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里了.」
「進去看看.」
雷克薩斯和天劍對視一眼.語氣非常激動.
船艙里有幾套特制的潛水用具全覆式的頭盔上.銘刻著微型的風系魔法陣.只要啟動開關.就可以提供氧氣.讓使用者在水下活動十多分鐘的時間.
「這些東西是民夫們在淺海挖礦用的.現在可是深海.這魔法陣里的空氣也不知夠用多久.」天劍把玩著頭盔.鄭重說道.「你水性太差.不管看到了什麼.只要里面的空氣消耗一半.就立刻返回.」
「知道了.」雷克薩斯點著頭.將頭盔戴好.拉緊了頜下的系帶.
「長官……」小戰士抓著船舵.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你就在船上等我好了.」雷克薩斯一笑.他早已看出.這小士兵的年紀比自己還小點.讓他闖進這神秘可怖的海底古塔.八成是不肯的.
而且.如果塔里真有什麼好東西.或者是不能見光的秘密……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自己還要殺他滅口.
小戰士點點頭.看著雷克薩斯帶著潛水頭盔.從船舷上躍入了海水中.
那防護罩給人的感覺非常奇特.它能阻隔海水.卻不阻止人的進出.雷克薩斯跳出去的時候.只覺得渾身一涼.就好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然後他就來到了防護罩的外面.
「呼呼~~~~」
頭盔上的魔法陣立刻瘋狂運轉了起來.雷克薩斯深深吸了一口氣.
嗯.在海底呼吸.感覺還不錯.
雷克薩斯用極其難看的狗刨泳姿游向了那座磚石築成的.像神廟一樣的建築.其間被海流沖開了無數次.最終.還是打開了空間手鐲里藏的一個加速術卷軸.才勉強提升了些速度.
「我知道你游得很愜意.但我更想說.你的泳技實在夠爛.」靈魂空間里.天劍在無情地諷刺著他.
雙腿踩著海底的沙石.像蹣跚學步的嬰兒一樣繞著金字塔走了一圈.總算發現了一個類似大門的東西.散發著淡淡的金光.看上去有點像是外面的那層金色護罩.
走到門邊.雷克薩斯伸出手試了一下.手毫無阻礙地穿過了那一層金光.神廟里的空間是干的.沒有海水.
看來.修建神廟的人.只是在這里開了一個門洞.然後設下了防水結界.而並沒有門板.
整個身體都闖過結界後.雷克薩斯身體陡然一輕.他總算是又體會到了腳踏實地的感覺.
這磚石神廟內.赫然是沒有水的.
進入結界.雷克薩斯點燃了火把.審視著這座神廟的內部.
眼前是一道通向上方的階梯.坡度陡峭.一塊塊的大條石.像是用極其粗暴的手法硬捍上去的.刀削斧斫的痕跡非常明顯.
雷克薩斯拾級而上.覺得這階梯甚是硌腳.用火把探去照了照.只見每一級的階梯上.都雕刻著繁復的花紋圖形.凸凹不平.起起伏伏.
有巨獸.有植物.還有各種各樣的場景.如狩獵.祭天……
「你有沒有發現.這神廟的階梯非常干淨.」天劍突然說道.「這些雕刻.沒有磨損的痕跡.連灰塵也沒有.」
雷克薩斯點頭道︰「這是不是說明.建成之後.就沒有人走過.」
「如果這海底神廟就是形成魔晶石的原因的話.應該還沒有人發現吧.」四下無人.天劍又飄在了雷克薩斯的身邊.透明的身體像鬼魂一樣幽幽地飄上了台階.
雷克薩斯回憶起來.魔晶石礦脈的產生.是因為那一次的海底地震.
而如果海底的大地震是神廟建成導致的……這神廟應該建成沒多久.
樓梯走到了盡頭.出現了好幾個岔道口.
「這……」雷克薩斯遲疑.「這魔法陣里剩余的空氣.也就夠走一條路.」
「也許我可以辨別一下方向.」天劍飄到了雷克薩斯的前方.「每條通道的地板和牆壁上都有雕刻.照亮它.」
雷克薩斯遵命.走到每條通道的入口處.照著通道牆壁上的雕塑.
