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憲整個人愣住,總裁第一次說,那個女人是他最愛的女人,可是,她已經是他弟弟的妻子,愛,又能怎樣,總不能搶過來吧,先不說總裁下不下得了手的問題,就二少也不可能是會任人搶走老婆的主。g
唉,總裁的路怎麼這麼坎坷呢!
封憲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向陽,干脆站在一邊沉默著。
向陽沉痛的目光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把手上的珍珠耳環放到辦公桌的抽屜里,站起身,拿上外套穿上。「走吧,我請你喝酒。」
說完,不等封憲回應,向陽率先邁著穩健的步伐出了總裁室。
第二天,向南說到做到,一大早就去公司上班了,海燕將自己打理好後,去到小宇的房間,小宇早已經醒了,小家伙穿著睡衣,光著腳丫子趴在窗戶邊,小手指正在玻璃上認真的畫著。
海燕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小宇醒來,她一點也不意外,兒子的生理時鐘向來準時,她沒教小宇多少有用的東西,唯獨讓小宇養成了早睡早起的好習慣。
兒子比她早起是常有的事情,她一點也不覺得丟臉。
「小宇,在做什麼?」海燕朝著小宇的方向走去,听到聲音,趴在窗戶上的小宇迅速回頭,見是自己媽媽,他揚起笑臉,向著海燕招手。
「媽媽,媽媽,快過來看。」稚女敕的聲音透著愉悅,昭示著他的心情很好。
「在做什麼?」走到窗戶邊,海燕抬手撫了撫兒子的頭,看著小宇純真的臉,心里溢滿了滿足的幸福。
有兒子在身邊,她就滿足了,其他的事情,她真不想再去糾結,過去的,就讓其過去,再糾結已然沒有用處。
「媽媽,你看。」一只小手指著玻璃,小宇扯了扯海燕的衣服。
海燕順著小宇的手指,看向窗戶玻璃,只見布滿霧氣的玻璃上,畫著三個圓形,她訝異的問︰「這是……」
三個圓形在並排在玻璃上,中間一個小一些,兩邊的相對來說要大上一圈。
「我們一家人。」小手指著一個玻璃上的一個圓形,小宇耐心的給海燕解釋。「這個是媽媽,這個是爹地,中間這個小小的是小宇。」
「你畫的?」海燕問,玻璃上的圓形,橫看豎看,左看右看,都只能算是個笑臉,不過,還真像一家人,一邊一個大的,中間一個小的,標準的一家三口。
「是啊!」小宇點了點頭。
「我兒子真是聰明。」贊賞的在小宇臉上親了一下,海燕說道︰「來,我們把睡衣換了,下樓吃早餐。」
「好。」小宇欣然同意,得到媽媽的贊賞,他很是高興,小臉上一直帶著燦爛純真的笑容。海燕抱起他,來到床邊,把小宇放到床上,從衣櫃里找出今天要給他穿的衣服,一一放到床上,海燕走回來時,小宇已經自己月兌了睡衣。
「寶貝,怎麼這麼快就月兌了衣服,冷啊!」擔憂多過責備,海燕慌忙過來給小宇穿上衣服,屋子里的溫度雖然是常溫,並沒多冷,但海燕還是擔心小宇生病,孩子畢竟嬌弱,稍不注意就會生病。
「小宇不冷。」見他媽媽擔憂的臉,小宇伸出短短的小手臂抱著海燕脖子,在海燕臉上親了一下,以示安撫。
海燕一笑,也在小宇粉女敕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拉下小宇的手臂,給他穿上一件保暖的衣服,小宇開心的笑著,手臂又抱著海燕脖子。
海燕抱著小宇準備站起來,腳下一個不穩,海燕和小宇一起摔到床上,母子倆都是一愣,然後兩人都笑了起來,小宇趴在海燕身上,咯咯的笑個不停,他覺得很好笑,媽媽居然抱不起他。
海燕十分無奈,她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摔了,母子倆吟鈴般的笑聲不光在房間里回蕩,連走廊上都能听到她們愉快的聲音。
笑聲傳到向陽的耳里,震蕩在他心間,頓時停下行走的腳步,這聲音,他一輩子都忘不了,不用猜他也知道,是海燕和小宇,腳步一旋,往聲音的來源走去。來到房間門前,向陽停下腳步,伸出去握門把的手頓住,心想,自己這樣貿然的開門,很不合理,轉念一想,這里是小宇的房間,又不是老二的房間,他是孩子的大伯,看看孩子很正常。
