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得大師與武當七子諸人盡皆奮力的朝著覺明大師靠攏。請使用訪問本站。現在,在明智天皇有意的威壓之下,也只有覺明大師手中的紫金缽散發出來的金芒可以與之抗衡。
他們雖然都關注著明智天皇的動態,卻並沒有發現明智天皇臉上突然冒出來的一縷森寒之色。順著明智天皇的視線而去,正是被他一掌打殘,又被覺明大師與通繞道人一起解救下來的周一清。
周一清現在整個人平靜的躺在冰冷的地上,但是他的身體周圍,卻並不平靜。那本已經被明智天皇打散掉的八色各自代表著不同大道的光團再度在他的周圍出現。
周一清本人的身上,也慢慢的出現了一層紫金色的光芒。若是現在有人貼近周一清的身邊,豎耳細听,便會听到,自周一清的體內,不時的傳出陣陣喀嚓喀嚓的聲音。而周一清的身體,也隨著這聲音微微顫抖著。
明智天皇就是因為看到周一清的變化,臉上的神情才出現了劇烈的波動。他對自己剛才那一掌的力量很有信心,即便周一清從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傷害,但是,無論是他的骨骼還是筋脈,更甚者五髒六腑,肯定已經受到了不可挽回的創傷,說的更直白點,那就是離死也就一層薄薄的膜的事情。
但是,現如今,看周一清的樣子,別說是死亡了,恐怕待會兒還有重新戰斗的可能。這個猜想讓明智天皇如坐針氈,心中既是困惑又感到有些寒意。按理說以他現在活死人的狀態,這個世界上再沒有生麼東西可以讓他感覺到這種寒意了。可是現在他就真切的感受到了,如此的清晰,如此的讓他產生了劇烈的情緒波動。
明智天皇或許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在他的情緒一而再再而三的產生強烈波動的時候。他那原本變得和尋常人沒有多大區別的臉上再次出現了異樣的變化。
黑白分明的眼眶之中。淡淡的紅色絲線開始彌漫。白質的臉上,也有血紋凸顯。不過這些變化很微妙,又是在明智天皇情緒波動較大的時候,他自己也沒有半分察覺。
「真是麻煩。如此一個卑微的螻蟻,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本皇的威儀,當真不可饒恕,八嘎,本皇不會放過你,絕對不會放過你,還有這里與本皇為敵的所有掙扎的螻蟻。」
明智天皇只覺得自己冰冷的心中竟然奇跡般的誕生了一團火焰,一團熊熊的火焰。這團火焰毫無顧及的燒灼著他的心。他的靈魂。他的情緒之中也有一團火焰在熊熊的燃燒著。他感覺到。自己終有一刻會無法抑制情緒中的火焰,會像火山一樣,噴發出來。
不過。他並不在意這火焰如何噴發,如何炙熱。反而。他心中還有淡淡的期待,期待這火焰帶給他無與倫比的決心與堅定的信念。
明智天皇一邊期待著那被稱作怒火的火焰迸發出來,一邊收回了對周一清的關注。半眯著的雙眼中隱隱透著危險的光芒,只見他在下一刻,整個人都化成了一道漆黑的流光。
「嗖嗖嗖……」
武當七子之中還有幾人還未來得及進入覺明大師設置的金芒之中。這時候那明智天皇已經用一種超越極限的速度在這片空間之中肆虐了一遍。那還處在外圍的武當七子三子之一便已經各自噴出一口鮮血,呈拋物線朝著地面墜落。
「四師弟,五師弟,六師弟……」
金芒罩子之中數聲驚呼,已經到了覺明大師構建的金芒罩子之中的諸人都看的真切,奈何出了罩子便會受到那無邊壓力的束縛,難以動彈,救也救不了。
明智天皇將外圍的三人打散掉,便輕輕揚起了手中的倭刀,橫空劈斬。黑色刀芒橫刀斬向了那個金蒙蒙的罩子。
覺明大師催動自身所有的力量,雖說那金芒更甚,更濃。卻依舊抵擋不了如今明智天皇的奮力一擊,金芒一接觸到那刀芒,未有抵觸便如冰雪遇到了烈陽,寸寸潰散。待得金芒潰散一空,那刀芒也已經散去,這時候,覺明大師手中的紫金缽也分外暗淡,慘淡之色盡顯。
明智天皇一刀撕碎了那金芒罩子,他身體一動,再度化成了一道黑色流光。不過這一次的這黑色流光之中,殺伐之氣宛如實質,其中,還夾雜著無比濃郁的鋒銳之氣與死亡之氣。
「大家小心,這次這老鬼子動了兵刃,不要大意了。」覺明大師凝重的看著那快如閃電的黑色流光,急促的告誡這身邊的眾人。
所有人都緊抿著嘴唇,目光堅定的看著前方。握著兵器的手很緊很緊,手背之上更是青筋暴起。
「咻……」
「嗆嗆嗆……」
明智天皇眨眼間便來到了眾人近前,手中倭刀如同幻影。唰唰唰,連連劈出。然後,手中兵器稍稍次一等的人,都被一刀毀了手中的倚仗。倭刀帶起的余威震得人氣血翻騰,經脈紊亂。
一個回合,僅僅一個回合,包括覺明大師在內的所有人都不是明智天皇的一合之敵。明智天皇如今的強勢可見一斑,當真有種天下難覓敵手的勢頭。但是,這樣,就真的沒有敵手了嗎?
當所有人再度被打回原形墜落在地,明智天皇緩緩的轉過了頭,掃了一眼依舊處在療傷狀態的玄易道長,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躺在地上,被紫金光芒包裹了的周一清身上。
明智天皇眼中透著奇異的光芒,他在思索一個他一直不曾明白的問題。第一眼見到周一清,弱,弱的讓他都不忍去看。但是就是這弱小的實力,卻能迸發出讓他本體也受到創傷的力量。
第二次見到,短短的不到半小時的時間,他的實力有了一個質的飛躍。這時候的周一清在他同樣實力飆升的前提下,依舊很弱。但是同樣的,他依舊用弱小的實力讓他動用了他的最大的一張王牌。
這一次,原本以為自己一掌至少讓其失去大半條命的時候,他依舊沒死,而且似乎還在進行著某些有趣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