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冷戰 第227章 對冷對燁的看法

作者 ︰ 听晰

見孫幽悠答應,冷燁在心里松了口氣,也不擔心上次的事件重演,他對悠悠是了解的,一旦答應,就真的不會去做,如果她用沉默來面對,他就該擔心了。愨鵡曉

孫幽悠腦袋靠在冷燁胸膛上,靜靜的听著他有力的心跳聲,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油然而生,此時,她能確定,這個男人是真的很在乎她,或者說,他是真的愛上了自己,所做的每件事都是以她為優先考慮,跟他這樣攜手走過一輩子似乎也不賴。

忽然,孫幽悠腦子里閃過向南溫潤如玉的臉,自己這輩子真的只能有負向南了,如果沒有先認識冷燁,有了先入為主的思想,孫幽悠想,她會愛上向南,因為向南真的是很好的人。

可惜,這個世上沒有如果,命運的安排就是這麼的沒有道理。

「在想什麼?」冷燁問,他愈來愈無法控制對她的佔有欲,想要全方位的擁有她,當然也包括她的思想,他訝異之余也新奇著,愛上一個人的奇妙,她靠著你不說話的時候,你會忍不住想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麼,是你,還是別人。

孫幽悠一頓,隨即抬起眸子,望著冷燁問︰「如果我說是在想向南,你會不會生氣?」

冷燁一愣,深邃瞳仁里閃過訝異,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以為她會敷衍他,回答一句不痛不癢的,「沒想什麼。」誰知,悠悠竟然問他,她在想向南他會不會生氣,這不是廢話嗎?

她想向南,他怎麼可能生氣,但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生氣,悠悠這五年都是和向南住在一起,就算對向南的不是愛情,親情至少會有,在悠悠最難過的時候,是向南陪著她走過來,這一點,他就沒資格生氣。

「悠悠,若我說不生氣,你肯定不信,我自己也不信,沒有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心愛的女人,心里想著別的男人,這是男人的略根性在作祟。」垂眸凝視著她,冷燁聲音悶悶的繼續說道︰「但我知道,你放不下向南,除非向南找到他自己真正的幸福,不然,你心里一直有他的位置,不是愛情,是親情。因為他在你最難的時候,幫助你,鼓勵你,甚至陪你走過難關,自然在你心里有些位置,我嫉妒他,也很感激他,是他讓你有了重生,我才有機會找回你,想到這些我就生氣不起來。」

說道最後,冷燁自嘲一笑,問道︰「你說我是不是很矛盾?」

「是很矛盾。」孫幽悠點了點頭,抬手輕撫上他妖孽般的臉龐。「可人生本就是充滿了矛盾,這不是你的錯。」

「這算是安慰嗎?」大手伸出,輕輕覆蓋在自己臉上的柔軟小手上,冷燁挑了挑劍眉,斜睨著一開一合的唇瓣,他真想狠狠的蹂躪那雙唇,讓她再不能說出讓他氣結的話。

「算。」見他暗沉的眸子,孫幽悠還是不怕死的吐出一個算字,她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的勇氣可嘉。

冷燁直接行動,俯下頭顱剛剛吻上他渴望的小嘴,一道煞風景的聲音響起。

「哎呀,我們什麼都沒看見。」風嘴上這麼說著,卻和林走了進來。

孫幽悠嚇了一跳,趕忙推開冷燁,想站起來,卻不小心頭撞在冷燁的下巴上,痛的冷燁悶哼一聲,怕她慌亂之下再出狀況,拉住她的手,將她重新安置在自己身邊,孫幽悠紅著臉,清澈眸子無措地看著冷燁痛的有些扭曲的俊臉。

她不是故意的,但她說不出口。

冷燁不忍見孫幽悠一臉驚嚇的表情,忽略下巴上的痛,對她扯唇一笑,不過,效果不怎麼好,有點呲牙咧嘴的感覺,安撫她說︰「別擔心,我沒事。」

孫幽悠垂著眸子,冷燁的話,她壓根不信,從她現在還痛的頭頂來看,他怎麼可能不痛,何況,是她直接撞上他下巴。

健臂摟了一下孫幽悠,冷燁轉頭,冷冽的目光看向惹事的風,要不是這家伙出聲,悠悠怎麼會被嚇到,從而做出慌亂的反應,自己的下巴也不會遭殃,所以,風是整個事件的開端,也就是罪魁禍首。

