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見五指的世界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詭異的安靜沒有任何聲音,除了她自己無助的**。茗櫻不由得雙手環膝瑟縮一角,害怕地埋首雙膝之中,心有淒淒焉。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陳光去了哪里?!這里又是哪里?!之前究競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茗櫻,莫怕!」
耳邊傳來白玉堂虛無縹緲的溫柔聲線。
茗櫻仿佛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茫然四顧,驚喜激動地尖叫,「小白,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救救我!救救我!我好怕!我好怕!」
「茗櫻,不要害怕!這是夏明月的法陣,他將你們困在了法陣之中,想要逐個擊破!你且安心,不要亂動!你現在所看見的一切都是夏明月制造的幻象,目的就是想讓你們恐懼害怕!其實,你現在仍然坐在床榻上,陳光就在你的身邊。只不過,你看不見他,他也觸模不到你
听見白玉堂說陳光就在自己身邊,茗櫻內心稍安。她緩了緩情緒,迫不及待地追問︰「小白,我應該如何破陣?」
「不急!這陣,自會有人打破!」
「可是,我害怕……」
「茗櫻,莫要害怕!這個法陣不過虛幻之物,只要你不亂動,它不會對你造成傷害。很快,就會有人打破法陣!你只需要再等等!」
「小白,我相信你!」
無聲寂靜的黑暗大過讓人恐懼,茗櫻沒話找話,「月,為何你總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出現在我身邊?你不是被冰封在千年寒潭之中嗎?難道,小白已經救了你?!」
「沒有!小雲尚未趕到絕谷
「那麼,你現在是……」
「茗櫻,你的血脈與我相連。我能夠隨時感應到你即將發生的危險。你現在听到的聲音,是我腦海中的意識在與你的意識千里傳音,所以,你感覺到不我的存在!」
「千里傳音?!就像打電話那樣嗎?」
太神奇了!
茗櫻驚嘆莫名。
意識還能夠產生電話的作用?!那現代人直接用意識交流就好,何必還要打電話這麼麻煩!
「茗櫻,並非所有人都能夠通過意識千里傳音。這就像有些人能夠通過意識操控他人,有些人則不能夠一樣。想通過意識千里傳音,首先必須研習高深幻法,懂得離魂之術,其次傳音之人必須與他血脈相連
「就像你我?」
「不錯!」
茗櫻了解地點點頭。知道了有白玉堂隨時隨地在身邊保護自己,茗櫻忐忑不安的心剎那間安定不少。
她問白玉堂,「陳光現在可安全?」
「茗櫻,你放心!夏明月的法陣雖然險惡,卻傷害不了陳光
白玉堂話音剛落,只听見遙遠不知名的地方傳來」咚、 、 」的幾聲悶響,緊接著眼前黑暗頃刻如同鏡子般片片裂開,刺目的光線奪目而來,白花花耀眼,刺激得茗櫻忍不住眯起眼楮,手背擋在眼前,不敢直視白光射來的方向。
攝人的光芒中,她隱約听見藍正雨自負的聲音,「這點陣法,小意思!雞毛蒜皮的小事,難不倒我!」
感覺到一雙溫暖的大掌緊緊握住她的手腕,茗櫻側臉,對上陳光關切的目光。看見陳光平安無恙,懸著的心終于落地。茗櫻忍不住緊緊摟住陳光的脖子,喜悅激動之情溢于言表。
「陳光,剛才看不見你,我好害怕……」
「茗櫻,我也很擔心你!」
突然陷入黑暗之中,伸手不見五指,不見前路光亮,尋找不到茗櫻,陳光心中莫名焦急。忽然感覺鋒芒在背,他下意識閃躲,耳邊的破風聲讓他意識到自己陷入陣法之中。他知道焦急亂闖解決不了問題,自己必須冷靜下來,才能夠尋找到破陣之法。故而,他一直沉著應戰,一邊飼機突圍而出,不想藍正雨競然闖了進來。
如今陣法已破,看見茗櫻安然無恙,陳光內心稍安。他握住茗櫻的雙手,溫聲詢問︰「茗櫻,剛才沒有嚇著吧?」
「嗯!我……」
茗櫻張口剛想回答,藍正雨像只蚱蜢似地蹦到茗櫻面前,嘰嘰喳喳怪叫道︰「混賬夏明月!混賬臭小子!競然敢耍陰計陷害老子!老子要砍了他的腦袋當皮球踢!」
額頭不由得落下三根黑線條。對于藍正雨的幼稚行為,茗櫻只能夠用無語二字來形容。
藍正雨話音剛落,程雲匆匆而入,他告訴他們,「官府派兵包圍了鏡月山莊!」
「什麼?!」
茗櫻震驚,不可置信道︰「鏡月山莊不是因為其莊主允清風是軒轅王朝皇室後人而不受官府管束嗎?官府為何派兵包圍鏡月山莊?」
「理由是鏡月山莊包藏朝庭欽犯,私自販賣貢品,觸犯了御鳳國律例,揚言要捉拿鏡月山莊的莊主允清風回府衙問話!」
「一定是夏明月搞的鬼!」茗櫻憤憤地說。
陳光問︰「現在情況如何?」
「允莊主正在門外與官府的人對峙,他讓我們從密道離開
「不!我們不能夠就這樣離開!」茗櫻堅定地說,「夏明月要找的人是我們,允莊主不過是他的替罪羔羊!我們不能夠讓允莊主代替我們受過!」
「茗櫻,你的意思?」
走!我們出去看看情況!
