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醒拿著平板逛著D大的論壇,在徐涇的指點下她找到了那個神奇的靈異板塊,她點進去發現東西足夠多,還有不少關于十號教學樓的傳說,徐涇給她翻了幾下,找到了那個關于陳友母親的帖子。
內容很簡短,似乎版主也是听人說的,說是在徐子新的追悼會上,陳友的母親過去鬧事,一直說徐子新殺了自己女兒,現在的陳友不是自己的女兒,最後似乎被當時的親屬拉走了,事情也不了了之,不過此事之後,陳友的母親再也沒有和她的女兒聯系過。
孟醒看過之後,放在一邊,看著一旁看著雜志的徐涇,現在他們在徐涇的辦公室里,討論著陳友的事情。「為什麼你會找到這些?很少有人看的吧。」
「我就是喜歡網絡而已,我覺得這是人類最神奇的發明,可以看見不同的人在上面說說說,還有很多有趣的東西。」
「你就是八卦吧。」孟醒說道,又問「那你就信了?」
「因為這個女人的表現不像是精神失常啊?女婿死了她發什麼瘋?而且為什麼說是自己的女兒有問題,我想不明白,再者從現在看來她說的一點也沒錯啊,可能是她的女兒托夢告訴的吧。」
「也有可能是她自己知道什麼。」孟醒說著,看著徐涇「能找到這個人嗎?」。
「都說了她和女兒斷了聯系了,而且估計這歲數是否在世都難說。你有什麼想法?」
「屋子的怨氣太重了,除了她死的冤枉以為可能還有一種原因。」
「靈力保護。」徐涇說道「陳友可能是個有點靈力的人,而說不定是她母親遺傳給她的,也就是說她母親的靈力說不定可以感應到自己的女兒出事了?」
「我是這樣想的。」孟醒道。
「那我想辦法找找她的消息吧,說不定是個線索,可能她還感知到了什麼。」
孟醒點了點頭,然後輕輕皺了皺眉「你說徐子新知道她有靈力嗎?有些人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帶著靈力的。」
「你想說什麼?」
「徐子新找人做實驗一定是有選擇標準的,這個標準是什麼?為什麼有這條標準,他一個老師,早些年就是神經質點,到底什麼事讓他變得喪心病狂的,我知道他和十號樓有關,但是所有東西里還差一個關鍵的東西,那個改變他一生的東西,或者……是人。」
「而這個人知道你的存在,他已經開始對付你了。」徐涇說道。「別忘了那個報案的人,想一想你在哪里暴露了。」
孟醒搖了搖頭,身子向後面一靠,抬頭看著天花板「不對,還有一個人,那個給我提示的人,我也沒有線索……」孟醒說著,忽然覺得自己是被操控著的,一點點拉著去向所謂的真相,這樣不行,孟醒告訴自己,十號教學樓的事情她需要的是其他的突破口,不是讓人這樣牽著。她想著直起身「趙承宗那里有消息嗎?」。
「在K市。」
「K市?」孟醒扭頭看著他,有點好奇。
「不知道去做什麼,不過很低調,我懷疑是去找貨了,跟著呢。」
「恩,那你幫我看著吧,陳友母親那里盡量找找就好。」
「怎麼,有打算?」徐涇笑道「你的樣子挺正經的。」
「我也不知道,只不過似乎得換個方式了。至少先換件別的事。」說完她有些擔心地問道「你的行蹤被發現了嗎?」。
「我就在這里啊。」徐涇道「無論以什麼身份,我都沒有刻意隱瞞。」
「這是最好的隱瞞。」孟醒看著徐涇道,發現真是老狐狸,他這是告訴所有人我是妖精,我可以幫你做很多事,所以再別人的眼里自己就是他普通的客人之一,不過……事實上說不定就是這樣。
楚千秋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孟醒正在屋子里上網,听見聲音就出來了,看見楚千秋也是一驚「不是出差了嗎?」。
楚千秋把包一丟,笑著道「回來捉奸唄。」然後走到客廳倒了杯水喝。「我本來以為會找好幾天,不過剛到那,事務所那里就告訴我有新消息了,也沒費多大事就找到了線索,所以就先回來了。」
「就是被溜著一趟唄,吃飯了嗎?」。
「吃過了,你怎麼還沒睡啊?」
「查點東西……一本書……」孟醒撓著頭發想著,覺得上網找什麼老殘游記真是有夠腦殘,還是老實等著何源的消息吧。
「喲,愛學習啦。」楚千秋挑眉道。卻沒再說,她知道以孟醒的品性來說估計是在查東西。
