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的氣氛有些凝滯,蘇小若大眼執著地看著眼前的歐允煜,手上按住他的大手,精致的臉上滿滿的堅決,就連清澈的眼里都滿含著乞求,似乎是在訴說著自己的不願。
車上就只有他們兩人,司機早在歐允煜喊停車時就自動自覺的下車,看得出主子壓抑著的怒火,他可不是主子的心尖,萬一蘇小姐惹惱了主子,主子肯定不會對蘇小姐發脾氣,倒霉的只能是他們這些旁觀的。
「若兒,乖,讓我看看,就看看而已。」歐允煜壓下心里的怒火和心疼,輕掰著蘇小若緊抓著的手,輕聲哄道。
「不要,不要,我要去大哥那,我要下車…」蘇小若見自己的手輕松地就被他掙月兌了,有些底氣不足地大聲嚷嚷,轉身要下車。
「若兒…」歐允煜一個大力,將蘇小若拉倒在車座上,既然無法用哄的,那就用強的。
蘇小若呆呆地看著歐允煜指尖翩飛,幾個動作,身上的外套就被月兌下來丟在腳下,在他撫上她背上的拉鏈,蘇小若一把大力推開他,卻被死死地抓住了手,不得已,她只好用楚楚可憐的目光看著他。
「煜,不要…不要嘛,唔…唔唔…」見他的神色有些動容,知道這招有用,心里還沒來得及得意,話也還沒說完,就被歐允煜用唇瓣溫柔地堵住了,溫柔地將她抵在後座上,趁機擠進她的腿間,蘇小若一陣惱怒,這個姿勢羞死人了,手還被他壓著,自己一副任其采擷的嬌弱模樣。
歐允煜在揩油的這段日子里,早就練就了熟練的技巧,不出一會兒,蘇小若的眼神在歐允煜刻意的挑逗和撩撥下變得迷蒙,水霧繚繞,小手早就不知什麼時候被放開了,勾著他的脖子,攀附著。
在這時候,歐允煜雙手更是沒有閑著,趁著蘇小若意亂情迷時候,他繼續剛才未完成的事情。
修長的雙手輕輕一拉,那貼身的裙子就慢慢地離開了她的主人,另只手在模索著,不一會兒,就將整件裙子剝落,露出了白皙的膚色和…猙獰紅腫的一條條傷痕。
歐允煜的目光從蘇小若的臉上轉到她的身上,看看她遍體的傷痕,眼里的疼痛像是要溢出來似的,指尖顫抖,掠過周邊的完好的肌膚。
蘇小若被突如其來的涼意驚醒,看見歐允煜整張臉上的神色不明,似壓抑,似自責,似怒火。種種情緒都在他身上散發著,蘇小若身同感受,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半果。
素手撫上他俊逸的臉頰,「別這樣,已經不痛了,這些傷很快好的,那時候我在學跆拳道的時候還不是滿身傷,這些也不能打敗我的…」蘇小若故作輕松地對著他說,試圖減輕他的內疚感。
「嘶嘶…你干嘛?」蘇小若瞪著歐允煜,一把大力地拍走歐允煜按在她傷口上的爪子,疼著呢。
「還知道疼,明明有事還在死裝…」要是自己剛剛沒在她下樹的時候,發現她的臉色蒼白,在他覆上她的腰時,身體不自然地一顫,自己也不會發現她的不適。
歐允煜淡淡地將爪子收回,就這麼拋下一句,轉身下車。
蘇小若看他就這麼下車了,心里一陣委屈,什麼嘛,又不是我故意讓人打的…
沉浸在自己的委屈中的蘇小若沒有發現車門再次被打開了,一陣冷香沁入鼻尖,才發現歐允煜又再次回到車山,只是這次的手上還拿著一個專用的醫藥箱。
「躺好。」將那些藥水打開,歐允煜看見她看著他一動不動,不得不出聲提醒她,卻是冷淡得很。
「哦哦…」依言躺下,慢半拍的蘇小若這才意識到,他下車並不是不理她了,只是去拿那些藥來幫她上藥。
「啊…輕點輕點…歐允煜,你謀殺啊,啊。輕點…」蘇小若疼的齜牙咧嘴,蘇小若敢打包票,這貨絕對是報復,故意的。
「少爺這也太猛了吧,你看蘇小姐的求饒聲…」
「嘖嘖嘖,我看啊,少爺那麼多年終于開葷了,能不食髓知味嗎?」
「那肯定,咱們少爺都單身那麼多年了,可算是開竅了…」
眾人在各種猜測,身後傳來一聲陰森森的話,「你們很閑?嗯?看來這個季度的訓練要加倍了…」
