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風清揚要比慕子月先蘇醒過來,雖然受了內傷可是後來慕子月又用自然之力替他治療了,所以醒來的時候雖然感覺全身骨頭都有些酥軟無力,但身上卻也透著一股暖洋洋的味道。
甩甩暈乎乎的頭腦半支起身子卻猛然發現枕邊還躺著一個半祼露的慕子月,他經神一崩連滾帶爬似的跌下床去,這一摔不要緊摔下去之後他才發現自己竟然比慕子月穿得還少,居然是完全性的一絲不掛!
好在心理素質強大,沒有叫出來,捂著嘴望了眼床邊睡相誘人的慕子月,再看一眼滿地狼藉,自己和慕子月的衣服散落了一地。昨晚發生了什麼?他做了什麼?
本想穿好衣服悄無聲息的開溜,哪知道剛才自己下床的動作實在太過強撼把慕子月弄醒了,輕嚶一聲揉著眉頭坐起身子,被單自她身上滑落,完美的曲線,細女敕的皮膚,嬌羞憨笑的表情這是想要誘惑死他的節奏啊。
「風哥哥,你醒了,有沒有感覺好一點?」慕子月關切的問,似乎完全沒注意到面前的男人是一絲不掛的。
風清揚倒吸一口涼氣忙自地上扒拉起自己的外衣胡亂擋了下重要部位,額,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瞧著風清揚手忙腳亂的模樣,慕子月煞是好笑,嘟嘴道︰「風哥哥,昨晚都看過了喲還遮什麼?」
風清揚整張臉直綠到脖子根了,扭頭不敢置信的望著她︰「三,三小姐昨晚」
瞧著風清揚疑惑難當的表情,慕子月也皺了皺眉︰「怎麼?風哥哥都不記得了嗎?」。說著上她翻身下床向他行去。
慕子月雖然不至于一絲不掛,但她身上那兩塊有勝于無的布反而還更有誘惑性,所以風清揚當即別過臉去移了兩步︰「我,我只記得三小姐給我下了什麼藥,然後」
他才不會說他還記得昨晚兩人抱作一團‘掃地’的激情情節。
「然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我是不是昏睡過去了。」他忙給自己開月兌,雖然眼下這種情況他知道估計跟昏睡過去有著很大反差,可是,他不會真的禽獸了吧,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竟然把最重要的環節給忘掉了?慕子月也有些吃驚的望著他,難道是因為內傷過重造成的大腦混亂,意識不清?
嗯,是個機會。
慕子月立刻撲上去抱住他︰「風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做過的事情不想承認就想用失憶來搪塞我嗎?昨晚你明明說喜歡我,從三年前就一直喜歡我的」
風清揚難過的眉頭抽了抽,他果然禽獸了吧。真是該死,慕老爺在天有靈一定死不瞑目啊。既然如此風清揚轉身輕輕握住她雙肩無比認真的看著慕子月︰「三小姐,你听我說。」
慕子月滿眼都閃爍著希望,定定的望著他。
「對不起。」
然後呢?慕子月要的是下文。
風清揚皺了皺眉︰「我頭腦實在有些混亂,我想我需要好好平靜一下,相信三小姐也一樣吧。」
「你會對我負責吧。」慕子月沒得到她想要的話,干脆便直接問了出來。
風清揚怔了怔,怎麼負責?娶她?他腦袋又疼了起來,真是該死,昨晚怎麼就沒忍住呢。伸手把慕子月抱進懷中許久沒有說一個字,過了好一會他才放開她復雜的看著她。
她卻用最純粹的目光回望著他,感覺到他的難過,慕子月低了低頭︰「是我不對,只是為了想知道你的心意就隨便對你下了藥,風哥哥,你會恨我嗎?」。
「傻瓜。」風清揚苦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事情已經這樣了他還能如何,「給我一點時間讓我靜一靜好嗎。」
就為他罵她這一句慕子月也心甘情願,笑著點了點頭。
兩人這才各自穿好衣服,因為受了內傷風清揚臉色有些擦白,嘴唇也毫無血色,身疲力乏的推開門正準備回自己房去,卻偏跟迎面而來的丁心撞了個正著。
他一個大男人撞了丁心,丁心倒絲毫沒事,他卻跌撞著向牆面倒去。
「風清揚受了內傷?」丁心一眼看出他的不對勁,忙進屋,「子月,昨晚有敵人嗎?」。
慕子月正揉著頭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忙搖頭︰「沒,沒有啊。」
「喲,風清揚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弱不經風了?」林飛然這時候又出了房門,偏巧看到這一幕不免打趣風清揚,「喲,大清早你從人家姑娘家屋里躥出來還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怎麼?昨晚‘大戰’了一場啊,哈哈哈。」
風清揚哪里管得了林飛然毒舌,徑直回了自己房間調息沒再多話。
林飛然甚覺無趣跟著進了慕子月房間,卻見慕子月精神也不是很好的樣子,頓時林飛然有種吃了一大盤蒼蠅的感覺,環顧屋中,凌亂的床,凌亂的地面,凌亂的慕子月!
昨晚不會真發生了些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吧。
「子月很累嗎?」。丁心很不知趣的問了一句。
林飛然綠著個臉立在一旁等著她的回答。
她抬頭嫣然一笑︰「可能是昨晚沒怎麼睡好吧,無礙的。」
「昨晚干什麼去了?」林飛然像審犯人似的緊緊揪著她的雙眼不放。
慕子月別過頭去轉身坐到鏡前,一邊梳頭一邊道︰「今天我們去揚州城里逛一逛吧,順便也看一下朱家尋親的宏偉場面。」
居然跳開話題,肯定有問題。
林飛然撲到梳妝台前,一雙冒火的怒眼直直的盯著慕子月低聲問道︰「子月,你昨晚跟他不會真那什麼那什麼了吧?」
「什麼什麼?」慕子月故作不解的望著他。
「就是」林飛然糾結著表情不知道要如何跟她描述這事,慕子月看得呵呵一笑,拍了拍林飛然肩膀道︰「飛然,你會祝福我的對不對。」
啊?啊!望著慕子月輕松挽留了個隨雲發髻,插一株百花簇的白玉釵子起身挽上丁心的手便悠然的出了房門,林飛然完全的驚愕了。
太無恥了,風清揚看似正人君子,沒想到竟然,竟然也會搞這一手釜底抽薪,太卑鄙了。林飛然大踏步推開了風清揚的房間,厲聲質問︰「你不是說你跟她永遠都只是主僕關系嗎?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