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櫻.我知道你深愛白玉堂.他對你的付出.比我們任何人都多得多.茗櫻.我知道你深愛陳光.因為他是第一個走進你心里的男人.茗櫻.我不求你對我回以跟他們相同的感情.我只求你.偶然回首.看上我一眼.我已經心滿意足……」
灼熱的呼吸rela辣地吹拂在茗櫻耳畔.酥酥麻麻的感覺點點滴滴化開.真摯的表白震動了心底那根最柔軟的情弦.騷動全身血液沸騰泛涌.
漂亮的瞳眸微微垂下.雙手撫上.握住程雲圈抱在她腰間的雙手.她感覺到身後的身子瞬間僵硬.緊接著熾熱如火.滾燙燃燒.十指張開.叩住他的手指.與他十指交纏.緊緊相握.她真心實意地告訴他.「程大哥.你讓我心疼……」
「茗櫻……」
「茗櫻.我愛你……我愛你……」
她柔軟的身子.被抵到一棵大樹上.與他緊緊貼在一起.毫無空隙.他伸出大掌.扣住她的腰.「嗯……不要……」
情形似乎有些失控.然而.她已經沒有力氣推開身上的男子.甚至還被男人身上的熱度感染.傳遞己身.深深沉醉其中.身上和心里的火焰.越燒越旺.
不……不行啊……寶寶……肚子里的寶寶……小白……
程雲猛然松開茗櫻.長喘一口氣.努力按壓下心底逐漸攀升的情女欲.他寬厚的大掌撫過懷中嬌艷欲滴的絕美嬌顏.在她發際落下深情一吻.「茗櫻……對不起……我失態了……可是.我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你.不去愛你……茗櫻.你可知道我有多麼羨慕白玉堂和陳光……能夠嫁給你.一輩子跟你在一起.他們多麼的幸福……」
「程大哥.你真的覺得.這樣就幸福嗎.」
小白和陳光真的幸福嗎.她一直不敢去想.因為不舍得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所以她固執地要巴他們留在自己身邊.甚至都不敢去想象.他們是否幸福……
她.其實是個很自私的女人呵.
「茗櫻.你感覺到了嗎.」
程雲握住茗櫻柔若無骨的小手.貼在自己堅實的胸口.讓她感受胸腔里心髒劇烈的跳動.他深情地告訴她.「茗櫻.這顆心髒只為你而跳動.這顆心髒只為你而存在.這顆心髒里時時刻刻牢牢惦記著的女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你.」
「程大哥……」
听見那聲聲如夢似幻的深情低語.茗櫻醉了.痴了.迷惑了.她明白.過了今日.他們再也不可能像普通朋友那樣相處.她看著眼前俊朗如星的剛毅容顏.黑玉般深遂無邊的瞳眸今日更加璨燦奪目.華彩萬丈.光芒照人.她讀懂了他眼底的無悔深情.她知道.自己此生定然不能夠辜負他.否則.她會後悔一輩子.
可是.她曾經答應過小白……她要守住自己的心.今生不再娶夫.直到小白重新回歸.她怎麼能夠食言呢.
如果他日白玉堂酥醒歸來.她又該拿何面目來面對白玉堂呢.
「茗櫻.我沒有逼迫你的意思.」
看見茗櫻臉上的糾結痛苦.程雲深吸一口氣.壓抑下心底涌起的層層苦澀.他抬頭.望向那郁郁蔥蔥的參天大樹.藍天白雲.偶爾一只大雁飛過.又很快消失在天際.
人生.有時候豈不像大雁一樣.
他低下頭.看那一方碧波千里.平靜如鏡.
微風輕拂.吹動程雲鬢角發絲.激烈的情緒漸歸平靜.沒有得到她的答案.他的心底染上淡淡的失落與寂寞.他努力平靜心緒.讓自己顯得並不那麼在意.他溫和地對茗櫻說︰「茗櫻.過幾天.我就要領兵北上.駐守鳳峽關.這一走.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夠歸來.我只想在臨行前對你說出心底埋藏已久的話語.那麼.即使我今生不能夠再歸來.我此生也了無遺憾了.」
「程大哥.你說什麼.你怎麼可能不歸來.」
茗櫻聞言怔忡.雙耳」嗡」地一聲巨響.眼前剎那間一片空白.大概感受到娘親的情緒激動.肚子里的寶寶不安地動了動身子.踹了茗櫻一腳.痛得茗櫻渾身一個凌靈.茗櫻強忍住頭腦眩昏.輕撫肚子.安慰亂動的寶寶.
她深吸口氣.努力平伏狂亂失措的心緒.待眼前的白光散去.她定定心神.激動地問程雲.「程大哥.到底怎麼回事兒你為什麼要說這麼悲觀的話再艱難再困苦的斗爭我們也一路走過來.我從來不曾見你失去過信心.為什麼這一
「茗櫻.皇上的意思相當明確.這一次我領兵駐守鳳峽關.沒有皇帝的傳召.永世不得返京……」
「什麼」
茗櫻瞪大眼楮.不可置信.
