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多的時候,酒吧的人正好達到了鼎沸的時候,高曉麗走了過去,高曉麗帶著何源和童友光到了DEMON。童友光下了車,看著酒吧的招牌,道「為什麼要來這?」
「你不說清楚,我才不會放你走,也不會幫你做什麼。」高曉麗說著,推門進去。
走到了吧台那里,看著調酒的郝天,敲了敲桌子。
「高小姐?還真是稀客啊,不過孟醒沒到啊?」
「我不是來找她的,」說著湊近了些,低聲道「給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聊點事情。」說著沖著郝天使了個眼神。
郝天自然知道是有事情了,趕緊放下了東西,走出了吧台,到了高曉麗身邊,又看了看何源和童友光「跟我來吧。」說著帶著他們左拐右拐的進了一個小屋子,進去之後,打開了燈「你看這行不,是我休息的地方,他們是不會進來的。也很安靜,如果又陌生的人或者其他什麼……只要我發現了就會通知你們的。」
「多謝了。」何源說道「我們聊聊就走,不會耽誤太久。」說著送郝天出去後,鎖上了門。站在一旁,高曉麗和童友光各坐著一張小椅子。
「你現在搞清楚狀況沒?」高曉麗看著童友光問道。
「你剛才說,那些符咒都是用來監視我們的?」
「對啊。」
「那些東西我們至少用了十幾年了?!」盡管童友光盡量壓著聲音,但是還是可以听出他的怒氣。
高曉麗依舊很淡定,只道「那你就是被監視了十幾年唄,這種事不是沒有。」
「為什麼?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愛信不信,反正你老爺子也說是你們自己家的事情了,不過看著童洛的份上,我倒是不是見死不救的人,不過你要是實在不想讓我插手,你可以走,後果自負。」
何源听著這話,想著怎麼和在門口說道不一樣啊,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應景地打開門做個請的手勢。
不過听到高曉麗又道「但是在我這里你至少可以找到說不定是你想要的答案,這麼多年你總有些迷惑吧。」
高曉麗這樣說著,其實完全沒有把握,她只是覺得,童鄒衍也許不會把一切都告訴童友光的,要不,童友光應該不會自己決定今晚的行動。這倆個人都是商人,商人一般是不會進行信息全開放的。
而高曉麗也確實如願看到童友光眼神里漸漸露出的一些復雜的神色。于是繼續說道「說的俗點,和白道合作,總是比和黑道合作保險點,我怎麼說也算是個正宗的天師門下,至少比你有本事。」
「剛才你們不是毀了那張符咒嗎?對方會不會察覺到什麼?小亞身上有很多符咒。」
「如果他們能察覺出來,才不會設局讓你帶我去,也許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阻止了他的監視吧,童洛身上有些力量很特殊。」
「那就好。」童友光舒了一口氣,臉上掛了談生意一樣的笑容,換了一個很優雅的坐姿,像是看著生意伙伴一樣看著高曉麗「我確實有很多疑惑,從小開始,我就覺得我家到處都是問題,我覺得寫成一本恐怖小說沒什麼問題,而我說不定就是那個一直被蒙在迷霧里的主角,而童洛是那個遍身謎團的神秘人。」
「童洛的秘密?」
「我不知道。因為他看起來是個最正常的人,在這個沒有一個正常人的家里,所以也許他才是那個秘密最多的人,我是這樣想的。
秘密的根源應該是我父親,他看起來是個成功的商人,不過是個徹頭徹尾的道教信徒,以前沒事的時候最喜歡做的就是抄道德經,我想你也知道他很迷信,童洛失蹤那次,警察沒有辦法,立刻即開始找各種靈異人士,之後就找到了你們。
不過我一直相信,我父親信得不是道教,而且力量,一種神秘的力量,也許他曾經從里面得到過什麼吧。
例如,他喜歡收集古董,看起來是那些很好看,有歷史的瓷器,實際上,他真正想要的東西都是我去給他處理的,他真正的想到的東西,其實沒什麼標準,只要是背後有些奇怪故事的東西他都喜歡。好像就是想驗證那些故事是不是真的一樣,而他最喜歡的東西,找到也最瘋狂的就是三生石。」
說道這里他看到高曉麗的神情有些變化。「我想你也一定听過吧,我也查不出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感覺並不是好東西。我幫著我父親買了三塊。」
