸這手術?這男人還是一朵妖孽,能讀心就算了,還能知道那麼前衛現代的東西!可正月復誹時,他突然往下一弓身子,咬住了她花團上的蕊尖兒,還輕輕一扯,隨即沙啞地說︰
「步知道,你的心長什麼樣,讓我看看是方的還是長的,怎麼就這樣與眾不同。」
步綰綰怔住,情不自禁地伸手抱住了他的頭,仰望著頭頂的帳幔,小聲說︰
「是黑的。」
「黑的好,我喜歡。」
他只頓了一下,便換成了大口地吸|吮。
步綰綰擰擰眉,用力地推起他的腦袋來。他這是在吃糖啊,這樣用力!很痛的呢!
「帝祈雲,你弄疼我了。」
「快活的時候你就不痛了。」
「你真煩人啊,大白天的!」
步綰綰抓狂了,莫說大白天,可她是想走的,怎麼能繼續和他纏在一起?他三妻四妾,左擁右抱,于她來說,那是極憎惡的事。
她的天涯在江湖,她甚至都不想為溫柔的夜滄瀾停下腳步,她想去飛……飛到自由的天空去,大海、草原、沙漠……
「白天和黑夜,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
帝祈雲反扣住了她的手,一面笑,一面抵開了她的腿。
步綰綰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是誰不許別人叫他瞎子的。可這雙眼楮,明亮如同有星辰在閃耀,若不是他有這側耳朵的習慣,步綰綰時時會忘了他是瞎子的事實。
「我進去了。」
他低低說了一句,拉開腰帶,將蓬勃釋放出來,用力擠進她的身體——這是世間最美妙的滋味,如同上好的絲絨,柔滑地包裹著他的身體,蜜液有花瓣一樣的芬芳,浸泡著、滋潤著他的剛強。
他愛極了這種感覺,只有步綰綰能給他的這種感覺,如同利劍歸鞘,恰恰合適,再緊一分,他便會難受,再松一點,他就不暢快……
步綰綰的靈魂都被他給撐開了,她緊緊抓著他的胳膊,被他這一頂撞,頭頂都緊抵在了床頭上。
「你輕一點……」她擰緊了眉,幽幽地說了一句。
帝祈雲微微側耳,又開始遺憾看不到她此時的樣子了,一定是美極了、嬌媚極了、勾|人極了!
「步知道,若有一日我能醫好眼楮,一定為你畫出千幅畫,掛滿我的宮殿。」
帝祈雲捧著她的臉,唇角揚起了笑意。
這時候的他,是溫暖的、讓人親近的、不帶那頑劣的姿態,讓步綰綰心中又微微一動。
不會有人討厭被人喜歡的感覺,步綰綰更不討厭,甚至可以說她渴望被人喜歡,被人親近!
她當了那麼久的怪物、妖怪,每個人表面上親近她,懼怕她,可實際上總以怪異的目光來打量她,想從她身上找到馭火的真相,紛紛猜測她體內有什麼特殊基因,就連上頭的人,都恨不能在她任務失敗,死了之後,把她大卸八塊……
步綰綰怎麼不想被人喜歡?
她發瘋了一樣地渴望,就算這個人是處處欺她的帝祈雲,也讓她的心有了一絲半點的享受。
「步知道,忍著啊……」
可他的溫和維持不了幾秒,立刻就化成了獸,狂風海嘯一般地攻擊往她身上撞去。
步綰綰又被他弄痛了,這是要把她的骨頭給拆掉嗎?不能讓她也感覺到舒服一點嗎?