夏正宇終于忍受不住程雲功高蓋主.要對程雲下手了嗎.
說得好听點叫帶兵駐守.說得不好听那就叫做流放.鳳峽關.那個鳥不生蛋人跡罕至的北漠荒涼之地.夏正宇顯然就是要發放程大哥到那里任由他自生自滅的嘛.
茗櫻握住程雲的手.激動地說︰「程大哥.你不能夠去.」
輕撫茗櫻秀美烏黑的發絲.眸中幾多不舍.幾多深情.程雲苦笑搖頭.自嘲嘆息.「聖旨已下.過幾天.我就要起程上路了.」
「程大哥.這分明就是夏正宇的詭計.他先把你調離京城.讓你鞭長莫及；再設法奪取你手中兵符.讓你的將軍之職形同虛設.等到你一無所有之時.他就會想辦法殺了你.」
「我知道.」
「所以.程大哥.你千萬不能夠去.」
「聖命難違.茗櫻.我不可能公然抗旨.否則.死的就不僅僅是我一個人
到時候.連累的.將會是整個程家老小大大小小幾百口人命.我.不能夠這麼自私.
茗櫻沉默.她深深地感受到程雲壓抑心底的苦痛與悲涼.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並非他不想反抗.只是程家上下幾百口人的性命握在夏正宇手里.他實在是無力反抗啊……
「程大哥.嫁給我.」
茗櫻猛然握住程雲的雙手.抬頭目光灼灼凝視著程雲.目光堅定.情真意切.
如要我就是你此生的唯一牽掛.那麼.就讓這種牽掛來得更真實更深刻一些吧.如果我能夠讓你堅定活下去的勇氣.那麼.我願意羈絆你一生一世.
呼吸驀然一窒.程雲瞪大眼楮.雙目赤紅.不可置信地盯住茗櫻.握住茗櫻的雙手在微微顫抖.用力收縮.越握越緊.身體因為情緒激動而發顫.凝視著她如花美麗的傾世容顏.他不可置信地顫聲詢問︰「茗櫻.你是認真的.」
「程大哥.只要你不介意我已嫁為**.只要你不介意我有兩個丈夫.只要你不介意我的寶寶即將出生.那麼.我願意.」
深深地凝望著他.毫不掩飾自己眼底對他的真摯情意.以前一直逃避.是因為無法面對陳光和白玉堂的真摯感情.如今決定表白.是因為知道.如果他已經令她心疼得無法呼吸.如果她已經無法眼睜睜地看著他黯淡離去.那麼.就讓他們徹底糾纏一輩子吧.
如果說陳光氣質如風.白玉堂氣質若水.那麼眼前這個與自己緊緊相擁的偉岸男子.便是那群山之巔的青松勁柏.任憑風吹雨打.獨自巍然屹立.
在他懷里.沒有欺瞞.沒有背叛.沒有皇權.沒有仇恨.只有安然與踏實.從從容容.實實在在的感覺.讓她的心莫名的安寧.莫名的平靜.
他的臂彎是她最好的避風港.
「茗櫻.我願意.」
如果他已經無法忍受離開她的身邊.那麼還有什麼事情是他接受不了的.既然白玉堂身為一國之師都可以屈尊下嫁.他還有什麼好介懷的呢!
只要能夠跟她在一起.什麼世俗眼光.什麼功名利欲.那都是浮雲.擁有了她.他就擁有了全世界.
但是.他亦不無擔心.「陳光和白玉堂.他們能夠接受嗎.」
小白……應該不會介意吧……至于陳光……
茗櫻已經可以預期到陳光雷霆震怒的凶狠表情.他會掐著她的脖子用力用力再用力.恨不能夠殺死她這個花心的壞女人.
想到這里.茗櫻不由得縮縮脖子.心有戚戚焉.
「茗櫻.你在害怕.」
感覺到茗櫻突然瑟縮了身子.程雲溫柔地詢問.他的雙手仍然輕摟著她.她的身子是那樣的柔軟而芬芳.讓他忍不住埋首其中.心中涌起無休止的狂喜與驕傲.茗櫻.世間競然有這樣的奇女子.而她.現時就在自己懷里.解手可及.怎能不讓他醺醺如醉.心跳若狂.
「我在想陳光……他會殺了我……」
雖然這樣的話在這樣美好的氣氛中顯得相當之的大剎風景.但是.程雲仍然很有教養地回答她.「不會……陳公子愛你……就算你做了再多的錯事.他最後一定會原諒你……」
「可是……」
想當初她因皇命迫于無奈要娶白玉堂.陳光就一副氣得想殺人的模樣.競然負氣出走.要不是她死皮賴臉拉住.尋死覓活央求著他留下……唉……如今她若然真的要娶程雲.她又該如何跟陳光開口.
「茗櫻.你不必擔憂.」
所謂的婚禮不過是個形式.他在乎的是她的心.
「只要你心中有我.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