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偏頭疼 第二十五章 檀殿

作者 ︰

黑衣人走了沒多久,便有量馬車打暗處駛出,朝著兩人的位置跑來。

「你就穿著男裝回宮?不怕別人發現麼?」張猛與白玉山坐著馬車一路直接進了宮門,也無人阻擋。

「皇上已經答應了讓我恢復男人的身份,所以我在皇宮中也是穿男裝的。」白玉山拉著張猛乘著夜色走下了馬車,一路快行朝著檀殿走去。

「是麼?看來你和皇上的關系不錯啊。」張猛帶著斗笠緊緊的跟著白玉山的身後,按著自己熟悉的道路低頭快步走著。

「這是他對我的補償。」白玉山壓低了身影,一路也沒見著多少人。

「補償?他對你做了什麼麼?」張猛有些奇怪的慢下了幾步,抬起頭便見著了檀殿的門額。

「他從我身邊活生生的把你送進了火海,這是他欠你的,所有來補償我。」白玉山似乎有些諷刺的笑著說道。

「不對啊,既然是送我進火海,補償的該是我才是!」張猛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那連門上都重新漆上一道金漆的獸頭。

「因為,你是愛我的人啊。」白玉山推開了大門,帶著張猛一路走了進去。這大殿中空空蕩蕩,除去必要的桌椅板凳便沒有別的,比當年兩人入住的冷宮還有冰涼。

「你哪兒來的那些自信啊?誰要愛你了。」張猛回頭順手關上了大門,瞧著面前比自己高出個頭的美人道。白玉山回頭對著張猛很是自信的輕輕一笑。

一大早,張猛前腳剛剛躺進自己的老窩,後腳就被白玉山拉起了床。扔到了廚房中去。

「你把我請回來就是讓我給你做廚子的啊。」張猛揉著自己淚水直流,困倦無比的雙眼道。

「啊。」白玉山沒回頭瞧張猛,而是在一旁低頭擺弄著一個小爐子。

「昨晚上還忒深情的對我說,你愛我,一大早的我都還沒睡醒,你就把我沖被窩里撈起來給你下面,你這是虐待童工知道不?」張猛沒好氣的抄起一旁的筷子就朝著白玉山的後背扔去。「你還是小童子麼?」白玉山底笑了一聲,回頭瞧著張猛道。「我還有童子尿啦!」張猛一听更是氣憤無比的說道。順手就將自己折騰了一早上煮好的面,放到了白玉山的面前。

「哦,那好吧,你改煮稀飯吧,我覺著你下面的手藝確實不佳。」白玉山瞧著那半生不熟的面條,皺起了自己的眉頭來。

「有的吃,還嫌棄!你當德妃當久了,腦子秀逗了吧。愛吃不吃,不吃拉倒!」張猛叉腰炸毛的對著白玉山就吼道。

「噗。」白玉山听後盡然突然嗤笑出聲。

「笑什麼笑?別忘了現在爺是廚子,你胃掌握在爺的手中。」張猛更加沒好氣的,拿起手中的筷子就朝著白玉山的頭上砸去。

「好啊,爺。你坐下。」白玉山接住了筷子,站起身將張猛拉到了一邊的木凳上坐下。

「干嘛?」張猛有些警惕的看著突然對自己很溫柔的白玉山道。「你來嘗嘗,你下的面好麼?」白玉山先是將張猛煮的面放到了張猛身邊的桌子上問道。「不要。」張猛當即別過了頭,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己煮的面。

「為什麼不要?」白玉山憋笑著問道。「我剛剛把豆油放多了。」張猛支支吾吾的看著那半白半黑的面條說道。

「那就是說我的嗅覺沒有問題了。」白玉山笑了笑,瞧著張猛道。

「你這是什麼意識?」張猛立馬站了起來,又要無理取鬧。「我想我吃下你這碗面,大概我今天一天都不用吃東西了。」白玉山又再次將張猛拉著坐下。

「愛吃不愛。」張猛白了白玉山一眼,有些心虛的說道。

「別,我吃,我吃。」白玉山見著張猛祥裝生氣的模樣,豎起了筷子就朝著那面條里夾了一些放到嘴中。

「怎麼樣?」張猛是瞪大了眼楮瞧著白玉山的臉問道。「味道有些奇怪。」白玉山是面不改色的說道。

「恩?」張猛疑惑的看著白玉山,這面的味道自己可是嘗過的,難吃的無法復制啊!「你不會還加了糖吧?」白玉山再次咀嚼了一下口中的面條說道。「不是咸了麼,所有加點兒糖調調味道。」張猛听後立馬點了點頭,就差對白玉山豎起大拇指來了。