鏡月山莊外,密密麻麻的官兵將鏡月山莊前門後門里里外外圍堵了個水泄不通。粗略估算,少說得有上萬人。為了個鏡月山莊不足千余人口競然出動上萬人的兵力,看來夏明月這一次真的下足了血本。
大門口,允清風迎風而立,神智豐庾,傲然相視,「陳知府,我鏡月山莊素來隱居世外,與你們井水不犯河水。你這次貿然興兵圍剿,究競意欲何為?」
陳知府怕怕地咽了口口水,眼尾余光偷偷睨向身後那頂垂落矯簾的精美華貴的尖頂矯子,清了清嗓子,擺出威嚴的姿態,嚴肅道︰「大膽刁民,競敢私藏朝庭欽犯,私自販賣貢品,你可知罪!」
允清風雙手負于身後,傲然相詢︰「陳知府,你說我私藏朝庭欽犯,不知何人是朝庭欽犯?」
「……」陳知府下意識看向簾布緊閉的矯子,沒有得到想要的回應。他清了清嗓子,對允清風說,「此事屬于朝庭機密,我怎麼能夠告訴你這個刁民!快把人犯交出來,不然,我踏平你的鏡月山莊!」
「好囂張的口氣!」
「刷」地一聲打開手中紙扇,正面一副煙雨山水圖,背面龍飛鳳舞幾個大字,下有落款紅泥。軒轅知命搖著紙扇悠然自得從圍觀的人群中緩步而出,扇子在左手掌心輕輕一拍,合上,遙指陳知府,笑意盈然道︰「陳知府,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這座鏡月山莊的歷史?」
心頭「咯 」一怔,身體如同觸電般顫抖。鏡月山莊的神秘歷史是每位知府上任前的必修課,他當然爛熟于胸。軒轅知命此時刻意提起,無非就是想拿鏡月山莊是皇族後弈來壓迫陳知府逼陳知府就犯。
陳知府畏懼在心。鏡月山莊雖然地處御鳳國管轄,卻是軒轅王朝的皇族後人。如若此事處理不當,得罪了皇族後翼,一旦引起兩國糾紛,兵絨相向,那麼他這個知府別說項上烏紗帽了,肯定連性命都保不住。
想到自己腦袋上那顆危危乎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掉下來的腦袋,陳知府不由得畏縮了身子,換上笑臉,緩和了語氣,「允莊主,如果你知道這個朝庭欽犯的下落,煩勞交出,我也好回去交差!」
允清風淡然以對,「陳知府,我已經說過了,鏡月山莊沒有朝庭欽犯!陳知府若然不相信,可以自己入莊搜查!不過後果如何,可就得由陳知府自己負責!」
言之下意,我放你進莊,是生是死,你自己瞧著辦!我可什麼都不擔保!
「這……」
陳知府猶豫,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他再度把目光投向垂落的矯簾,帶著幾分乞求,幾分詢問,幾分敬畏。
隱藏在人群中的茗櫻詢問身旁的夏天明,「轎子里的人是夏明月?」
「恐怕是的!」只有夏明月才能夠在短時間之內調集如此之多的兵馬,只有夏明月才能夠讓陳知府敬畏害怕。
「我們應該怎麼做?」茗櫻面露擔憂,「此事因我們而起,我們不能夠讓允莊主代我們受過
「不必擔心!」藍正雨嚼著草根,翹著二郎腿,懶懶散散地說,「軒轅知命會搞定的!」
「軒轅知命?」茗櫻疑問的目光投向藍正雨,帶著明顯的不信任,「你不是說軒轅知命是個無事生非的神棍嗎?一個神棍能夠做些什麼?」
藍正雨咬著草根,眼尾余光斜睨茗櫻,白了她一眼,雙手背于腦後,懶洋洋地說︰「軒轅知命是個神棍不假,可是,你以為他真的就是個神棍這麼簡單?」
「不是神棍還能夠是什麼?難道跟月一樣,也是個國師?」茗櫻想當然回答。
「開玩笑!他的身份比國師更加高貴!」
「咦?!」茗櫻瞪大眼楮,一臉驚訝,「比國師更加高貴?!莫非他是……」
「他姓軒轅……」喃呢著這兩個字眼,夏天明恍然大悟,「莫非軒轅知命也是軒轅王朝的皇族中人!」
「他啊……他其實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