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啦。」
在楚梓航那里吃好瘋夠了,艾凡雙心滿意足的回到了季墨忻的家。
一進門,就察覺到宅子里的氣氛不太對,艾凡雙不由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現在已經是十二點了啊。」
小聲呢喃了一句,艾凡雙心想,看樣子季墨忻還沒有回家呢。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艾凡雙上了書房。推門而進,艾凡雙打開燈,有些失落的看著略顯寂靜的書房。
一眼看到放在落地窗前的畫架,艾凡雙不由走上前拿起放在旁邊的畫筆,開始在畫板上勾勒線條。
一筆一劃的勾勒描繪著季墨忻的五官,艾凡雙越來越覺得寂寞。
雖然會在心里默默說只要自己能夠呆在季墨忻的身邊就好,可是每當看著他那張明明面無表情卻俊美的厲害的五官,她就會覺得失落。
如果,他有一天可以愛上自己就好了。不,不需要愛,如果他能喜歡自己就好了,哪怕一丁點,只要他能對自己露出會心微笑,讓她做什麼都成。
筆尖與畫紙分離,艾凡雙失落的看了一眼畫紙上已經勾勒完全的底稿,再將頭轉向窗外。
看著紫黑色的寂空上方掛著的幽明圓月,艾凡雙覺得自己就如同這一輪寂寞的圓月一般,沒有星綴,只能獨自去守候寂色的夜空。
「媽,你說我這輩子能夠得到幸福嗎?」。
失落的長嘆了一口氣,艾凡雙抬起拿著筆的手繼續畫板上未完成的畫。
畫像完成已經是將近凌晨一點半了,艾凡雙看了一眼牆上有節奏的轉動的掛鐘,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去公司一趟。
不回來起碼應該說一聲啊,而且每天都加班到這麼晚,對身體一點兒都不好。
一想到,此刻整棟大樓里只有季墨忻一個人在挑燈夜戰,艾凡雙就感覺整個人都緩不過氣了。
不管怎麼說,至少讓自己陪他也好。
艾凡雙放下畫筆,加快速度跑出了別墅,在路邊攔了一輛TEXT就往錦藍集團的辦公大樓駛去。
下了TEXT,艾凡雙抬起頭看著一片漆黑只有最頂層二十樓的兩扇窗戶亮著燈的大樓,不由在心里嘟囔了一句︰果然現在整棟大樓里只有季墨忻一個人嗎?
與值班的保安打了一聲招呼,艾凡雙加快速度往二十樓跑去。
沒有敲門,艾凡雙輕輕的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門一推開,濃烈的酒味迅速闖入艾凡雙的鼻息,看著躺在沙發上的季墨忻,艾凡雙輕皺了皺眉頭,輕輕走進辦公室,從一旁的備用衣櫃里拿出外套幫季墨忻蓋上。
聞著從季墨忻身上散發出的濃烈的酒臭味,艾凡雙有些惱氣的嘆了口氣。
一個大男人就這麼不懂的照顧自己嗎?沒事干嘛喝這麼多酒?
就在艾凡雙自顧自的在心里哀哀怨怨的時候,季墨忻已經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見艾凡雙就坐在旁邊,季墨忻搓揉了一下臉,慢慢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大半夜的,你來這麼干嘛?」
看到身上多出來的外套,季墨忻一愣,立刻拘束的對艾凡雙說了一聲︰「謝謝。」
不悅的瞄了一眼季墨忻,艾凡雙有些責怪的說︰「大半夜的不回家,你一個人守大樓啊?」
看著艾凡雙不悅的表情,季墨忻的表情變得十分凝重。
見季墨忻不說話,艾凡雙不想在自己討沒趣。甩了甩手,艾凡雙說︰「等一下,我去給你倒點水洗臉。」
剛剛從沙發上站起來還沒邁開腿就被季墨忻抓住了手腕,一愣,艾凡雙疑惑的轉過頭看著季墨忻,不解的問道︰「干嘛?」
沉默著凝視了艾凡雙半響之後,季墨忻將艾凡雙輕輕的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輕聲說道︰「你坐。」
不知道季墨忻想干嘛,艾凡雙只好點頭坐下。
「你來多久了?」並沒有去看艾凡雙,說話間,季墨忻顯得有些拘束。
不過,大咧咧的艾凡雙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她只是很無所謂的回了一句︰「嗯,剛剛來,沒多久。」
「所以呢?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十分直接的問話,讓艾凡雙不由開始臉紅。
擔心?
是啊,十分擔心。
可是,這種羞死人的答案要她怎麼回答?
見艾凡雙別過頭,一直沉默不語,季墨忻仰頭長嘆了一聲。
在一瞬間,季墨忻猛的抓過艾凡雙的手腕,強迫她面對自己。
被季墨忻突然的舉動給嚇了一跳,艾凡雙正對著季墨忻,眼神里充滿了怯怕。
看著表情冷峻的季墨忻,艾凡雙不由的開始在心里猜想季墨忻不會是因為自己打擾了他休息,想要對自己發怒吧?
「你恨我嗎?」。
嗯?什麼?
艾凡雙整個人都愣住了,張了張嘴,卻怎麼也無法發出聲音回答他的問題。
盯著季墨忻,艾凡雙只能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夠了!」
被季墨忻厲聲吼住了,艾凡雙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雖然很想反駁季墨忻的莫名其妙,可是她更想做的事情是流眼淚。
死咬著唇,艾凡雙感覺胸口憋悶的快要喘不過氣了,在心里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委屈的說︰「我知道了,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後不會在做這種事情了。」說完,艾凡雙深邁著頭,打算離開。
再一次從沙發上站起來,卻不料被季墨忻猛的一拉,沒有站穩,她整個人都躺進了季墨忻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