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越唐朝 第五十七章待漏驚變

作者 ︰ 新空

是夜,張家正頹喪而去,知道從今以後,不听唐朝的話是不行了,況且,假如以後李林甫要害唐朝,他還得盡力的救援,他現在和唐朝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想甩也甩不掉了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唐朝才開始真正佩服起師傅來,若不是師傅有這樣獨到的本事,自己最終就只是能將張家張殺了,其實除了泄憤之外,並無實質上的好處,反易更加引起李林甫的嫉恨,打草驚蛇,反不如這樣使之為我所用來得方便。

這天早朝,還是像往常一樣,五更不到的時候,專信已經和唐朝駕車來到了朝房里,等待上朝。以前的一段時間,他心中壓力很大,自沒有閑心看這里的東西,恰好今日又是特別的早,自是好生的端詳一下這朝廷的樞紐之地。

只見滴漏不停的向下滴水,銅壺里的水不斷的滴下,借以表明之間到了何處有些神秘。實際上在唐朝的眼里,這樣的裝置很是可笑,全不如穿越前見過的那些瑞士名表有用,因為這樣的計算方法,並不能精確的計算時間,不能像現代的表那樣精確到小數點後面的幾十位,一萬年的時間里不會相差一秒。

唐朝隨即模了模銅壺的蓋子,身子,覺得倒的確是上好的精銅,一個幕僚說產自廣東,倒也不像是虛言。

抬頭只見上面一張巨大的畫,墨黑一條巨龍蜿蜒在雲海中,用的是九龍青地大匾裝裱,顯示出十分的氣勢,龍在海潮中吞雲吐霧,若隱若現,暗示著他們這些臣子都在這里等著皇帝召見,倒是寓意深刻。

這副巨大的山水畫下面,寫著幾個斗大的字,卻是「某年月日,書墨龍雲海于勤德殿」,下面的落款卻是「萬幾宸翰之寶」。唐朝雖不知道這幾個字是什麼意思,但見下面蓋了李隆基的玉璽印,也知道這一定是皇上的手筆。

其實,李隆基文武雙全,的確是中國歷史上一個能干的帝王,就看他畫的這副畫,氣勢磅礡,卻又連綿細膩,將一種皇家的威勢體現得淋灕盡致,任何一個朝臣,站在這樣的大畫前等候皇帝朝見,都會油然而生一種尊重之意。

而且看這畫的本身,絕不是著名的畫家吳道子的手筆。吳道子雖然肯定能畫得這麼好,但李隆基卻偏偏要自己親自畫一副在這朝房的牆壁上,自有一種睥睨天下,冠絕古今的氣魄在里面,畫雖不盡如人意,但也算是畫中精品了!

這個時候,上朝的鐘聲響起,唐朝就隨著眾朝臣一起走進了金漆大字鏨銀寫就的「朝堂」,皇宮的金碧輝煌立即出現在唐朝的眼前。

但就在這個時候,殿上的高力士喝道︰「皇上今日龍體欠安,不設朝啦!百官都散了吧!」

女乃女乃的,又是這樣的老調,早知道這樣的話,老子今日就睡個懶覺,這麼早起來竟然連皇上都不能見一下,甚覺無趣。

但就在這個時候,唐朝的眼楮里忽然冒出怒火,他看到了滿臉堆笑的李林甫。

正所謂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唐朝狂暴的擠開幾個朝臣,向他迫近。

這個時候,眾朝官正有序的向殿外退去,李林甫進去的時候在最前,但離開的時候卻是最後的一個人,唐朝這一擠迫的,正是六部尚書,張家正自然也在其中,但見了唐朝的樣子,卻是一句話也不敢勸。

李林甫早已經看見了唐朝。

他自然早已經知道了唐朝僥幸躲過自己的發飆,現在正是新一輪陰謀的前奏,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和他為難,而且這里又是朝房,朝廷重地,就是有什麼爭吵,有什麼陰謀,都不宜在這里解決。

