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心歡喜的走在超級大市場里,艾凡雙依舊掩飾不住心中的激動。
季墨忻說今晚要回家吃飯耶,還說要吃她做的飯。
哈哈哈,她可一定不能讓季墨忻失望,她一定要拿出發揮超出自己正常十倍水平的能力來為季墨忻做出幾道絕世料理啊。
一想到季墨忻夸自己手藝不錯的表情,艾凡雙真是忍不住想要仰頭大笑啊。
哈哈哈,她現在真是過得太幸福了。
穿梭在超級市場里的蔬菜區,艾凡雙一時被幸福沖昏了頭腦。看著琳瑯滿目的蔬菜,她根本不知道要買什麼好。
「嗯,既然不知道要買什麼好,那就將自己喜歡吃的全部買一樣吧。」(某夏︰某人終于開始奢侈了。)提著一大袋東西走出超級市場,雖然花了多錢,讓她大出血到心髒快要斷血了,艾凡雙卻依舊心情愉悅。
突然手機開始震動,艾凡雙快速掏出手機。
一見是楚梓航打來的,她立刻愉快的接了起來。
「哦,掃把星呀。」
「嘿嘿,心情是不錯啦,今晚本小姐要親自做菜給季墨忻吃哦。」
「嘿嘿,你少來,我才不要做給你吃呢。你這種人天生就是注定Lang費糧食的。」
「哼哼,有本事你現在就過來揍我一拳。切,就算你來了,你也成不了事,我一定會把你打得‘汪汪汪’叫。」
「好呀,明天我去你那里玩兒呀,記得準備好零食等待本小姐的光臨。對了,我要帶……唔……」
「 嗒——」
剛才還聊的好好的,電話另一頭的楚梓航听到電話听筒里傳來「支支吾吾」的聲音還有電話摔在地上的聲音之後,信號就全斷了。
「喂、喂、喂!」朝手機听筒里狂吼了幾聲之後,楚梓航已經沒有得到回答。
一種不好的預感讓楚梓航不由為艾凡雙捏一把汗。
真不知道艾凡雙這瘋丫頭又在哪里惹到些什麼不該惹的人了。
真是的,成天瘋瘋癲癲的,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給她自己帶來安安穩穩的生活。
在心里抱怨了幾句之後,楚梓航再次撥打了艾凡雙的電話。
在第三次撥打完,還沒有得到接通之後,楚梓航立刻撥下了阿東的電話。
「喂,阿東,現在艾凡雙那丫頭可能遇到危險了,你立刻派人去查艾凡雙的下落。」
掛了電話之後,楚梓航抓狂的來回渡來渡去,在猶豫片刻之後,他還是妥協的撥打了季墨忻的電話。
此時,不應該想其他的事情,現在任何事情都沒有艾凡雙那瘋丫頭重要。
辦公室剛剛被蘇慕打掃好之後,季墨忻將剛才被黑咖啡打濕的合同交給他拿出去重新打印一份之後,走到辦公桌前看到堆了一沓等著自己簽名的文件,不由嘆了一口氣。
現在的生活,也許只有艾凡雙才能給自己帶來生活的樂趣。
看著堆成山的文件夾,不知怎麼的,季墨忻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這麼一句話。
不過,不可否認。
季墨忻在想到艾凡雙天真燦爛的笑臉之後,原本嚴肅的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笑意。
「喂,你就知足吧。想當年,姐姐我還靠著五十塊錢過了一個月呢。」
想到在舞會上艾凡雙對季向晨說的話,季墨忻不由斂起了臉上的笑意。
十五歲家里破產,父母雙亡,還被良心泯滅的繼父賣去當坐台女,甚至險些喪命的她這些年來究竟是怎樣過的?
五十塊錢過一個月,在這樣的日子里她究竟收了多少苦?
還有,這樣的日子,她究竟過了多久?
為什麼過了這麼長時間苦日子的她,經歷了這麼多磨難的她還能露出那樣陽光燦爛,能給人帶來同樣歡笑的笑容呢?
這樣的她,究竟掩藏著一顆怎樣的心?
難道對她來說以前的一切真的都那麼無所謂嗎?
越想,季墨忻突然有些坐立不安。
雙眉緊促,腦海中一次又一次的閃過艾凡雙純真的笑臉,他總覺得如果自己再不去珍惜,或許有一天他就會失去艾凡雙了。
如果,失去艾凡雙,他會怎樣?
腦海中映出雲若瑄的面容,他無力的搖了搖頭。
「唔唔唔——」
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震動的桌面嗚嗚作響。季墨忻瞄了一眼手機之後,立刻接了起來。
「喂,你好。」
「……」
抿嘴听著手機另一頭的聲音,季墨忻原本不安的表情越來越慌亂。
雙眉緊緊的擰在了一起,溝壑頗深的‘川’字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渾身透著陣陣殺氣。
如同寒潭深泉一般的暗眸半眯了眯之後,季墨忻對著手機說道︰「所以呢?你想怎樣?」
說完之後,又是一陣沉默,冷冷的听著手機那頭的聲音,季墨忻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殺氣瞬間將辦公室內的溫度降到了零點。
「好,你等著。」
掛了電話之後,還沒來得及將手機放回原位,手中的電話再次震動。
接起電話,季墨忻冷冷的朝電話里說道︰「帶著阿東,我們去都沙工業區第三號廢棄汽修廠。」
掛了電話之後,季墨忻將手機扔在辦公桌上,頹然的靠在椅背上,仰著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之後,緩緩的從皮轉椅上站起來,走出了總裁辦公室。
果然,生活中罕見的樂趣來了嗎?
******被人反綁在一件陰暗的地下室,艾凡雙死咬著唇忍受著手腕處傳來的疼痛。
看著面前三位衣著另類的少年,艾凡雙真是恨不得將他們破拆骨。
該死的,本來自己是打過的過他們的。可是誰能想到,他們居然隨身帶著刀。
想著要不是他們拿著刀將自己的兩只手臂都劃傷了,她早就將他們干掉了。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綁我?」
雖然嘴上是這麼問,可艾凡雙心里已經猜到了大半。
俗話說得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有了第一次的被賣,真的很難讓她不去聯想到艾建設那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其中一個染了黃頭發的少年,看起來大約二十五歲的模樣,他長嘶了一口氣,看著艾凡雙,說道︰「你丫挺能打的呀?尼瑪,勞資都被你給打的破了相了,以後再怎麼出去玩兒女人啊?」
說著,黃毛少年疼痛難耐的模了模還在流血的唇角。
手指才剛剛踫到被艾凡雙揍爛的唇角,黃毛少年立刻收回了手。
「啊……嘶……真尼瑪疼!」
嫌惡的瞪著艾凡雙,黃毛少年走上前揪著她衣領,怒道︰「我說你這個臭娘們是怎麼搞的?下手怎麼這麼狠?」
被黃毛少年這麼一拽,艾凡雙被反綁在柱子後面的雙手立刻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