「丟了是嗎?」。
童友光有些驚訝,繼而笑道「你的消息比我想象中的靈通的多。確實丟了,前不久的事情,不過現在查不出來,我父親沒有要報警的意思。最近我在聯系賣主,希望在得到一塊。
除了古董方面,我父親對裝修似乎也很在意,那時候我十三歲吧,我們搬到了現在的房子,有一次是房子還在裝修的時候,我吵著我母親想來看看新房子,我母親受不了,就帶著我去了,那次正好趕上了我父親也在,在和裝修的工人吵架。似乎是因為哪里的東西沒有按著他的意思處理,而我母親那次居然也和那些工人吵起來,要求必要按著我們的要求做。」
「你父親親自去看裝潢?」
「對,很奇怪吧。」高曉麗點點頭,這確實很奇怪,哪怕自己以前那麼在意房子的布局,也沒有去看的份上,像是童鄒衍那樣的有錢人應該也不至于吧。
「不止是那次,四年前。我們家重新裝修,他們兩個人也是每天輪換著看著,就好像那里面有什麼寶貝似的,我曾說過要不要再買個房子,他們連考慮都沒有考慮。
下面該說說我的事情了,或者說我和蘇亞的,蘇亞是和我們兄弟一起長大的,她的家里人去的早,很小就和我們住在一起了,她是陰陽眼,我覺得這是我父母願意把她接到身邊生活,甚至願意她嫁給我的主要原因。
我記得就是那年搬家的時候,蘇亞離開了我們大概一年,我母親說,小亞家里有點事情,要回去一段時間,那時候年齡小,也沒有在意。後來長大了,在一起的時候,小亞才和我說起那年的事情,她不是回家,而是被送出去學習道術了,而將近一年的時間里,她學的都是操縱那些符咒和使用紙人。」
「教她的是誰?」
「劉師傅。她只知道大家都叫他劉師傅,家就在D市附近的小村里,不過後來小亞去過那里,再也沒見到那個人,而當時叫她去學習那些東西的就是我的父母。最近她才知道,那符咒是用來對付老宅地下室那些東西的,如果你說那些符咒是用來監視的,應該就是劉師傅做的,但是具體的我並不清楚。」
「那你的故事呢?」
「我嘛,只用一句話就好,不過也許你並不喜歡听,我覺得我就像是童洛的附屬一樣。幫著我的父親去尋找各種奇怪的古董,幫著蘇亞研習符咒,幫著我們一家子瞞著童洛,只要和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有關系的,我都要想盡辦法攔著,就像今天替童洛回家一樣,他什麼都不知道,還和小亞老實呆著呢,估計會抱怨幾句。
然後,我還要做我父親交代做的一切,社交,學習,做生意,接管家業。都安排的好好的,但是童洛,他們從來都沒說什麼,唯一的一次也許就是這回強制他離開你們事務所。我也開始覺得也許老宅就是我遇到的一切奇怪問題的核心。」
「關于那個老宅的地下室,你知道什麼嗎?」。
童友光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從來沒覺得那里有什麼問題,只記得小時候那里似乎一直都是鎖著的,不過我沒有在意過。」
「你們有沒有拿著那些紙人襲擊楚千秋?」高曉麗問道。
「沒有,不過他隱身去過是嗎?我記得小亞和我說了。」
徐涇按著地址坐車到了那片住宅區,然後他就愣住了,覺得孟醒這次遇到的麻煩似乎真的很大了,遠遠地他就看見,那棟樓那里消防車響著警笛,周圍一群人對著那個冒煙的窗戶指指點點著。
徐涇走過去,數了數那個層數,很不幸地發現,那個在火海中屋子,估模著就是自己要找的這間。
他嘆了口氣,壓制著自己身上的妖氣,要是有人捷足先登的話,覺得不會泛泛之輩,搞不好就躲在那個地方等著自己呢。
但是他也不甘心就這麼走了,向前走了走,混到了人群中,听著他們的話,大概了解了一些情況,大概就是二十分鐘前的事情,轟的一聲就發現爆炸了,趕緊就報警了,估模著應該是瓦斯爆炸。
二十幾分鐘,那時候自己剛剛出來沒多久,是哪里出了問題呢,他皺著眉想著,楚千秋,自己,還是孟醒,如果是孟醒,那實在是太危險了,他握了握拳,看來該換換別的聯系方法試試了。
半個小時之後,一個擔架被從幾個消防員從住宅樓里抬了出來,被白布緊緊包裹著。徐涇遠遠滴看了一眼,知道今晚做的事情也就換了這麼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