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嗚咽的聲音很動听,帝祈雲有些按捺不住了,可不敢一日之內兩度索取,她再強悍,也畢竟是女人,他怕真會傷到她月復中的小東西。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睍蓴璩曉
于是他撤出了手指,只親吻著她的唇,低低地說︰
「綰綰,不要被別人蠱惑了,只有我是最愛你的,知不知道?好好守著你的鳳羽,不要給任何人。」
步綰綰的腰際癢了癢,羽尾又幻化出來,柔柔地拍打在他的腰上。
她嘻嘻地笑著,摟住他的脖子,腳纏在他的身上,小聲說輅︰
「你看,我真是妖怪,你害怕嗎?」
「我怕你飛了!」
他抓住她一支羽,輕輕地攥在掌心,呼吸急促嬲。
這樣一只精靈火鳳,真的隨時可能飛走,而她的靈力也似乎一天比一天厲害。
「綰綰……」他把頭低在她的頸窩處,低低地喚了一聲。
「不會飛的。」
步綰綰的笑容僵了僵,她會守著他,讓這天下沒人敢欺他眼楮看不到,讓這天下沒人敢再對他對動手腳。
「你快說,你是怎麼好的?」她拍拍他的肩,又問,滿眼的好奇。
帝祈雲笑了笑,低聲說︰「我用了眠素功封住毒性。」
「眠素功是什麼?能徹底去了執情毒嗎?」步綰綰坐起來,羽尾垂在地上,錦羽輕輕飄動。
「不能。」他臉色嚴竣下來,可也只有一刻,便又抱住了她,在她的耳邊親吻,「不要緊的,我會好,會一直守著你。」
步綰綰輕輕點頭,也抱住他的肩。
她還有五羽,若實在不行,就再拔兩羽,反正她靈力正在迅速恢復,只要能馭火,三羽就足矣,這世間也無人能動她。
至于拔羽之痛——
那樣的痛苦……永生難忘!
她眼神涼了涼,想到了那時候,浮生找她要羽救人,說只要紫玉公主得了羽,恢復了容貌,就會回去,不再糾纏于他,他便會和她在一起。
她拔了一羽,血染衣裙,再拔一羽,痛至骨髓,在地上痛得直打滾,可是浮生只站在一邊看著,還讓她繼續拔第三羽。
臭竹子跳進了窗,用力撞開了浮生,哀叫著,撲到她的身上,用舌尖和小爪去撫|慰她的傷口。
折一羽則損千年,她損了兩千年,還是在一盞茶的功夫之內,元氣大傷,甚至坐不起來。
她和臭竹子都非人界之人,四界有嚴格的界限,若進了彼此界中,法力則削除一半,更有高人懂得收妖。臭竹子被浮生請來的高人用法力封住原形,只能以進入人界的狐態生活。它施展不了法術,也沒辦法帶走步綰綰,只用自己的身體,挨了浮生一腳又一腳。
「滾開,上不得台面的妖精,還想在此處與朕爭奪女人。」
浮生面孔扭曲,踩在臭竹子的小爪上,骨頭碎裂的聲音傳進步綰綰的耳中,他的血淚滴在她的傷口,燙得她哀鳴不止。
人和妖魔,到底誰更心狠一些呢?
她是修練成形的鳳,她不肯為仙,不肯為妖,不肯為魔,她偷進人界,只為好奇。她不想傷害任何人,她只是覺得浮生不錯,長得好看,人也溫柔……為什麼浮生的心不溫柔?
她用尾羽卷住了臭竹子,抬眼看向浮生,字字泣血。
「你要我的尾,真是救人嗎?」
「不是。」他冷冷地、殘忍地告訴她。
她悲鳴著,抱起了臭竹子,跌跌撞撞地站起來,本就因為被他取了鳳血而蒼老的容顏更加憔悴,丑陋不堪。
她蹣跚著往外走,大聲號哭。
她只是來見識人界繁華,她只是付出了真心和愛情,為什麼人要這樣對她?
她飛上半空,低頭看浮生,滿腔的殺意聚集著,終于忍不住放出九條火鳳,以全身的力量,摧毀這個讓她痛不欲生的世界。
熊熊的火瘋狂吞噬著皇宮,吞噬著皇城,吞噬著所有人,善的惡的苦的好的忠的奸的,全都被烈火給圍住了。
她又低頭看浮生。
他高舉著兩根彩羽,直直地看著她,直到被烈火吞沒。
步綰綰的眼淚化成傾盆雨,火焰在瞬間消失,浮生站在灰燼處——她還是沒忍心殺他!
