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他那兩個手下人也跟著從水塘中躥出來,迅速的跟隨而去。
「好家伙!敢打我娘子的主意!」軒轅無傷劍眉一挑,殘影如一道紅色閃電掠了過去。
「喔,收拾得這麼干淨了?好舒服啊!」完全不顧柳千妍要殺人的目光,軒轅無傷艷光四射的走進來,髒兮兮的鞋子在她剛剛擦干淨的地板上華麗麗地留下一大串泥腳印。
「孤好累啊!」懶洋洋地伸了個腰,往她剛收拾好的床仰面就倒下來,一大片紅艷艷的衣裳就像一身嫁衣似的,像一朵盛開的紅色花朵,三千青絲散在腦後,如冠玉的俊面,白皙的脖子上喉結微顯,美,真的很美,只是美得太過妖嬈!只是奇怪的是他雖長得如此美卻一點也不顯女人。
柳千妍條件反射地奔到門邊,她剛才明明鎖上了門的!可是現在卻是虛掩著。
也是,本來就是他的地盤。
轉過身來,恰好對上正微微側面,眯著誘人的桃花眼看著她的軒轅無傷。
「你就不怕我放了毒蛇?「」柳千妍強迫自己收回目光,強壓下心頭一絲絲異樣的感覺。
軒轅無傷身子軟若無骨挪了挪,不為所動︰「你舍得毒死孤嗎?你肯定舍不得吧,孤可是你夫君哩!」
柳千妍不以為然地掠了他一眼,笑了︰「有什麼舍不得的?沒听說過最毒女人心嗎?心如蛇蠍的女人自然是首先對自己的夫君下手的,若你真是我夫君,我第一個就毒死你!」
她最擅長的,可是在談笑間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對方毒倒!就像白天毒倒凌天馳一樣。
「好,有智慧有手段,孤喜歡得不得了!」就是這樣的女人才有趣,那些就知道討好男人又笨又沒思想的女人,他都懶得去理會她們。
只是,這樣的女人同樣很危險,不過,他不怕!他總覺得她不會對自己下毒手的,不會是他太自信了吧?
柳千妍撇撇嘴,丟給他一個不屑的表情,「你還是快點出去陪你的表妹吧!」
這樣玩世不恭的男人,對女人說情話可是他的強項吧?不過,貌似他找錯對象了!
「那個男人,是誰?」軒轅無傷一瞬也一瞬地望著她,好像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哦?原來你沒追上他呀?」柳千妍目光掃過他沾滿了泥巴的雙鞋,「還是,他將你打落到水溝去了?」微揚的嘴角顯出濃濃的譏諷,看他平日里的穿著就知道是個極愛干淨的男人,如果不是被打落到臭水溝中,很難解釋這髒兮兮的鞋子吧?
「……」天曉得他是自己踩進去的,只因為凌天馳沖她說了一句,「我喜歡那女人,你怎樣?」
「他來找你,就是為了專門送你一架琴,你是什麼時候認識他的?」軒轅無傷丹鳳眼眯成一條縫,落在擱在桌子中央的木琴上,看這擺放的位置,就知道她對這木琴甚是珍視。
「很久就認識了,他是我朋友。」柳千妍輕描淡寫,心中念頭微轉,敢情他並沒有看見之前的一幕,怪不得他不出來呢!
「毒倒他,裝進麻袋,扔進池塘浸豬籠,嘖嘖,這可是你接待朋友的手段。」軒轅無傷雙手懶洋洋地墊在頭下,笑得群魔亂舞。
柳千妍撇撇嘴,「你這是在為他打抱不平?」心中暗自猜測著他到底認不認識凌天馳?