「還不錯,你嘗嘗。」白玉山接著又夾起了一些,準備喂給張猛吃。

「不用,你吃就好。」張猛急忙搖頭擺手的朝後退。

「你這是打擊報復我,昨天威脅你回來吧。」白玉山放下了碗筷看著張猛,一副溺愛的表情道。

「沒有啊,我絕對沒有這麼想過。」張猛立即反駁,其實早就是心虛無比了。

「那這根稻草是怎麼回事兒?」白玉山撥動了一席碗底,加出一根干草來,拿給張猛看。「有可能是我沒睡醒,所有」張猛這下更是支支吾吾的心虛嘴抖道。

「好了,我吃飽了。」白玉山將碗筷放心,很是認真的說道。

「不會吧,你才吃了一口。」張猛瞧著白玉山不接受自己的打擊報復,而且每對自己大叫大吼要求重做有些心慌。

「真的飽了。」白玉山卻很認真的看著張猛道。

「那,我去洗碗了。」張猛僵硬的笑了笑,拿起桌上那只吃了一口的面條道。

「等等。」白玉山卻拉住了張猛的手臂道。

「干嘛?」張猛一愣,想起了剛剛白玉山折騰的小爐子來。「你替我煮了面,我給你熬了藥,喝下吧。」白玉山微笑著拉著張猛走到小爐子旁,倒出一碗黑乎乎的藥汁說道。

「我又沒病,喝什麼藥啊。」張猛瞧著那藥汁,咽了咽自己的口水,真的一股子的苦腥難聞無比。

「張猛。」白玉山卻又特深情的喊了張猛一聲。

「恩?」張猛听的是渾身雞皮疙瘩四起。「我想讓你活得時間更長一些。」白玉山瞧著自己一早上的辛苦之物道。

「人的命是注定了的,強求也許反而還」張猛接過了那藥,一口喝下卻在最後忍要命的苦味,語重心長的說道。

「皇宮中有的是靈丹妙藥,有的是財力人力,只要你想活下去,我就能讓你活下去。」白玉山卻一把拉住了張猛的手道。

「這里不能讓我感覺到快樂,就算活下去。也不會開心的。」張猛還是不願意呆在宮中,即便宮中有自己牽掛之人。

「你。」白玉山瞧著張猛心疼無比。

「白白,你有沒有想過,離開皇宮,離開這里的一切和我一起過過普通的生活?」張猛拉著白玉山坐到了凳上,放下了手中的要玩說道。

「我當然想過,我每天都在想,如果我們只是平常人,如果我們住在遠離皇權的山野,那麼你和我會很快樂吧。」白玉山點了點頭,自從張猛被活活投入火海,自己被抓回皇宮,便讓檀殿所有的宮人攆了出去。扔掉了所有無關張猛的東西,將當初冷宮的桌椅搬了回來,就是想再一次,再一次能和張猛過那種平淡的生活。卻也在心中知道這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那你和我一起走啊,我們一起去過這樣的生活,無憂無慮辛福快樂。」張猛瞧著白玉山有這樣的想法,當即說道。

「我不能。」白玉山放開了張猛的手,看著張猛說道。自己原本以為張猛沒了,自己一生執著,哪怕是柏富國的皇位對自己而已,早已沒了那麼的重要。本來是打算守著這些張猛用過的東西,就這麼在過一輩了,卻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他。

「這又是為什麼?」張猛不理解的看著白玉山道。「我雖然不再是德妃,但是我是柏富國的質子,我要作為人質利用皇上對你的歉疚讓柏富國得意安全。」白玉山是個重親情大于一切的人,所有才會答應皇帝,替皇帝做那些有逆天道的事兒。

「你能不能不要那個柏富國?」張猛心中一顫。

「不能,哪里有我最後的血親,我不能讓它就如此毀滅掉。」白玉山搖了搖頭,白玉奇如今是柏富國的王,更有佷兒在哪兒。

「那你知不知道,這柏富國如今不過是名存實亡,只要皇帝一下令,柏富國便是這咸陽國的城池。我雖然愚笨,但也知道,那咸陽國如今的國王不過就是皇帝的傀儡而已,這樣的咸陽國早不是你的家了。」張猛瞧著白玉山心中很是悲傷的說道。

「可是,哪里有我的家人,我不能讓他們受到牽連。」白玉山低著頭看著張猛蹲在自己的面前,心中更是苦澀。

「你果然還是放不下。」張猛深深吸了口氣,慢慢站起身來,朝著廚房外走去。

「張猛?」白玉山瞧著張猛沮喪的背影,猛地站起了身。

「看來,我這次回宮是錯誤的。」張猛未成回頭,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白玉山沒法追上去,因為張猛要的正是自己無法給的。「別理我,讓自己想想。」張猛很沮喪,很生氣,不是生白玉山的氣,而是氣自己昨晚為何還存有一絲僥幸回來找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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