他就捧著彩羽,怔怔地看著流著淚,丑陋的她,雙眼中終于也有眼淚涌了出來,大步往前走了幾步,卻又硬生生地收住,扭開了頭。
「浮生贈我雙明月,我還浮生一腔情,浮生,你好自為之。」
她悲哀地道別,抱著臭竹子,廢盡最後的力量,回到了青煙宮。
可惜,她萬萬沒想到同,等著她的是更殘忍的圍獵!她收留的各界小妖小魔,受了懲戒的小仙都被殺得七七八八,剩下的被困在青煙宮里,痛苦求救。
她火燒皇城,上界震怒,要將她冰封萬丈冰淵之下,永世不得超生。那是她的錯,可為何要連累青煙宮人?
她突然就明白了,火鳳挑戰了各界的強權,居然敢收留他們排擠懲戒之人……她就是眾人容不下的異類。女子恨她美貌多情,男子恨她不肯托付鳳身。
太美,太媚,太靈動,就是她的罪!
她已經精疲力盡,打不過那些道貌岸然的臭神仙。
她被逼到了懸崖處,退無可退,最終墜下去,彩羽被血染紅了,她仰望藍天,看著臭竹子躍下……
步綰綰閉上了眼楮,長睫緊緊合著,呼吸急促沉重得如同打鐵時拉動的風箱。
帝祈雲察覺到她的異樣,捧著她的臉問她︰
「你在想什麼?」「想你。」
步綰綰偏偏臉,緊貼他滾燙的掌心。
就算拔羽是剜心的痛,她也會為他做一次!他可是為她剜了心的啊!
「小騙子。」
他擰擰眉,不悅地咬咬她的嘴唇。
「真的想你,你快點喜歡上我給你的新名字吧。」
步綰綰抱住他的肩,鳳尾纏上來,把兩個人緊緊地包在中間。
這溫暖,這樣柔軟!
帝祈雲又忍不住模她的鳳尾,手掌模進她的裙中,一直模到她的臀上,想模到鳳尾鑽出的地方。
步綰綰被他的手指模得又癢又麻,咯咯笑了起來。
「不許模!它會咬你的。」
「它只是你的尾巴!怎麼會咬我。」帝祈雲把她拉起來,拉高她的裙去大把地模,可羽尾總是掃來掃去,不讓他的手指模中。
步綰綰拉起他的手指,放進牙中就咬,用力地咬了好一會兒,才笑著說︰
「你看,咬你了!」
「臭丫頭。」他低聲笑起來,在她的臀上擰了一把,沉聲說︰「還模不得了?」
「不能模的,真的!」
步綰綰還是笑,化成真身的時候,拔羽之時留下的兩團疤痕還在,丑陋地扭曲著,像丑陋的那段往事,她不想讓他模到。
「綰綰……」他又俯下來,抱著她的肩,低低地喚她的名字︰「你我之間,是否是前世的緣份,為何我夢里會有你?」
「大概是我跑你夢里去了吧。」
她又笑,精靈古怪的,惹得他心里酥酥癢癢,如小蝶在飛,蝶翅在他的心海里拂起一陣又一陣情的漣漪。
——————————————————————————————莫顏汐︰《龍榻求愛︰王牌小皇後》——————————————————————————
夜滄瀾回到蝶谷之中,已是天邊泛白之際。
他無力地從馬上滑下,跌在蔥蔥的青草地上,四肢僵硬地攤開,悵然地仰望著藍天。
碧藍的天,被露水洗過,藍得令人心痛。
這片草地曾經躺過步綰綰,那可愛的小女子,還高舉起了小腳丫,用圓滾滾的腳趾在半空中畫畫。
她一直是我行我素、天馬行空的,他怎麼都猜不到她下一步會做什麼,也猜不到她眼底樂呵呵的笑意後面,到底隱藏著什麼。
步綰綰離他那麼近,又那麼遠。
步綰綰是他求之不得的美好。
他腦中抑制不住地回放在河畔看到的那幕,雙拳舉起來,在自己的額上輕砸了一下,似乎這樣就能把那畫面砸碎。
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侍衛們都趕回來了。
匆匆把他從草地上抬起,抬進了房間里。
帝祈雲恢復得那樣快,讓他覺得不可思議!才進了房間,又有快馬加鞭趕來,侍衛出了一眼,大聲說︰
「玄毅太子來了。」
西崇國太子!