一直照了半天.天劍也是費勁地思索了很久.終于指向了其中一條通道︰「這邊.」
雷克薩斯換了一支新火把.走進了那條路.同時疑道︰「你怎麼知道.」
這次天劍卻是笑而不語.
這條通道里沒有階梯.卻是一個向上的大斜坡.地面一樣是凹凸不平.也不知是雕刻著什麼東西.
又在這黑洞洞的通道里走了許久.四周一片寂靜.只有他自己行走的腳步聲.
換了一根又一根的火把.通道終于是走到了盡頭.
雷克薩斯估計.先是走了一大串長長的階梯.又在這大坡道上走了半天.一直在上升.此刻只怕快到塔頂了.
但擺在他面前的.卻是一扇厚重的石牆.牆壁上依然有雕刻.但雷克薩斯分不清這是文字還是圖案.或者干脆就是胡亂涂抹的痕跡.
「沒有路了.」他嘆息一聲.踢了踢石牆.嘆道︰「空氣快不夠了.該回去了.」
天劍卻不為所動.雙手抱胸.冷冷說道︰「砸掉這堵牆.」
「啊.」
「用你的轟雷掌.或者是任何方法.把這堵牆砸掉.」天劍堅定地說.「我相信我的選擇.你可知道牆上銘刻的是什麼.」
「是什麼.」雷克薩斯挪動著火把.仔細看了看.牆上的雕刻不像他已知的任何事物.
「是威爾斯王國的文字.」天劍說.「當年我們和威爾斯人交戰很久.他們的文字.我也能看懂一些.」
「威爾斯文字.」雷克薩斯拍了拍石牆.實在無法把這個圖案和文字聯系起來.
「這個字.應該是表示生命、生存的意思.新生命的降生也會用到這個字.」天劍飛快解釋著.「刻在門上.就意味著這邊是活路.所以快砸開它.你死了我也會死.我不會害你.」
「信你一次.」雷克薩斯咬了咬牙.雙腿站成馬步.兩手平舉著.一起扣在了牆壁上.
轟
驚雷響處.厚厚的石牆應聲而塌.
煙塵四散.碎石稀里嘩啦地落下.雷克薩斯一邊咳嗽.一邊大步後退.
和滾滾煙塵一起冒出來的.還有一陣凜冽的寒氣.
「好冷啊.」即使是體質強悍如雷克薩斯.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石牆之後的空間.竟是一片冰冷.為了取暖.雷克薩斯又點起了一根火把.
牆壁的後面.似乎是一個密室.雷克薩斯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這……這是什麼」
一間巨大的方形石室.邊長約有近三十米.
石室的中央.是一座巨大的冰塊.房屋中的寒氣.正是這大塊的堅冰中散發出來的.
冰封之中.側臥著一個老人.他的身體半躺著.顯得有些慵懶.雙眼微閉.神態安詳.布滿皺紋的臉上.還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雪白的長髯.從他的下頜垂下.一直鋪到胸前.白須之間.隱隱的有些猩紅血跡.
「天啊」雷克薩斯驚呼了一聲.
這老人顯然已經逝去了.而這巨型冰塊.這座金字古廟.是為了封凍他的尸體.
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在這數百米深的海底.仿若古跡般亙古長存的金字塔里.是這樣一座巨型的冰棺.
而冰棺之中的老人.身體瘦削.看上去像是個學者.仿佛他只是沉沉地睡了過去.隨時都可能被叫醒.溫和地笑著.和來訪的客人談話.
究竟是誰.會把墳墓建在這不見天日的海底.
究竟是誰.會為了這樣一個老人.建立起雄偉的神廟來做陵墓.
究竟是為什麼.會產生出這樣一片廣闊的魔晶礦脈.
雷克薩斯心中疑竇叢生.不由得呆住了.
「小雷.你看這里.牆壁上是什麼.」天劍突然說道.
