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白刖連連嘆氣,外面一大群女人在洗澡,他現在簡直就如坐針毯,呆在屋子里面也不行,離開也不行,現在只要他上出去,馬上就會被她們發現,那時他不被這群女人扒皮才怪呢!
他現在終于明白了他早上進林子時為何外面會看許多士兵在嚴密地把守著!他終于明白了柳千妍約他來此時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可是,一切已經太晚了,他太大意了!
白刖坐在屋子里,除了聲聲哀嘆,實在無計可措,心想現在走也不行,留也不行,只能藏一會算一會了,只求不讓她們發現!听外面女人們一陣陣嘻嘻哈哈的戲水聲,看來她們一時半會都不會走的了!只要她們不進屋子,那他就不會被發現了!
「各位姐妹們,你們有沒有看過那木房子里有沒有人呀?」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嚇得白刖差點從椅子上翻下來,這不是柳千妍的聲音嗎?這個該死的女人!
「沒有呀!沒有去看過呀!」喧嘩的場面一下子平靜下來,女人們的聲音略有些不安。
「哎呀,姐妹們,你們太大意了!萬一有男人藏在里面偷看怎麼辦?」
清脆悅耳的聲音還帶著一股淡淡的笑意,可是卻听得白刖毛骨悚然,這個該死的女人,他分明是故意的!
白刖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外面的對話,令他一陣陣心驚肉跳,該死的女人,都把他整到這份上了,她難道就不能到此為止啊!
「是呀!是呀!柳妹妹說得對,萬一真的有男人藏在里面怎麼辦?我們剛才太大意了,姐妹們,我們還是一起去看看吧!」
白刖頓時全身僵滯,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他悄悄往門縫里一看,媽呀!果然有一群女人跳上岸,披上衣服朝木房子走來。
「不會真的有人吧?誰這麼大膽子敢偷看咱們洗澡?」
「要是有人敢偷看,我要剝了他的皮!」
「剝皮還是小事,咱們要來個 嚓,讓他變太監!哼!」
「快去看看,快點!」
外邊女人們的對話,只听得木房子里面的白刖手心冒汗,頭皮發麻,耳听得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偏偏這木房子除了桌椅,空蕩蕩的沒有別的東西,連個藏身的角落都沒有,只急得白刖如熱鍋上的螞蟻!
「快打開門看看!」木門應聲而開,十幾個只披著薄薄衣襟,露著長腿,赤著腳的的女人魚貫而入,最後進來的一個女人穿著白色的衣裙,不是柳千妍是誰?一大群女人當中,唯獨她一個人穿著平常穿的衣服,她也是最後一個趕到並且提醒眾人木房子里有沒有人偷看的人!
白刖恨恨地瞪著她,如此多的巧合,他沒有理由不相信這是她設的陰謀!
「沒有人呀!看來柳妹妹多慮了!」
「沒有人才好呢,我可不想被人偷看!」一位姑娘嘟著嘴。
「咦?這椅子怎麼歪了?好像有人來過?」說話的正是柳千妍,她能不能少說兩句啊,白刖真恨不得一腳將她踹飛出去。
「是呢!好像真有人來過,姐妹們,看仔細點!」輕松愉悅的氛圍一下子又變成了充滿戒備的肅穆。
「咦!姐妹們,你們看,門上邊怎麼有一雙手?」柳千妍輕描淡寫地望了一眼門上邊那雙手,憑她的聰明,自然知道躲藏在門後邊的人是誰。
這一刻,白刖感覺自己的心簡直掉進了冰窖,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這個**!狗膽包天,竟敢在這里偷看!」
「該死的人!打死他!」
「**,打死他!」
不到兩秒鐘的時間,白刖就被一群女人七手八腳地拖下來,按在地上一陣拳腳相向……
白刖絕對敢發誓,他這輩子都沒有受過這樣的苦!拳頭,腳掌如雨點一般落在他頭上,身上,臉上,女人們一邊揍他還一邊口沫橫飛地罵他,他只有雙手抱著頭,護著要害之處,忍受著……
看看差不多了,柳千妍滿意地看了一眼萬人狼狽的白刖一眼,突然大聲喊道︰「姐妹們,你們看!皇上來了!」
「皇上來了?」眾女扔下白刖,一齊跑到門口外邊去看。
「還不快走!」柳千妍望了一眼雙手抱頭綣縮在地的白刖一眼,嘴角微抿。
白刖猛地跳起來,飛快地望了柳千妍一眼,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逃了出去。
這應該是他平生第一次以這麼快的速度,如此狼狽的姿勢逃走,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她臉上那幸災樂禍的笑!