「晚點讓你舒服……」
他低低地說著,英俊的面孔因為這情潮而微微有些扭曲猙獰了,雙手緊摁著她的腳踝,把那灼熱蓬勃一次又一次的擊進她的蜜泉深處,她蜜色的ru,跟著他的動作而顫動著,又落進他的唇齒間,被他舌忝|咬著……
步綰綰想躲開,又忍不住去迎合,欲拒還迎,導致的結果是讓帝祈雲完全失|控。
巨大的快|感席卷他的每一根神經,狂|野的在她體內律動著,只想要把她的蜜泉佔滿,享受被她完全的包裹的無上快|感……
他激烈的進攻,把步綰綰粉女敕的花泉摩擦得象要著了火一般,而他每一次用力的挺進,都完全貫滿她窄小的幽泉,深入她的花蕊,無法形容的感覺從兩人緊緊相貼的地方擴散開來……
帝祈雲看不到,卻听得到,更感覺得到,步綰綰正和他一樣,深陷于這種無法忽略和掩藏的快樂之中,他抬起一手,在她的胸前輕輕捂住,去感覺她那急速的心跳,低聲問她︰
「怎麼樣,小東西,感覺好嗎?」
步綰綰抬手掩住了臉,從指縫里悄悄看他,這動作做完了,又想到他看不到,便一伸手,卷著他頭發,輕輕拉了拉,小聲說︰
「不好,你趕緊的,做完了拉倒。」
「小騙子,不好你喘這麼急?」
帝祈雲拉住她的手,挨個地吻著她的指尖。
步綰綰漲紅著臉,別開了視線。這感覺……糟糕透了,怎麼會如此沉迷于這種事呢?為什麼偏偏是帝祈雲?
「小騙子,你的水……真多。」
他突然湊到她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這太過赤|luoluo的話伴隨著他滾燙潮濕的呼吸,讓步綰綰腦中嗡地一炸,幾乎沒羞暈過去,不顧一切地抓了他的長發,往他臉上一頓亂揉。
「我讓你胡說八道。」
帝祈雲只是笑,拉開她的手又是一輪狂|熱的律動。
步綰綰恍若被拋上了九宵雲層之上,滿天都是那璀璨的星辰,世界萬事萬物都從她腦海里消失了……
朦朧中,她正躺在那無邊無際的草原上,頭頂是碧藍的天空,白雲朵朵飄過,她看到一騎快馬縱馳而來,高高仰起了前蹄,那風把馬上男子的斗笠掀下,她終于看到了那人的臉……
「夜滄瀾!」
她一聲尖叫,猛地推開了帝祈雲!
是,那絕對不是帝祈雲,甚至不是景楓,她能肯定那馬上之人就是夜滄瀾,白衣勝雪,長發飛舞,寬袖上的祥雲圖案隨著風的拂動,就像飄蕩起一樣。
她站起來,愕然地看著他從馬上下來,驀的,漫天的雪花飛落而至,利箭就在這時呼嘯而來,狠狠地穿透了她的胸膛,那鮮血如雨一般飛濺,她眼前一黑,腦海里只有這滿目的白色了……
她坐在床上,大口地喘著氣,一身血液急速地往頭頂涌著。
她以往只是在夢里看到那場景,今天卻是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無比清晰地看到這一幕,那是怎麼回事?是步瞬欣的記憶,還是她的記憶?她到底是誰?
腦袋突然一陣劇痛,她捂緊了頭,往前一栽,正栽在黑著臉的帝祈雲的懷里。
她在他快到達巔峰的時候,突然大叫夜滄瀾的名字,就憑這個,他就想撕碎了她!
「你起來,少裝模作樣!」
他忿忿地扳著她的肩,往後一推。
他是盲的,又怎知她此時離床欄不遠,往後一倒,這後腦勺直接撞到了堅硬的床欄上,一陣劇痛,讓她眼前金星直冒。
「帝祈雲,你畜|牲啊!」
步綰綰本就頭痛欲裂,受此一擊,那疼痛翻倍肆虐。
「是啊,孤王畜牲。」
帝祈雲火氣一冒,一卷她的長發,把她往自己的面前拖來。
「步知道,不要得寸進尺,孤王寵著你,也有個度……」
「哈……你寵我?你當什麼皇帝,唱戲去吧!」
步綰綰能笑出眼淚來了,她抓著自己的發往回拽。
帝祈雲可沒忘呢,她贈了青絲給夜滄瀾,加之她方才這一聲尖叫,足能讓一個驕傲的男人化身成噴發的火山!
