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月琪說完,還忙擋在華碩面前,把馨蕊像潑婦一樣的防著,生怕她會撲上來。
隨後她用溫柔得能滴出水的聲音道︰「碩哥哥,還是算了吧。這大庭廣眾之下的,再這麼鬧下去,只會令我們失身份。馨蕊她到到底是坐過牢的人,我們何苦跟她一般見識呢?」明里是勸架的話,卻字字句句戳在馨蕊的心窩子上。
丁月琪她唯恐天下的人不知道江馨蕊坐過牢,是個不堪下賤的女人,她恨不得把做過牢這三個字直接貼在馨蕊的臉上。或是直接拿個大喇叭,整條街的大喊。讓所有的人都鄙棄馨蕊,仇視馨蕊,最好這世界上都沒有她的容身之地才好。
華碩看了丁月琪一眼,她那企盼諸事和平的眼神讓他的心里又升出了不盡的憐惜,月琪呀,她總是那麼的善解人意。
「哈哈哈。」正在這時,對面的馨蕊忽然大聲冷笑了起來。她笑丁月琪的卑鄙,也笑上官華碩的糊涂,更是笑自己的無知。就是這麼一個不分青紅皂白,是非不明,對她毫無情意的男人,三年前她怎麼會死心塌地地愛上他?若不是因為如此愛他,她也不會開著那輛車去飆車,也不會稀里糊涂地被人在車上做了手腳卻毫不知情,更不會去坐這三年的牢獄。
「你……你笑什麼?」馨蕊的笑聲令丁月琪不由自主地一陣寒顫,她定了定神問道。
「可笑呀可笑,真是太可笑了,丁月琪,有道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自問和你之間並沒有這樣的深仇大恨哪!你何苦如此的仇視我?你遠不需要將我坐過牢的事昭告天下,你只需讓一個人透徹的明白就可以了,這個人就是上官華碩。不過,你也是枉費了心機,你身旁的這個男人早就知道這個事實了。你又怕什麼呢?你怕我會像三年前那樣和你爭什麼所謂的碩哥哥嗎?哼哼,我勸你就把心牢牢地揣在肚子里吧,我明確的告訴你,三年前會喜歡上這個男人完全是我瞎了眼。幸好老天爺給了我機會,得以讓我重新看清了這個男人。你就好好的留著這個以後在我眼里一文不值的男人吧!我要走了!咱們永不再見!」馨蕊說完,就頭也不回地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到底是腳剛扭過,她走得步履蹣跚。
完全沒有料到馨蕊竟然有這麼一番話,丁月琪傻掉了;上官華碩也呆掉了。
當馨蕊的背影漸漸遠去的時候,華碩忽然醒轉過來,他回味著馨蕊剛才的那番話,「一文不值」四個字就如同一把鋼刀狠狠地扎在了他的心窩上。
這個死女人!這個可惡的死女人!這個可惡至極的死女人!她怎麼敢說他是一個一文不值的男人?他不明白在她心目里一直高高在上的他怎麼就變成了一文不值?不!不可能!他不甘心,他實在的不甘心!如此想著,他不禁已經快步跑上去追她了。
這樣的境況更是令丁月琪猝不及防,她頓了一下,馬上也快步追了上去,只可惜她跑得太慢了。
馨蕊一邊走,淚水一邊肆意地在腮邊橫流,她用手背抹去淚水,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要哭。為了這樣一對不堪的男女生氣實在不值得。
忽然身後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她襲擊過來,她還沒有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人已經被華碩牢牢地抓到了胸前。
「江馨蕊,你敢不敢再把剛才的話重復一遍?」面前這個絕美的男人頭上青筋暴跳,一雙好看的眼楮簡直要噴出火來。記憶里,馨蕊還從未看到過他如此暴怒的模樣。
馨蕊以為自己會害怕,但是她真的很佩服自己竟然沒有絲毫的害怕和慌亂。她輕蔑地彎起一對花瓣般的嘴唇,冷冷地說︰「為什麼不敢?我這個做過三年牢的女人還有什麼不敢的?上官先生,請你豎起耳朵听仔細了,我三年前我江馨蕊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你,才會為你做了那麼多瘋狂的事。感謝老天讓我終于清醒過來了,你這個所謂的高富帥男人,在我的眼里就是一文不值,快回到你認為善良溫柔的女人身邊去吧!不要在我這里耽誤你寶貴的時間!」
華碩又一次完完全全地呆住了。
哈哈哈!」說完這番話,馨蕊無比暢快地笑了起來。這麼多日子以來,她還從來沒有這樣暢快地笑過,多好啊!她終于可以將這麼多日子以來的苦痛、壓抑完完全全地釋放出來。
「啪——」忽然一記響亮的聲音打斷了在大笑中的馨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