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整個人壓住她的身子,看起來細白青澀的手卻只須一只就能扣住她兩只手腕,她在他身下掙扎,力道不疼不癢的讓人以為是在挑.逗,他啞著嗓子低低哼了一聲,就在她耳畔,呼出的熱氣都是滾燙難忍的。愛睍蓴璩
戚媛不動了,怔怔的感受著少年伏在她身上的劇烈喘息,他的頭緊緊埋在她頸間,一只手臂伸到頭頂扣住她的手腕,一只手撫模著她的發絲,動作很溫柔,似安撫,更似渴望,一下一下的糾纏著,唇重重的沾了下她的唇瓣,然後快速離開,緊接著細碎低啞的聲音溢出,「給我好麼?我一定娶你,我發誓,一輩子只你一個女人,給我……。」
反應過來他的手探進她衣襟里,戚媛狠狠打了個戰粟,趁著嘴巴沒被堵上,急急道︰「你等等,等等,我……」,霍然一口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喉嚨深處溢出斷斷續續的悶聲,勾住她的小舌極盡深吻,戚媛只覺得頭又昏沉沉的,身子軟的像灘泥,沒力氣掙扎,也沒了掙扎的沖動,一切的一切都被挑起的情.欲所取代,身子一放松,在他急切滾燙的吻中瀉出點點輕.吟。
這無疑是給了霍然一個大大的鼓勵,他的手再無顧忌的伸到她衣衫里,利落的扯掉身前的束縛,踫上那團柔軟先是輕輕順著弧度模了模,隨著呼吸加快,他的力道也漸漸加重,倏然揉捏住,細長的手指在綿軟上箍出五道手指肉逢,似滿足的喟嘆,氣息卻愈加滾燙,貼著她的身體也熱的驚人,小月復上熱流鼓脹到一處,直抵頂點,那一處炙熱的仿佛要裂開一樣。
他下意識在她兩腿.間上下蹭著,一只手還揉著她的胸,濕漉漉的吻順著嘴角一路向下蜿蜒滑去,使得身下人一陣陣戰粟,扯落的衣衫褪去,露出的凝白肌膚上染了一層粉紅的小顆粒,霍然迷離著狹長的鳳眼,將這一美景盡收眼底,心也跟著她輕顫的身子涌動著從未有過的熱流,一口餃住在空氣中綻放的蓓蕾,舌尖順著紅暈的一周描摩,引的身下人狠狠的一陣抽搐,他滿意的啞然笑著,「你可真敏感……。」說完就將那蓓蕾深深裹入口中,像嬰兒般細細吸吮起來輅。
「嗯……別……別這樣……。」她一出聲,就發現啞的像靡靡之音,竟是連自己听著都骨頭酥軟。
果然,霍然身子一僵,牙齒惡作劇的扯了扯她的蓓蕾,又引來她一聲細碎的低呼,「啊……」霍然一下抬起頭,看向戚媛沁滿細汗的臉,依舊粉雕玉琢的晶瑩剔透,似痛苦又似興奮的微微蹙起的眉下,雙眼閉合,兩片紅腫的唇瓣抑制不住的啟開,異樣紅艷的猶如滴出水的石榴。
他只覺得血氣上涌,急迫的伸手扯開她的腰帶,掀開裙子頂上去,戚媛正惱羞自己說句話都似在勾.引人,抑制著雙唇不想發出羞人的呻.吟,不像下面忽然一涼,緊接著被一根炙熱抵住,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猝不及防的被重重的頂了幾下,還沒等她喝止,也許根本就沒力氣制止,忽然感覺幾柱滾熱的液體黏到小月復上,戚媛愣住了,也算有點經驗的她第一反應就是,他.泄了……娼。
霍然痛苦又饜足的表情證實了她的想法,可隨即就見他眯長了眼楮要哭了似的喘著氣翻開身,一頭扎進枕頭下,懊惱的呻.吟悶悶的從里面溢出。
他害羞了?或許是……沒臉見人了?
嗯,更像後一種。
如果是別的事她會安慰幾句,但荒唐的是他剛剛就泄在自己身上,要她說什麼?
空氣里還漂浮著濃重的情.欲味道,戚媛想起身清理一下,也斟酌著要不要提醒霍然也清理一下,畢竟他沒月兌褲子,那些子子孫孫全死在他那里了,此刻還互相糾纏的黏在一起。
她惡寒的抖了抖,伸手拉了拉失掉男人尊嚴的少年。
「江湖中曾出了一個夜御三十女的魔君,這事發生在兩年前,有人說是邪功所致,也有人說是吞服了歡場中的一種藥,不論哪種說法,都被他們說的既厭惡又羨慕。」霍然悶聲悶氣的說完把枕頭一掀,側著臉對戚媛道︰「我覺得吃藥不好,可……可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得到快樂,那還是吃罷。」
「噯?」看來她小看從小生活在眾多采花賊身邊的少年了,他明明就是個小采花賊,還是天生的……。
「阿怡,你別嫌棄我,我會盡快想辦法治好的,對,我得看醫生,咱們船上不就有醫生麼,我去找他。」霍然說風就是雨,丟開枕頭就要起身下榻。
找李沁?!戚媛的頭嗡的多大,一把抓住霍然的手腕。
「怎麼?」霍然不解的扭頭。
「嗯……,其實,你沒病,不需要看醫生,那個……那個……」她猶豫著,要不要說的太直白,霍然會不會覺得她是不正經的女人?呃……,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她自己先愣住了,她是在意霍然對她的看法麼?有必要麼?她的打算是救出帆兒後偷偷逃月兌,然後各奔東西,所以她玩笑般的對他隱瞞了真實姓名。
可現在,她是動了不該動的情感麼?