夜滄瀾微微擰眉,他與這男人也算惺惺相惜,其實在蓮公主找他之前,玄毅太子就已經拜訪過他,和他談過天下局勢,二人不謀而合。
可惜他們都錯掉了帝祈雲這顆棋,誰都輕看了那盲眼的瘦弱男子,被他羸弱蒼白、荒|唐不羈的外表給騙過去了。
「滄瀾兄。」
玄毅太子的身影大步進來,幾步就到了他的榻邊。
這是一張極典型的西崇嫡|系皇族的臉,粗獷的眉眼,微厚的唇,深遂的金色雙瞳,就像揉了把碎金子在其中,耀眼奪目。大度的氣質,高大的身材,讓人一眼就覺得這人不可小覷。
玄毅太子原本也受昆王寵愛,可惜其母不爭氣,反連累他被昆王遷怒,常常一個多月才能見到昆王一面,若非大臣們敬愛這太子,早就被轟出東宮,悲慘結局了。
「太子殿下。」
夜滄瀾輕輕點頭,算是行禮。
玄毅太子在椅上坐下,看著他青了半邊的臉,一臉冷竣地說︰
「我已召見過西崇所有高等級的巫醫,居然沒人知道執情毒之事,這毒一定不是我西崇國人所為。為今之計,還是盡早找到下毒之人才是。」
「正在尋找。」
夜滄瀾又輕輕點頭。
那毒下在步綰綰的衣物上,應該是宮中之人,可帝祈雲不可能將宮人全部拘去逼供,只會讓真正的凶手逃之夭夭,此事顯然陷入僵局,找不到突破口。
「我準備去見見北商皇帝,他也要解開這奇毒,還有那洛君瑜,只怕是被蓮兒扣下了,他能解毒也說不定,那人是個奇人。」玄毅太子濃眉緊擰,焦慮地說。
夜滄瀾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可蓮公主一向行蹤隱秘,落腳點甚多,根本不知她藏于何處。」
「最可恨是她身邊那個謀士,為她出謀劃策,全是陰狠點子。總有一天,我殺了他。」玄毅太子猛地站了起來,忿然說道。
「殺了一個他,還有另一個他。」夜滄瀾眸色一寒,語含殺機。
「可蓮兒畢竟是我妹妹。」玄毅輕嘆,頹然地說︰「若非那年被謀算,也不會性情大變至此,我只希望她能醒悟。」
「人見識到了權勢,又怎麼會舍得退讓?」
夜滄瀾唯一不喜的便是這玄毅太子的軟弱,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在帝祈雲奪|位之後才去投奔玄毅!
玄毅干咳一聲,一揮手,侍衛捧著錦盒走了進來。他打開盒子,里面是九顆灰不溜湫的丹藥。
「這是九生天,大巫醫十年才煉制一丸,服用一顆,可以為你拖延三天時間,我為你帶了九顆,集我西崇之力,一月之中,總有結果。」
夜滄瀾的侍衛一喜,趕緊接過來,立刻用水化了一顆,喂他吃下。
西崇巫醫天下聞名,那絕非吹出來的虛名,而是真本事。
從藥到毒,只要是這世間叫得出名的植物和動物,哪怕是泥土和石頭,在他們的手里都能化腐朽為神奇,成為絕妙的藥或者毒、蠱!
當年帝氏皇族控制九郡的蠱毒就是買自西崇最負名望的大巫醫之後,藥一到手,便將大巫醫斬殺,藥源消失,所以導致百年來無人可解。
「主子,yin娘子醒了,可要審?」
負責看守yin娘子的侍衛到了門邊,輕輕敲門,大聲稟報。
「哦,你抓到了她?听說她和青煙宮有關系!」
玄毅太子眼中一亮,也不能落俗地展露出對青煙宮極大的興趣。
夜滄瀾眉微微一擰,他是不知玄毅到來,否則不會讓他知曉此事!可他既來了,也只能讓他去審。
Yin娘子被拖了上來,衣衫被步綰綰燒得不能遮蔽嬌軟的身體,從青草上拖過來時,草葉上的露珠擦掉了白女敕肌膚上的黑污。
她抬眼看來,毫不避諱地故意挺起高song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