這樣一想,向陽握住門把手一用力,推開門。
映入眼里的是,房間里,海燕和小宇母子倆在床上鬧騰,可能是鬧的太歡騰的緣故,海燕身上的毛衣往上縮,露出她白雪般的細女敕肌膚,美麗的春光引入遐想。向陽整個人如遭雷劈般僵住,想到差點失控的那晚,深不可測的眸子暗了暗,沒想到自己今天會有這麼好的運氣。
听到聲音,他知道海燕在小宇房間里,卻沒想到會看著這麼讓他熱血沸騰的一幕。
向陽理智告訴他要轉開臉,不能這麼看著她,她已經是自己弟弟的妻子,他這麼看著她是不對的,但心里的情感卻讓他移不開眼,屋里的是他愛的女人,他做夢都想把她壓在身下疼愛,肆意的擁有她,讓她永遠離不開他。
向陽腦中,理智和情感正在做著拉鋸戰,這邊,小宇在床上翻了個身,目光瞄見門口的放向,他愣了一下,隨即笑開了。「大伯,你回來了。」
見到向陽,小宇很高興,從床上滑下來,邁著短短的腿,跑向門口的向陽。
向陽目光被迫從海燕身上移開,看著跑到他面前的小人兒,心里有個聲音不斷的鞭策著他,指使他去抱他,向陽順應心里的想法,蹲抱起小宇,邁步走入房間里。
海燕在听到小宇叫大伯時,腦子里嗡的一聲響,迅速的轉身看向門口處,只見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正抱著孩子向她走來,她身體不自覺的顫了一下。
向陽抱著小宇,目光卻還是膠在海燕身上,眼神暗沉如夜空中的星子般經理,她側身躺在床上,嬌小的身軀和床單相呼應,透出一身嫵媚的誘惑,她的風情,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她什麼都不用做,他就把持不住想對她為所欲為。
以往,每一次的擁有她,他都會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想著想著,向陽頓覺自己身體有一簇火苗在竄動,他身體一緊,在理智崩盤前,他趕緊打住思緒,將目光艱難的從她身上移開,落到懷里的小宇身上。
向陽的異樣,海燕毫無所覺,她如今是腦子一片空白。
「媽媽,衣服沒穿好是會冷哦。」向陽看見了,小宇自然也看見了,他笑著提醒海燕。
衣服沒穿好是會冷哦,海燕腦子里回蕩著小宇的話,她愣了愣,想起向陽剛剛看著她時的眼神,海燕手下意識的往自己月復部一模,肌膚有些涼,毛衣已經快爬上胸口,轟,的一聲響,海燕腦子里一根弦斷裂,從床上彈了起來,臉爆紅。
無措的將毛衣拉好,站在床邊,海燕低著頭,她現在恨不得從窗戶跳下去,死了算了,向陽在門口站了多久,她一無所覺,自己真是太大意了,竟然讓向陽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雖然兩人曾經再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但那都是曾經。
天,她現在暈倒還來不來的及。
心里一個聲音殘忍的給了她答案,來不及,她的兒子還開心的抱著向陽,她要是裝暈會嚇到小宇。
向陽對小宇笑了笑,深邃的眸光看向一臉懊惱的海燕,心里劃過失落,唉,真是可惜了。
小宇在向陽懷里動了動,意思是讓向陽放他下來,向陽會意,蹲,把小宇放到地上,他剛站起身,小宇拉著他的褲腿,帶著他來到窗邊,指著玻璃上快被霧氣填滿的三個圓形說道︰「大伯,你看,小宇畫的。」
向陽看了看玻璃上的三個圓形,蹲,看著小宇問︰「這是什麼?」
「這個是媽媽,這個是爹地,中間這個小小的是小宇。」小宇笑著又給向陽解釋了遍,看著自己的杰作,小宇笑的很歡。
向陽冷峻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當然知道小宇口中的爹地,指的是向南,是啊,他們才是一家三口,自己只是多余的一個,在小宇心里是這樣,她呢?海燕心里也是這樣想的嗎?