「白刖,你上哪兒去了?我正到處找你呢。」白刖剛剛逃離了小樹林,清風就不合時宜地找到了他。
「白刖,你怎麼了?」見他見了自己如同見了鬼似的,故意背對著他不讓看臉,清風更是大惑不解。
白刖目光斜斜地望了他一眼,也不回答,轉身就走。
「你上哪里去?」清風攔住他,剎那間望見他鼻青臉腫的模樣,頓時大吃一驚,「你,你這是怎麼了?」
「摔的!」白刖皺了皺眉,他能不能不要這麼倒霉啊?剛剛被柳千妍整了一通,現在又被清風瞧見這副狼狽模樣!
白刖皺了皺眉,避開清風的目光,轉身就走。
清風看著他鼻青臉腫的模樣,怎麼都想像不出他是怎麼摔能把自己摔成這副樣子的?
「你上哪兒去?」清風重復問道,心中大為疑惑不解。
「回東耀去。」白刖頭也不回,打死他也沒臉再留在軒轅皇宮里了,就算不被識破,也遲早得被柳千妍那該死的女人氣死!
「回東耀?皇上交代你的事情你不管了?」清風驚訝萬分地望著他。
他究竟受了什麼打擊,突然間竟作出這樣的決定?
「管不了!」白刖皺皺眉頭,我回去跟皇上請罪,听憑發落!」
他再也不想跟柳千妍這個女人打交道了!
「你,你不能這樣走了!」清風擰緊了眉頭,厲聲說道。
這麼多天過去了,他們倆都沒有搞清楚那個叫千紫的女嬰到底是誰的女兒,有時看著軒轅無傷父女倆親密的樣子,他都幾乎相信了軒轅無傷的確是千紫的親生父親。白刖要是走了,剩下他一個人,豈不是希望更緲茫?
「這件事就靠你了!」白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去意已決。
「哎!」清風無奈地甩甩衣袖,眼睜睜地望著白刖遠去,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白刖頭上臉上到處的淤青到底是怎麼回事,認識白刖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白刖這副狼狽樣子。
看來,這個問題只有去問柳千妍了!
「我問你,你對白刖做了什麼?」清風實在沒法子,只得直接從窗戶跳入柳千妍的房間中,他急于想知道答案,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甚至,他還用劍指著柳千妍的後腦勺。
柳千妍背對著他,懶洋洋地趴在桌面上,鏡子里折射出她睜開的雙眸,有一瞬間的光華燦爛。
「小靈,快出來,看誰來找你了?」柳千妍頭也不回,突然喊道。
小靈?清風一愣,瞬間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沖動。
「清風?」一道俏麗的身影飄出來,王小靈笑靨如花。
「小靈?」清風剛剛邁開的腳步,硬生生地釘在地上。
「你們聊聊吧!」柳千妍含笑地望了他們一眼,轉身走了出去,順便還帶上了房門。
東耀皇宮中。
又是一個冷清的夜晚,白墨獨自一人坐在寢宮里,他從書桌下邊取出那張美人畫像,小心翼翼地展開。
畫像從勃子到前額,一條偌大的撕痕,這是他上一次不小心時撕開的。
整一張畫像,都因為這條撕痕而全毀了,但是他舍不得扔,依然小心翼翼地收藏著。
他取出一小瓶黏膠,本來想把畫像黏合,重新拼回原樣。
那知道他心神不寧,竟然一下子將整瓶黏膠都倒在畫像上,更要命的是忙亂中他拿手帕去擦,手帕卻在黏膠強烈的黏性下黏在一起。
怎麼會這樣呢?白墨擰緊了眉頭,想把手帕與紙分開,那知道一用力,畫像的丹青墨汁月兌下了一大片,整張畫像立刻變得臉面全非。
這一下,想挽救都不可能了!白墨頹然地坐在椅子上,怎麼也不敢相信,是他親手毀了這張陪他度過了多年時光的畫像。
多少年前,他對著這張畫像,回憶著那些遠去的令人心蕩神搖的時光,那令人砰然心動的美人……
「皇上……」一道身影從窗外飛快的閃入,恭恭敬敬地垂手站立一旁。
「白刖?」白墨微微一抬頭望見他熟悉的面容,急忙抬起長袖,蓋住桌面上的畫像,腦海迅速回憶過某些畫面,急忙問道,「怎麼樣?」
「奴婢有負皇上所托!請皇上降罪!」白刖一提衣襟跪在地上,頭垂得低低的都不敢看白墨。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白墨的心一陣陣下沉,「難道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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