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猜測,林純潔也知道紀欽野來電話的用意,只怕他還掂記著今天晚上的「燭光晚餐」呢。
林純潔真想一口回拒了他,畢竟,燭光晚餐太曖昧,意圖太明顯,她現在真的沒有力氣跟他們周旋了,她只想平平靜靜的,等著那個人回來,也許等來的不會是好消息,也許一輩子也等不到他,可她真的願意等著,安靜的等著。
可命運卻安排的如此曲折,想安靜的人,偏偏安靜不了,林純潔無奈的嘆了口氣。
接听!
「我還以為你打算拒听我電話呢。」紀欽野低沉的嗓音透過電話傳到林純潔的耳邊,語氣透著明顯的不滿,是因為她遲接了他的電話嗎?
「正有此意!」林純潔很干脆的回答,毫不掩飾自己的真實情緒。
「那你還接听干什麼?掛了吧。」紀欽野當既就被刺激的有些憤怒了,因為,他本來不想用這麼無恥的手段跟她約會,但偏偏這個女人太可恨了,竟然把她自以為是好友的女人推給他,想到這里,他氣的咬牙切齒,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他允許她不愛他,但不允許她踐踏他的真心,那會令他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別、、別掛!」林純潔心頭一慌,急急的叫道,然後趕緊揚著笑臉陪道歉︰「我跟你開玩笑呢。」
「這種玩笑我不喜歡!」紀欽野當既高貴冷艷起來,譏諷道。
「好了,我不開玩笑了,說認真的吧,你該不會、、真想請我吃燭光晚餐吧。」林純潔背對著辦公室的大門,眺望著腳下繁華的都市高樓,皺眉問道。
「當然,我說的話能不算話嗎?今天我晚上的你,我可是先預訂了,誰也不能跟我搶,就算候耀寧,他也不行。」紀欽野一副冷酷霸道的口吻說道。
「好了,沒人跟你搶,反正我求你的事情,你只要記得別亂說就行,你請我吃飯,我還會不喜歡嗎?」。林純潔是怕極了紀欽野,這個反復無常的家伙,當真令她頭都痛死了,她雖然很想用更冷硬的口吻來跟他說話,但要顧及他脆弱的內心,只好每一句話,都帶著她獨有的微笑來委婉的回答。
「這還差不多,你在哪?我下了班來接你,到時再給你電話,先掛了!」紀欽野那邊似乎有急事一樣,然後口吻很急的就掐斷了線。
林純潔盯著手機發愣,听著紀欽野在電話里的聲音,忽然想到剛才韓可人說的那番話,頓時被雷的外焦里女敕了,打死她也不相信紀欽野會是她口中描術的那種放蕩的紈褲子弟。
「誰要請你吃燭光晚餐?有我的份嗎?」。驀地,冷昊晨的聲音在她的背後響起來,口氣明顯低沉很多。
林純潔只感覺後背一冷,猛的轉身,看見冷昊晨和幾個員工站在她的身後,听到冷昊晨的話後,都驚愕的望著她,仿佛她是天外生物。
「呃、、一個朋友的電話!什麼燭光晚餐?你一定听錯了,只是朋友請吃飯而于。」林純潔只怔愕一秒,趕緊微笑的解釋起來。
「你們都听錯了嗎?」。冷昊晨不答,反而詢問身後跟進來的幾個人。
那幾個人一致的搖頭否認,他們可是清清楚楚的听到林純潔剛才提過燭光晚餐四個字的。
「瞧,他們的耳朵沒問題,那你是懷疑我的耳朵出問題了?」冷昊晨轉過頭來,眸子里的怒意更重了,顯然,他吃醋了。
林純潔無奈的垂下雙手,難于置信的望著他漸漸黑沉的臉色,拜托,她就算和別人吃燭光晚餐怎麼了?難道、、他有意見嗎?
雖然他是老板,但他不能干涉職員的私生活啊,林純潔感覺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擺那就行了。」冷昊晨似乎不想當著眾人的面表露太多的情緒,指了指一個地方,讓那些人把桌椅擺好,然後讓他們出去了。
林純潔也想跟著出去,因為,這辦公室的氣氛太壓仰了,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你站住!」冷昊晨低聲喊住她。
林純潔站定,轉頭,微笑︰「我上個洗手間,很急。」
「我等著你的回答,快去吧。」冷昊晨仍舊是沉黑著臉色,顯然對林純潔的尿盾很不爽。
林純潔急急的跑出辦公室門外,這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天啊,她的生活怎麼凌亂到這種地步?
這一個一個男人都怎麼了?為什麼都要摻合進她的生活?把她逼的無路可逃,他們才開心嗎?
林純潔簡直快要爆炸了,不過,紀欽野的邀約,她是絕對不能不去的,算了,看來,她必須冷靜跟冷昊晨談談她們的關系,是上下屬,而不是、、、趁出君臣以外的關系。
去洗手間的路上,林純潔瞬間成了眾人的注目的焦點,幾乎所有人都驚訝的望著她。
林純潔埋頭走路,並沒有感覺異樣,直到她快要走到洗手間門口時,才听到里面的談話聲。
「這個新來的什麼來頭啊?冷少竟然讓她到他的辦公室工作?這也太照顧她吧。」
「哼,什麼照顧,我看是方便吧,想隨時干一次就干一次,多爽都不知道。」
「對啊,原來是這個原因,嘖嘖,爽死那女人了,冷少的身材,我看著都要流口水。」
「行了,冷少才看不上你呢,人家只喜歡吃清純的女敕草,你這老牛滾一邊涼塊去吧。」
里面的談話簡直不堪入目,林純潔整個人都僵硬在門口,表情更是蒼白一片。
「咳、該做事了,別圍在一起說閑事。」忽然,門外有人要進來,故意很大聲的咳了一下,提醒里面的人注意林純潔就站在門口。
里面說三道四的一群女人轉頭看到林純潔,就像看見鬼一樣,一轟就散了。
林純潔此刻的心情卻像梗了一塊魚刺一樣,又痛又難受。
她們怎麼會這樣想她和冷昊晨的關系呢?天啊,她感覺自己快瘋掉了,只是工作而于,有必要那麼復雜嗎?為什麼她們要這樣議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