孟醒看著楚千秋想了想道「一本游記,和以前查的東西有點關系,叫老殘雲游手札。」
楚千秋點點頭,然後道「還真沒听過。」
「我知道……」孟醒白了他一眼「也沒指望你。」
「如果是很老的書,你可以去D的老圖書館看看啊,說不定有類似的東西呢,那里什麼都有。」
「真假?」孟醒有些不以為然「就連搞古董的都說未必能找齊呢。」
「那書是什麼年代的?」
「清末民國吧。不過沒大量印刷,估計就是手抄本。」孟醒犯愁地說著「看來歷代這種鬼故事集也就聊齋的地位夠高啊……孟醒嘆了口氣,「不說這個了,我問你,你在K市有沒有感覺到三生石啊?」
「沒有啊。」楚千秋皺著眉道「沒有特別強烈的感覺,而且我對三生石的感覺一直不算是太敏感的,怎麼,那里可能有?」
「不知道,只是猜猜而已,你去K市的事辦完了,案子就結了吧?」
「拉倒吧,那個女的還要我們幫著找一件東西呢,我又不是公安局的。」
第二天楚千秋站在樓道里和丁雪晴通完電話之後,更是無語了,回到辦公室,他站到高曉麗面前「不用出差的活干不?」
高曉麗抬頭看了看楚千秋的臉色,知道這回就算是出差也得干了「怎麼?去做啥啊?」
「去找那個簪子啊。」楚千秋把手機扔到桌子上,自己回去往椅子上一靠「根據丁雪晴的記憶,她最後見王煥是在家里,之後她出門了,當晚沒有回來,第二天,王煥就在我們這了。而丁雪晴離開那晚簪子還在家里,王煥還拿出來看過。」
「我們要去她家。」
「下午。」
下午高曉麗準備了一些簡單法器跟著楚千秋去了丁雪晴的家,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可能要使用一些法術去看看當晚的情況。丁雪晴的家在一處高級住宅,楚千秋一看就知道,她們家的家產絕對不是她所謂的勉強維持生計,也搞不懂為什麼這個女人這麼說。
到他們的家時候,丁雪晴穿著一件套裝在屋子里,給兩人到了水放在桌子上問道「楚先生,那簪子可不在這里啊,您其實找也找不出來的。」
「我們只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而已。」說著指了指高曉麗︰「我估計我可能我不太方便,讓我的同事進您的臥房看看行嗎?」。
「沒什麼不可以的。」丁雪晴道指了指一間房間「那間是我們的臥房。」
「麻煩了。」高曉麗說著站起身,拿著自己的包進去了。」
臥室很大,采光不錯,只是那種氣似乎更加強烈了,比客廳里強很多,她猜楚千秋也一定感覺到了。看來這屋子還真有個髒東西,不過現在確實只留著氣息。
高曉麗想著,不敢多耽擱,趕緊找個地方拿出包里的水瓶,往地上倒了點水,雙手捏訣,輕聲念了咒。一些影像開始出現。是王煥失蹤前的那晚。
畫面上顯示的和丁雪晴的說的一樣,王煥晚上確實是自己一個人睡得,然後一直睡著,直到他猛地起身換上衣服,從櫃子里翻出一個盒子攥在手里沖出去了,出去的時候,他一臉驚恐。
高曉麗想起了丁雪晴說過,王煥之前說自己總做惡夢,難道這次也是,被夢嚇瘋了?
高曉麗有些困惑地走了出去,問丁雪晴「你知道王煥之前做過的噩夢是什麼嗎?」。
「他說他不知道。」丁雪晴說道。
「他不知道?」
「他早上起床說自己做了很久的噩夢,很可怕,但是醒來之後就是不記得夢見了什麼,可是那種害怕的感覺還在。」
「那他有沒有再半夜驚醒過?」高曉麗問道。
「沒有。」
兩人離開了丁雪晴的家後,高曉麗把看到的說了一遍然後問道「你為什麼讓我背著丁雪晴去查,讓她見識見識法術會更信任我們的。」
「你不是感覺出來了嗎?為什麼還問?屋子里有股濁氣很明顯,不過只有丁雪晴身上沒有,我看過了她身上沒有什麼闢邪的東西,這不是很奇怪嗎?」。
「難道是賊喊捉賊,這生意可是第一次接。」高曉麗撇嘴道。
「這話我可沒說啊。我只是有些疑惑而已,所以想瞞住,不過我想我有線索了,說不定能找回東西。」
「什麼線索?」
「那股氣息很可能是簪子留著吧?」
「差不多。看不出他們家還有什麼髒東西。」
「那股氣息我很熟悉。」
「我也很熟悉。」高曉麗看著楚千秋驚訝的表情,扯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