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蓉蓉昨晚就發現了洛陽一西裝口袋里面的鑽石戒指,她只是好奇,想拿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卻被洛陽一很生氣的奪過去了,那一刻華蓉蓉就知道,那不是給自己的,而是要送給另外一個女人的。
可偏偏華蓉蓉當時還要違心的祝福洛陽一和秦路歌百年好合。
這個時候,那枚戒指應該已經戴在那個女人的手上了吧?華蓉蓉心里一陣疼痛,索性放任自己,與華小毛縱情翻滾……
洛陽一走到華蓉蓉公寓門口的時候,不帶絲毫的猶豫,掏出鑰匙便開了門。
怒氣沖沖的洛陽一進門還沒來得及發火,便看見了沙發上光溜溜的兩具身體痴纏在一起翻滾的不亦樂乎。
華蓉蓉瞪大眼楮看著站在門內的洛陽一,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跟秦路歌在一起麼,怎麼會突然到她這里?
華蓉蓉想要解釋,可嘴巴張了張,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樣的畫面,還需要什麼解釋?
華小毛絲毫沒有注意到屋內多了一個人,更沒有注意到華蓉蓉驚恐的眼神,依舊蠕動著身軀,極力的攻擊與享受。
洛陽一陰冷的眸子緊緊鎖住眼前的兩具身體,拳頭緊握,華蓉蓉,不僅背地里破壞他跟秦路歌,還跟其他的男人干這種下作的勾當,偷情也不知道找個隱蔽的地方,偏偏還把男人帶到他給她租的公寓?
華蓉蓉越是想推開華小毛,卻被他纏的越緊,她能夠感受到洛陽一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這種怒意,很顯然不僅僅是來源于自己跟別的男人搞在了一起,原來自己還是不怎麼重要啊……
直到華小毛抖動了幾下,趴在華蓉蓉的身上氣喘吁吁時,洛陽一陰沉的聲音才慢悠悠的響起,「怎麼樣?玩兒的還算爽吧?」
華小毛身體一哆嗦,急急忙忙的從華蓉蓉的身上爬下來,拿沙發上的毛毯裹住自己。
沒有華小毛這個人肉被子,華蓉蓉光溜溜的身體就暴露無遺,突然感覺有種被針扎的感覺,這樣的畫面讓她連哭都哭不出來。
「不用這副表情,我早就說過,你耐不住寂寞,是可以找男人解決的。」洛陽一冷峻且絕情的再次再華蓉蓉的心上剜上了一刀。
對于洛陽一而言,華蓉蓉只不過是一個固定的泄欲工具而已,既然是工具,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的,就好比一個男人去找賣身的女人,只要能解決他的需要就行,不會管在他之前,這個小姐已經被多少男人上過。
華蓉蓉艱難的從沙發上坐起來,暗自咬牙不讓自己哭的太狼狽,「洛陽一,你真狠!」
「你們倆慢慢聊,我先走了……」華小毛見氣氛緊張,想要溜之大吉。
洛陽一擋住華小毛的去路,「想走?沒這麼簡單!你們兩個,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這,這跟我沒關系啊,是她勾引我的,不關我的事啊……」華小毛知道洛陽一有錢有勢,自己一無業游民,肯定斗不過這有錢人家的大少爺。
華蓉蓉咬牙瞪向華小毛,心里攪的跟火燒似的,明明是他威脅自己,並強行壓倒自己的,偏偏現在成了她勾引他?男人都是薄情的東西!洛陽一如是,華小毛亦如此!