但他隨即有些緊張起來,他感覺到了唐朝眼里的殺氣,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他有這樣的本事,能使人覺得他是一個一團和氣的人,使人覺得他這個人並不可畏。

但唐朝顯然對他這件厲害的交際武器甚有免疫力,向他伸出了手,生硬的一笑︰「李相爺,這一生再見到您老人家,是我的榮幸?」

這句話,听起來像是向霞光爺問好,但其實是在說自己被他整得九死一生,差點就小命不保。

李林甫如何听不出這話里的味道,強笑兩聲︰「呵呵,唐朝侍郎英俊年少,本座位再見到你,也是個榮幸!」

卻不伸手和他相握,似乎是覺得唐朝的品級不夠。

唐朝心中雖然憤怒,但還是知道,就這樣在朝房里動手,注定是死路一條,所以內心雖然暴怒,究竟保持著一個黃門侍郎應有的風度。但李林甫這一自高身份,卻是大遭唐朝之忌,媽媽的,你這奸賊竟然輕視我如此。

也不管他願不願意,手伸了出去,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

呵呵,唐朝冷笑,我還以為這小子多大的能耐,原來並不會半點武功,自己只是輕輕一夾他的手,他臉上就現出痛苦之極的神色。

這個時候的唐朝,已經不是剛剛掉進滇池里的唐朝了,士別三日,自當刮目相看,他現在勤修內勁,已經漸漸要突破明勁的層次,身上的筋骨毛孔都是非常的強健,全身力氣自然很大,手上的勁力,也可以開碑裂石,李林甫這樣不練武的人,在他眼里,自然像是老鷹嘴邊的小雞。

這個時候,李林甫說話了︰「唐大人,到‘雲錦樓’談談相請客!」

好漢不吃眼前虧,李林甫這樣的人,立即感覺出了唐朝是個什麼事都干得出來的人,立即收起了先前的倨傲。

唐朝冷笑一聲︰「只怕是‘鴻門宴’,你又包藏禍心?」

這個時候,其他的幾個尚書,除了張家正之外,一見情勢不對,腳底抹油,溜了,別的朝臣,早已經出去了,偌大的朝房里,就只剩下李林甫、唐朝和張家正三個人。

李林甫再也想不到,在朝廷這樣戒備森嚴的地方,唐朝竟敢亂來,鐵鉗一樣的手,抓住自己不放。

原來他是會武的,怪不得前面的暗殺這小子都躲得過,本相爺倒是一直小瞧了他。

「哎喲,對不起!」

「啊!」一聲淒厲的叫聲傳來,如屠豬殺狗。

在外面守衛的衛兵一听,立即有七八人沖了進來,看是發生了什麼事。要知道,這里是朝廷重地,是絲毫不能出問題的地方,一個不小心,他們這些當差的就是性命不保。

原來,唐朝心想,現在殺這小子那是早了,但讓他吃點苦頭,卻是免卻不了的,因此一腳踩出,正踩在李林甫的腳背上,以他此時的勁力,李林甫哪里受得了,「啊」的一聲慘叫出來。

其實,這一腳,已經踩斷了李林甫的腳踝,只不過他現在並不知道而已,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刺骨的疼痛。不然,以李林甫的定力,是絕不願意在朝廷上這樣出丑的。

唐朝是學武術的人,又精通經脈**道之道,剛才假裝失足這一腳,運上的真力,更是準確的踩在了這奸相的腳踝「外關**」上,這里正是經絡錯綜復雜的地帶,韌帶脆弱,因此一下子將他的韌帶踩斷,腳也斷了。

「向他們說沒事!」唐朝一見驚動了健羽衛,知道這些人都不好惹,是大內禁軍中的頂尖人物,幾個還好對付,一涌而上,自己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會是必死的下場,趕緊威脅李林甫。

李林甫一剎那之間劇痛入骨,臉上的笑容終于黯淡了下去,激發他心中一種凶悍的個性,正想放開喉嚨叫道︰「抓刺客啊!」這幾個字,唐朝忽然一指點出,正點在這老小子的太陽**上。

