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偉的臉「騰」地一下就漲得通紅,就要上前理論,這不是明搶嗎?他可是眼睜睜地看別人付錢的,在他們前面那人就要了一個雙蛋的,也才五塊錢。
要說也怪,在密星上楊偉從來不去計較錢的問題,他的銀子有的是。在地球上卻變得斤斤計較起來,因為他窮怕了,上一世的時候,他的口袋里就經常空空如也,深深明白無錢寸步難行的道理。
這一世,他花的錢都是別人的,自己口袋里是一分錢都沒有,這讓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花錢時也更加吝嗇,起碼他自以為很吝嗇,實際上有時他大方得過頭了。
他的思想鑽進了牛角尖,在他印象里,只有人民幣才是錢。其實他隨便從袖袋里取點兒東西出來那都是價值連城,他只想到變現需要時間,他最缺的就是時間。其實他需要現錢,賤賣一兩樣東西都能讓他成為一個富翁。
何況他袖袋里金元寶也不少,也幸虧他沒有拿出來,否則非得被當成盜墓賊不可,現在哪還有這種東西?
說遠了,楊偉一听這個女人報價就急了,這根本就是擺明了要宰自己這個冤大頭啊。吳道趕緊用手攔住他,向攤煎餅果子的女人道︰「好!來五套。」
楊偉越想越生氣,索性不再這兒等著了,氣哼哼地走回車旁。孫文博也下車來透氣,後座坐著阿妮塔、天照和他三個人,雖然奔馳的後座很寬敞。但是坐了三個人還是有些擠。
孫文博一個大男人也不是很瘦弱,將身子蜷縮著緊靠車門,連踫都不敢踫到兩個女人,生怕自己師父生氣,這個罪受的。車子停了,他就趕緊下來透氣。這時,看見師父氣哼哼地走了回來,登時有些驚訝,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能給他師父氣受的存在。
孫文博愕然道︰「怎麼了?師父。」
楊偉恨恨道︰「這個黑心的女人。一套煎餅果子竟然要收咱四十塊錢!」
孫文博一听。眼都紅了,他跟楊偉不同,楊偉起碼還有過富貴日子,孫文博現在可是窮困潦倒。對錢看得更是在意。楊偉剛說完。他就擼胳膊挽袖子地要上前去干架。
楊偉趕忙攔住他。反而勸說起孫文博來了,「你師兄不讓我跟她理論,自然有他的用意。算了。」
就在這時,一輛瑪莎拉蒂停在了他們這輛奔馳後面,車門打開,劉成走下車來,詫異地看了一眼不遠處買煎餅果子的吳道,緊接著就看到了車旁邊的楊偉和孫文博,他對楊偉的印象異常深刻,向著楊偉恭敬地行了一禮,楊偉只淡淡地點了點頭,他對這些黑道人物沒什麼好印象,不想跟這些人物交往。
然後,劉成就向著吳道那邊走去。到了吳道身邊,恭敬地道︰「老大,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今天就回哈爾濱了。」
這時,煎餅果子已經攤好了,吳道掏出兩張百元大票遞給那個攤主,拿起那五袋煎餅果子就走。那個女人看他給錢時根本就跟扔出兩張廢紙一樣不在意,後悔莫及,早知剛才就要一百塊錢一套了,她卻不知自己剛在鬼門關打了一個轉又回來了,可能楊偉只會用嘴理論,孫文博可是個實戰派,而且下手不知輕重。
吳道一邊往回走,一邊道︰「你先休息幾天吧,這股風應該吹不了幾天了。」
劉成走在吳道稍後的位置上恭敬應是。這時,兩人已經走到奔馳旁邊,楊偉和孫文博打開車門就要鑽進去,阿妮塔在車里連忙向天照這邊擠了擠,給孫文博留出位置。
劉成也看到了車里的窘境,趕忙道︰「今天您有什麼安排嗎?您這車里有點兒擠了,我車里就我跟司機兩人,要不我跟著您跑一跑吧。」
吳道對于劉成這人沒什麼好感,恨不得他趕快走人,但是讓這幾位大神在自己的車里擠著,也確實不太像話,于是只好點了點頭,道︰「那就麻煩你了。」
劉成趕忙道︰「不麻煩,不麻煩,給老大辦事那是我無上的榮幸。」
吳道揚聲道︰「文博,你上後面那輛車,這套給你的。」說著將手中一套煎餅果子遞給孫文博,然後也遞給劉成一套,本來沒算上劉成這個不速之客的,給劉成一套,自己忍忍好了,反正自己也不餓,劉成又是在幫自己辦事,不給不合適。
孫文博剛把坐上去,一听這話,登時大喜,總算能松快一下了,連忙接過自己那套煎餅果子,往後面的那輛瑪莎拉蒂走去,他可不認識這是輛什麼車。心中暗道,管他什麼破車呢,自己能松快松快才是最關鍵的。
楊偉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眉頭一皺,這兩人可說是臭味相投,別踫出什麼火花來吧,可是讓這小子跟自己閨女擠在後座上,他更不願意,想想也就沒說話。
吳道將煎餅果子分到眾人手上,楊偉和阿妮塔都在大口地吃著,楊偉一邊吃著,一邊回味,這東西也就前世小時候吃過,自從搬到北京去,就沒吃過了,偶爾吃上一次也不是味道,這回終于找到了感覺。
天照聞著手中煎餅果子傳來的香氣,心中做著激烈的思想斗爭,吃還是不吃,這是一個問題,吃了有可能再重蹈昨天晚上的覆轍,不吃吧,這東西實在是香。
吳道上車,看著後視鏡中天照舉棋不定的樣子,不禁有些好笑,笑道︰「我說大姐,你要是不敢吃,給我好了,我也沒吃早點呢。」
天照趕緊把拿著煎餅果子的手往後挪了挪,警惕地看向吳道。吳道瀟灑地聳了聳肩,打著了車子。天照從煎餅皮上摳了芝麻大小的一塊兒,猶猶豫豫地送入口中,剛送入口中,就猛地打開車門,「呸呸呸」地往外面吐著口水。
吳道剛把車離開原地,就猛地一下又停了下來,要開起來,天照這個動作非把她閃出去不行。吳道現在是滿臉的黑線啊,她不敢吃,自己找她要,她還不給,自己還吃不了,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麼想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