「孤是在稱贊你!你沒看出來嗎?」。軒轅無傷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對著她微眯起丹鳳眼,對凌天馳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興趣。
「你還不去見你那如花似玉的表妹?」柳千妍轉了個話題,很自然地坐在桌子邊,隨意地取出一塊帕子攤開,漫不經心地看著,帕子上是一個年約十一二歲的少女畫像,畫中的女孩栩栩如生,圓圓的臉蛋帶著幾分傻氣的笑容,烏溜溜的雙眼似在好奇地打量這個世界。
「孤對她沒興趣。」
「你是對她厭倦了還是怎麼?」
男人通常說對一個女人感興趣,也僅僅是感興趣而已吧,那天不感興趣了,不過是路人甲。正因為如此,像莫筱苒和白青洛那樣真摯的愛情,方能羨煞旁人。
「孤見過這個女人。」軒轅無傷被她手中的畫像吸引了,直起身來,搶過帕子上下打量著。
畫像明明是個十一二歲的未成年少女,他卻直呼為女人,柳千妍眼眸冷光一閃,「你確定?」
果然是你?心頭一陣怒火騰騰升上腦門,一個堂堂的大男子漢,居然如此對待一個智障的未成年少女,沒有比這更可恨的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是在懷疑孤的記憶力嗎?"軒轅無傷皺皺眉,甚是不滿,瞥了她一眼,「孤說見過她就見過她。」他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樣。
「我怎麼才能相信你呢?時間,地點,人物,事件?"柳千妍眼底的冷芒更甚,嘴邊卻揚起溫柔的笑意,只是那溫柔卻似有毒的罌粟。
「這還不簡單,就憑孤的記性。大約就在五年前,孤帶她騎過馬呢,對了,她叫什麼嫣來著……」
當軒轅無傷還在洋洋得意地顯擺他的超強記憶力的時候,某人渾身都被騰騰的怒火包裹了,看著他那玩世不恭的嘴面,柳千妍只覺得肺都氣炸了,「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握起拳頭,朝他那艷光四射的面上狠狠砸下去。
「……」軒轅無傷正說得得意洋洋,哪料到這女人忽然很下毒手,頓時鼻子人中的部位被砸了個正著,他不由得驚愕地瞪大了一雙丹鳳眼,他見過月復黑的,見過陰險的,見過笑里藏刀的,就是沒見過她這麼莫名其妙的……
「你說,你是怎麼勾搭上她的?」
軒轅無傷還沒從那重重一拳中回過神來,耳朵又被無情地揪住。
這個該死的女人!簡直就是不要命了!軒轅無傷怏怏地抹了一下鼻子鑽出的涼涼的液體,白皙的手指被染紅了一片。目光一冷,渾身邪肆的氣息暴漲了一圈,整個房間的溫度驟然降到零度以下。
「好多年前的事了,怎麼,你吃醋了?」軒轅無傷怒極反笑,看她怒得一張臉漲得通紅,這女人想干什麼?挑釁地往她粉女敕的臉上吹了一口氣,吐氣如蘭,「你不會是真喜歡上孤了吧?」
手腕被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捏住,卻感覺像是被鐵鉗夾住了一般,柳千妍不得不放開他的耳朵,紅色的血跡劃過他的嘴角,映著白皙的肌膚,那張本來就妖艷的面容更加妖艷無雙。
擁有天下最妖媚的容顏,卻有天下最丑陋的心!
哼!不過如此!
手腕被他制住,一陣陣刺骨的痛疼從手腕上一直竄到肩膀上,竟似連全身都動彈不得,柳千妍慢慢壓下滿腔的怒火,清冷如水的眸光閃了閃,嘴角挑釁︰「那又怎麼樣?」
手腕被他捏得生痛,不禁輕蹙了一下眉。
就算天下的男人死光了,她也不會喜歡他!
「好啊,很好啊!」軒轅無傷放開她的手,卻出手如閃電般點了她的穴道,令她全身動彈不得!
「你……」看著他一身的邪肆,不懷好意的笑容,柳千妍不禁有些心慌,暗自後悔剛才那一拳砸得太過魯莽了……
「你這麼說就是明擺著是喜歡孤!嗯,孤明白你的心意,下一步,你說要怎麼辦?孤猜的沒有錯吧?」一雙青蔥般的手隨意地搭上她的雙肩。
柳千妍一呆,一種異樣的感覺片刻間如電流一般漫過全身,令她全身不自禁地輕顫,一顆心也跟著慌亂起來,仿佛在向著莫個未知的無底洞沉淪下去……
「那個女人,跟你是什麼關系?」軒轅無傷雙手軟若無骨地搭在她的肩上,對著她的耳朵吹氣。
「不許稱她為女人!」什麼女人?太惡心了!
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妖艷容顏,柳千妍只覺得厭惡之極,恨不得又一拳砸過去,奈何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快告訴孤?」微熱的氣息縈繞在她的耳際,整個房間都籠罩在一種令人心搖神蕩的曖昧氛圍中。
「不認識!」她怎麼能告訴他,那個被他害得悲慘地死去的女孩是她的妹妹。她更不能告訴她來軒轅皇宮的目的。
只是,這個謊卻撒得太沒水平了!柳千妍一說完就後悔了……
怎麼回事啊?她不是很擅長胡說八道的嗎?怎麼現在連大腦都好像不听她使喚了?
「你不認識她?你卻又帶有她的畫像?你不認識她,卻會因為她而打得孤鼻子流血?你說不說?」
軒轅無傷修長靈活的手指懶懶地停留在她脖子下方,那里正是衣裙的紐扣……
「啊?你,你要干什麼?你個變態!」柳千妍一顆心緊張得砰砰地跳起來,恨不得馬上找個地洞逃進去。
該死的男人!
一張粉女敕的小臉,驀地里紅到了耳根子!
軒轅無傷下巴懶懶地擱在她的肩膀上,眯著眼看她染得一片紅暈的臉,「這感覺真好。」滿臉的陶醉,就像沒有听見她說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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