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們並不知道這上面的標記是什麼意思,就算這是一張地圖,我們也不知道怎麼看。」柳千妍皺起了眉頭,「我們還是盡快找到出路離開這里吧!」
雖然那本名單冊對于天下的太平很重要,但是柳千妍卻並不想白墨現在就去追。一來他們不熟悉地形,二來他們人太少,萬一遇上大隊敵人怎麼辦?太危險了!
白墨濃眉蹙了蹙,認真地辨認著地圖上的線條,轉身望著柳千妍,內心似乎在極力地掙扎著,最後終于下定決心似的將地圖交到她的手中,認真地說︰「你拿著這張地圖去找出口離開,越快越好!」
「你……」柳千妍咬了咬嘴唇,「你不跟我一起離開?」他果然是打算去追那本名單冊?
白墨皺了皺眉,將身上的劍也解了下來,交到她手中,「這個你也拿著。」
柳千妍瞪大了眼楮望著他,生氣?憤怒?想罵人?無語?各種復雜的情緒冒上心頭。
他以為將地圖給她,將武器給她,她就可以平安地找到出口了?他以為自己赤手空拳在這地形復雜的地道中就可以順利搶到名單冊?
他簡直就是被那本名單冊迷住心竅了!
「你怎麼還不走?」白墨在石室中踱了幾步,轉頭見她還愣愣地站在原地,皺著眉問道。
難道那本名單冊,比他們的性命還重要?柳千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索性在一邊的石頭上坐下來,目光一轉,臉上不滿的神色盡去,「哎喲」的叫了聲,一雙手捧著一條腿,可憐兮兮地道︰「我的腿受傷了,走不了。」
白墨的眉頭皺得更緊,懷疑地道︰「你這是?剛才還好好的……」
柳千妍抗議地瞪了他一眼,「什麼好好的,早就受傷了好不好?」他又不是不知道。
白墨濃眉緊鎖,說道︰「你還不快走,敵人很快就來了!」
看來,他是鐵定不想跟她一起離開了!
「那本名單冊,難道就那麼重要嗎?」。柳千妍不置可否地望著他,為了搶到那本東西,他竟然置自身的危險完全不顧?也置她的生死存亡不顧了?
「當然!」他的口氣不容置疑,「這關系到天下的太平,國家的生死存亡!既然被我發現了,我就一定要搶到它!」
他身為皇上,對他來說,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呢?
原來對他來說,沒有比天下大事更重要的!柳千妍深深吸了一口氣,猛地腦海中卻冒出一個念頭,問道︰「天下的太平,國家的安寧,那本名單冊,跟莫筱苒比起來,哪個更重要?」
如果現在和他呆在一起的人是莫筱苒,他一定不會讓她自己先離開吧?
當然,她並不是嫉妒!
她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一邊慢慢地月兌下右腳的鞋子,開始檢查腿上的傷勢,這兒光線不錯,正好可以查看個明白。
白墨聞言,猛地渾身一顫,一拂衣袖,背對著她,惱怒地問道︰「你問這個干什麼?這不關你的事!」
她,她是怎麼知道他一直對莫筱苒有情的?
「我只是听人說的,看你這麼大反應,想來是真的了!」柳千妍漫不經心地睨了一眼他的背影,成功地將右腳的鞋子月兌了下來,這一瞬間踫觸到的痛疼,令她不自禁地皺緊了眉頭。
沒看見還好,看見大吃一驚,她的右腳腳踝處,有一大片的面積都變成了淤血的黑色,腫得像個蘿卜,怪不得這麼痛呢!
另外,膝蓋上也痛得厲害,不知道又傷成什麼樣了?查看了一下衣裙,突然看見上面有一道大口子,像是給尖銳的石頭劃破的,急急的撩起裙角,望向膝蓋處,這一看更是嚇了一跳,只見大腿上靠近膝蓋的地方,血肉模糊一片,顯然是給石頭劃傷的,傷口足足有半個手掌長,還不斷地往外冒著鮮血。
柳千妍原先只知道自己受傷了,萬萬沒想到竟然傷得這麼厲害,還有,她是從火海中掉下來的,猛地伸手一模頭發,暗地里松了一口氣,還好,頭發還在,看來她真的是挺幸運的,剛好掉進了火勢還沒蔓延到的局部空隙中,不然,不被燒成禿子才怪!不過,盡管如此,她外層的頭發模起來還是感覺怪怪的,看來是給火燻焦了!
