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偏頭疼 第十章 苗和家信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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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張猛隨地掂量了一下銀錠的重量,心中想著皇帝是不是就是好這口,要是自己真把這個鈴蘭怎麼樣了,估計自己是離死更近一步了。「這個是鈴蘭給您的,您收著。」麗姑姑低聲提醒道。

「恩。」張猛見著有這枚銀錠,自己也算是有台階下,轉身就對芙蓉問道︰「試考完了沒?」

「回大總管的話,還有一項。」芙蓉看了眼那些秀女交代道。

「好,等考完了,你一人留下,咱家再好好懲罰你!」張猛點了點頭,指著那地上的已然沒了哭泣的秀女道。

「大總管!」秀女還想說些什麼,卻突然住了嘴。

「請小主們跟我來。」賀蘭姑姑見著事情也算是解決,站起身就朝著屋外走去。

「是。」秀女們急忙跟了上去。

「今日最後一考題便是樂禮。」賀蘭姑姑指著桌面上十幾種樂器說道。

青鳳殿內,太後正用完午膳十指微微蘸水梳洗著,轉頭就听著夏荷低聲回報。

太後深深的嘆了口氣,眼中一絲精明閃過︰「看來只有德妃沒有下手了。」

夏荷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是,皇後那邊已經派人去選了,皇上今日也親自前去看了看。」

「皇上?」太後微微一頓,轉身拿過一旁的夏荷遞來的手絹,微微沾了沾自己手上的水珠。「是。」夏荷接過太後遞過來的手絹道。

太後淡淡一笑,有些放松般說道︰「看來,皇上果然還是血氣方剛。」

夏荷低聲說道︰「太後娘娘,您看我們是不是也在里面挑挑?」太後擺了擺手︰「皇上既然讓哀家來辦這件事兒,必然心里是有了自己的打算的。我們強加不進去人啊。」

「那?」夏荷听後微微皺眉。

太後卻有著十足的把握說道︰「不過也沒干系,哀家只有辦法把人安排到皇上身邊。」

「是。」夏荷見著太後這麼一說,雙眼也迅速有了些凌厲。

太後轉身拿起一旁的念珠,微微滾動︰「讓芙蓉多盯著點,哀家想皇上是又要有作為了。」

「是,那張猛他。」夏荷點了點頭,又有了別的擔心。

「他已是一半顆廢子,動不得棄不得。」太後微微皺眉像是在思慮著什麼一般︰「哀家讓你準備的藥,你準備好了麼?」「回娘娘的話,已經好了。」夏荷急忙打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個銅盒子道。

「找個時間讓舍與交給張猛。」太後未曾伸手拿過,只是輕輕的瞟了一眼才說道。

「是。」夏荷點頭,將那銅盒用手絹包好,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自己的袖子中︰「那皇上安排張猛去秀女殿的事兒,需要告訴舍公公麼?」太後眼中微微波動,轉身朝著佛堂的方向走去︰「不用告訴他,他自會知道的。」

夏荷不由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都︰「皇上讓張猛去織造房當職。」

「恩?」太後停住了腳步,顯然一副沒有想到的模樣。

夏荷接著說道︰「織造房那邊派人來問,是給權還是不給。」

太後只是淡淡一想,便接著說道︰「暫時不用管,高煒那邊有什麼消息麼?」

夏荷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娘娘,高將軍來信問張公公是否安好,還給張公公單獨捎了一封私信。」

「收著吧。」太後點了點,抬步又朝著前方走去。

「是。」夏荷急忙跟上,門外的侍女太監們也急忙跟在了太後的後面。

太後顏色一沉,低聲說道︰「不用給猛兒,看了比沒看好。」

「是。」夏荷急忙將那信收回了自己的懷中。

秀女殿中,折騰了半天的時間才算是勉強將那些個秀女過了一道。

張猛是頭疼腳軟的站在殿內,看著面前只剩下了那窳鈴蘭對打的秀女。

張猛瞧著那秀女模樣也算是明星級別的,說不定皇上會喜歡,皇上要是喜歡那自己不就可以多活些日子了︰「知道,咱家為什麼要懲罰你麼?」那秀女已經不再哭泣了,很是鎮定的站在殿內,雙眼帶著一絲的委屈看著張猛道︰「大總管真不是奴家先動手的,奴家是冤枉的。」

「不管是誰先動手的,只要動手了,就是錯。」張猛眼瞧著那秀女的表情,便覺著這個秀女不簡單。

只是這個秀女還太年輕,將自己要說的話,全部都說了出來︰「可是,公公。鈴蘭也動手了啊。」

「你和她能比麼?咱家現在都不敢輕易動她,你如何動她。」張猛眼瞧著這個秀女算是和鈴蘭結下了梁子了,心中也是不知為何反正就是不喜歡那個鈴蘭。「奴家」秀女一愣,像是突然明白了一般苦笑著站在殿內,不再多發一言。