「哦.」雷克薩斯聞言.朝天劍所指的牆上看去.
在火光的照耀下.牆壁上是一個碩大而清晰的圖案.看上去.是用什麼尖銳的東西刻上去的.
圖案雕刻得入石三分.看得出雕刻這圖像的人極為用力.所以他們看在眼中.也是十分清楚.
滾滾的浪花中.一條黑色的鯊魚翻騰著躍出水面.而在鯊魚的身後.是兩把交叉的彎刀.
「這個圖案……」天劍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古怪.
「……臥槽啊……」雷克薩斯感到自己的心跳得飛快.「這.這是……」
翻騰的鯊魚.交叉的彎刀……
「鯊魚旗」他喊了出來.「威爾斯王國的鯊魚旗.」
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威爾斯王國的鯊魚旗.怎麼會在卑爾根海域的礦脈下出現.
難道這個死去的人.是威爾斯王國的人.是雨林祭司.
雨林祭司怎麼會死在這里.又是誰造的冰棺和神廟.
還有.神廟之外.那數不盡的魚人尸體.又該如何解釋.
「快.咱們找找有沒有其它線索.」雷克薩斯急道.
他連火把都懶得用了.直接就在這一片冥暗之中.運起了雷神之眼的法術.
雷神之眼的夜視能力比火把更出色.剛剛打開雷神眼.就覺的這石室中的一切都變得明朗起來.
兩個人在石室中分頭找尋著.想要破解這個問題.不光是雷克薩斯.就連活了兩世的天劍.都表現出了探險的興致.
「這里.」最後.還是天劍在冰棺的背後發現了一些端倪.
在堅固的冰層上.刻畫著一排排的小字.一筆一劃都深深透入冰面.劃出一道道的白痕.
「這是…….」雷克薩斯站在天劍身邊.向冰面上的文字看去.
可是.那一大片的文字.是他看不懂的.
「這是威爾斯文字吧.你能看懂嗎.」他看著天劍.
「能看懂一些.」天劍盯著這些文字.「但也只是一部分.」
「快念念.」雷克薩斯急切.
天劍終于看完了那整篇的鬼畫符.沉聲念道︰「實驗成功了.但最終的結果卻證明了我一生的失敗.凱撒.我最優秀的弟子.事實證明你才是正確的.永生不死根本就是人們的幻想.為了試驗.我殺戮了無盡的生靈.有人類.也有海族.也許只有用我自己的死亡.才能贖清我的罪行……然後.是一大段我看不懂的文字.」
天劍沉默良久.在這些文字中辨認著自己能看懂的內容︰「……海族.矮人.甚至是獸人族中的比蒙巨獸.我都一一試過了.但結果也只有生靈涂炭……我終于明白.血肉之軀無法承載如此霸道的力量.那種力量注定不屬于世上的其它生靈……或許.你在我最瘋狂的時候對我出手.奪取了雨林之主的王座.是最正確的選擇……我的確是一個瘋子.而你心中.也有著不為人知的痛苦……」
雷克薩斯听了半天.天劍也重復念了幾遍.兩人卻都是雲里霧里.
最後.天劍又念出了最下面的一段文字︰「無論你是威爾斯人.英蘭特人.還是獸人.矮人.海族……當你看到這段文字的時候.你就是我的繼承者.我將送給你豐厚的財富.跪在我遺體前的墊子上.重重磕三個頭.就可以開啟我留下的財富.但同時.我也會交給你一項任務有朝一日.跨越科迪勒拉群山.深入亞馬遜雨林.到雨林神廟告訴凱撒.我從未後悔過教出他這樣的徒弟.願他指引威爾斯人走向光榮.願那冰川林海.永佑我威爾斯.」
「有署名嗎.署名是什麼」雷克薩斯急匆匆地問道.
「有.」天劍認真辨認了一下.「亞馬遜雨林神廟.第246代雨林之主.薩拉丁?尤素夫?阿尤布.」
「薩拉丁」雷克薩斯大驚失色.「這就是薩拉丁.」
「誰是薩拉丁.」這個名字.卻是天劍沒听過的.畢竟他已經沉睡了兩百年.這兩百年間發生了太多他不知道的事.