向陽緩慢的站起身,帶著巨痛的眸子看向海燕,兩人雖然只有幾步之遙,向陽卻覺得好遠,好遠,他們之間隔著跨不過去的鴻溝。
向陽帶著巨痛的眸子讓海燕心里也是一痛,她咬了咬牙,忽視掉向陽的存在,走向小宇。「小宇,你還沒穿鞋子。」
「小宇不冷。」看了看自己沒穿鞋的腳丫子,小宇看著海燕認真回道。
「不冷,並不表示不用穿鞋子,懂嗎?」沒給小宇反應的機會,海燕抱起小宇,走回床邊,把他放到床上坐著,海燕蹲,從床下拿出小宇的拖鞋,給小宇穿上。
海燕準備抱起小宇,帶他下樓吃飯,小宇卻從床上滑下來,跑到向陽面前,抬頭望著向陽,伸出雙臂。「大伯,抱抱。」
剛剛媽媽抱他,都摔跤了,他不敢再讓媽媽抱。
向陽一愣,看著小宇粉女敕的小臉,這個粉女敕的寶寶,如果是他和海燕的,該多好。
海燕覺得兒子這樣不好,她趕緊出聲制止。「小宇,你是大寶寶了,不可以總是讓大人抱。」
海燕的話,在向陽听來又是另一個意思,海燕不喜歡自己接近孩子,她是怕自己對孩子做什麼嗎?這是她和老二的孩子,他能做什麼?她對他真的是沒一點信任可言,壓下心里的苦澀,向陽蹲,抱起小宇。
轉身,沉痛的目光看著海燕,向陽說道︰「走吧,下去吃早餐。」
向陽抱著小宇走在前面,海燕無奈的跟在後面下樓。
安嫂見向陽抱著小宇,海燕跟在後面,三人一起走進飯廳,忽然有種,他們才是一家三口的感覺,大少爺抱著孩子和二少女乃女乃走在一起,看起來更像一家人,安嫂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大少爺,二少女乃女乃,小少爺早。」安嫂一一打招呼。
海燕听到安嫂叫她二少女乃女乃,對這個稱呼還是不能適應,腳步踉蹌了一下。
「小心。」向陽單手抱著小宇,另一只手握住她手臂,扶了她一把,然後放開,輕聲說︰「別太局促,習慣了就好。」
他是了解海燕的,當然明白海燕灑月兌慣了,對于少女乃女乃這個稱呼,難免會不適應,安嫂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想要改變是不可能,他能做的只有幫海燕適應,和接受這個稱呼。
「二少女乃女乃,你沒事吧?」不明所以的安嫂,以為是海燕走路沒走穩,也過來關切的問。
「她沒事。」向陽代為回答,把小宇放到椅子上坐下,向陽對安嫂說道︰「安嫂,飯菜可以端上來了。」
「好的。」安嫂應了聲,目光看了看海燕,轉身往廚房走去。
安嫂離開後,坐在椅子上的小宇看了看四周,沒看到他要找的身影,問出他心里的問題。「爹地怎麼不在?」
「爹地去公司上班了。」海燕走了過來,坐在小宇旁邊,揉了揉小宇的頭,她問︰「昨天爹地說過的,小宇忘了嗎?」
小宇想了想,點點頭,向陽看著他們母子,心里悵然若失,走到小宇的另一邊做下,三人坐的位置就像小宇在窗戶玻璃上畫的圓形一樣,兩邊大人,中間坐著寶寶。
海燕見向陽不是坐在對面,而是坐在了小宇身邊,她蹙了蹙眉,忽然想到小宇畫在玻璃上的笑臉,不正是此刻他們做坐的位置嗎?