出去之後,看來得好好修理一下才行,柳千妍皺了皺眉。
「你……」白墨驀然轉身,望見她腳上,腿上的傷口,不由得大吃一驚,「你怎麼不早說?」
「沒事,死不了。」柳千妍白了他一眼,想到他剛才還叫她一個人走,心中就來了氣,故意說反話,「我等會兒還要自己走呢,這點傷算得了什麼?」
「……」白墨無語,明知道她說的是氣話,但想到自己剛才的舉動,確實有些過分了,他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看著她膝蓋那道深深的傷口,輕咬了一下嘴唇,「對不起!」
柳千妍模遍了身上能藏東西的地方,愣是沒有找到她想要的藥物,想來是掉下來那一瞬間全都丟了,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給!」
正當她懊惱不已的時候,白墨遞過來一個精致的小藥瓶。
柳千妍一愣,目光從他拿捏著藥瓶的修長手指移到他平靜而俊美的臉上。
這麼小的藥瓶,這麼少的藥,他竟然沒有用完,還將它帶在身上!
「可以療傷又可以止痛,效果很好!這可是你說的。」見她好一會兒也不接,白墨剛毅的臉上掠過幾絲柔色,菱角分明的嘴唇微動。
柳千妍將藥接過來,小心地將藥瓶打開,一邊要將藥倒在傷口上,一邊對白墨道︰「你可以走了,你還不快點跟上去,那個人就跑遠了!那可是關系國計民生的大事!」
看樣子,她還在生氣。
「我來幫你吧!」白墨也不跟她計較,看她扭著上身,要將藥倒在腿上側邊的傷口上,那是極不方便,她好幾次都將藥粉灑地上了。
柳千妍沒有理會他,凝神,小心翼翼地往傷口上倒藥粉。
他的一只大手卻握住了她的手,令她掙扎不得,他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我來!」
聲音不大,卻不容拒絕。
他的手掌暖暖的,似乎帶有一種磁性,又似乎帶著某種電流,一直沿著她的手臂往上傳,那感覺令人無法拒絕他。
「好吧!」柳千妍微微有些恍神,不敢對上他近在咫尺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氣,掩飾過她少有的不自然。
白墨低下頭,專心致志地給她的傷口上藥。
略濃的眉毛微凝,刀削斧劈般堅挺的鼻子,菱角分明的嘴唇,他一向嚴肅剛正的臉上,似乎有少許的溫柔,一股淡淡的好聞的男人的氣息散發而來……
柳千妍凝視著他的側臉,不知不覺中竟有些出神,一顆心仿佛飛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痛嗎?」。他的動作很輕,生怕弄痛了她,見她老半天一點反應也沒有,他微微抬眸望向她。
驀然卻對上她清澈的眼眸,就像兩道電流在空中微微踫撞了一下,兩人都快速地避開了目光。
「咳」柳千妍輕咳了一聲,以掩飾她的失態,問道,「你,你剛才說什麼?」
該死的!她剛才在想什麼呢?太丟人了!
「沒,沒什麼……」白墨低頭,繼續給她上藥,她腿上的皮膚格外白皙,看起來光滑如羊脂,如此美好的腿,卻受了如此重的傷,看著就令人痛惜……
白墨啊,白墨,你在想什麼呢?你為人一向光明正直,怎麼可以如此胡思亂想?
白墨愣了愣,急忙收回心神,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思緒,但是目光一接觸到她大腿白如羊脂的肌膚,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還是不自禁的心簇搖蕩。
還好,終于給她的傷口上好藥了,他急忙一本正經地坐正了身子,也不敢看她,問道︰「你,你還能走路吧?」
「當然可以!」听她的口氣,有一種「小菜一碟」的感覺。
將裙子下擺拉好,為了證明自己真能走路,柳千妍特意站了起來,走了兩步。
無論如何,她都得堅持到走出地洞中去!
雖然腿上一陣一陣的痛疼傳來,但是她卻咬牙挺住了。
白墨蹙了蹙眉,一臉擔憂地望著她,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但卻沒有說出來,改口道︰「你若是堅持不住了,你就說。」
柳千妍望了他一眼,他這是什麼意思?她若是堅持不住了,他便怎麼辦?
心中雖然好奇,但是卻不好問,答道︰「沒傷到骨頭,我當然能堅持。」一副肯定的,非常自信的表情。
「那我們走吧!」白墨睨了她一眼。
「去哪兒?」柳千妍瞪大了眼楮望著他,他該不會又說要去追那本名單冊吧?
白墨嘆了一口氣︰「找出路。」
柳千妍驚愕地望著他,問道︰「你不是要去追那個人嗎?」。
他改變主意了?
白墨皺了皺眉,不滿地瞪了她一眼︰「都耽誤這麼久了,那個人想必已經逃遠了,算了,先離開這兒才說!我,我先送你出去再說吧!」說後面這句話的時候,他似乎覺得格外吃力,深吸了一口氣,補充了一句,「見死不救,可不是大丈夫所為!」
他並不是那種很固執,認死理的人,他承認他之前的決定是有些沖動,只是,這時他已經冷靜下來了,既然得知朝中有一部分人是敵人安插的,那他就秘密派人調查,將他們都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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