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闖進來了?」白雲道姑也起來,趕過來問道。
白墨點點頭,既然她也听到了聲音,那就更能確定的確有人闖進來了!
「誰?既然來了,為何不敢出來?」兩人四面張望了一陣,白墨大聲說道。
伴隨著一聲輕咳,屋後慢慢地轉出一人,一襲黑色的長袍,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那里。
「你是何人?」白雲道姑皺了皺眉,雖然對此人的突然到來有些不快,但是卻不得不佩服他如此精湛的輕功。
白墨神色一冷,死死地瞪住來人,冷聲道︰「是你,你來干什麼?」
「你們認識?」白雲道姑皺了皺眉,白墨對這個人充滿了敵意,不用說心下已隱約猜到了幾分。
「前輩,我是柳千妍的朋友。」凌天馳完全無視白墨的敵意,雙手作揖,對白雲道姑道,「如果我猜得不錯,你就是千妍的師父吧?」
「又是千妍的朋友。」白雲道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公孫滕蛇。」凌天馳面不改色地說道。
「你……」白墨目光一冷,正要拆穿他,凌天馳卻沖他一笑,「東耀皇帝,咱們又見面了!」
「……」白墨一呆,頓時說不出話來,冷著臉站在一邊。
「你,你竟然是東耀國皇帝?」白雲道姑大吃一驚,不敢相信地望著白墨,「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凌天馳冷笑一聲,掠了一眼白墨,對白雲道姑道︰「前輩,我可以去看看柳千妍嗎?」。
「我……」白墨恨恨地望了一眼凌天馳,直覺有些啞巴吃黃連,張了張口,一時卻說不出個所以為然來,抬眼望見凌天往柳千妍的房間走去,馬上攔在他面前,說道,「你休想傷害她!」
他陰沉著臉,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呵呵,我是她朋友,你怎麼說我會傷害她呢?」凌天馳一臉笑意,「依我看,還是你應該離她遠一點,你到底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呢?都是你害她身受重傷的!」
「你說什麼?」白雲道姑走上前,不敢相信地望了望白墨,又望了望凌天馳,「你們究竟誰說的是真話?」
「你胡說!我怎麼會傷害她呢?」白墨惱怒地看著他,「凌天馳,別以為你改個名字就能改頭換面了!」
「凌天馳?你認錯人了!我叫公孫滕蛇。」凌天馳直視著他,一字一字糾正他。
「你……」白墨生氣之極,但是一時又想不到話來反駁他,而白雲道姑听到凌天馳三個字竟然沒有什麼反應,顯然她還不知道江湖上有個萬惡的玄虎組織!而這個組織的頭目就是眼前的凌天馳!
「我問你話呢!你到底是不是東耀皇帝?」白雲道姑明顯的不悅,沉著臉問白墨。
「是,我是沒有說實話,但是……」白墨正努力的想解釋清楚,白雲道姑卻打斷了他的話。
「你為什麼要瞞著我?」
白墨還沒有說話,凌天馳一聲冷笑,「他怎麼願意說實話呢?他一方面苦戀東耀國的有夫之婦青王妃,一方面又與護國大將軍的千金不清不楚,一方面又對千妍苦苦糾纏,前輩,你說他到底想干什麼呢?」
「作為千妍的朋友,也為千妍以後的幸福著想,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凌天馳撇撇嘴,滿臉不屑地掠了白墨一眼,「這一次千妍重傷,與他可是息息相關的……」
「你,你血口噴人……」把他說得如此不堪,白墨真恨不得砸爛他的嘴,不過,當務之急是澄清誤會。
「讓他說下去!」白雲道姑明顯的傾向相信凌天馳的話,不滿地瞪了白墨一眼。
白墨擰了擰眉,直嘆氣,如果白雲道姑若一昧相信凌天馳的話,他也只有干著急了!
凌天馳掩飾去眼底的得意,憤憤不平地望了白墨一眼,接著說道︰「前輩,你知道千妍她是怎麼受傷的嗎?沒錯,就是他的舊情人,也就是東耀護國大將軍的千金葉如玉遷見他用情不專,從而遷怒千妍,雇人毒殺千妍,唉,可憐的千妍……」
「有這等事情?」白雲道姑震驚地望著白墨,惱怒地道,「原來你說的都是假話!我早就听說東耀國的皇帝垂涎自己皇叔的妻子!看到你如此重視千妍,本來還不相信,沒想到,你,你走!馬上走!」
「前輩,我……」白墨頓時百口莫辨,「我對千妍是真心的!你說的都不是事實……」
「不是事實?」凌天馳冷笑一聲,「你對葉如玉好的時候,你想過柳千妍嗎?前輩,我親耳听到葉如玉與人的對話,葉如玉早就恨不得千妍死!
