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眼前浮現出康貴妃被沈雲霓一劍刺死的場景,一直偽裝著出的無所謂在這一刻完全撕裂,猛的站起來,身材比太子高出許多的他站的那里氣場上勝出太子不知道多少。
太子滿意的看著燕王臉上出現的怒容,繼續說道︰「我該叫你什麼呢?蕭天澈?哈哈,你連姓什麼都不知道,更何況名字,姑且我就叫你畜生吧!」
說完就暗示唐遠上前,捏住燕王的嘴巴將一粒藥丸擠進他的喉嚨。
燕王干嘔了半天都沒有嘔出來,仰頭怒道︰「你給我吃的什麼?」
太子拍了拍手,笑著說︰「放心,不是毒藥,本宮知道你的武功一直深不可測,雖然封了你的內力,但是難保你什麼時候就自己沖開,還是散功丸本宮比較放心!」
「蕭正軒,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燕王緊緊閉著眼楮,強忍住眼眸中要噴火的怒氣,冷冷說道。
虎落平陽被犬欺,燕王此時只想安心等待秦譽帶著他的勢力快速回到京都,更希望娜慕雅還對自己有那麼一點感情,曾幾何時,自己也淪為要借助一個女人的力量,可是此時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只有娜慕雅親自出面,才會說服托安泰幫助自己得到大歷的江山。
只有得到江山,他才能不顧一切倫理道德將沈雲霓納入自己的懷抱,其實一直以來,燕王都沒有真正相信過沈雲霓是自己妹妹的事實,而他也根本就不想相信這件事,在他看來,只要能日日相見,床第之事他們可以不做,懷抱著她就足矣,唯獨不能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邊。
這也是燕王從崩潰想要Lang跡天涯時突然想通的事,只因為他真的放不下。
蕭正軒嘲諷的笑著,一掌襲向燕王的身子,全部的掌力直把燕王擊的重重靠在牆上,嘴角上一絲血跡蜿蜒而下。
蕭正軒惡狠狠的說道︰「我們本不用如此,可是這些都是被你逼的,如果你當初能不那麼自私,告訴我聖旨下錯了人,我何苦要受這一年的煎熬?如果新婚之夜你沒有存心將沈雲霓帶走,我不會像現在這樣整天看著她的背影?如果不是你一直阻撓,她愛的會是我!會是我!」
太子發瘋一樣嘶吼著,燕王冷眼看著他說完,嘴角彎起諷刺的笑容︰「蕭正軒,即使那時候我沒有那麼做,即使你娶到她,她也不會愛上你的!因為盡管她是那麼的冷傲,但是她是善良的,她不會為你這樣的小人而動心的,絕對不會!而且她是為了救我而甘心付出她的處子之身,所以蕭正軒,你這一輩子都別想贏我,因為我得到了她的所有!」
「閉嘴!閉嘴!」蕭正軒在听見燕王說他和沈雲霓曾經有過的肌膚之親,心情一下子暴怒,一巴掌搧向了燕王,可惜他的高度不夠,加上燕王快速的躲開,便落在了空氣中。
燕王不想再和太子說什麼,因為他不想再繼續惹他發怒,不想讓自己再受到傷害,因為他還想等著懷擁霓兒的那一天。
可是這顯然已經成了他的奢望,只見太子對著外面喊道︰「來人!」
隨著太子的聲音進來兩個獄卒,看著面前兩位得罪不起的人,腿抖的像篩子一樣。
「把他給本宮拉出來!」太子指著燕王吩咐道,那倆獄卒對視了一下,兩人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不妥,腳步遲疑著不敢上前。
可是太子這會已經什麼都不顧了,所有的理智被燕王的話全部沖散,唐遠見太子一副要動刑的樣子,上前低聲說道︰「殿下,燕王的身世只是謠傳,皇上還沒有定奪實在不疑動私刑啊!」
唐遠的話稍微讓太子有那麼一絲冷靜,可是當他回過頭來看見燕王雖然悶不作聲,但是依舊傲視天下的霸氣,心里便平靜不了。
在太子的怒喝下那兩名獄卒上前朝燕王走去,誰料想燕王喝道︰「退下!本王可以自己走!」
太子一掌的燕王雖然受了傷,但是他一貫的傲氣卻還在。
燕王走出來,看了太子一眼,他不明白太子會給自己上什麼刑,但是從他的眼楮里明白自己這次是逃不了了。
索性就承受著吧,獄卒將燕王雙手抓住綁上了刑架,燕王在心里不斷祈禱著他不會這樣弄死自己,天下江山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他還沒來得及告訴沈雲霓,無論他們之間是什麼關系,他對她的心都從來沒有改變過。
太子看著曾經高高在上,曾經權傾朝野的燕王被自己綁在對面,索性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對那兩個獄卒說道︰「你們今天被本宮听好了,給本宮狠狠的抽打他,誰最賣力本宮賞誰一千兩黃金!」
獄卒一听這話,眼楮瞪得直直的,一千兩黃金啊,足可以讓他們衣食無憂幾輩子呢。
剛才的膽怯在這一刻全都飛到九霄雲外去了,搶著就去旁邊拿鞭子。
燕王對此哧然,他就知道太子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可恨他竟然在封了自己穴道的同時還給他喂了散功丸,不然他會很快逼著自己沖開穴道。
太子坐在那里得意的看著那兩名獄卒你一下我一下的狠狠抽打著燕王,但是隨著燕王身上的鞭痕越來越多,他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淡,因為他看見了燕王始終噙著笑容的嘴唇。
為什麼,為什麼他連半句求饒的話都沒有,為什麼他連半點申吟的聲音都沒有?他不是該痛的死去活來,慘叫連連嗎?為什麼他現在還能用那樣鄙視的眼光看著自己?
太子想到這里上前一腳踹開其中一個獄卒,從他手上奪過鞭子說︰「滾!」然後瞪了眼另外一個,罵道︰「兩個蠢貨,你們沒有吃飯嗎?滾,都給本宮滾!」
唐遠看著太子發瘋的模樣,著急的上前拉住太子用祈求的口氣哀求道︰「殿下,不可!」
「你給我讓開,我就不相信他的骨頭有多硬!」太子掀開唐遠的手,揚起鞭子就抽到了燕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