風被冷燁寒冷的目光瞪的後退了一步,臉上表情十分無辜。

林看了風一眼,什麼都沒說,輕輕別開臉,這個蠢豬,總在不知不覺間惹到先生,上次教唆朵朵的教訓還不夠,終于被允許進這間別墅,他又惹禍。

剛剛見先生在親孫幽悠,他還來不及拉著風識相的離開,風就已經先開口,惹出這一堆的事情,看先生的臉色,不難想象,這家伙又要倒霉了。

「先生,夫人好!」掛上討好的笑容,風趕忙打招呼。

風也意識到自己惹的禍,再裝無辜已經沒有用,他是想,如果自己嘴巴甜一些,說不定先生能給他減點刑。

果然,在他叫孫幽悠夫人的時候,他看見先生的臉色緩和了許多,風趕緊再接再厲,很歡樂的喊著孫幽悠夫人,問東問西,也不在乎孫幽悠的回答。

林剛正不阿的國字臉僵了一下,轉頭睇了風一眼,風一怒,看著林說道︰「看我干什麼?叫夫人啊!」

自己被先生瞪,這該死的林不幫自己說話就算了,如今他自救,林還一臉不屑的樣子,風看著他就來氣。

「無聊。」林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風怒瞪林一眼,轉頭看著孫幽悠時,又換成燦爛笑容。「夫人,你別介意啊,林是說他自己無聊。」

孫幽悠瞪圓了眼楮,臉上的表情很是僵硬,疑惑的雜草在心里瘋長,她怎麼感覺眼前這兩人之間說話的方式,有些不尋常呢!就好像,好像,情人間的打情罵俏。

孫幽悠為自己的想法抖了一下,風和林都是男人,她雖然不排斥同性戀的人,但這個詞用在風和林身上,她還是有些被嚇到,因為這兩人都是人高馬大,怎麼看都不是良善的主,誰都不像是在下面的。

轉頭看著冷燁,見冷燁淡然的看著風和林,好似感覺到她的視線,冷燁垂眸,視線和她的在短距離里交匯,孫幽悠一愣,然後默默的轉開視線,這家伙早就知道,才能有現在的淡然表情,等會兒,一定要向他確認一下。

冷燁心里高興,風叫悠悠夫人,悠悠並沒反駁風,說明悠悠已經接受了他,也接受了他給的身份,看在悠悠默認了他夫人的身份,冷燁決定,今天的事情,大方的不和風計較了。

見風又要和悠悠說什麼,冷燁出聲阻止了。「行了,見我什麼事,說吧。」

見好就收,是冷先生的信條之一,再讓風攪合下去,到時候悠悠反感,他就得不償失了。

冷燁一出聲,風立刻閉嘴,林看了孫幽悠一眼,欲言又止,他們找先生當然是為了組織里的事情,但他不確定,組織里的事能不能讓孫幽悠知道,畢竟,必須向先生稟報的,都可列為最高機密來看待。

孫幽悠見林為難的表情,自然明白自己在這里礙著人家說話了,她對冷燁的事情也沒興趣,于是對冷燁說道︰「你們聊,我先上樓去。」

說著她就要站起來,冷燁放在她肩膀上的大手卻沒放開的意思,在他看來,悠悠的做法就是和他劃清界限,這點讓他很不悅,冷冷地看了林一眼,冷燁淡然的說︰「不必,我的事,沒什麼是你不可以知道的。」

他這話看似是對孫幽悠說,實則也是對風和林說,剛剛風管悠悠叫夫人,他求之不得,現在又怎麼會放悠悠離開。

風了然,他是和冷燁一起去中國的,知道孫幽悠對冷燁的重要性,林目光閃了閃,很快恢復平靜漠然,他信奉的是,先生說什麼,就是什麼。

孫幽悠看風和林一眼,伸手去掰冷燁放在她肩膀上的大手,說道︰「你們的事情,我沒興趣听,更給不出意見,我還是去看看翱,行李收拾的怎麼樣。」

她是真不想听他們談事情,冷燁是混跡黑道的大人物,這點她知道,也清楚,和黑道沾邊的事情,她知道的越少越好。

握住她的手,冷燁說︰「有朵朵幫翱兒,不需要你。」

孫幽悠很想翻白眼,朵朵他都信,她根本不信冷燁看不出來,翱拉著朵朵上樓,說是幫他收拾行李,實際上是給他們獨處的空間。

她雖然想避開,但冷燁不讓,孫幽悠也不堅持,人家都不怕她知道了,她又有什麼好在意的呢!

