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冬初,漸冷的天氣染紅了隻果園里的楓樹,放眼望去楓紅處處。
身處在如此美景中,周雨琦哀怨的瞥了來奇一眼,嘆了口氣。
彷佛感覺到她內心的怨懟,來奇貼心的舌忝了舌忝她的手,表達內心對她的同情。
突然,一聲低斥響起。
「來奇!Out!」
自從周雨琦回到果園,狗兒和他的主人一樣樂。
像是怕她會再離開似的,它像黏人的棉花糖,早也纏、晚也纏的跟著她,讓人看了又好氣又好笑。
狗兒哀怨地瞥了主人一眼,認命的走開。
一見到莫剛勁,周雨琦立即勾住他的頸子。「阿勁——」
撒嬌意味濃厚的尾音拖得很長,莫剛勁馬上識破她的企圖。
「乖,這是最後一簍隻果,洗完這些後,你的工作就結束了。」
她可憐兮兮地噘起唇,攤開皺巴巴的手抗議。
「阿勁,我的手都快泡爛了啦!」
抓起她的手,莫剛勁心疼地說︰「向朗昨天拿了一打純牛乳護手霜給我,晚上我再幫你擦。」
「我不要!」
幾個星期前,這個木訥的男人在果園辦的園游會上開口求婚。
在上百名游客的見證下,周雨琦答應了他的求婚,成為果園的女主人。
意外的是,在眾多媒體的報導下,他們的婚事成了新聞,她這個平凡的OL因為到果園打工,繼而與台灣最有價值的黃金果農譜出浪漫戀曲。
因為這樣,許多周雨琦的大學同學,甚至是小學、國中、高中同學紛紛打電話來關心,害得她有好一陣子天天接電話接到手軟。
真是意外的插曲。
兩人的婚期定在明年春天。
為了明年春天的婚禮,他們決定開始釀隻果酒,讓所有參加喜筵的朋友都能嘗到他們一同釀出的甜蜜。
乍听之下,這個主意浪漫到了極點。
再加上她是喝了隻果酒才借酒壯膽,對他「霸王硬上弓」,所以這對他們來說意義非凡。
可能是沉浸在幸福里,周雨琦被莫剛勁哄得心花怒放,直覺這是天底下最最最浪漫的決定。
但當一切準備工作開始執行、當她洗著一簍又一簍的隻果時,她就後悔了。
因為隻果酒需要連果皮一起釀,所以隻果表皮的蠟一定要先刷掉,再加上隻果數量不少,所以這工作做來並不輕松。
雖然之後去除果核、蒂頭以及所有釀制的步驟全由莫剛勁包辦,她還是很想哭。
她覺得自己被那個看似木訥老實的男人騙了。
「別這樣,還是我帶你出去走走?」從後頭將她緊緊圈抱住,莫剛勁柔聲安撫著。
「要去哪里?」
「阿朗最近心情不太好,我帶你去找阿哲。」
莫剛勁知道她喜歡花,他正巧可以借花獻佛,討她歡心。
「種花的那一個嗎?」
「嗯。听說阿哲最近研發出新的玫瑰品種,你想不想去看看?」
有了別的事可做,周雨琦的眸子閃爍著熠熠光芒。「除了玫瑰,還有別的花可以看嗎?」
莫剛勁沒有回答,只是苦著一張臉看著她興奮的模樣,深覺自己被冷落了。
「怎麼突然板起臉?」她不解地問。
「你最近都不理我。」
從台北回到果園後,他又是急call朋友幫忙想求婚招式,又是忙著辦園游會,最近他又開始忙著準備釀隻果酒,根本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更別奢望能抱著心愛的女子夜夜纏綿。
他渴望她的程度,已經到了隨時都會失控的地步。
听懂他話里的含意,周雨琦無奈地嬌嗔他一眼。「是你比較忙,又不是我不理你。」
「那要不要來一次?我想要你。」他抵在她耳邊低聲哀求,企圖讓她心軟。
被他纏黏上,她根本招架不住,沒有半點反抗能力。
「你不是要帶我去阿哲那里嗎?」她沒好氣地問。
「做完再去。」
莫剛勁勾起薄唇,笑得邪惡,大手已經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呼吸漸漸變得粗重。
靶覺他急切的需求,她腦中突地閃過一個念頭。「阿勁,等等。」
他皺起濃眉,聲音低沉地問︰「想回房去嗎?」
有了幾次不太好的經驗,他會盡量在找到好地點後再撲上她。
周雨琦心里打的如意算盤和他完全不同,她攀住他強壯的肩,甜絲絲地說︰「阿勁,只要你幫我洗隻果,我就陪你多做一次。」
「一次?」莫剛勁濃眉皺得更緊,似乎不是很滿意。
「兩次?」
「兩次?」他挑眉望向廚房一角的那簍隻果。
她咬唇,掙扎了許久才為難地道︰「不然三次啦!」
莫剛勁冷哼一聲,拒絕交易,低頭便吻上她柔軟的唇瓣。
他想要她,再也無法控制,一秒也不能等待了!
「阿勁,四、四次。」
勉強擠出顫抖的聲音,周雨琦不斷拿身體當籌碼,奢望交易能成功。
不讓她有機會再開口,莫剛勁狠狠地吸吮她的唇,熾熱而蠻橫的吻她,直到她被他吻得氣喘吁吁,雙腿發軟,說不出話來。
「做完再幫你洗啦!」他將她打橫抱起,走向二樓,決定讓她累得下不了床。
「真的嗎?」
「因為我愛你,女人!」
就算整個隻果園的隻果都丟給他洗也無所謂,誰教他愛懷里的女人愛得過了頭,哪怕是為她做苦工做到死,他也甘之如飴。
周雨琦感動得忍不住哽咽。
「嗚,阿勁,我也愛你,你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
莫剛勁嘆了口氣,低頭蹭了蹭她嬌俏的鼻,道︰「傻女人,你活像是被我虐待得多慘似的,哪有這麼可憐啊?」
「你真的虐待我嘛!」
「好啦,等一下進房就會補償你了。」他色色的說。
「我不要那種補償。」
片刻後,她嬌膩膩的嗓音只剩喘息與嬌吟。
那暖昧的聲音,輕輕的揉入帶著隻果香的冷風里,成為甜甜的幸福聲響。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