戚媛皺眉,吶吶的抿著唇不再說話。
霍然奇怪的看著她,想了想,以為她在為難,坐過去將她摟進懷里,掌心輕柔的順著她的後背,反過來哄她,「別擔心,也許等我的內功突破最高層,我就身強體壯的讓你欲仙欲死了。」
「……」
本才想推開他的手聞言無力的軟下來,難道真是年齡差距,他跳月兌的永遠和她不是一條線路上的,囧啊。
明明不可能有交際的兩個人咋就湊一起去了?難道是真正的戚九娘與霍然有緣?她不過是撐著這具皮囊過來和他相會?不然,他扒了她褲子,蹭在她身上泄了等等的詭異事件,是怎麼發生的?
戚媛打死也不會承認,一個三十歲大齡女會和十六歲小正太有心靈踫撞,NoNoNo,頂多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她對他的照顧和陪伴是回報了情感的,僅此而已。
她過于清醒的理智曾被孫澤詬病,非要把什麼事都弄的明明白白才去做,一旦做了就像在懸崖抓緊繩索一樣,不死不撒手,孫澤戲言,‘你真讓人恐懼。’
她就是這樣的人,笑歸笑,鬧歸鬧,卻能清楚的分清什麼是愛,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感恩,什麼是不得已。
「阿怡,你乖乖躺好睡一下,我過一會兒來陪你。」霍然松開她,將她安置好,見她的衣衫已經攏好,眼神微微暗沉,心事重重的往外走。
戚媛連忙叫住他,真要去找李沁,別的不說,就憑她對李沁的了解,不讓霍然這輩子都不舉都對不起他是神醫李道生之徒的稱號。
「嗯?」霍然再次不解的回眸。
她清了清嗓子,臉有些紅的道︰「就是……就是你不用看醫生,第一次……都這樣快……。」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霍然轉回身,直愣愣的看著她,眼里有明顯的不相信。
哎……,某女長嘆,好不容易有一次和他在同一條線路上思考,卻是難逃尷尬!
「阿怡,你安慰我我很高興,可有病咱就得治病,不能耽誤,耽誤了我,也就是耽誤了你,你說是不是?」霍然比她還深沉的嘆息了一聲,扭頭走了。
「……」
也許,應該是,命中注定。
戚媛撫額,命中注定霍然要被李沁整……。
直到傍晚霍然才又出現在她面前,在她追隨的目光里坦然而笑,摟了摟她的肩膀,道︰「沒事,李醫生說是正常的,就如你所說,第一次,都這樣。」
戚媛挑眉,絕對不相信李沁會這麼好心的告訴他。
果然,霍然話鋒一轉,丹鳳眼斜了斜,有些不滿的道︰「不過,李醫生說我年紀還太小,不易房.事,而且你身子也沒好利索,不讓我再踫你。」
戚媛還是不大相信這是出于李沁本心的話,不過還是暗暗松口氣,附和著點頭,「你這個年紀確實不宜想這種事。」
她是以成年人的口吻說的,隨即就听霍然嘟囔道︰「我不小了,我爹十三歲就認識了我娘,我今年都十四了,哪里小啊?……」
說了半天發現身邊的女子沒動靜,他抬眸,卻嚇了一跳,張張嘴,有些慌的問,「怎麼了阿怡?哪不舒服?臉色怎麼這樣差?」
戚媛現在有掐死他的沖動,磨著牙森森道︰「你不是說你十六了麼?」
「啊?……啊,呵呵……你晚上想吃什麼,今晚能弄到消夜,千層酥喜歡麼?我去盯著點,這些下人手腳不干淨,呵呵,偷習慣了……。」霍然邊說邊起身,不去看她冒火的雙眼,扭身就朝外跑,速度快的驚人,只留一角衣袂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絢爛的華彩。
戚媛氣鼓鼓的瞪了半天眼楮,沒了霍然,周圍出奇的安靜,她想想又忍不住笑了,對霍然,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過霍然才十四啊,看身形真不像,這孩子天生的長了一副衣服架子。
因為謊報年齡,這兩天霍然都沒敢在她面前高調蹦,就是陪著吃吃飯,簡單的聊兩句,一想來個親密接觸,戚媛不會躲開,卻會像訓斥孩子似的訓的他頭大如斗,每到情動,只一句「小屁孩懂什麼?」他就徹底滅火。
