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青青是遇到什麼事情了,連問都不問,就把水喝了。
嚴雨虹糾結啊,要不要告訴青青,那個杯子不是自己用過的,而是杜海安用過的,左思右想後,嚴雨虹決定,還是不要了吧,不然青青非跳起來不可。
青青一定是誤會了,見她一個人在這里,自然就以為那個杯子自己在用,加上心不在焉,所以看到杯子里有水,端起來就喝。
斂起思緒,嚴雨虹暗自咽了下口水,看著左青青,好奇的問︰「那個眼楮月兌窗的,是男的吧?」
「當然。」下意識的回答,左青青話一出口就覺得不對勁,緩慢地轉頭斜睨嚴雨虹,見嚴雨虹眼眸里掩不住的好奇,臉立刻垮了下來。「雨虹,你那是什麼表情,警告你啊,不許給我想歪了。」
「很正常的表情呀,我看不正常的是你吧,青青?」意有所指的睇了左青青一眼,嚴雨虹毫不理會她的警告。
有情況,一定有情況,莫非,青青的真命天子出現了,不然青青哪能是這樣跳腳的表情,嚴雨虹為自己的想法,暗自竊喜了一把。
青青的真命天子出現,這是好事兒,天大的好事兒。
「算了,懶得和你扯誰正常誰不正常了。」左青青一擺手,故作輕松的靠著沙發,忽然想到自己帶小銳兒出門時,杜海安正好來找雨虹,看著嚴雨虹,左青青問︰「怎麼沒見到杜海安呢?」
「走啦。」淡然的回答,嚴雨虹低頭看著自己懷里的孩子,借此掩飾不自在。
「他來找你做什麼?」嚴雨虹的淡然並沒影響左青青的興致,她坐直身體,興致勃勃的看著嚴雨虹。
「問了些莫名其妙的問題,還說了些不著邊際的話。」把玩著孩子肉肉的小手,嚴雨虹語氣依然淡定如常,好似說著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因為是好友問,所以嚴雨虹有問必答。
嚴雨虹的回答顯然不能讓左青青滿意,了解嚴雨虹個性的左青青知道,她越是表現的淡然,那說明她越在乎,如果是雨虹不在乎的人,雨虹根本不會搭理他,直接無視的徹底。
站起身,左青青走到嚴雨虹這邊,坐在她沙發的扶手上,接著問道︰「怎麼了,他突然發現你的好,然後覺得和你離婚是自己的損失,來找你復婚的嗎?」
「你認為可能嗎?」丟了個白眼給左青青,嚴雨虹反問道,杜海安會和她復婚,這比天方夜譚還不靠譜。
杜海安心里的人不是她,離婚時答應的那麼干脆,怎麼有可能復婚,嚴雨虹很自覺的就把杜海安剛不久說過的話,給拋到太平洋去啦。
「這世界有什麼不可能的,人可以上月球,飛機能在天上飛而不落下來,這可是古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左青青一連舉出兩個列子,雨虹和杜海安離婚,在她看來,不過是夫妻兩鬧情緒,都在氣頭上,一不小心就把婚給離了,兩人都冷靜下來才發現,已經成了前夫前妻。
以嚴雨虹對杜海安的死心塌地,復婚是遲早的事情。
「越說越沒譜了。」輕輕一笑,嚴雨虹說道︰「青青,你受什麼刺激了,怎麼說的話比杜海安的話還不著邊際。」
自己和杜海安復婚,簡直是不可能。
一听刺激兩個字,左青青很自然的就聯想到某個人,怒氣一上來,站起身說道︰「誰能刺激得了姐,算了,看店去了。」
看著好友逃也似的出了門,嚴雨虹更堅信了心里的想法,青青是遇到讓她煩心的人了,而且還是個男人,就不知道是何方神聖,能讓青青記掛在心上。
嚴雨虹笑看著坐在自己懷里的小銳兒,決定從孩子這里問,說不定能問出些什麼來。「來,兒子,和媽媽說說今天踫到個什麼樣的叔叔。」
杜海安離開青青婚紗,直接坐上車回到政府辦公,一個重要的會議一開就是幾個小時,走出會議室,已經快到晚餐時間,秘書迎向杜海安,並且告訴他,南柯醫生在書記辦公室等他,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杜海安點了點頭。
走進辦公室,杜海安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南柯,把手里的文件交給小張秘書,示意他將文件放到辦公桌上,徑自走向南柯,在南柯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小張秘書放好文件就出了辦公室,並且關上門。
抬手松了松脖頸上的領帶,杜海安蹙眉問︰「什麼事?」