孫幽悠安分的坐在冷燁身邊,冷燁看了她一眼,輕勾了下唇角,轉眼看著林,薄唇輕輕劃出一個字。「說。」

「羅斯意外死了。」林直截了當的說,臉上沒一絲表情,暗沉的目光卻看著孫幽悠,帶著審視。

風蹙了蹙眉,審視的目光落在孫幽悠身上,他想知道孫幽悠的膽量,沒點膽量的女人留在先生身邊只會拖後腿。

連續接收到兩道審視的目光,孫幽悠表現的十分坦然,哪里死了人,和她又沒關系。

冷燁凝眉注視著孫幽悠,摟著她的手臂緊了緊,怕她被嚇到,孫幽悠卻在這時候回頭看了冷燁一眼,目光平靜淡然,完全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樣。

冷燁心安了,他怎麼忘了,悠悠是黑天使,一個職業摩托車賽手,是摩托車賽車界的神話,又怎麼可能會畏懼生死。

「死因呢?」冷燁問,羅斯的死,早在他意料之內,這也是他將回中國的時間推後的原因,沒解決好這里的事情,就會留下麻煩,他不想把麻煩帶回中國,到時候成了悠悠和孩子們的威脅。

「溺水,死在自家游泳池。」風回答。

冷燁放開孫幽悠,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柔聲說道︰「悠悠,你去幫我煮杯咖啡送到書房來。」

孫幽悠先是一愣,隨即了然,這里是客廳,的確不是說話的地方,對于自己被支開,也沒有一點意外,她點了點頭,還沒起身,又听到冷燁吩咐風和林。

「你們,跟我到書房。」冷燁看了風和林一眼,起身,率先往樓上走去。

風和林對視一眼,不敢怠慢,跟在冷燁身後。

看著冷燁三人的背影,孫幽悠擰了擰眉,她對誰死誰活,沒一點感覺,畢竟不是自己在乎的人,她在乎的是,回中國的行程又要有所變動。

算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糾結這些有的沒的,她還不如去煮咖啡來的實際。

S市,國際機場。

因為接待外賓的緣故,機場派了重兵把守,圍了個水泄不通,市政府的官員由市長,市委書記帶頭,站在出關口,接待外賓。

五年前杜海安是市長,五年後的今天他又升了一級,成為這個城市的第一把手,市委書記,站在一群中年人當中,旁邊的襯托,讓他顯得更加鶴立雞群。

法國飛來的航班抵達,人們陸續走了出來,向陽走在最前面,他向來喜歡干脆利落,連走路他都是走在前面,出了機場,看到清一色的政府車子停在路邊,向陽擰了擰眉,冷峻的臉上有一絲不耐。

他記得,今天是法國某官員來S市友好訪問,政府的車子出現一點都不奇怪。

負責接向陽的司機見到他,立刻迎了過來,接過他手里的行李,領著向陽往車子走去,向陽坐進車里,靠在座椅上,閉眼養神,眼前突然浮現出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他記得,小男孩的名字叫小宇。

不知道小宇等到他爹地了沒有,倏然,向陽猛地搖了搖頭,抬手揉了揉眉心,真是奇怪了,自己怎麼在這時候想到那個小孩。

開車的司機看了後視鏡一眼,問道︰「總裁,您是回家還是去公司?」

封特助是叫他接到總裁後直接回公司,但他見總裁好像很累的樣子,決定確認一下,畢竟,總裁剛出國回來。

「去公司。」眼楮都沒睜開一下,向陽冷淡回答,那個家還能算是家嗎?這些年,他大多時間住在海燕的房子里,很少回去,老二一走就是五年,老三有自己的房子,回去的時間更少,自己就是回去了,也是冷清的一個人,還不如去公司。

