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那多話的婦人,赫連傾灕神色更冷,「沒跟你說話,你插什麼嘴?」
「你」
「好了,怎麼能跟孩子一般見識。」座上,那赫連老夫人見此臉色雖然好看不到哪去,卻是好歹沒有發怒。
「傾灕啊,祖母好久沒有見到你了,這才找你來,過來,讓那個祖母看看。」說著伸出手臂,向著傾灕揮了揮。
臉上極力的裝作一副喜愛的樣子,那老婦人的神色卻是明顯的閃過一抹厭惡。
傾灕挑眉,很久沒見?是根本就沒見過吧。
掃了眼座上的赫連老夫人,傾灕抬腳邁步,從容之極的走了過去。
「有什麼事就直說好了。」
「這孩子,還真是直率,好啊,果然有赫連家的風範。」
「那祖母就直說了,皇上賜婚于赫連府,特意挑中了傾灕你,所以這幾日便是要準備讓你嫁到炎王府去。」老婦人臉上頓時升起一陣笑意,話一出口,就好似放下了心上的一塊大石般的,看上去整個人都舒心了不少。
傾灕站在一旁,听言,面色不動,身上也不動。
本就料得到的結果又有什麼好驚奇的,要讓她裝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對不起,她做不到!
「說完了?」回過神來,眼楮看向那面前的那赫連老夫人。
「說完了,我就回去了。」
沒去在意那大廳之上一眾女人的驚異的目光,傾灕那粗布衣袖在半空中一甩,轉身走人。
「這丫頭實在是太過大膽。」
看著離去的傾灕,那坐在一旁的大夫人終是氣不過,站起身來,指著傾灕的背影就是一聲大罵,「你個卑微的庶女,能夠有此等飛上枝頭的機會,竟然不感激,反倒還敢這副態度,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小賤人。」
本打算就此離開,卻是驀地腳下一停,藏于袖中的五指一收一放。
「嗖。」
一道輕微的聲響劃過,傾灕理了理自己的衣擺,好似根本沒有听到剛辭啊那些話一樣,照樣踏著步子向外走去。
身後那大廳上的眾人頓時反應過來,就是听到「哎呦。」一聲,隨後那剛站起來的大夫人,頓時將頭一低,手掌捂著自己的左臉,就開始哭喊起來。
一口鮮血噴出,落地的鮮紅之上,一顆貝色的牙齒躺在其中。
看著傾灕遠去的身影,身後那大夫人硬是被老夫人一個眼神制止住,這才沒有沖上去,與傾灕斗上一番。
「這一定是那個丫頭剛才對我下的手。」回過頭來,捂著那不知被什麼打腫的半邊臉,大夫人淚眼婆娑的看著上做的老夫人。
一定是那小賤人下的手,為什麼不讓她去追究?
「現在需要她,所以在她嫁進炎王府之前不能與任何的閃失,你們可懂?」
轉過回廊,傾灕眼神一動,那身後小松鬼影閃閃的跟了上來。
「你這是決定要嫁過去?」鬼影一閃,只是瞬間小松就已經到了傾灕的身前。
「你覺得呢?我現在有比這更好的選擇?」掃了眼回廊外的烈日,傾灕眼神一掃,從懷里拿出一顆好似冰晶的東西,扔到小松手里。
「這樣子的天氣你也敢跑出來,趕快回去。」
時間飛快,轉眼間已然是半月之後。
傾灕坐在炎王府主院的寢室之中,悠的手中的暗紅色長鞭揮出,卷起面前的杯子,猛地就是向前一甩。
「啪。」隨著那杯子的碎裂之聲,那門外回廊上的一個石柱硬生生的被折斷。
路過的王府丫鬟,見此面色雖然一驚,卻是沒有發出一聲。
這種事情在這幾日里已然習慣了,這位新來的主子,可以說是脾氣怪異的很,不需要任何人服侍,更不喜歡有人靠近。
傾灕掃了眼那斷裂的石柱,點了點頭,比前幾日又進益了些,按照這種速度,用不了多久,這個身體也可以向她原來的身體那般了。
「王妃。」
「什麼事?」瞥了眼那站在門口的侍女,傾灕收起手上的鞭子,抬頭問道。
那侍女見此緩緩地舒了口氣,她真是擔心她們這個新王妃一個不高興,把那鞭子揮到她們身上,「王爺听說王妃喜歡鞭子,所以特意命人定制了一個送給王妃。」
侍女說著將手上之物向前舉起,傾灕不喜歡生人靠近,平日她們都是將東西放在門口便離開的,所以她們也不敢貿然的走進,只有站在門口。
「拿過來吧。」
侍女先是一愣,卻好似很快的反應過來,當下小心的邁步走進,而後恭敬地將那面前之物舉到傾灕眼前。
抬眼看去,那托盤之上,一條紅色的鞭子,鮮艷如血,一眼看上去便是泛起一種冷殺之氣。
伸手拿過那條血紅長鞭,傾灕唇角一勾,倒是不錯,滿意一笑。
這個炎王府倒也不錯,最起碼她來到這里半月有余,雖然那沒有見過那個勞什子炎王,卻是過的自在,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于什麼,總之這炎王府上下,對她可以稱得上是言听計從了。
手腕一動,我在手上的鞭子頓時猶如靈蛇般的舞動起來,向前一揮,快速的卷起前方的一只桌腿,隨後向外一拉。
凌空飛起,那擺了好些個茶具的桌子頓時一個傾斜,向著門口飛去。
傾灕嘴角微勾,眼神若有深意的瞥向門外。
「砰。」一聲傳來,緊接著便是一道爽利的男聲響起。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