「你以為我會在乎你跟她的這點兒事?她還不夠格!」洛陽一的話如凌遲般將華蓉蓉千刀萬剮,一個女人,被自己心愛的男人撞見跟別的男人上床,而她心愛的男人居然毫不在乎,這感覺,只有她自己能體會。
華小毛一听洛陽一這話,不由欣喜,洛陽一不找他麻煩了?可緊接著洛陽一的話,再次讓他的心吊了上來。
「那晚想要對路歌施行強暴的那個人就是你吧?」洛陽一早就交待過華蓉蓉,不要讓不熟悉的人知道她住在這里,所以,她要是對秦路歌起了歹心,想要做點兒什麼,肯定會找熟人幫忙,而這個男人,明顯是華蓉蓉的相好的,是最適合的人選。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華小毛到底還不是什麼江湖老油條,事情被戳出來,他做不到從容淡定,即使他矢口否認,但那閃閃爍爍的眼神,已經泄漏了一切。
華小毛的表現這麼明顯,就連華蓉蓉都能夠看出他在撒謊,又何況是洛陽一呢?華蓉蓉認命的低頭,她都沒來得及得到幸福,災難就已經降臨了。
「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那華蓉蓉,你應該很清楚吧?」其實洛陽一也不需要他們親口承認了,他有眼楮,憑華小毛與華蓉蓉的反應,就足夠能洞穿一切了。
華蓉蓉終于控制不住的落下淚來,她恨,好恨,為什麼當初不是讓華小毛直接一刀捅死秦路歌,那樣的話,即使後來齊子睿趕到,也救不了秦路歌了,更不會跟華小毛撞上,以至于自己被暴露。
「陽一,我不想這樣的,真的不想,可是,你從來不肯多看我一眼,你眼里只有那個女人……」華蓉蓉淚流滿面的痛哭,與她現在滿身赤果毫不搭調。
回應華蓉蓉的,只有洛陽一無盡的冷笑。
華小毛被洛陽一的表情弄的有點毛骨悚然,他還真沒見過這架勢,從不知道一個人表情,就可以讓自己害怕到這種地步,「都是她指使我干的,我都是听她的,我不想坐牢,你饒了我吧!」
「哼,讓你們坐牢,豈不是便宜了你們,你們毀了我在路歌心目中的形象,我便讓你們受盡萬人唾棄,成為過街老鼠!」洛陽一的眸子緊縮,如一直發現獵物的貓頭鷹,而華蓉蓉與華小毛,就是待捕的兩只老鼠。
華小毛倒是覺得沒所謂,他本來就是個無業游民,大不了這個城市混不下去了,再換一個城市混,可華蓉蓉不一樣,她是公眾人物,大家都認識她,根本無處可逃。
「陽一,我錯了,我再也不會了,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華蓉蓉踉蹌的從沙發上爬到洛陽一的身邊,拉著他的衣袖,苦苦求饒,聲淚俱下。毀掉了事業沒關系,大不了不再從事演藝這條路,可要是連名聲都臭了,她以後還怎麼見人?
洛陽一面無表情的甩開華蓉蓉的手,「別用你那髒手踫我,想要我放過你,下輩子吧!」
華小毛有些不耐,女人哭哭啼啼的他最討厭了,他站在一邊看戲實在是無聊,「我說蓉蓉,你求他干嘛,反正只要不坐牢,他想咋樣就隨他唄!」
「你以為不坐牢就很幸運了?他會讓你生不如死。」華蓉蓉抬起朦朧的淚眼,狠狠的瞪向華小毛,如果不是因為華小毛,她現在也不至于這麼狼狽,華小毛不來這里找她,她還可以演戲,可以極力的否認這件事情,可華小毛這個不爭氣的男人,哆哆嗦嗦的,一下就被洛陽一看穿了,什麼都毀了!
華小毛心里一咯 ,華蓉蓉說的沒錯,剛剛洛陽一說讓他們坐牢是便宜他們了,難不成還有比坐牢更可怕的事情?
「你們兩個也別猜了,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你們的。」洛陽一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妖孽至極,如死神降臨一般。
華小毛急了,他可玩不起這種富人游戲,洛陽一有的是錢,想怎麼玩都能玩兒死自己,他想到電影里面那些情節,不由的心驚膽顫,他不會讓自己斷手斷腳什麼的吧?
華蓉蓉的驚恐不比華小毛輕,她與洛陽一在一起廝混一年,對于洛陽一的脾性相當了解,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背叛他的人!