蘇蘊冷冷地出現在他們身後,敲打敲打這些精力過于旺盛的漢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護法,別呀,咱們現在就滾…」
「是啊是啊,俺們什麼都不知道,都不知道…」
「護法大人,咱家的春花還在等著俺早點回去呢,您就…嘿嘿…」
諂媚聲瞬間在他身邊乍起,一聲接一聲。一個兩個的體型碩大,偏生還對著蘇蘊對出可憐兮兮,楚楚可憐的動作,讓所有人都一陣反胃。
「咳咳咳…還不快走?」簡直是不忍直視,蘇蘊淡淡地別開眼,喝道。
「多謝護法…」個個就像兔子一樣,飛快溜走了。
蘇蘊眼含擔心地看著車子,似乎透過車窗看著蘇小若。
剛剛歐允煜手上拿的藥箱他看見了,據他所知,歐允煜身上並沒有傷口,唯一的解釋就是,小若的身上傷著了。看他臉色不好,這也表明了,小若的傷不是小傷那麼簡單,眼里的寒光更甚。
車內的歐允煜倒是隱隱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但現下他沒空去整治他們,會有人替他解決的。
果不其然,議論聲也消失了。
「別動,你再動,我不敢保證,會不會不顧你的傷口對你做些什麼…」此話一出,比什麼都管用,蘇小若立刻乖乖不動了,任憑歐允煜將那刺激性強的藥水抹在身上。
歐允煜放輕動作,柔柔地在傷口上撒上藥水洗刷著,讓蘇小若整個幾近**的上半身趴在他的腿上,讓他更好地上藥。
但是這更是折磨,蘇小若的兩團柔軟一直貼著他的腿,這還不算,她還一個勁兒地在扭動,在這麼下去,說不定真會發生點什麼了。
「呼…呼…」歐允煜大大松了一口氣,真是太折磨人了,心愛的女人就剩下兩塊破布勉強掩住傲人的身材,誰能夠做到視而不見,幸虧自己的意志力算是強的了。
抹了抹額角的汗水,輕拍蘇小若,示意讓她起來。
蘇小若也有些難為情了,剛剛大家都只是為了傷,但現在她身上衣衫不整,怎麼辦?
正想著,一件西裝就披在身上了,「快穿上,會著涼的,我先下去,還有一些隱秘的地方你就自己抹吧。」說完,急切地下車了。
蘇小若眨巴眨巴眼楮,看著略帶慌亂的身影,「噗嗤」一聲,不厚道地笑了起來,「哈哈哈…你居然會害羞…哈哈哈,真是奇聞啊…哈哈哈…」
她沒心沒肺的笑聲讓歐允煜的身影一頓,步子也不再凌亂了,反而停下,向車窗內投去一個危險的眼神,蘇小若噤聲不言,還是不要招惹他了,不是她膽小,只是…唉,好吧,就是她膽小。
……
本來歐允煜執意要將蘇小若帶回莊園養傷的,偏偏蘇崢這時來電話了,一番噓寒問暖,言之鑿鑿,讓歐允煜不得不放人。
這不,還在盯著蘇小若坐上的那輛車,他甚至能想到蘇家兄弟的臉上是如何的得意。
「boss,我們該回去了。」雷霆見歐允煜再望下去,都快變成望妻石了。
淡淡地看了雷霆一眼,不發一言,回到車上。
苦逼的雷霆完全不知道自己又再一次無辜中槍了,當晚,一大摞的文件在就出現在他的房間里了,整整一個書架的資料,並且資料上還附送一句話︰「做不完,不能出門。」
被抓來泄憤的雷霆很是老實,盡管心里萬分哀怨,卻還是安安分分地呆在房間里完成任務。但之所以會那麼安分,不過是因為,前人慘痛的經歷告訴他,不要試圖自作聰明,那會死得更慘。
等蘇小若再次見到他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星期後的事情了,那時的雷霆眼眶凹陷,申請麻木,甚至手都還在不自覺的抖動著,贏來一大票的同情。
話說,蘇小若被帶回家里後,蘇睿和蘇蘊倒是很想看看她身上的傷口,盡管是兄妹,到底是男女有別,只能讓家里的老佣人幫她再次上藥。
「蓮姨,這真的不疼,您別哭了…」蘇小若深深地無奈了,明明受傷的是她,怎麼反而是她在安慰別人呢?