「第246代雨林之主啊.上面都寫了.」雷克薩斯說.「听說他也參加了上次的世界大戰.保住了整個威爾斯王國.被稱為威爾斯的民族英雄.永恆的雨林之主.睿智的薩拉丁王……總之.很多很多榮譽稱號.」
「而我們闖入的……就是這個薩拉丁王的墓地.」天劍發愣.
「恐怕是這樣.」
雷克薩斯心中也覺得奇怪.
一個前任的雨林之主.而且是一位受全國愛戴的偉大領袖.怎麼會葬在這種地方
兩人對視了很久很久.都覺得這事實在是古怪之極.
然後.雷克薩斯長嘆道︰「還真是好大的發現啊.」
又沉默了一會兒.天劍扶額道︰「讓我們整理一下這篇遺言……一個前任的雨林之主.呃.威爾斯人信奉自然神明.而這雨林之主和雨林神廟.就是他們的最高領袖.類似教皇一般的超然存在.不過.雨林神廟的祭司們是不問世俗事務的.只在威爾斯王的要求下才會隨軍出征.或者平時做些祈雨之類的事情.」
雷克薩斯總結道︰「一個前任的雨林之主.被他的學生.一個叫凱撒的家伙暗算了.丟了雨林之主的位置……也就是說.現在的雨林之主是凱撒.」
「看上去.這個薩拉丁王是個科學怪人一樣的家伙.他在進行一項瘋狂的試驗.或者是很多項試驗……外面的那些人魚尸體.是他做實驗留下的.最後他成功了.但他後悔了.他覺得自己有罪.于是以死謝罪.或者.是被凱撒偷襲致死.」天劍理出了事情的因果.
「差不多是這樣了.」雷克薩斯也覺得有理.
而魔晶礦的形成.自然元素的劇烈波動……大概也是由于那個什麼實驗吧.
然後.雷克薩斯忽然喜笑顏開︰「嘿嘿.這位雨林之主老前輩.可是留下了遺產哦~」
「給他磕頭才能獲得遺產.」天劍突然笑了.「我可不信你這小子會給人下跪磕頭.」
「我當然不會.」雷克薩斯撇嘴.
然後.就見他大搖大擺地走到了巨型冰棺的正面.一腳踏在那給人跪拜用的軟墊上.另一只腳.對著軟墊前方的空地.就狠狠地跺了下去.
一腳.兩腳……
一邊用力地踐踏著地面.他一邊抬著頭.瞪視著薩拉丁.
薩拉丁依然是一副安詳的樣子.仿佛睡著了一樣.而天劍在一旁看著.幾乎快要笑出聲了.
如果薩拉丁還醒著.一定會跳起來追著這個小子砍吧.
不知踩了多少腳.砰的一聲輕響.地面開裂.一個小小的石台彈了出來.
「嘿嘿.磕頭不過是個機關.用來考驗人心是不是虔誠.其實用腳踩也是完全一樣.」雷克薩斯嘟囔著.坐下檢查著石台上的東西.
一個大大的白玉盤.還有一本厚厚的古卷.
那白玉盤看上去沒什麼玄機.只是一個用上好的白玉做成的盤子.而那古卷……雷克薩斯翻了幾頁.眉頭又擰到了一起.因為這古卷.也是用威爾斯文字寫成的.
「帶著騎兵隊劫營的時候真應該抓個俘虜回來當翻譯.」雷克薩斯氣急敗壞地把古卷扔到了一邊.
天劍接過古.這冊子是用一張張剪裁整齊的羊皮釘成的.很多線頭都斷了.還有修補過的痕跡.但頁卻是干干淨淨.像是用某種藥物浸泡過.一點都沒有腐爛或是損壞的痕跡.
他隨便翻了翻.就見中並不僅有一種文字.前面十多頁是威爾斯文字.到後面就換成了精靈語.再往後翻.還有獸人的楔形文字……
翻到最後.果然看到了他們熟悉的文字.英蘭特帝國的文字.