唐朝現在還沒有練通暗勁,自然不能封人**道,控制人在指顧之間,但打人**道卻是會的。

果然,這一指下去,由于蘊涵了極強的力道,一下子就將李林甫點暈了過去。

唐朝本來抓著他的手,這一下順勢抱住了他的身子,向幾個吃驚的跑進來的健羽衛說道︰「快讓開,相爺好象是肚子痛,得了急病,我這就帶他出去看太醫!」

見唐朝一臉焦急的樣兒,這幾個衛兵自是相信了,紛紛讓開了他,任由他抱著李林甫的身子出去了。

其實,唐朝能這樣明目張膽的實施暗算而沒有事,也是因為他首席黃門侍郎的身份。

要是別的什麼人,刺客什麼的,哪里有機會能混進朝房?

但就算這樣,其中的一個衛兵已經看出事情不對,秘密的去後宮向高力士稟報了。

高力士是禁軍的首領,這些朝廷的衛兵,自然奉他號令。而高力士這個人,武功高強不是善于運用心計,對朝廷的禁軍,指揮得如身使手,如臂使指,非常的靈活。

張家正的臉色都嚇白了,一邊跟著他,一邊說道︰「大哥,這可怎麼辦?」

唐朝心中也是吃驚,本以為這老小子膽小如鼠,就是整了他特也不敢怎麼樣,想不到這老小子處在「近在咫尺,命運由人」的境地,竟然還敢如此強悍,不顧性命的喊起來,真的有種。

其實,倒不是李林甫這個人有種,而是因為這是人的一種本能。比如一只狗,本來不會跳牆,但如果誰將他逼急了,就肯定會條牆,雖然明明知道跳牆出去的後果,但還是會跳出去咬人一口。

所以,這樣的情形和自身的性格無關,基本上可算是一種人的條件反射。

一到了外面,李林甫手下的八個隨從立即圍了上來,為首的梁尚的眼楮里翻白︰「唐朝,你把我家相爺怎麼啦?」

唐朝自忖,自己現在的武功,還和這個李府的管家差著一截,真的動手,一定吃虧,所以冷冷的說道︰「不許動,一動我就殺了相爺,我這只不過是應相爺的邀請,到雲錦樓去喝幾杯酒,閃開!」

其余的七個隨從都拿眼楮看著梁尚,听他的號令。

梁尚從听到朝房里的那一聲慘叫開始,就一直有些惴惴,待見李林甫在唐朝的抱持之下來到外面,一直就在觀察。以他的武功修為,早已經看出,相爺只是**道被人所擊,一時昏厥,並無大礙沒,而李林甫腳上的傷,是暗傷,腳踝雖然斷了,卻是看不出來,所以他將手一揮,示意七個貼身隨從不要動手,閃開一條路,任唐朝抱著里林甫過去了。

他清楚現在的形勢,只要一用強,唐朝也並無退路,只好先殺了李林甫之後再做困獸之斗。就在這個時候,專信來到了唐朝的身邊,一見了這樣的情勢,立即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一見唐朝上車,得兒一聲,馬車起行,如風行水上,飛快的滑了出去,按照唐朝的指點,向雲錦樓的方向而去。

