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眼前的這一幕,周一清不可為不吃驚。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明智天皇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伏法的,這是不爭的事實。可是如今他的兵器卻自行的動了,此時情形相當的詭異。
周一清目光一轉,若有所思的看著那靜靜懸浮著的黑色牌子。這塊牌子他可是領教過的,神秘莫測,明智天皇與漠北似乎都對這塊牌子異常的重視。那紅光?
周一清腦袋昏沉得厲害,一雙上眼皮像是吊著兩個分量不輕的砝碼。可是他還是強忍著不斷沖擊著他神經的睡意,努力的保持著清醒,他要看清楚,這詭異的烏漆抹黑的牌子到底要做什麼。他可以百分百的確定,那劍能夠自行運動,定然與這黑色牌子月兌不了干系。
黑色牌子並沒有釋放出什麼驚世駭俗的氣勢,就那麼安靜的懸浮著,唯有其表面有微弱的紅光在閃耀。但是,就是這麼靜謐的環境下,黑色的牌子就無聲的與那烏魄共鳴著。烏魄在原地搖搖晃晃的打轉,過了半分鐘,方才慢慢的穩定了下來。
接著,沒有半點預兆,烏魄‘咻’的一聲厲嘯,帶起一道烏光,到了那黑色牌子的旁邊。然後,劍尖微微向下傾斜。
「嗖……」
烏魄刀與那黑色牌子一前一後的朝著醫院飛去,速度之快,一閃而沒。
「嗯。」
周一清輕哼一聲,一股血氣涌到了他的喉嚨口,但是,為避免自己會越發的虛弱。他強行將這口血咽了回去。不過,那股子刺鼻的血腥味還是傳到了他的鼻腔,忍不住有咳嗽了幾聲。
周一清看著那一劍一牌子消失的方向,眼中露出了思索的光芒。突然。他疲憊的雙眼中精光一閃,顯然是想到了關鍵點。
「漠北?」
周一清輕聲呢喃了一句,似問非問。最終,他艱難的邁出腳步,這一刻,周一清總是理解了什麼叫做身不由己。想當初他也是農村出來的。肩挑背扛的事情並不是沒有做過。可是現在,他感覺是把當初那讓他汗流浹背的分量再增加個數十倍,方才可以詮釋他現在邁開一步的艱難。
不過,即便再艱難,周一清也咬牙堅持著,所幸,這里距離醫院並不遠,就這麼一步一步的,他總算是來到了醫院的門口。
這時候,那些被道劍禁封了六識的人也終于相繼的恢復了過來。最先清醒的是真是修為最高的玄易道長。剛一睜開眼楮,他便霍的起身,目光四處掃視。
天際的烏雲在緩緩的散去,沒有激烈的打斗,沒有陰森的氣息,似乎天地恢復了往日間的清明。明智天皇舉目四望。他在尋找著什麼。當他看向醫院門口的時候,不禁瞳孔一縮。
那里有一道影子在搖晃,隨即,他便酥了一口氣,他已經知道自己看到的是誰,那種氣息雖然已經收斂,並且弱到了極致,但是,如今恢復六識的玄易道長自然是更夠感受的清楚。
玄易道長想到這里,便立馬舉步向著那里走去。這時。
「這是?」
玄易道長輕呼一聲。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有些驚異的看了看自己,然後想到了什麼,立馬閉上眼楮,感受著自己身體的變化。
饒是以玄易道長這種心境的人在這時候也難掩心中的喜意。他是被禁封的人之中感受最深的。那與其說是一個禁封六識的領域,不如說是傳說中的道場。里邊有對道的感悟,在里邊呆著修煉,將會對修煉有不可忽視的好處。
像玄易道長如今,侵入體內的死氣已經盡數消失,並且,那些受創的地方也得到了緩解。甚至,卡住了他十數年之久的瓶頸,也出現了松動的現象。這對于他來說,比任何事情都值得欣喜。
之後相繼清醒的便是覺明大師、通繞道人、三得大師、武當七子、而後便是修為較弱的小輩們。他們的狀況與玄易道長也差不多,都得到了一些好處。許多臨近瓶頸的人也到了沖擊下一個境界的地步,就差後面的積蓄,將這一晚的經歷融會貫通了。
玄易道長現在已經從自身的變化中清醒了過來,繼續舉步朝著醫院走去,那影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在所有人都對自身的變化有了一些了解之後,也發現了玄易道長的動靜。他們不約而同的想到了現在所處的環境,都不禁臉色微變。
結束了嗎?勝了敗了?應該是勝了吧!否則,我們怎麼會還活著?並不是他們悲觀,而是當時的情況,他們已經沒有了再戰之力,若是讓明智天皇勝了,那對方絕對不會給他們機會繼續活著。早已成為了他祭旗的祭品。
現在玄易道長似乎發現了什麼,眾人心中都有知道結果的渴望。他們都默契的沒有出聲,默默的跟隨著,朝著這次危機的始發地,醫院走去。
周一清並不知道外面那些人已經醒了,並且得到了天大的好處。但是,他現在也沒有精力去關注後面的情況,他的思想已經被把黑色的牌子和烏魄刀吸引,被漠北所處地方的未知事態擔憂。
冥冥之中,他又一種感覺,事情似乎並不是因為明智天皇的消失而完結,或許,這只是一切變化的開始。而這開始的源頭,也許,就是那讓明智天皇與漠北都極度在意的神秘的黑色牌子。
周一清迫切的想要知道那塊黑色牌子到底有什麼來歷,想到這個問題,周一清第一時間想到了存在了無盡歲月的玉靈子。期間他也在腦海里邊呼喚過,但是,毫無反應,玉靈子似乎又一次力竭了,陷入了沉睡之中。
周一清覺得像是走了西天取經之路那麼遙遠的路程,終于來到了一切事端的始發地——停尸房。
周一清在入口處站立了一會兒,並沒有听到什麼動靜,然後,他便慢慢的沿著通道走了進去。
亂石一地,所有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的狼藉。寂靜的通道之中,只有他的腳步聲在回蕩。停尸房之中那些冰棺因為震顫已經有好多掉了出來,里邊的被黑色塑料袋裝著的尸體也滾落了一地。
周一清並未理會,直接躍過這滲人的地段,走進了石室之中。剛一進石室,他便將視線投向了原本漠北躺著的地方。但地上除了一個人形的痕跡便沒有了任何的生物,一切,顯得撲朔迷離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