南柯給了杜海安一個你廢話的眼神,慢條斯理的開口。「你忘了黃崇光的事情是我在跟進,嫂子怎麼說?」
「她不記得黃崇光這號人物,你們從別的地方著手查。」杜海安說道,雨虹茫然的樣子不可能說謊,他相信自己的眼楮和對雨虹的了解。
杜海安看著南柯,墨色的西裝沒有一絲皺褶,渾身散發著淡淡的冷冽氣息,很難將現在的他和那間私人診所的南柯醫生相提並論,他一直知道,南柯有很多面,今天這樣的穿著算是最正式了,一般和人談生意時才這麼穿。
收回目光,杜海安起身倒了兩杯水,一杯給南柯,一杯自己喝,南柯嫌棄的瞥了一眼茶幾上的水杯,不悅的問︰「你就拿這個招待我?」
「有的喝就不錯了,你還挑三揀四。」坐回到沙發上,杜海安喝了一大口,感覺喉嚨舒服了許多,剛剛開會浪費了不少水分,現在正好補回來。
「你去我那里,我都是用好酒招待你的。招待你的。」南柯覺得自己真是虧大了,好酒和白水,真不是一個級別。
「你見過哪個政府官員辦公室有藏酒,我立刻讓他回家吃自己。」說完,杜海安又喝了大口,水杯已見底。
南柯還想說什麼,杜海安卻不給他機會哈拉,先他一步說道︰「言歸正傳,說說你這兩天跟進的收獲。」
他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這里,尤其,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杜海安又看了一次自己手腕上的表,南柯以為他趕時間,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嚴肅以待。
「如你所想,黃崇光回到本市是有目的。」南柯說道,從口袋里拿出幾張紙,放在茶幾上,招手讓杜海安靠近,修長白皙的手指,指著紙張念道︰「來看看他的資料,黃崇光,男,三十六歲,出生在本市盧縣一個名叫黃家坳的小山村,家境寬裕,從小學習拔尖,畢業于名牌大學,沒出國進修,直接在政府機關工作,因為工作能力強,被領導器重,這些年都在國外,出國的名目是考察代表,如今是任務完成歸國,準備接任我市副市長之位。」
杜海安眉頭擰的更深,都能夾死一只蚊子了,那天,黃崇光送雨虹母子回家,他就知道不正常,小張著手查,遇到了阻礙,他不得已才讓南柯查,沒想到南柯查到的也只是表面。
「杜書記,這人野心夠大的,目標竟然是副市長之位。」南柯見杜海安陷入沉思,以戲謔的語氣開口。
「他的野心不只這點。」杜海安冷哼,眸光微眯,透著一股冰冷的肅殺之氣,看著茶幾上的水杯,如果他沒猜錯,那個男人的目的絕對不是s市副市長的位置,而是雨虹,想打雨虹的注意,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分量。
沒錯過杜海安肅殺眼神的南柯,挑了挑眉,感覺事情愈來愈有趣了,要知道,能讓我們溫和有禮的杜書記變臉,絕不是容易的事情。
嚴雨虹的公寓,小銳兒一個人在沙發上玩,嚴雨虹在廚房忙碌,張羅著母子倆的晚餐,切菜洗菜剁肉,忙得是不亦樂乎。
這時,一陣門鈴聲響起,嚴雨虹正好在做肉丸,分不開身,她對客廳里玩耍的小銳兒喊道︰「小銳兒,是不是有人在敲門啊?」
「是。」小銳兒回答,他听到了敲門聲,但媽媽沒發話,小家伙就當沒听到,繼續玩自己的,現在媽媽問了,他也就很順溜的回答。
听到孩子的回答,嚴雨虹抬頭看了眼窗戶,落山的夕陽昭示著天沒黑,隨口問道︰「那你幫媽媽去看看好嗎?」
「好。」小銳兒應了聲,放下手里的玩具,小小的身子滑下沙發,邁著短腿走向門口,身高不夠,他搬來凳子,小身子站上去,擰開門把手,再從凳子上下來,輕輕拉開門一些些。
一雙錚亮的皮鞋出現在眼前,小家伙順著鞋子往上看,仰望著來人,錯愕的低低喊了聲。「爸爸。」
晶亮的大眼望著杜海安高大的身影,小手抓著門,不知道該不該放他進來。
杜海安也沒想到出現的會是孩子,高大的身軀僵在那里,不過,他很快恢復過來,蹲和小銳兒平視,看著眼前粉女敕的孩子,眸光不自覺的柔和了許多。
「小銳兒,媽媽呢?」柔聲問,杜海安認真的看著孩子,等著孩子的回答。
「媽媽在煮飯。」小銳兒回答,看了眼杜海安手里提著的盒子,烏溜溜的眸子轉了幾轉,好似在猜測著里面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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