他臉色鐵青,把步綰綰往後摁住,雙手抓著她的腳踝,往上一推,她人靠在床欄上,並未完全躺下去,可腿又被彎折了上來,把蜜|處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
帝祈雲抓過了她的濕衣,雙掌用力,一陣嘶啦刺耳的響聲之後,濕衣被他撕成了一堆破布,他用這布,把她這樣綁在了床頭上。
就算是看不到,這姿勢也讓一個女子羞得想去撞牆。
「就這樣呆著,我還要去辦事,你給我老實想想,到底錯了沒,若我回來見不著你,你自己去死好了。」
他穿衣離開,看也不看她,揚長而去。
步綰綰恨得牙癢癢,耐何比不過人家的本事,只能強忍了。
待他一走遠,步綰綰就睜開了眼楮,在屋子里四下瞄著,小屋簡陋,不過一床一桌兩椅,床上也沒有被子,只鋪著一床金茶色的貢錦床單,被他和她身上的水珠給浸濕了,涼涼的。頭頂的帳幔是白色,紗制,被風吹動,不時拂在她的身上。
她嘗試著扭動手腕,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越扭,這布料就勒得越緊,手腕都快磨破皮了。
步綰綰咬牙切齒地痛罵了會兒,又深深地悲哀起來,若不是理解錯了草原上的男人,她這時候怎麼會在這里呢?她白白糾結了這麼多天!
步綰綰此時明白,那夢不見得是步瞬欣的,八成是她的,她生來能馭火,這與眾不同的一點意味著她絕非普通人,難道真是從火星來的?
她苦笑幾聲,歪過頭看外面。
陽光大好,春光明媚,本是明朗的一天,她卻像只蛤蟆一樣,被帝祈雲虐|待了一番。
指尖突然癢了起來,她驚愕地扭頭,只見指尖慢慢地漲紅,紅通通的,就像濃艷的玫瑰花苞,一朵朵的,要吐露芳蕊!
好了,乖,火苗兒,燃起來!
她輕輕地呼喚著火苗,驚喜地看著指尖處慢慢地越來越紅,一簇火苗兒突然間就沖破了薄薄的皮膚,在她的指尖上燃燒起來。
「乖,你們回來了,來,都回來!」
她喃喃地念著,大眼楮里盈滿了淚水。
在這世間,還是只有這能量對她不離不棄,可以保護她、讓她依靠。
這火苗听她召喚,化身小小的火蛇,繞著她的手腕游動,燒掉她手腕上的布料。
不管這布有多濕,這火都在瞬間烘干了它,並且燒成灰燼……
雪色的布灰,在她眼前飛舞著,她垂下雙手,解開腳上的布條兒,顫抖地抬起了雙手,咧嘴一笑。
「乖寶寶們,你們這回不會再走了吧!」
火苗兒回到她的指尖上,十個火焰的精靈不停地舞動著,漸漸的幻化成十只小巧的火鳳凰,撲展著翅膀,圍著她飛翔。
步綰綰盤腿坐在床上,一頭如錦緞般的青絲被風拂動,她光|luo著身體,聖潔得如同白蓮的花蕊,她唇齒含笑,眉目明媚,一雙杏眼里光波鱗鱗,隱隱的,一雙火焰的翅膀從她背後展開,光芒陡然一盛,化成了火焰的羽尾。
她坐在這火焰里,美得虛幻……美得令人窒息!
這光芒沖破了屋頂,在山莊的上方盤旋呼嘯,又驀地陷入平靜。
整個山莊都安靜下來了,大家靜靜地看著剛剛光芒大盛的方向,死寂一會兒之後,紛紛交頭議論起來。
「那是什麼?」
「蓮公主收的寶物吧!」
「可是半邊天空都紅了,好像還有只鳥在火里飛。」
「什麼鳥,好像是鳳凰!」
夜滄瀾站在人群前,眸色越來越深,如同浩瀚的海,掀起了洶涌的波濤。
舒夜站在他的身後,長眉輕擰。
「怎麼回事?」
換了一身明黃衣裙的蓮公主匆匆而來,連發都未梳,長長地垂到腰際,直接沖到了夜滄瀾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