同一航班抵達的向南和海燕,就慢多了,向南抱著睡著的小宇,和海燕並肩走在通往出口的路上,旁邊已經有人在討論說今天的場面真熱鬧,海燕從飛機落地後,心就沒有一刻平靜過。向南注意到了行人的對話,知道今天有外賓來訪,機場外面肯有記者在蹲點,希望記者的注意力都在接待外賓的興奮上,忽略他的存在,他可不想一回到自己的城市就登上新聞頭條。

畢竟幾年沒露過臉,突然出現,一定有媒體大做文章,他自己倒是不在意,只是不想給海燕和小宇的生活帶來困擾。

出口處,海燕拉了拉向南的衣袖,向南停下腳步,看著她,海燕說︰「外面天氣冷,先給小宇把外套穿上。」

「小宇,醒醒了。」輕輕地拍了拍小宇的後背,見小宇睜開迷蒙的眼楮,向南蹲把小宇放了下來,讓他站在地上,海燕也蹲,撫了撫兒子因為剛睡醒而紅撲撲的小臉,柔聲說道︰「乖,把衣服穿上。」

小宇伸出手,讓海燕幫他穿上外套,雖然有些迷糊,卻是十分配合。

海燕利落的幫孩子穿好外套,拉上衣服拉鏈後,在兒子臉上親了一下,抱起他,向南溫柔的看著母子倆。

不遠處等候的人群中,突然有人說了句。「那不是向家二少嗎?他旁邊的是他老婆和兒子嗎?」

另一個人猜測著。「向家二少有幾年沒出現了,難道是結婚去了?」

杜海安突然一頓,向南出現就意味著孫幽悠也在,而孫幽悠在,表示海燕在,猛然轉過身,映入視線的是,向南從身邊女子手里抱過孩子,不知道說了句什麼,他身邊的女子和孩子都笑了,給人的感覺是很幸福的一家三口。

突然,女子被過路的人撞了一下,她下意識的回頭,不期然,一張再熟悉不過的絕美容顏映入杜海安的眼楮里,他震驚的往後退了步,那不是海燕是誰,他找了五年,向陽也找了五年的人兒,就這樣出現在他面前。

那麼突然,那麼清晰,且就在他看的見的地方。

震驚的同時,杜海安也疑惑,海燕怎麼會和向南在一起?還有那個小孩,會是當年的那個孩子嗎?海燕和向南出現,孫幽悠呢?怎麼不見孫幽悠?

在杜海安來不及作出反應時,只見那一家三口已走出了機場,忘了自己今天來機場的目的,杜海安轉身往機場外走去,身後的人叫都沒叫住他。

以市長為首的一群人,站在原地錯愕的瞪大了眼楮,掉了一地的下巴,他們的杜書記竟然丟下他們走了,外賓還沒接到,書記先離開,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不然,他們怎麼看到向來冷靜的杜書記,居然是用跑的出了機場。

可是,外賓還沒接到啊!

計程車上,海燕和向南坐在後座上,小宇坐在兩人中間,好奇的東張西望,海燕看著窗外熟悉又陌生的景物,五年了,她再次踏上這片養育她的土地,心竟竟有些微妙的變化,到底是哪里變了,海燕自己也說不上來。

「媽媽,那個是什麼?」等紅燈的時候,小宇指著一處建築問海燕。

海燕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沒听到小宇問她的話,小宇轉頭看著向南。「爹地,媽媽她怎麼都不理我?」

向南溫柔的一笑,撫了撫小宇的頭。「媽媽很久沒回來了,我們不要打擾她,讓她先熟悉熟悉這個城市,好嗎?」

小宇偏頭想了想,點了點頭。

前面的司機問道︰「先生,你們是外國華僑啊?」

「不是,只是在國外住了幾年。」向南淡然的回答。

「是回國常住,還是探親?」司機又問。

「常住。」

「哦,那你們可要好好看看了,S市的變化很大呢!開發了不少的旅游景點,美食更是一絕,都是國外沒有的。」話題就此開始,司機很熱心的跟他們介紹有什麼景點,哪里有好玩的,哪里有好吃的,說的是滔滔不絕,口若懸河。

基于禮貌,也讓氣氛不至于冷場,向南偶爾會問上一句,表示他對那些景點真的感興趣,小宇靠在向南身上,很乖巧的沒出聲,海燕沒理會,靜靜的听著,靜靜的想著,直到此刻她還有些暈乎,不敢相信自己正和向陽處在一個城市。

這條路,是去向家的路,她不知道有多長,心里既期待又害怕,期待是因為快要見到向陽,害怕也是因為要見到向陽,向陽知道她嫁給了他的弟弟,會怎麼看她,或者怎麼想她,會覺得她配不上他的弟弟嗎?

