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如此,但是那龍隱山莊也的確是強悍,比傳聞之中更強。」雲輕狂看了眼手中的玉瓏引隨手扔了出去。
走進來的雲王爺也就是雲輕狂的爹爹雲莫淵心髒狠狠的跳了一下,趕緊將地上的玉瓏引撿起來︰「哎呦,我的小祖宗啊,這可是玉瓏引啊,你要是摔壞了咱拿什麼賠給那龍隱山莊啊。」
雖然如此說,但是雲莫淵的語氣里卻沒有一絲責怪的意思,眼底還帶著深深地寵溺。
擦了擦那玉瓏引將它放到雲輕狂床上。
今天早朝一听說龍隱山莊的玉瓏引被盜,他就知道這事絕對和他家這個小祖宗有關系,所以一下朝,直奔雲輕狂這里,果然,一進來看見地上的玉瓏引,他就知道了。
「為什麼要賠?」雲輕狂看著自己的老爹,在外手握軍政大權,可是在她這里卻是愛女如命的平常父親而已。
「這玉瓏引可是龍隱山莊的鎮莊之寶,不趕快給人家送去,難道要能龍隱山莊的人找上門?這龍隱山莊不比別處,沒兩天恐怕就會查到這里,所以還是早早的送回去的好,再說,這東西你又不喜歡,拿著它做什麼。」雲莫淵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哄騙著。
「誰說我不喜歡它的,我不喜歡它了,我不喜歡它,我拿它做什麼?爹爹放心吧,這東西我拿的時候痕跡都消了,他們找不到這里來的。」雲輕狂不在乎的將那玉瓏引戴到自己脖子上。
看著自己女兒喜歡這東西,雲莫淵嘆了口氣也不再說什麼。
「好了,你好好玩吧,你哥哥姐姐們恐怕還擔心著呢,我過去和他們說一聲。」剛剛下朝的時候他就看見雲輕宸他們一直往他這邊看,想來也是猜到這次事情和雲輕狂月兌不了干系了。
雲輕狂點點頭,送走了雲莫淵。
翻了個身看著被夕陽染紅的半邊天,雲輕狂眼底掠過一番暗涌,來到這里十五年了,曾經的一切都已經和她無關了,可是卻依舊時刻影響著她,也提醒著她,人這一生絕對不可以太引人注目,否則,即便你忠心為國,可是終究伴君如伴虎,最後落得一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也就是因為這樣,雲輕狂這輩子發誓,即便自己運籌帷幄,掌控著無數人之性命,也只能在暗處。
這樣就好,無需走到前面,永遠是世人眼中的快要命歸西天的雲府小七,對誰都不會有威脅。
「主子,天快涼了,還是進去吧。」花逝不明白強大如主子,為什麼要隱藏在後面,為什麼時不時回流露出那種隱忍恍惚的目光。
「時間還早,要知道晚上才是最好玩的時候。」雲輕狂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戲謔的笑容掛在嘴角︰「出府。」
五人對視一眼,眼底帶著笑意︰「是。」
其實有時候低調也是一種人生,雲輕狂所做的就是秉承著這個信念活下去,雖說雲輕狂三個字和這個信念有些不符,但是雲輕狂就是雲輕狂,即便是低調生活也絕對不會違背自己的原則,所以,不會違背,只能隱藏。
所以,當風魄、風魂兩個兄弟抬著一頂轎子,鬼殤跟在旁邊,花逝和花葬陪著雲輕狂坐在轎子里面的時候,沒有人覺得不對勁。
畢竟京城里的達官貴人多的是,乘坐轎子的人更是不少。
可是沒有看得出來,這轎子有多貴重,更不會有人想到這兩個抬轎子的人所負擔的有多重。
盡管如此,風魂和風魄依舊從容淡定,穩穩地走著。
轎子里面的空間很大,三個人不感覺擁擠,中間還放了一個小桌子,下面鋪著白色的貂毛,雲輕狂慵懶的半躺著,此時的雲輕狂一身紅色的男裝,一旁花逝和花葬跪坐著。
「主子,今天我听王府的下人說醉仙樓好像有什麼比賽,听說是挺好玩的,我們要不去那里吧。」花逝眼楮亮亮的看著雲輕狂。
雲輕狂聳聳肩︰「這個我說了不算,自己和風魂、風魄說去。」
花逝眉毛一挑,分外得意,嬉笑著︰「呵呵,我就知道主子會這樣說,我們一早就商量好了。」
雲輕狂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花葬從暗格里拿出雲輕狂最愛吃的小點心和茶水擺在桌子上,輕聲道︰「主子,先吃點東西吧。」
雲輕狂做起來,直接拿起一塊扔進嘴里。
沒一會兒,轎子停了下來,風魄的聲音︰「主子到了。」
花葬和花逝率先走出來,拉著車簾,雲輕狂這才緩緩出來,慵懶的伸了伸腰身,打開折扇,白色的扇子上沒有任何修飾,只是龍飛鳳舞的寫了一個‘狂’字。
看著雲輕狂走出來,周圍的眾人紛紛驚嘆,這種氣度,這種面容,實屬驚艷。
直到雲輕狂幾人走了進去,眾人才回過神來。
「剛剛那人是誰?京城里好像沒有這樣的人物吧?」
「她你都不知道,這可是通州錢莊的雲少——雲輕狂。」
「雲少」那人蹙眉︰「難道是雲王府的?」
「什麼雲王府啊,此雲少非彼雲少,這是除了雲王府唯一一個姓雲的人。」
「哦,這麼厲害。」
「那是。」
一陣議論,雲輕狂是听不見了,此時的她已經進了醉仙樓的廂房。
在雲輕狂旁邊的一個廂房里,三個俊美男子坐在里面,一個望著窗外男子,眉毛輕挑,臉如雕刻般的五官分明,一雙桃花眼,高挺的鼻子,嘴角帶著令人眩目的笑容,異常俊美,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可是眼底不經意流露出得精光讓人不敢小看。
笑道︰「不愧是有錢人啊,連坐的轎子都是深海晶木做的,那可是千金難買啊。」
「誰說不是,只是不是什麼人都能有個通州錢莊。」旁邊男人一身白衣,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光澤,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無一不張揚著高貴與優雅,只是臉色異常的蒼白,身體透著虛弱,不過更顯清塵月兌俗。
說罷,兩人看向坐在另一旁的黑衣男人,只見那人俊美絕倫,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峻,緊抿的薄唇,完美的側臉,冰冷孤傲的眼楮透著銳利,深黯的眼底異常平靜,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爾不群英姿,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