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刀.說明這人會武技;帶著火槍.說明這人財大氣粗只有矮人才有制造火槍的工藝.隨便一把火槍.都要用大量的黃金財寶才能買到.
而流落在市面上的火槍.更是寥寥無幾.一般都是軍隊或一些大佣兵團出面購買.
用得起火槍的冒險者.不說實力.至少財力當屬一流.
就是你了.
雷克薩斯手忙腳亂地跑到那年輕武士面前. 的一聲掀翻了桌子.在那人的驚愕表情中.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淒厲叫喊︰「老大」
聲振寰宇.
老天作證.剛剛還在開心地吃著烤羊的武士.差點被這一聲吼嚇得休克過去.
年輕的戰士發呆之際.雷克薩斯張開雙臂.一個餓虎撲食.就將這人死死抱在了懷里.又是一聲狂叫︰「老大.不好了.救命啊」
「嗯.」想不到這人一瞬間就冷靜下來.把雷克薩斯推開了些.喝問道︰「你是哪支隊伍的.出什麼事了.站好了慢慢說.」
這個看上去和雷克薩斯差不多年齡的人.卻在這句話間.有意無意地散發出一股鎮定霸道的氣勢.
雷克薩斯小小地吃驚了一下.難道被自己撞中了.這家伙真的是個什麼組織的頭領.
但是撞中了正好啊.
他的反應可是比這年輕人快多了.眼看追兵靠近.立刻又抱住了這人.同時狠狠地把自己的汗水抹在他的衣服上︰「老大.一定要救我啊」
「你是什麼人」那人終于意識到不對了.用力想把抱著自己的家伙推開.但雷克薩斯用力箍著他的身體.哪是一般人推得動的.
那群衛兵迅速地圍了過來.一束束的目光.聚集在這個背著彎刀的「老大」身上.
「老大.東西給你.我先走了.」
從身上隨便模出一個小包裹.雷克薩斯鄭重其事地塞進了懷中人的手里.然後一把將這人推向了衛兵們的方位︰「老大保重啊.」
一推過後.他立刻開啟了雷速.飛快地向著另一條街跑去.
士兵們相互對視一眼.還是分出了一小隊人去追雷克薩斯.剩下的人.團團圍住了那個「老大」.噌噌幾聲.刀劍出鞘.
沒跑出多遠.雷克薩斯就听到了背後傳來的喊聲和打斗聲.
「但願那家伙好運吧.」雷克薩斯頗有惡搞心態地想著.繼續朝著人多擁擠的地方跑.
下一個路口.雷克薩斯想要轉彎.但立刻就是一大票騎兵.封住了路口.
雷克薩斯一驚.剛轉身.就見一個渾身焦黑的騎士.拉著馬韁.從另一個路口施施然走了出來.
再回頭.追擊自己的那一小隊衛兵也跟上了.雖然只有原來那一群人的三分之一.但那畢竟是城市衛隊.
死胡同.
「這里是塞尼亞城.」杰森騎士面帶微笑.騎在馬上.緩緩向他走來.「在我的地盤上.你以為你能跑到哪去.」
杰森的長槍斷掉了.他手中沒拿武器.左手牽著馬韁.右手拿著一面厚重的大圓盾.正是雷克薩斯最愛用的那種.
雷克薩斯咬了咬牙.向士兵較少的一個方向挪了挪.同時悄然念起了咒語.
「聖盾打擊.」
杰森騎士毫無征兆地從馬背上一躍而起.
大盾牌護住了他的半邊身體.熟悉的金色斗氣在盾面上泛起.布滿了整個圓盾.像是一輪從天而降的圓月.
雷克薩斯本能地向後退去.杰森的速度卻比他更快.
像捕食的老鷹一樣撲了下來.身後的幾條破布披風四散飄舞著.
人還在半空.杰森就將他的大盾牌向前推了出去.借著下落的重力.照著雷克薩斯的頭頂砸下.
金色的盾面.在雷克薩斯眼里越來越大.
砰
……
……
雷克薩斯感到頭疼.他試著動了動.卻從胸腔中傳來一陣陣的悶疼.
又過了幾分鐘.他終于坐了起來.環顧著四周.
他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張老舊的木床上.床板上滿是裂痕.隨便翻個身都會嘎吱嘎吱亂響.
房間里沒有燈光.他過了好久.才讓眼楮適應了昏暗的光線.看清了房中的布置.
正對著雷克薩斯的牆上是一扇大鐵門.門上有一個半米見方的鐵窗.正好開在人腦袋的高度.人站在地上可以通過鐵窗看到外面的通道.
但這鐵窗是用鐵柵欄一條條攔住的.想要從這小窗戶逃出去.好像也不太現實.
房間里還有另幾張破木床.都空著.地板上鋪著些稻草.散發著一陣陣潮氣.
他立刻就明白了.這是監獄.
再回憶起之前的打斗.他知道.自己是被杰森一盾牌敲暈了.
然後.他發現自己的手腕上被戴了一副手銬.這手銬仿佛是藍寶石打造的一樣.即使是在昏暗的牢房里.也能看到銬環上泛起的淡藍色光芒.