向陽,這個刻畫在她心尖上的名字,她不知道見到他,她可以說什麼,還能說什麼,還有對他的稱呼,是叫大哥,還是堂妹夫。

叫大哥是因她現在是向南的妻子,向陽是向南的大哥,跟著向南叫,就該叫大哥,可向陽同時又是杜海珊的丈夫,雖然她不承認,但血緣上,杜海珊是她的堂妹,杜海珊的丈夫自然就是她的堂妹夫,這關系真是夠亂的。

向南看了海燕一眼,溫潤的眸子里閃過擔憂,他總覺得海燕安靜的有些反常,回到闊別五年的城市,海燕不該是這樣,究竟該是哪樣,他又說不上來。

慕尼黑。

孫幽悠端著咖啡上樓的時候,剛好踫上風和林從書房走出來,兩人臉上都是嚴肅的表情,連一向喜歡玩笑的風,都擰了眉頭,見到她,兩人齊喊了聲。「夫人。」

然後越過孫幽悠,往樓下走去。

孫幽悠整個人愣住,手顫了一下,咖啡沒掉地上,而是灑了幾滴在她手背上,白皙的手背讓灑出來的咖啡燙紅了一塊,孫幽悠回神,看了眼手背上紅紅的地方,心里慶幸,好在她先把咖啡冷了一會兒,不然,被滾燙的咖啡燙到,她的手背非月兌皮不可,那可不是好玩的。

想到剛剛風和林對自己的稱呼,孫幽悠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不過,她猜想,冷燁一定很高興,難怪在樓下客廳時,他一直在笑。

輕輕敲了敲書房的門,孫幽悠等了幾秒,門開了,冷燁站在里面,伸手接過她手里的咖啡,一手握住她的手,把她拉進書房,然後關上書房的門。

孫幽悠蹙了一下眉,因為冷燁剛好握住她被咖啡燙到的手,忍住呼痛,跟著冷燁走進書房,來到沙發,兩人坐下,冷燁把咖啡放到茶幾上,根本沒有要喝的意思。

深邃的眸子看著她,冷燁說道︰「悠悠,剛剛我不是想避開你,而是不想嚇到你,黑道遠比你想象的黑。」

他解釋,只因她是他心愛的女人,不想她誤會他凡事瞞著她。

「我知道。」低低的回答,孫幽悠看著冷燁,她什麼都明白,他的世界充滿了血腥和廝殺,每一個弱點都將致命,剛剛風和林嚴肅的表情,她就懂了。如果說冷燁以前是沒有弱點的,那麼現在,他有了,自己和孩子都將是他致命的弱點。

冷燁錯愕,悠悠說她知道,是代表信他的意思嗎?

冷燁一個激動,雙手緊緊地握住她的一雙柔荑,來不及說什麼,孫幽悠一聲抽氣聲驚擾了他,見她想縮回手,冷燁攤開自己的雙手一看,指見她左手手背上,白皙的地方有一團紅,看起來很不搭,像是被燙出來的。

「怎麼回事?」他沉聲問,冷燁心疼的看著那團紅痕,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

「沒什麼,只是被燙了一下,不是很痛。」動了動,孫幽悠想抽回自己的手,然後藏起來不讓他看到,她本來就是這樣想的,誰知到他會牽著她進來,坐下後還不放開,這才被他看到燙紅的手背。

冷燁卻不許,握住她的手,沉聲阻止。「別動,我去給你拿藥。」

「不用上藥,真沒什麼?」孫幽悠還想做最後的掙扎。

「閉嘴。」一聲低喝,冷燁成功的把孫幽悠嚇的愣住,不敢再動了,他走到一邊的櫃子里,拿出個小型的醫藥箱,走回來,醫藥箱放在茶幾上,冷燁蹲在她面前,打開醫藥箱,孫幽悠傻眼了,醫藥箱雖小,里面卻什麼都有,大都是治療外傷的藥。

