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灕,什麼時候放我出去?」衣袖中,小松扯著嗓子就是一聲高喊,他已經在那里面呆了幾個時辰了,再待下去,多半會被憋死。
傾灕面上笑笑,伸手又彈了下那竹筒而後輕聲說道︰「一會兒再放你出來,這里是皇宮,若是不小心的話,可能就會把你的魂珠打散。」
「在笑什麼?」
傾灕話音才落,身旁,袁成已然將長孫墨炎推到傾灕身旁。
沒有從輪椅上下來,長孫墨炎干脆讓人將那身前的軟椅拿到一旁,將輪椅直接推到桌前。
傾灕回頭,看向長孫墨炎,面色不改,那衣袖中的手指卻是輕動,將那裝著小松的竹筒向里面推了推。
「只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有些驚喜罷了。」轉回身,傾灕佯裝看向一旁,面上更是顯出一副驚喜之色。
眼神瞥過,傾灕卻是驀地撇到眼前一抹身影如風而過,再次看去,剛才瞥見之處,那人影好似消失一般。
去了神色一楞,卻是驀地感到衣袖一動,轉過頭來,證件到長孫墨炎正拉著自己的衣袖,神色一挑。
「父皇到了。」
話音落下,傾灕這才抬眼看去,只見得那一方,雲天皇帝正邁步而來,刀削般的面容,一身帝王之氣正盛,看上去便是讓人生出一種敬畏之色。
一瞬間的寂靜過後,雲天帝大手一拂,示意那下方的群臣起身。
傾灕起身,重新坐回座上,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眼神微眯,好似在等待著什麼。
「灕兒很快就會見到那白虎了。」附到傾灕耳邊,長孫墨炎語氣淡淡。
本來只是好奇,現在又被提醒,傾灕更是有些期待這蒼穹送來的白虎究竟是怎樣。
「今日雲天帝大宴群臣,我蒼穹帝特意送上白虎為雲天帝助興。」
說話間,那席上突然走出一名男子,一身深藍色華服,眉宇間透著幾分豪氣,讓人一眼便能看出此人乃是異族。
「好,代本帝寫過蒼穹帝。」座上,雲天皇帝長孫泫見此眉眼一笑,當即便命人將那白虎帶上來。
「如此猛獸,這般輕易的就帶到此處,不怕出事?」傾灕眼神一動,看著四下嗎,那起碼有幾百人的宮宴之上,公然的帶上一眾猛獸,真是不懂得這雲天帝在想什麼?
隨手端起面前的酒杯,長孫墨炎卻好似笑笑,側身將那酒杯遞到傾灕手上,「既然他們敢帶上這里,就必然會做萬全的而準備,若是在這里公然的傷到人,那麼蒼穹帝的顏面何在?」
接過長孫墨炎手上的酒杯,傾灕冷笑一聲,好整以暇的準備看戲,她倒要看看他們怎麼把一只猛獸訓練的听話。
「吼」
猛地一聲呼嘯傳來,席上眾人皆是一驚,不由得問聲望去。
面前,一只純白猛虎邁著步子,一身森然之氣。
只是那脖頸之上,一條手腕粗細的鐵鏈正拴在那里,身前一人拉著那白虎,腳步輕緩,泰然自若。
傾灕眉色一挑,只是掃過一眼,就把視線移了回來。
失了野性,便是沒了靈性,這種猛獸表面再過威懾,也是無用,無趣,當真是無趣。
「剛才不是還要看的,怎麼現在不看了?」長孫墨炎側身看了眼身旁的傾灕,這丫頭剛才還一直想要看來著,怎麼才看了一眼,就這般了?
心上想著,他可不會認為他的王妃會懼怕這白虎。
聞聲傾灕抬眼,對上長孫墨炎看過來的眼神,唇瓣輕啟︰「無聊。」
「雲天帝,這便是我蒼穹送來之白虎。」
說話間,那後方一身藍衣的男子猛地開口,語氣厚重低沉,頓時散出一種威懾之氣。
「這位就是我蒼穹最為出色的馴獸師,今日就讓他為雲天帝表演一番。」男子說著指著那前方那個牽著白虎的彪悍男子。
男子立馬站定在中央,回過身來,拉著那白虎猛地就是從腰間抽出一條長鞭,‘啪’的一聲驚響,那白虎頓時腳步一顫。
「起。」剽悍男子一聲高喊,那白虎立時乖乖地站起身子。
整個過程連貫的好似已經習以為常般的。
「是經過特殊訓練過的。」立在長孫墨炎身後,袁成見此俯身低語道。
而後猛地握緊腰間的佩刀,眼神緊盯著那白虎,似乎在擔心著什麼。
傾灕斜眼撇到,眼神一動,手指伸到衣袖之中,五指輕動。
「好。」
高座之上,雲天帝長孫泫見此高喝一聲,手臂一揮,「賞。」
「多謝雲天帝。」下方那藍衣男子听言微一躬身謝道。
與其同時,又遞給那前方彪悍男子一個眼神,那男子意會,輕一點頭,轉過身來,手中長鞭又是一揚。
「吼」然而那長鞭還未落下,本是安靜的立在原地的白虎,卻是猛地狂吼一聲。
隨後腦袋一轉,開始撕扯著那脖子上的鎖鏈。
那剛才還是一臉鎮定的彪悍男子見此立馬慌了手腳,手中的吃那個便啪的一聲落下,正好抽在了那白虎的之上。
受到刺激,那白虎猛地回身就是一撲,「吼」
「啊,救命」猝不及防,那彪悍男子此時已經腿上一軟,眼睜睜的便是看著那白虎向著自己撲來。
手上一松,那落在手里的鎖鏈跟著滑落下來,那失去了束縛的白虎見此頓時一停,而後抻著那所鎖鏈的頭一甩,眼神開始掃向那人群。
頓時大驚,那坐在兩旁的群臣與皇族皆是大驚失色,顫抖著雙腿,就要向後退去。
高座上,長孫泫眉頭一皺,絲毫沒有失掉那作為一國之君的威嚴,「快來人,將這猛虎拿下。」
「是。」
听到命令的那皇宮守衛頓時一涌而入,向著那白虎就迎了上去。
「這」
臉色一變,那蒼穹派來的藍衣男子加你穿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怎麼會這樣,從未出過差錯。
席間,那兩旁的眾人,皆是向後退去,生怕這猛虎一個沖身傷到自己。
「灕兒,我們到後面去吧,這里太危險。」傾灕身旁,長孫墨炎驀地輕語道。
神色不變,氣定神閑,好似面前發生的不過只是一程兒戲罷了。
「好。」雖然不怕,卻好似在這麼多人面前,自然不可以太過顯露,傾灕說著就要起身。
「啊,炎王小心!」
傾灕才站起身來,迎面的就是一句大海呢傳來,眼神一台,只見得那白虎不知道何時已然沖破那守衛的圍堵,徑直的向著自己與長孫墨炎的方向撲來。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