向陽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呢?海燕茫然,她從沒看透過向陽這個人,更不可能在分開五年後看透他。
向陽想的卻是,就讓他自私一回,讓他感受一下和她們母子一起用餐的幸福,即使,用完餐後,一切又回到原點。
早點送上來,餐廳又只剩下向陽,海燕和小宇三人,餐廳很安靜,誰都沒說話,向陽把一顆剝了殼的白水雞蛋,放到小宇碗里,側身看著海燕問︰「老二去公司了嗎?」
一直沒見到老二陪在她們母子身邊,他是有些奇怪,卻沒想老二會去公司。
小宇抬頭對向陽燦爛一笑,說了聲謝謝,向陽揉了揉他的頭,示意他吃,小宇低下頭,乖巧的自己吃著。
海燕看著向陽和自己兒子間,自然的互動,心顫了一下,說不出什麼滋味,昨晚她還為著向陽看到了小宇而苦惱,今天看著他們相處愉快,她不得不說,血緣的奇妙,因為向陽和小宇間,有股很濃的牽引,所以能讓兩個陌生的人,相處愉快。
「是,他沒有跟你說嗎?」忍住心酸,海燕把心思放在和向陽的交談上,她有些奇怪,向南說過,他去公司上班,讓向陽休息,見到向陽時,她以為,向南去上班了,所以向陽在家休息,可現在看來,不是這麼回事。
「沒有。」看著海燕,向陽老實的回答,老二確實沒和他說過要去公司,他還以為老二會過幾天再去,至少會多陪她們母子幾天。
海燕凝眉,他們兄弟間的事情,她沒有說話的余地,但話又說到這份上,想了想,海燕還是決定把向南說過的話,跟他說一下。「向南說,他去公司上班,讓你休息一段時間。」
「他真這麼說?」向陽問,他不是不信海燕說的話,而是意外,向南會說出這樣體貼人的話。
「是啊!」海燕有些茫然,不明白向陽為什麼要向她確認向南說過的話。
「那,你有想去的地方嗎?」深邃眸子看著海燕,向陽認真的問。
既然老二讓他休息,他就不去公司了,在家里陪著海燕母子,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什麼?」海燕更滿然了。
自己有沒有想去的地方,和他有什麼關系了?
見海燕茫然的臉,向陽忽然意識到,自己說的太直接了,于是,他解釋說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想去的地方,我可以開車送你去,反正公司有老二在,我也沒什麼事情,正好給你們當司機。」
「向南的意思是想讓你休息。」喃喃的說,海燕看著向陽英俊臉龐上的認真,頓時有些無措,讓他當司機,她不敢,讓向氏的掌舵人當司機,她怕被群毆。
向陽低聲說︰「我知道。」
他是很累,卻不是身體,是心,她明明就在他眼前,他卻什麼都不能做,連只是想給她當司機,都被拒絕,何其悲。
海燕垂下眸子,慌忙吃自己盤子里的食物。
小宇吃完了碗里的雞蛋,抬頭看向身邊的大伯,小宇一愣,大伯好像很難過的樣子,哦對了,大伯說要給他和媽媽當司機,但是,媽媽拒絕了,所以大伯很難過。
小宇不想大伯難過,他轉頭,望著海燕,糯糯的聲音問︰「媽媽,大伯不能給我們當司機嗎?」
向陽和海燕均是一愣,同時轉頭看著小宇。
海燕愣怔的看著小宇,沒想到自己和向陽的談話,小宇會听進去了,甚至還來問她,沉默了一下,海燕輕撫兒子粉女敕的小臉,語氣輕柔的說︰「不是,大伯有他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要照顧,我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在向家沒見到杜海珊和他們的孩子,海燕理所當然的認為,是杜海珊帶著孩子回杜家去了,所以才不在向家。
向陽擰眉問︰「什麼是我的妻子和孩子?」
他哪里來的妻子和孩子。
海燕一愣,抬頭看著向陽,喃喃的說︰「就是杜海珊啊,五年前她就是你的未婚妻了。」