冷燁用棉簽蘸了些藥水,輕輕地在她手背的紅痕處擦著,邊擦邊問她痛不痛,看著他熟練的動作,孫幽悠搖頭,手背上除了涼悠悠的,感覺不到一絲痛。

幫她上好了藥,冷燁把醫藥箱放回原來的地方,走回來,坐到她身邊,輕輕的握住她燙紅的手,細細的端詳了一陣,確定真沒問題後,他才放下心來,輕攬著她的肩,讓她靠在他懷里。

孫幽悠提醒道︰「你的咖啡快冷了。」

「沒關系。」冷燁不在意的回道,避開她的手,健臂輕輕的環住她的腰,輕聲要求。「悠悠,答應我,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不然我會心痛死。」

看到她受傷,他的心有多痛,她不會明白。

「我沒受傷,只是手背燙紅了些而已。」看著緊張的冷燁,孫幽悠頓時有種無力感。

「什麼叫而已?手背燙傷已經很嚴重了。」冷燁話鋒一轉,命令道︰「算了,以後你不要再去煮咖啡了。」

讓悠悠煮咖啡,是因他知道悠悠會做飯,煮咖啡應該沒問題,誰知道她竟把手給燙了,以後哪里還敢讓她做。

「是你讓我煮咖啡的。」

「所以,我現在讓你以後再不要去煮了。」

孫幽悠怒瞪著冷燁,十分無語,那眼神好像在說,好吧,你是大爺,你說了算。

「悠悠,不要跟我鬧好嗎?我只是擔心你。」抱著她的手臂用了些力道,冷燁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這樣的冷燁,讓孫幽悠就是想生氣,都氣不起來。

忽然,她想到一件事情,孫幽悠在冷燁懷里坐直了身,清澈的眸子看著他。「冷燁,我想問你件事。」

「說。」看著她認真的表情,冷燁也不禁認真起來。

「風和林是不是在談戀愛?」見冷燁這麼爽快,孫幽悠也問的爽快。

冷燁噎了一下,差點一口氣沒接上了,臉色忽然變的很古怪,吊著眼看她,深邃的眸子閃爍著難懂的光芒。

孫幽悠納悶,不禁在心里自問,難道是自己看錯了,可是風和林給她的就是這樣的感覺,以前沒覺察到,可能是因為不彼此不太熟悉,所以沒在意,但最近,因為準備回中國的事宜,跟風和林接觸的時間多了些,她才看出不尋常來。

其實,她可以不用問冷燁,直接問翱,翱多聰明,沒有什麼事能瞞過翱那雙和她相似的眼眸,可是,拿這種事問兒子,孫幽悠又覺得不妥,煮咖啡的時候,她拿定主意,問冷燁正常些。

「怎麼看出來的?」冷燁問,悠悠不是後知後覺嗎?怎麼連她都看出來了,這點,冷燁十分好奇。

「以前沒怎麼注意,今天見到風和林,感覺林總是在縱容風。」孫幽悠老實回答,一個人,如果對另一個縱容,除了了親人之外,那就只剩下愛情了。

冷燁默了,看來,林真的是太縱容風了,連悠悠都看了出來。

「你還沒回答我呢?」見冷燁不說話,孫幽悠追問。

冷燁輕輕一笑,大手把她頰邊調皮的發絲撫到她耳後,緩緩說道︰「你沒看錯,林是很縱容風,但他們不是情人關系,林是有這樣的想法,風卻沒有,也不知道是沒看出來,還是故意在逃避。」

「你會阻止嗎?」孫幽悠問。

「我為什麼要阻止?」奇怪的看著孫幽悠,冷燁反問道。

孫幽悠不說話,只是看著冷燁,她怎麼敢說,冷燁以前給她的感覺屬于那種眼里不能容一粒沙子的人,又怎麼會允許自己的手下相戀,還是兩個男人。

「來,說說,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會阻止他們。」輕柔的開口,冷燁決定采取懷柔政策,套出孫幽悠心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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