「小姐,是哪個殺千刀的?居然下那麼狠的手…」蓮姨眼里通紅,臉上的細紋都在微微地抖動著,眼里的心疼讓蘇小若很是內疚,又讓一個人為她擔心了。
「沒事的,真的,你看,這些都在愈合了,很快好的,況且,剛剛有人給了我一支效果很好的藥膏,只要抹了,很快好的…」蘇小若一臉甜蜜,臉上的笑意像是花兒盛開般燦爛,就連傷心中的蓮姨都發現了。
「呵呵,小姐,恐怕是姑爺吧,看你笑的那麼甜蜜,夫人一定會安心的。」蓮姨眼底浮現懷念的神色,看著蘇小若的眸光也愈加柔和。
「蓮姨,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蘇小若對待蓮姨就像是自己的母親一般,听到她這麼調笑,不禁一臉嬌羞,看得蓮姨一陣欣慰。
「好了好了,蓮姨也不說了,小姐長大了。」蓮姨看蘇小若像是要惱羞成怒了,趕緊打住,但嘴角的笑意卻是滿滿地溢著。
「可是,小姐,就算你這傷口能夠愈合,可是,可是,這些傷肯定會留下疤痕的,這些疤痕怎麼辦?」蓮姨忽然想起這件重要的一點,當下焦急不安,卻有沒什麼辦法,急得不得了。
「蓮姨,別急別急,這只藥膏也可以去疤痕的…」蘇小若趕緊說出那只藥膏的另外功效,免得她在父親和哥哥們的面前說很嚴重,那樣子的話,歐允煜絕對會不好受的…
蓮姨听見這話,這才放心地幫蘇小若上藥,越是往下,發現那些傷口越是猙獰,等藥上好了,蓮姨的眼眶也濕潤了,但看著蘇小若疲憊的睡顏,當下輕輕地幫她蓋好被子,躡手躡腳地離開了。
門外的蘇睿和蘇蘊早就等得不耐煩了,父親他們是瞞過了,可是,自己還是知道蘇小若身上有傷,但卻只能在門外焦急地等,心里早就惱怒的不行了,一見蓮姨的出現,自然上前詢問。
「蓮姨,小若現在怎麼樣了?」
「傷的嚴重嗎?」
「要不要去醫院檢查?」
「還是趕緊把小若帶去醫院吧,去那里穩妥些…」
兩人一言一語,愣是沒讓蓮姨有機會開口說話。
「少爺,小姐沒事,只是小傷,很快就可以康復的。」蓮姨想到蘇小若苦苦哀求自己,讓自己不要對兩位少爺說起她的傷口,心里就一嘆,小姐就是太懂事了,才讓人覺得心疼。
「真的?算了,我還是自己進去看看。」蘇睿狐疑地看著眼前的蓮姨,總覺得應該不是,不然歐允煜也不會那副殺氣騰騰的模樣了。當下想自己進去看看。
「誒誒誒,二少,小姐剛剛睡著了,我看她的黑眼圈那麼重,看來這兩天過得不怎麼好,那個小臉蛋都瘦了…」慧姨唉聲嘆氣地說著,卻沒看見,角落里,蘇崢也是一臉心疼地站在那里。
兩個兒子忽然那麼反常,叫他讓歐允煜將小若送回來,不用想也知道有問題,卻沒想到,居然還那麼嚴重了。
掩下眼底的擔心,走回書房,隨手撥了個號碼,「幫我查查,小姐這兩天究竟出什麼事了。」
那邊的兩兄弟面面相覷,也覺得不適合現在去打擾蘇小若,抱著壓抑的怒意離開,該是時候去處理一下這件事的主謀了。
在門後偷听的蘇小若听見兩人離開的腳步聲,當下心里一松,總算躲過去了,幸虧自己裝睡了,不然,讓慧姨騙過她那兩個感覺敏銳的哥哥還真不容易。
強撐著的精神一放松下來,困意就馬上襲來,禁不住的蘇小若放心地倒頭睡下,終于可以睡個安穩覺了,真好。
帶著安心,沉沉睡去,卻沒發現,一抹身影一直在注視著她,直到天明十分,才帶著一身露水和風霜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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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誰想歪了的,自個兒走出來…o(≧v≦)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