她還記得,為了她和向陽的關系,她甚至放下了自尊,給他打電話,結果,接電話的卻是杜海珊,而且,她還听到了那種聲音,杜海珊那嫵媚的聲音曾經一度成了她的噩夢,在絕望之余,她才決定離開,結束這場三個人的復雜關系。
愛情的路上,兩個人剛剛好,三個人,就注定有一個必須退出,向陽不愛她,所以,她退出。
「誰規定過,訂婚的人就一定要結婚?」向陽微微眯起眼眸,冷聲問︰「海燕,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沒有,我什麼都沒誤會。」海燕快速的說著,站起身,牽起小宇就打算離開餐桌。
此時,她只想逃離,害怕面對向陽。
向陽豈會允許她逃避,大手握住她的手臂,阻止了她離開,深邃的眸子里仿佛有火焰在跳躍,薄唇輕啟。「把話說清楚。」
向陽幾乎可以確定,海燕誤會了什麼,而這個誤會就是導致他失去她的最直接原因,海燕明顯的逃避,讓他更加的堅定了心里的想法。
「向陽,你放開,嚇到小宇了。」用盡全力都掙月兌不開向陽的大手,海燕只好抬頭看著向陽,她的話是提醒向陽,孩子在,他這樣拉著她,不合適。
小宇睜著晶亮的大眼,看看海燕,看看向陽,大伯的臉色是不好看,但是,他沒有被嚇到啊!媽媽為什麼說他被嚇到了。
向陽低頭看著小宇,見孩子無辜又茫然的看著自己和海燕,被嚇到的不是小宇,而是她吧!
「你們吃飯,我離開。」在心里嘆息一聲,即使不願,即使有太多的問題想問她,向陽還是忍住了,他放開海燕,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出了飯廳。
海燕看著向陽離開,高大的背影看起來是那麼的落寞和寂寥,「誰規定,訂婚的人就一定要結婚?」這句話,在海燕耳邊回蕩,他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和杜海珊沒有結婚嗎?會嗎?可能嗎?
海燕心里充盈著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可惜,她沒有答案。
小宇拉了拉海燕的衣服,海燕低頭看著小宇,忽然蹲,抱著兒子小小的身體,不去想了,再也不去想了,她有兒子在身邊就夠了。
向陽回到書房,先打了個電話去公司,封憲告訴他,現在公司由二少坐鎮,他可以好好的休息,封憲還說︰「公司現在是炸開了鍋,話題都是繞著二少的,場面真是壯觀,那些仰慕二少的美女職員們,一個忙著打听二少的婚姻狀況,都無心上班了。公司外也有記者蹲點兒,都因為昨天商場的一張照片被刊登在了今天的頭條上,總裁,你趕緊看看吧!」
向陽伸手撥了撥桌子上的地球儀,蹙眉問︰「什麼照片?」
「二少和海燕小姐,帶著孩子逛商場的照片。」封憲說︰「你還沒看報紙嗎?頭條,整篇的大篇幅,大家都在猜,二少這幾年沒露臉,肯定是結婚去了,所以才一出現,就帶著老婆和兒子。」
向陽的手一頓,臉和身體都僵硬住,封憲在電話里還說了什麼,他已經沒了心思听,抓起桌子上的電話,撥了安嫂的號碼,吩咐安嫂把今天的報紙給他拿到書房,然後掛了電話,深邃的眸光看著某一處,久久沒轉動一下。
杜宅。
杜海安匆匆的走進屋子,嚴雨虹見他回來,迎了上去。
「怎麼回事?」看著嚴雨虹,杜海安淡然的問,他不愧是一個城市的領導,即使行色匆匆,卻依然從容不迫。
「爺爺看到報紙,臉色就不太好,然後命令人找你回來。」嚴雨虹回答,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報紙被爺爺拿去了,她根本沒看到。
「海安,給我到書房來。」樓梯口,杜司令沉聲下了命令,沒等杜海安回應,轉身杵著拐杖往書房走。
杜海安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爺爺居然在樓梯口等他,可見,這件事情已經讓爺爺失了冷靜,他不禁猜測,報紙上到底都寫了什麼?