「青王妃出事,他不追真凶,卻冤枉千妍,前輩,我說的句句屬實,不信你可以自己去追查事情的真相!」凌天馳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我就是听了葉如玉的話才知道千妍身受重傷的,好了,我要馬上去看看她!」
凌天馳顯然是有備而來,瞧他說話一半真一半假的,明明是添油加醋的說法,卻令人白口莫辨。
「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真是看錯你了!你走!你還不走,你還愣著干什麼?」白雲道姑對白墨的態度大變,一臉的怒氣,目光中還盡是厭惡。
白墨嘆了一口氣,情知現在說什麼都難以改變她對自己的看法,而最主要的是保持冷靜,說道︰「前輩,倘若真是葉如玉因為我而毒殺千妍,那我就更不能走了!否則,我會愧疚一輩子的!」
「你是皇帝,你有什麼好愧疚的?」白雲道姑冷冷地看著他,「皇帝做什麼事都是合情合理的!你還是快回東耀去吧!這里不歡迎你!」
看來,白雲道姑不僅听信了凌天馳的話,而且對他皇帝的身份極有成見!
「好!只要千妍醒過來了!我馬上就走!」白墨見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咬了咬牙,微微的轉眸,冷冷的目光望了凌天馳一眼!
他就不信凌天馳不會露出本來面目,只要白雲道姑知道了他的真面目,事情就會有轉機了!
「否則,我是怎麼都不會走的!」白墨目光冰冷地望了一眼凌天馳,口氣不可商量。
「行!你面皮厚,你賴著不走那就隨你吧!總之,老身無論如何不會讓我的愛徒跟你這種人在一起的。」白雲道姑鄙夷地瞪了他一眼,衣襟一拂,轉身欲走,猛然間又想起了什麼,轉過頭來,卻見白墨與「公孫滕蛇」水火不相容地互相瞪視著,眼底掠過一絲異樣的色彩,轉瞬即逝,對凌天馳道,「你要看看千妍是吧,你跟我來。」
凌天馳給了白墨一個得意揚揚的笑,「好!不知道千妍怎麼了,我好擔心她!」
白墨強自壓下心頭想揍他的沖動,無聲地冷笑,說道︰「你看她可以,不過你若是敢傷害她,我定不饒你!」他亦步亦趨地跟上來,以防他會做出對柳千妍不利的事情。
凌天馳冷笑,轉身往柳千妍的房間走去,在沒有人能看到他的神情的時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抑下心頭暗涌的情緒。
她到底怎麼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沖進去,但是又擔心看到他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她不會死了吧?
「不知道千妍她怎麼樣?」他雖然努力保持平靜,但是他沉重的呼吸聲卻暴露了他心底的緊張。
「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白雲道人頭也不回。
「嗯。」凌天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中越發緊張。
「千妍……」凌天馳走到門口,終于忍不住大步奔到床邊。
床上的人兒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如紙,和以往那個紅唇白齒,笑語嫣然的女子判若兩人。
「千妍……」此刻,沒有半分生氣她令他好擔心,凌天馳伸出微顫的手指,撫模她的面頰。
他的動作一僵,劍眉微蹙,慢慢地低下頭望向白墨扣住他手腕的手。
「你想干什麼?」白墨冷冷地側目,警告地看著他,「你最好規則點。」
凌天騁臉色浮過一絲冷笑,說道︰「我不過想看看她還有沒氣!」
兩個人目光對峙著,過了好一會兒,白墨用充滿威脅的目光瞪了他一眼,這才放開他。
「我們還是不要打擾她的好!」白墨望了白雲道姑一眼,語氣冰冷。
白雲道姑明顯的不悅,疾言厲色的道︰「你們要是敢在這里鬧事,我讓你們都滾出去!」
凌天馳皺了皺眉,強自壓下心頭的情緒,恭順的說道︰「前輩放心,我只是很擔心千妍她……還請前輩原諒。」
他一時的心急想踫觸到她的溫度,但是在外人看來,他這般的動作卻近乎輕薄了。
「哼!我看你們沒有一個好東西!」白雲道姑冷冷地瞪了兩人一眼。
「前輩,你看千妍她……」白墨眉頭緊鎖,相比起他與凌天馳之間的恩怨,他更關心的是千妍的傷情……
已經三天三夜過去了,她都沒有一點兒蘇醒過來的跡象,相反地,她的臉色由原來的蒼白慢慢地變成死灰一般的白,嘴唇也慢慢地鍍上了一層厚重的灰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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