張猛眼瞧著秀女眼中唯一的一點兒靈氣也沒了,一副一切完了的表情,心中盡然覺著秀女那一身的白衣和白玉山倒是有些相像,不由的說道︰「我看你長得也不錯,若是選不上妃嬪倒是可以考慮留著宮中侍候。」

「可是,公公。」秀女一听立馬抬頭,眼中的靈氣又回來了。

張猛一想到白玉山心中又是苦悶,皇後皇帝太後都來這秀女殿拉後援了,你個偽娘還呆的住!張猛雙眼微微一亮,看著面前的秀女,像是找到了什麼一般,嘴角掛著笑意道︰「凡事兒不是得一步步來麼?不過,若是你有路子,硬過那鈴蘭」「公公,家父是朝中禮部侍郎苗武義。」那秀女立馬說道。

張猛先是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恩,官職還是小了些。」雖然不知道哪個苗武義是什麼人,但是自己可是有另一個打算

「是,自然比不得丞相。」苗和眼中存著的希望頓時又不見了,有些落落寡歡的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張猛見著這個苗和有個當官的爹,雖然不比宰相,總算是一股力量啊,也許會對白玉山有用︰「你去托人找找德妃娘娘吧,若是能成。」

「多謝公公提醒。」苗和一听,立馬來了精神,點了點頭。

張猛很是滿意的看著這個苗和道︰「今後,勿要硬踫硬,這是皇宮不是菜市場。」

「謹記公公教誨。」苗和面色上帶著欣喜的笑容點了點頭。

張猛瞧著那一旁的紙幣說道︰「既然如此,就罰你抄寫女兒經五篇吧。」

「是,苗和一定好好抄寫。」苗和很是感激的看著張猛又是點頭。

「恩。」張猛瞧著這年輕的女孩子就是好騙,心中不由暗自高興。

芙蓉早就在外面瞧見了張猛的作為,卻不多說一言,只是瞧著時辰也不早了。

于是,芙蓉輕輕敲了敲門邊道︰「舍公公,我們該回去了。」

張猛急忙朝著芙蓉的面前走去,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秀女殿。

張猛忙不迭的說道︰「好,今天麻煩芙蓉姐姐了。」

芙蓉笑了笑看著張猛道︰「公公,你今日做的很不錯。」

「啊。」張猛突然停住了腳步,眼瞧著面前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院門,低聲說道︰「對了,芙蓉姐姐我想去看看」

芙蓉隨著張猛的眼楮看見了華妃的院子,立馬明白了︰「公公請自己小心,盡快回宮。」

張猛听見芙蓉肯放自己過去,很是高興的說道︰「多謝,芙蓉姐姐。」

芙蓉不再多言,轉身便朝著來的路走了回去。

張猛眼瞧著那門沒有上鎖,直接「嘎吱」一聲就推開了院門走了進去。

院子里已然是雜草重生,一派的荒涼,張猛瞧著那還擺在院中對著大門的條凳,想著再屋子里喝下毒酒離世的華妃,想著這不長卻驚心動魄的時日,鼻頭一酸低聲自語道︰「我又回來了。」

張猛直接繞過了那皇帝與自己同坐的條凳,朝著屋子里走去,里面是空空蕩蕩。顯然是讓人搬了個空了。

張猛覺著這樣的屋子挺好的,總比那青鳳殿中明明看著是那麼繁華熱鬧,實際上卻是囚禁太後的牢籠。

張猛隨手將門合上,想著華妃身前讓自己叫的那一聲娘。心中的委屈更加的大了。

卻強忍著一腔的無奈委屈,張猛抖了抖自己的紅袖子,學著大官的模樣大搖大擺的在屋子中走了兩步道︰「娘啊,你看我這身紅紅的衣服,像不像是厲鬼?」說著話,張猛打自己的話里掏出了華妃交給自己的香囊,輕輕的嗅了嗅道︰「香囊我帶著啦,里面裝著的香已經沒味道了。所以,我回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放進去的東西。」那模樣似乎是自己真正和華妃面對面的交談一般。

「咯吱!」突然,里屋傳來一聲打開窗戶的聲音。

「誰!」張猛立馬驚覺了起來,轉頭就朝著院子里跑去︰「是誰在外面?」張猛一出屋門就瞧著院子里有個服裝怪異的中年男人正打算翻牆。張猛當即呵道︰「你是何人!」

「喲!」那人回頭看了一眼張猛,一頭雪白的長發遮住了半張臉。口中發出古怪的聲音。

「別走」!張猛當即覺著這人絕對就是將華妃屋子里的東西搬走的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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