他一去市委上班,就開會,好不容易會議結束,他可以喘口氣,又接到家里的電話,說是爺爺讓他立刻回來,他又立馬趕了回來,別說看報紙,他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看了嚴雨虹一眼,杜海安迅速的往樓上走。
嚴雨虹也嚇的不輕,她從沒見爺爺這麼嚴肅過,冷著臉就算了,眼神還鋒利如刀子,想到那份報紙,她轉身往門口走,她要去買份報紙拉看看,到底都寫了什麼?讓爺爺變了臉色,那麼氣憤。
杜海安來到書房門口,敲了敲門,杜司令一聲進來,他推開門走了進去,回身關上門。
「海燕回來的事情,為什麼不和我說?」幾乎是在杜海安關上門的瞬間,杜司令沉穩的聲音就冷冷的響起。
杜海安一頓,不自覺的擰眉,走向杜司令,他知道海燕回來的事情瞞不了爺爺太久,對于找海燕的事情,爺爺比他還急切,但是,他答應了海燕不能告訴爺爺,他只能信守承諾,沒有告訴爺爺,誰知,爺爺還是知道了。
杜司令坐在檀木書桌後,一只手杵著拐杖,一只手里抓著報紙,渾濁的目光看著向他走來的杜海安,這是他最信任的孫子,而就是這最信任的孫子騙了他。
海安是市委書記,不可能不知道海燕回來的事情,可他卻沒跟自己說,明明知道他找海燕找的緊,五年來,他沒一刻停止找海燕,那個倔強的女孩,他的孫女,回來了,他卻毫不知情,這讓他如何能不氣。
五年來,他漸漸想通了一些事情,自己當初把兒子趕出了家門,確實做的太過了,婚姻畢竟是兒子一輩子的幸福,他左右不了,後來少輝帶著海燕和元霜來給他拜壽,他讓人卻把他們擋門外,他們一家跪在冰天雪地里,導致元霜病發,更是不應該。
海燕想他承認自己做錯了,他就承認又何妨。
和自己的孫女比起來,其余的都不算什麼,他是想通了,卻也找不到海燕了。
見杜海安沉默,杜司令將拐杖在地上杵了杵,手里的報紙重重的砸在桌面上,臉色冷厲冰寒,怒瞪著杜海安。「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會知道了嗎?」
杜海安眼神瞄了眼桌子上,不看還好,一看嚇了一跳,只見,報紙上,大篇幅的被一張照片鋪滿,照片上,男子高大英俊,不是向南是誰,女子更不用說了,海燕的臉雖然有些模糊,但只要是見過海燕的人,就不會認錯她,兩人手里牽著個粉雕玉琢小人兒,一家三口很幸福的走著,背景是商場店鋪。
兩步過去,拿起報紙,仔細地看著上面的報道,杜海安越看臉色越難看,心想,海燕啊,海燕,你讓我不要告訴爺爺,你回來的事情,自己卻上了報紙頭條,你要我說你什麼好。
爺爺從來不看娛樂版塊,今天卻看到了,這是不是天意?
「不是,爺爺,你听我說。」杜海安放下報紙,看著杜司令,生怕杜司令氣出病來,趕緊安撫,然後把見到海燕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說了一遍,包括海燕說,向南是她丈夫的事情也一並說了。當然,小宇是向陽的兒子,這件事情,他沒說,雖然他不知道海燕為什麼嫁給向南,但向南不知道小宇是向陽的孩子是事實,他不會給海燕添一點亂。
杜司令沉默了半響,渾濁的目光黯淡下來,臉色已沒了剛剛的怒氣,他沉聲問︰「海燕為什麼會嫁給向南?」
他的孫女,嫁人了,他竟然不知道,這還不算什麼,關鍵是,海燕曾經和向陽有過關系,如今卻嫁給向南,向南是向陽的弟弟,這都是什麼事?
忽然,杜司令想到海珊說,向陽要解除和她的婚約,難道和這件事情有關系,向陽在找海燕,他知道,這五年來,他也看出來了,真正讓向陽上心的人是海燕,和海珊的訂婚不過是為了完成老向的遺願。
如今,海燕和向南結了婚,也算是完成了老向和他訂婚約的初衷,向陽要和海珊解除婚約,他沒一句話可說,海燕才是杜家真正的長孫女。
「我也不是很清楚這件事情,見到海燕時,才知道,她和向南結了婚。」杜海安回答。
杜司令威嚴的說︰「算了,問你也是白問,安排我和海燕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