梁尚冷冷的看著這一切,待唐朝的馬車奔出,這才喝令兩個隨從分別到朝廷和相府報信,然後冷冷的道︰「你們五個,和我一起,追!」

一聲令下,向唐朝馬車的背後追了上去,青石的街道上,鏗鏘的蹄音如炮聲一樣的響亮。

李林甫終于醒了過來,除了刺骨的疼痛之外,還感覺到風如刀割。

現在是春天,正是春暖花開季節,仍有一些料峭的春寒,馬車更是飛速行駛,春風刮面而來,自然感覺寒冷徹骨。

「李相爺,呵呵,想不到吧?」唐朝心中感覺到一種復仇的快意。

李林甫多肉的臉好不容易擠出一絲笑容︰「唐大人,的確想不到,你可謂是膽大包天,在我見過的三千五品以上級的官員當中,你是最令本相想象不到的一個人,的確想不到。」

唐朝就呵呵一笑道︰「李相爺,你想請我喝酒,是真的?」

「當然,當然,唐侍郎這樣的人物,請我喝酒,可是我李林甫大大的榮幸啊!」

唐朝知道這老小子這個笑臉是裝出來的,也不介意,心想,萬一皇上知道了這件事,我剛才和健羽衛在朝房門口所說的話也算是前後一致了。

這個時候,雲錦樓已然在望,高大氣派,是京師上流人士最常聚集之地,除了酒菜絕美之外,還有箜篌彈唱,美娘嬌娃,像宮廷出名的樂師李龜年,民間的琵琶高手顧大娘,擅于箜篌的築連山,當然還有無數的文人墨客,李白、王維、杜甫、宋之問、賀知章等等,都是這座上常客。

其實,先前李林甫被唐朝所執的守侯,就想到好漢不吃眼前虧,想到雲錦樓一陣話,將唐朝穩住,想不到唐朝少年人,竟是急不可耐的報仇,終于使自己斷了一只腳踝,現在也不敢叫痛,只能任由唐朝半扶半抱的將自己抱上了雲錦樓。

樓上的掌櫃李清香見是臣相大人來到,自是加意的奉承,將唐朝等三人迎進了一處精致的閣樓,膩聲說道︰「李臣相,要姑娘嗎,這里有新從波斯來的美女,十分的漂亮?」

李林甫腳痛得要命,唐朝卻偏偏不給他接骨,這時候正沒好氣,喝道︰「不要,都出相和唐朝大人有要事要談!」

這一擺起官架子,似李清香這樣長期在官場里面混的人,立即知趣的帶著身邊的姑娘出去了。

李林甫勉強坐下,直等酒菜流水一樣的端上,再也無人打擾之後,這才舉起酒壺給唐朝滿上一杯,再給自己加滿,說道︰「唐朝大人,你我之間,想必有些誤會,就請喝了這杯酒,到時候說清楚了,就沒怨恨了。」

唐朝卻不舉酒,只冷笑一聲道︰「相逢一笑泯恩仇?呵呵,我可沒有魯迅先生的胸懷?」

李林甫就愕然道︰「魯迅,何許人也?」

唐朝就輕蔑的笑道︰「你這個奸詐小人,怎麼會知道這些聖賢的名字,還是先把這個吃下吧!」這個時候,唐朝的手里不知何時已經拿著一顆火紅的丹藥,如念珠一般大,滴溜溜的在唐朝的手心里旋轉。

李林甫的臉上露出恐懼的光,他自然知道,世上的確有這麼一種藥物,能使人服用之後變成一具行尸走肉,只听從這個掌藥人的擺布,危險無比,而不得到下藥人給的獨門解藥,終身都會為其控制,毒辣無比。

「怎麼,不想吃?呵呵,李臣相,似你這樣陰毒的人,要是不用點毒辣點的法子對待你,恐怕是天理難容,張開嘴吧!」唐朝笑笑的說道,心中有一種報復的快意,媽媽的,以後你在老子的控制之下,總找得到機會取你狗命,卻也不急在一時,反正,今日要殺這巨擘,那是不成的了。

李林甫空有滿月復陰險,但在這樣的形勢之下,知道抗拒也是無用,只得將嘴巴張開。

似他這樣的人,一些不必要的掙扎,明知道是徒勞,也不去嘗試,只求先緩下當前的危機。

唐朝的中指輕輕一彈,那顆火紅的藥丸就箭一般的向李林甫的喉嚨里射去。

只要吞下這顆藥丸,以藥王孫思邈對藥物的研究,別人要想解去藥性,那是比登天還難,這個奸詐陰險的左臣相,說不定以後就會為自己所用,反會听自己的號令,這是何等愜意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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