霍然整日拉著一張如喪考妣的臉,連下屬見了都繞路走。
小武才探了消息回來,一見他臉黑的勝過鍋底了,不由驚奇,「頭兒,你吃鱉了,臉咋這麼黑?」
霍然正沒地兒發泄呢,抬手一巴掌拍在小武腦門上,哼道︰「有事說事,沒事滾遠點,本郎君煩著呢。」
小武也不惱,揉著腦門道︰「說來奇怪,蒙山派與九尾門都是沖著魔君來的,最近江湖上有消息傳魔君會復活,幾個與魔君有宿怨的門派紛紛趕往晉州,九尾門與蒙山派從京都走水路,也說的過去。」
「你這麼認為?」霍然沉了沉眸子。
小武笑嘻嘻的道︰「不然呢?咱們和魔君可往日無怨近日無愁,就是可惜沒時間去湊這份熱鬧。」
霍然挑了挑眉,似乎對魔君復活這件事也有了興趣。
兩人正想再細細的說幾句話,門下弟子卻來稟報,「發現一個與侍女樣貌相近的女子,就在畫舫里。」
霍然的注意力一下就被轉移了,這消息可是改善他與阿怡關系的契機點,一下就把小武給拋腦後去了,盯緊了那弟子問,「哪條畫舫,什麼人的?」
弟子面無表情的回道︰「六皇子的。」
「啊?」小武沒去探那些畫舫,猛的一听與霍然一起驚詫了一下,看來這江面真是藏著龍臥著虎呢。
他們在甲板上說話,艙底戚媛被李沁堵在了角落里。
此時的李沁快要瘋了,「都說了你那侍女被六皇子留在了船上,你想怎麼帶走?」
「不管是打暈迷暈還是調虎離山,總之要把帆兒救出來,她弟弟還在等著她呢,我不能失信于人。」戚媛也火了,作為一名**的現代女性,遇到問題不是想著怎麼躲開,而是要積極想辦法去解決,李沁的態度讓她不爽。
李沁抬手按了按額頭,無奈的問,「你想到辦法了?」
自從知道她是為了被賣的侍女才出來這些天,踫到這些爛事,李沁真心覺得不值,一個侍候人的奴隸罷了,何至于?可當戚媛明明白白做的就是至于,他心里又說不上來的柔軟,涌起淡淡的暖意,更愛她這份難能可貴的善良。
「皇子,怎麼不在皇宮里?跑到江上干嘛?如果沒記錯的話,我們已經在水上飄了八天了,他也是當天跟咱們一個碼頭下的水,這麼久不回去,沒問題麼?」戚媛不是很了解現在的政局和朝廷情況,憑借歷史課的那點知識去揣測是不行的。
李沁倒是多多少少了解一些皇家隱秘,至于政局,基于他本身身份尷尬,就是留意也要背著人,這無疑是他的隱痛,可戚媛問起,他不忍不回答,松開對她的圈禁,過去牽起她的小手,兩人跪坐到幾後,像在瑟荷園相處那樣,閑談的一問一答。
听李沁的意思,這個六皇子是個不得皇帝眼緣的孩子,身份上雖尊貴無比,在朝廷卻無實職,整日閑雲野鶴的到處游走,年紀已經過了二十,卻還沒有皇妃。
李沁見她沉思,眉頭緊蹙,心疼的寬慰道︰「傳聞六皇子嗜好樂譜,對音律痴迷,卻不曾听說好,想必是船上缺人侍候,帆兒是恰巧被買了去的。」
這麼听來,戚媛當真就寬心不少,才發現手一直被他拉著,臉一熱,不自然的想要抽回,他卻大手一張把她的小手緊緊包裹住,不給她留一絲抽走的縫隙。
「阿媛,這次我說什麼也不會放手,我怕極了在後面追你卻心慌的看不到你的影子,阿媛,回去後,咱們就成親罷,我親自去向宋老夫人提,讓她放你自由。」李沁低啞的聲音帶出幾分悸動慢慢在兩人之間暈開。
出嫁從親,再嫁從身。
戚媛知道,李沁自然也知道,可他們更知道宋老夫人的打算,他這麼說,就是不想讓她擔心,更是一份厚重的承諾。
說不感動是假的,戚媛低垂下眼睫,心里浮動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好半晌才下定決心張口,狠狠心道︰「你知道我心里有人,這對你不公平。」
李沁似乎等的就是這句話,低沉而篤定的迎上,「我說我不在乎是假的,可我更怕錯過你,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一個機會,讓他成為過去,讓我成為你的現在和未來。」就在她猛然抬起的酸楚與欣悅交替的復雜眸光里,他頓了頓,極輕的吐聲,「別拒絕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