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沒有見過那個女人,自然不會有什麼過節,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事情不是沖著自己,而是長孫墨炎。
「這里是我的府邸,你可以安心,至于太子府的事,本就沒有什麼,以你的聰慧,不會不懂皇家之爭吧。」
雲劭潯輕描淡寫,對于剛才之事,雖然那沒有發生什麼,但是若是被傾灕知道了終會有些不爽,當下只有閉口不談。
呼出一口長氣,傾灕動了動手腕,活動了下自己的筋骨,一個閃身,已然從床上躍到地面,伸手理了理衣襟,而後回過身向著雲劭潯說道︰「我要回去了,今日之事,多謝。」
轉身就走,她今日已經出來的太久,更何況她也不喜歡這里,自然是早走早好。
身後雲劭潯見此並未動作,唇角微勾,「我叫人送你出去。」
夜風習習,沾染涼意。
炎王府——長孫墨炎獨坐在房間里,以後蘇昂眉眼不由得望向門外。
「王妃還沒有回來?」
「還沒有。」
眉目一挑,長孫墨炎回身看向身後的袁成問道,身形一閃,袁成一個閃身而下,恭敬地站到長孫墨炎身側。
「王爺,王妃回來了,已經到了前廳了。」
半晌過後,只听得門外王府管事快步而來,站定在長孫墨炎的門外開口說道。
「嗯,回來就好。」只是輕應了一聲,長孫墨炎頭也未抬,保持著剛才的動作。
琉璃院,炎王府王妃所住之地,長孫墨炎在前幾日就已經名人修整此處。
傾灕才一踏進大門,那府上管事便應了出來,而後將傾灕帶到了琉璃院,說是為王府特意準備的住處。
傾灕抬眼,只是簡單地打量了一下四周,邁步走進。
對于住處之類,她從不在意,這琉璃院相比于她原來所住之地不相上下,甚至更好,掃了眼那一旁的池水,傾灕眼中閃過以賣弄異色。
今日她就是在池邊早人算計,若不是雲劭潯,她現在還不知道身在何處呢。
冷笑一聲,傾灕未作停留,徑直的邁步向前,五指緊握,今日之事,她定然不會就如此作罷,太子府,敢對她出手,那就別怪她眼中容不得沙子!
夜風拂過,水面輕顫,清波蕩漾,如同人心,許久都不曾平靜。
進到琉璃院之中,傾灕再次打量一番,長孫墨炎倒是識趣,整座院子里,只有幾名侍女而已,其他的則是負責保護的侍衛。
安靜,清幽。
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傾灕回身看向那身後的管事,「管事今日是何時回來的,為何沒有的等本妃一同?」
在她之前回到炎王府,而現在炎王府上一切正常,沒有絲毫的異動,雖然那她不認為,自己在長孫墨炎心中有什麼地位,但是她整日未歸,若不是太子府給了什麼消息,那便是這其中有人故意為之。
那管事听言身形頓了頓,「老奴本是在太子府外等候,只是後來太子妃派人來告知老奴,說是王妃與太子妃相聊甚歡,故讓老奴先行回府。」
身後,那管事聲淡如水,听不出有絲毫的隱瞞,傾灕抬眼,眉眼輕挑,卻好似依舊不肯作罷。
「王爺現在何處?」她回來許久,都沒有見到長孫墨炎的人影,即便是她不重要,但是自己今日被請到太子府去,任誰也不能如此鎮定,竟然能夠做到不聞不問。
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對面那管事頓時感到身形一顫,這王妃的脾氣不好,整個王府都知道,萬萬不能夠輕易的惹到。
「王爺現在還在書房,王妃若是想要見王爺,老奴現在就去通傳。」語氣恭敬,,對于傾灕王府上下可謂是不敢有丁點兒怠慢,先不說自家王爺吩咐過,對于王妃之事,皆隨她意,就憑這他們王妃這身手那就不是他們輕易敢惹的。
暗自察汗,管事腳下一動,當下就要去通報長孫墨炎。
「不必了。」猛地轉身,耳邊一陣清風襲過,將那額角的發絲吹起,隨後便見人影一閃,傾灕已然從原地消失。
——月影中空,墨色浸染。
炎王府內,一道身影敏捷如豹般的閃出。
傾灕一身黑衣,身形如風,腳步輕點快速的向著太子府方向而去。
太子府,流雲閣——「太子妃,女婢剛剛听說炎王妃在失火之後就不見了。」女子身後,一名女奴驀地開口說道。
面前女子听言神色一緊,卻也只是瞬間,便有恢復常色,「不見便不見吧,殿下的事情,他自己會解決,現在到也省的我動手了。」
眼中閃過一抹狠歷,她又豈能讓那別的女人留在太子身邊,走了正好,最好是死了。
屋外,傾灕听言唇角一勾,五指一動,一包粉末狀的物體沿著窗戶的縫隙飄入。
冷笑一聲,傾灕身形一晃,消失在屋外。
片刻之後,傾灕的身影已然逃過那門外侍衛的看守,出現在房內,請挑起屋內昏睡女子的下頜,傾灕曉得邪魅。
炎王府——「主人,不需要屬下跟去麼?」袁成站在長孫墨炎身後,低聲說道。
「不必了,隨她去好了,這點事情,他還能應付的過來。」五指在杯沿上輕輕拂過,長孫墨炎唇角帶笑。
傾灕去了哪里他自然清楚得很,只是這點兒事情,便隨她的意去好了,若是真的出了大事,他自然會替她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