華小毛現在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逃離這棟公寓,離開這個城市,躲的遠遠的,讓洛陽一找不到他,希望能夠逃過這一劫,這樣想著,他操起身後櫃子上擺放的一只花瓶,直接砸向了洛陽一。
華蓉蓉一見到華小毛的動作,條件反射的一聲驚呼,正好給了洛陽一提醒,警覺的伸手去擋,雖然腦袋沒有被砸到,但胳膊卻被碎裂的花瓶割破了長長的一道口子。
本來心情就十分陰郁的洛陽一,被華小毛的這一舉動瞬間激怒,不顧自己正在流血的傷口,直接一拳砸在了華小毛的鼻梁上。
華小毛被洛陽一的這一拳砸的腦子暈乎乎的,嗡嗡作響,鼻子里有熱流噴出火來,應該是流鼻血了,痛的不行,可能鼻梁被打斷了。華小毛也是火爆性子,上次沒跟齊子睿杠上,是因為他擔心引來更多的人,會被抓到,現在不一樣了,在華蓉蓉的屋里,沒有別人。
不管三七二十一,華小毛覺得自己不能白挨了這一拳,與洛陽一扭打在了一起。
華蓉蓉看著面前兩個毫不手軟的男人,想要阻止,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只能撐起身體,去撿自己的衣服穿上再說。
可華蓉蓉衣服剛套上一般,她的動作就戛然而止了……
瘦小的華小毛抵不過天天上健身房的洛陽一,被洛陽一的一記左勾拳直接打倒在地,可華小毛這一倒下,就再也沒有爬起來,眼楮瞪的圓圓的,肢體卻沒有任何動作。
華蓉蓉臉色蒼白的走進華小毛,想要拉他起來,剛一靠近,就發現華小毛的腦袋下面不斷的有血涌出來……
很顯然,洛陽一也看到了那鮮紅的血液,身體一怔,雖然他剛剛那一拳很重,卻也沒有用全力,不至于讓華小毛摔破腦袋的啊?頂多砸一個大包。
華蓉蓉的手哆哆嗦嗦的靠近華小毛的鼻子,良久,干澀的喉嚨才擠出沙啞的三個字,「他死了……」
「不可能……」洛陽一的聲音里面終于有了一絲慌亂,他殺人了?
顧不得許多,洛陽一上前扶起華小毛的身體,才愕然發現,華小毛的後腦勺上面插著一片花瓶的碎片。
不知道是華小毛倒霉,還是他洛陽一運氣差,居然就這麼巧的,碎片砸進了華小毛的腦袋,讓他當場斃命。
不,洛陽一強迫自己不要慌亂,這件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他沒有殺人,沒有殺人……
「現在怎麼辦?」華蓉蓉很顯然不知所措,人雖然不是她殺的,她總覺得華小毛的眼楮是在看她,讓人心驚膽跳。
洛陽一使勁捏住華蓉蓉的肩膀,不顧華蓉蓉的痛呼,「你听著,今天的事情,不許透露半個字,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懂嗎?」
「你,你的意思是?」華蓉蓉被洛陽一的表情所感染,也漸漸的鎮定了下來。
「就當我今天沒有來過這里,他也沒有來過這里懂嗎?今天只有你一個人在這里。」洛陽一緊緊的鎖住華蓉蓉的眼楮,他絕對不能成為殺人犯,他的人生正在輝煌的時候,怎麼能因為華蓉蓉這個下作的女人和一個不知所謂的小混混給踐踏了。
華蓉蓉機械的點頭,她心里也很清楚,唇亡齒寒,洛陽一要是被抓,那她的事情也是紙包不住火了,教唆別人對他人實施強暴,也是一條重罪!
「把衣服穿好,找個大點的袋子過來。」洛陽一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任何的恐懼,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陰噬的可怕的瘋狂。
華蓉蓉忙點頭,套好衣服,跑到房間里面去找大袋子。
洛陽一趁華蓉蓉找袋子的時間,把華小毛拖到了衛生間。
華蓉蓉找出一個裝被褥的大袋子,看緊洛陽一正戴著橡膠手套在給華小毛沖洗身體,她知道,這樣是為了避免華小毛的身上留下對他們不利的證據,「你看這個行嗎?」
好在華蓉蓉手中的大袋子不是透明的,空間也很大,裝個人應該不成問題,「行,就它了,過來幫忙。」
華蓉蓉會意,立馬過去與洛陽一聯手,一人牽著袋口,一人將華小毛往袋子里面塞,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將華小毛整個尸首塞進袋子里面。
洛陽一與華蓉蓉喘著粗氣癱坐在地上,休息片刻,洛陽一才再次開口,「趕緊把地上的血跡和碎片清理干淨。」
半個小時之後,地板上再也看不見之前的痕跡。
「這尸體怎麼處理?」華蓉蓉小心翼翼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洛陽一,他的傷口已經沒有流血了,可是袖子已經全部被染紅了。