但最讓他吃驚的是.他能感受到這副手銬上的魔力波動.這種神秘的藍色材料.好像是有一種對抗魔法的特性.
他試著引動魔力.卻覺得往日像小溪一樣在體內奔流的魔力.此刻稍一調動.就像是決堤的大江大河一樣.流入了手上的手銬里.
就像是無形之間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將雷克薩斯的魔力全部吸光了.
這一驚非同小可.他試圖再催發魔力.可任憑他如何努力.都無法再提取出一絲魔力.只要稍稍一動意念.魔力還沒有凝聚成形.就瞬間被這手銬吸收掉了.
而那個手銬.藍光大盛.
「這什麼東西.」雷克薩斯咬了咬牙.
他以前也蹲過好幾次監獄.但從來沒見過這種能吸收魔力的詭異手銬.
正在郁悶.牢房外的通道里.傳來了紛亂的腳步聲.
「是誰來了.」雷克薩斯好奇.听這窸窸窣窣的腳步.好像來的人還不止一個.其間還夾雜著喝罵的聲音.
通道盡頭傳來了火把的光芒.
腳步聲越來越近.隨後.就是嘩啦嘩啦的鑰匙開鎖聲.
鐵門被推開了.幾個士兵押著一個犯人.來到了牢房的門口.
「進去.」衛兵連踢帶打地把犯人弄進了牢里.那犯人怒吼連連.言詞間甚是暴躁.
而言下之意.就是他是被冤枉的.這些士兵都瞎了眼雲雲.
一般的犯人.在被捕後都會喊這麼幾句.這些士兵早就見慣了.把這犯人推到牢里.立刻就關上了鐵門.用鑰匙鎖住.
「該死.冤枉啊」犯人猶自不甘心地砸著鐵門.「你們這些豬玀你們這些該下地獄的瞎子」
「嗯.」雷克薩斯突然覺得有點異樣.
這個犯人說的雖然是英蘭特帝國的語言.但他的口音非常特殊.和以往听慣了的東海人口音大不一樣.
不過.塞尼亞城本就是個天南海北雲游客的匯聚之所.雷克薩斯倒也沒太在意.
那人自顧自地砸了一陣.鐵門被他砸得砰砰亂響.但沒人理他.衛兵們的腳步聲很快就遠去了.誰也沒有在意這個犯人不甘的吶喊.
他喊了一陣.情緒漸漸平復下來.這才回身.走向了一張木床.
坐在雷克薩斯身旁的一張床上.他突然又激動起來.狠狠地在床板上砸了一拳.
咚.
破舊的木板直接被這一拳砸穿了.木屑四射.
「你的力量很大啊.我的獄友.」雷克薩斯的笑容略帶著幾分揶揄.「可惜我們砸不破這扇鐵門.」
「……」坐在他不遠處床上的犯人抬起頭來.看著雷克薩斯.臉上的表情很奇特.
「……」兩人對視的一刻.雷克薩斯也是哭笑不得.
這個世界很大.這個世界也很小.
「……」雷克薩斯的獄友直勾勾地瞪著他.眼楮里噴出仇恨的怒火.
「……」雷克薩斯的臉上堆滿了和氣的笑容.一副人畜無害天然呆的樣子.
對視了許久.還是雷克薩斯率先開口道︰「好吧.我知道你是冤枉的.」
「我XX你大爺」
那人一聲暴喝.照著雷克薩斯猛撲過來.
雷克薩斯一個驢打滾就從床上滾了下去.大叫︰「老大饒命」
飛撲之下.雷克薩斯的床頓時就被那人砸塌了.
兩人站了起來.就這麼在床板的廢墟間對峙著.
「如果不是那些豬玀一樣的守衛把我的武器收走.我現在真想拔刀砍了你.」那人站在雷克薩斯對面.咬牙切齒地攥緊了拳頭.
雷克薩斯早已看出.面前的這個家伙.武技絕不普通.
在和士兵們爭斗的過程中.那「老大」的衣衫處處破損.露出強壯的肌肉.一點也不比雷克薩斯遜色.
所以.他根本沒有和對方過招的打算.而且兩個人都戴著手銬.真打起來肯定是處處受到掣肘.
在「老大」虎虎生風出拳出腿的時候.雷克薩斯只是到處閃躲.在牢房里像猴子一樣上躥下跳.躲避著對方的攻擊.
「喂喂.這里禁止斗毆的啊.」
「老大我給你道歉行不行啊我不該坑你的.」
「喂.好歹是獄友一場啊.交個朋友唄.」
雷克薩斯的武技精湛.再加上沸血斗氣帶來的身體柔韌性.和這個家伙糾纏起來倒也輕松.而面前這家伙.一拳一腳都像是發泄一樣.也沒見有什麼精準的套路.
所以.翻來覆去地打了半天.兩人卻是連身體接觸都沒有.只是攪動得滿地稻草亂飛.
不知胡亂打了多久.那個「老大」終于停下了攻擊.站在牢房中央.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喝問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