「看這里.」天劍把古遞了回去.
雷克薩斯向那些英蘭特文字上看去.
首先讓他驚訝的.不是文字的內容.而是這文字的筆跡.與冰棺背後的刻痕.儼然是出于同一個人之手.
這是薩拉丁死前寫成的.雷克薩斯有些失望.他還以為這是雨林神廟中流傳了千年的神功.想不到這可能又是一篇遺言.
再看內容︰「我們的實驗失敗了.那樣強悍霸道的力量.注定不是人類的身體可以接受.即使是海族和獸人都不行.也許只有傳說中的魔族可以一試.但老師的身體已經不允許他再將實驗進行下去.該死的凱撒.出手居然如此狠厲.難道他一點不顧及往日的情分.」
「呃」雷克薩斯愣了一下.這篇文字.不是薩拉丁寫成的.
老師的身體不允許他再做實驗……寫成這篇文字的.大概是薩拉丁的另一個學生吧.而且是比較尊敬老師的那種.
嗯.幫助老師留下遺言.做出冰棺和古塔安葬老師.這家伙的確是個好學生.
繼續往下看︰「凱撒發難的時候.我恰好在老師身邊.于是我救下了重傷的老師.帶著他來到了這里.可惜我們不能走得更遠.但這片海域遠離威爾斯王國.應該是安全的吧.」
「上說的什麼.」這時候天劍也湊了過來.一同看著上的文字.
「我將老師安置在這里.出手殺死了許多的海族.用移魂奪舍的方法.保住了老師的靈魂.老師非常痛苦.不願再多殺生靈.但他自己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只有移魂奪舍的方法能讓老師活下去.為了老師.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薩拉丁有這麼忠心的學生.應該是死而無憾了吧.」天劍拍著雷克薩斯的肩.意味深長地感嘆著.
「喂」雷克薩斯不滿.「你什麼意思.」
天劍干笑了幾聲.兩人又看向了那頁之上.
「我返回雨林神廟.才知道凱撒已經奪取了雨林之主的位置.奪走了寶刀‘湛藍月光’……鐵木真被他剝奪了祭司的身份.攆到了一群凡人之中.做起了凡人的將軍.克倫威爾和他一場大戰.但是敵不過他.也遠遠地離開了.只有加加林依然做著他的大祭司……唉.我太了解這幾個師弟了.加加林性格隨和.但克倫威爾卻非常偏執.雖然離開了雨林.但他一定不會放棄為老師報仇.一定不會.而我們的小師弟.他……」
寫到這里.是一段長長的停頓.
听起來.這位薩拉丁收了六個徒弟.也就是建造海底神廟的大弟子（雷克薩斯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偷襲了他的凱撒.還有鐵木真和加加林.以及一個偏執的克倫威爾……而那最後的小師弟.上沒提他的名字.
在這段文字後面.是一片長長的空白.
翻到下一頁.作者已經轉換了話題︰「這些陳年舊事.不提也罷.」
「我漢尼拔.實力不如凱撒.甚至連克倫威爾都不如.去挑戰凱撒也是送死.我所希望的.只是延長恩師的壽命.多多報答老師的養育教導之情.移魂奪舍之術終究不能治本.而我們的另一個研究課題.卻一直不能順利進行……我和老師翻閱歷史.能集天地之力于自身.以血肉之軀役使天地神威的.只有一個人.他的名字叫做埃爾隆德?英蘭特.」
一直到這里.都是這個名叫漢尼拔的雨林大弟子在追憶往事.
但漢尼拔的下一句話.差點讓雷克薩斯把眼珠子瞪到地上.
「于是.我來到英蘭特帝國的東部城市‘希隆城’.化名萊恩.與曙光聖騎士合作.他要干掉政敵上位.而我則來到了埃爾隆德閉關修煉過的攬月樓.意圖獲取他留下的寶物.也許他的遺產.可以幫助我們.完成那最偉大的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