華小毛的突然死去,讓洛陽一暫時忘卻了自己受傷的疼痛,「等後半夜,再把他的尸體運出去,找個沒人去的地方扔掉。」
華蓉蓉此時對洛陽一的話唯命是從,現在他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抓住洛陽一的這個把柄,他這一輩子都休想再甩掉自己了,一想到這里,華蓉蓉的心里莫名的又升起了一絲喜悅。
燒掉華小毛的衣物,洛陽一頭一次覺得時間特別難熬,好不容易,終于熬到了凌晨2點。
「小區的小路上有攝像頭,我們擰著這麼一大袋東西出去,不太好吧?」華蓉蓉突然想起這一點,正因為如此,上次華小毛企圖對秦路歌施暴的時候,才會把臉上全部涂黑。
洛陽一的聲音依舊沉穩,「這件事情我會處理,你只要記住我說的就行了。」
本來這片小區的人就不多,後半夜路上根本不會有人,華蓉蓉與洛陽一很順利的,便將華小毛的尸首塞進了車子的後備箱里。
洛陽一是富家公子,去的都是高檔的,人流多的地方,而華蓉蓉也是外地來的,來這里念書,後來成了名,根本沒什麼機會了解這個城市,以至于他們倆根本不知道這個城市有什麼地方是比較隱蔽的。
車子沒有目的的行駛在公路上,洛陽一眼看著時間一分一分的消耗,自己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拋尸地點,沒有辦法,最後只能決定將華小毛從橋上拋到河里,這里沒有攝像頭,就算尸首被人發現,也不會有人知道是睡拋的。
做完這一切,洛陽一與華蓉蓉不敢多留,擔心有車經過,會起疑心,坐回車里,迅速的離開了這里。
「陽一,我不想回公寓,我害怕……」華蓉蓉又響起華小毛死去時那怒目圓瞪的眼神,估計自己會做好長一段時間噩夢了。
可洛陽一的語氣卻是不容抗拒,「你必須回那里,跟往常一樣,你是演員,我相信你能夠掩飾的很好。」
「只要有你陪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華蓉蓉一語雙關,一來是表達自己對洛陽一的情感,二來,也透露了一個信息︰只要洛陽一對她好,她絕對的對今天的事情保密。
洛陽一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華蓉蓉是什麼意思,雖然心里在冷笑,但面上卻是一片柔情,「我說過,只要你有需要,我會幫你解決的。」說著,一只手已經模上了華蓉蓉的豐滿。
雖然洛陽一並沒有給華蓉蓉想要的答案,但這樣已經很好了,前一刻洛陽一還說要毀了她,現在能夠這樣說,真的已經很好了不是嗎?
有些事情,急不來的,華蓉蓉自然是懂這個道理,況且她手中有洛陽一的把柄,也不怕洛陽一會離開她。
洛陽一眼楮盯著前方,華蓉蓉察覺不到他嘴角那一抹邪惡的笑容。
只要再過個一兩年,華小毛的案子再也無人提起,到時候就算是華蓉蓉想要揭發他,也找不到證據,告不倒他了,只要再忍個一兩年,到時候絕對不會再對華蓉蓉手軟!
——分割線——
一大清早,天還沒亮,有一群人,就被急促的手機凌晨吵醒。
這些人,當然就是哪里有命案,哪里就有他們的這些可愛的警察和法醫們。
因為橋下的河道,總是會被一些不愛護環境的人丟下一些垃圾,所以每天都會有人清理河道的垃圾,清理到橋墩的時候,居然發現了一個大袋子。
清理的工作人員氣呼呼的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將袋子撈到河面,卻不成想,居然會是一具光溜溜的尸體!
秦路歌仔細的檢查著死者尸首上的傷口,很快便發現了她頭上的致命傷,根據死者鼻梁斷裂,初步斷定應該是在與人斗毆的過程中,被誤殺的,傷口的痕跡還比較新,死亡的時間應該就是當天夜里。
死者是嘴角也有一塊烏青,但很顯然,跟其他的傷痕不是同一時間段造成的,這麼說來,死者之前也曾與人打過架?是同一批人,還是不同的人?
翻看死者手背的時候,秦路歌驚奇的發現,死者指甲蓋與肉的連接處,有被人抓破的痕跡,這不得不讓秦路歌想起兩天前的那個晚上,雖然她沒什麼指甲,那個時候也是盡全力的扣歹徒的指甲蓋的,慌亂之中,也不知道有沒有抓傷歹徒。
會這麼巧嗎?秦路歌不知道,死者的身份還沒有確定,而且死者的身上,除了傷口,找不到別的什麼線索,凶手抹去了所有痕跡,這里又不是案發現場,無法利用遺留的痕跡來還原現場。
秦路歌的眼楮不受控制的,再次將目光投向死者的指甲蓋,這一看卻似乎又發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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