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醫院的救護車來的時候,周一清已經帶著唐林雪以及依舊昏迷著的老太太等在了門外。請使用訪問本站。門,自然是關上的,因為馬連父子還沒有來,里邊如今一片狼藉,讓這些醫務人員見到,不免又要橫生事端。
「小雪,你陪著女乃女乃去醫院,我留下來處理。」周一清背在背上的老太太交給了醫生之後,對著唐林雪說道。
「知道,你小心點。」唐林雪自然知道周一清所說的要處理的事情是什麼,她先前已經整理了一下,臉上的淚痕已經不見,但是,依舊掩飾不去的疲倦。
唐林雪本來就是一個長相可愛型的女生,尋常時候對常人便具有殺傷力,現在在配上那毫不掩飾,毫不做作的神情,那殺傷力呈幾何式的提升。就連那出勤來的醫務人員,都忍不住多瞧了兩眼。
目送著救護車離開,周一清的目光一瞥,望向了與救護車離去方向相反的地方。
「都出來吧,既然來了,何必藏頭露尾的?」周一清沉聲喝道,早在他剛出來看到救護車到來的時候,他便已經發現了那些人,只是,那時候救護車已經來了,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周一清便沒有點明。而且,這些人也不傻,並沒有冒冒失失的冒出來,這樣,自然是周一清樂意見到的。
不過,如今那救護車都已經走了,周一清自然沒有必要再與這些人磨磨唧唧的,當即便開口喝問。
周一清的話音落下不久,兩輛銀白色的面包車便出現在了視線之中。車速不快,但是,這麼點距離也並不需要多久的時間,半分鐘後便停在了周一清的面前。
「 ……」
車子停穩當之後,兩輛車的車門都打開了來。四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大漢便走了下來,前面那輛車的副駕駛座的大漢走在前面,來到了周一清的身前。微微躬身。
「請問您可是周先生?」大漢生硬的聲音中帶著警惕的味道。
周一清並不在意這些,應了一聲之後說道︰「馬連呢?他怎麼不親自來?」周一清的聲音有些冷,責問的意味毫不掩飾。
那領頭的倒是沒什麼,後面三個人的眼皮都不約而同的顫了顫,顯然。對周一清的態度。他們頗有意見。只是見到自己的老大都沒有發話,他們也沒有說話的理由。
「周先生,連哥回去之後便臥床不起。他說他也想來听周先生差遣,但是怕自己的樣子讓您不高興,因此,就讓我們來配合。我們來時,連哥還細細的叮囑我們要配合好您,說您的話勝過他的話。」為首的大漢話語懇切,沒有半分的做作感。
而且,他說的這番話很有藝術性,把馬連不願意來說的正當的不能再正當。既考慮了馬連的立場。也似乎有站在周一清的立場上。
周一清听到這大漢的話,眼神一閃。能淡定的說出這番話,這漢子,不簡單啊。這番話可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打手可以說的出來的,看後面那三個就知道了。至于,說是他在來之前就已經有人提前給他灌輸了這些說辭。那周一清也認可,但就算這樣,就憑這淡定的演技,也足以說明其不一樣的地方。
「哦?是這樣嗎?不來也好,我要是見到那樣子。沒準真會不舒服。趕緊進去吧,處理干淨一點,我不希望給這一家人帶來任何的麻煩。」周一清淡然一笑,但後面幾句話的語氣卻驟然變冷,蘊含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好的,我們這就處理。」那領頭的對後面三人招了招手。三人意會,點了點頭後面無表情的繞過周一清與頭頭,往里邊走去。
至于那領頭的,卻並沒有像那三人一樣進去。而是等到那三人都進去之後,從身上的口袋里邊掏出了一個信封大小的紙袋子,雙手捧著,遞到了周一清的面前。
「周先生,這是連哥在我出來前,讓我要親手交到您手中的,他說,這是他的一點心意,請您務必原諒他對您朋友的冒犯。」大漢弓著腰,雙手捧著手上的東西放在周一清的身前,那樣子,倒有幾分古代藩國使臣覲見天朝天子的樣子。
周一清一看就知道,這是自己隨口說的那補償。原本周一清沒奢望這老小子能對自己的話言听計從,現在居然真的來了。既然來了,斷然沒有不收的道理,老太太看病,正要花錢呢。
「哦?倒是他有心了,跟他說,只要不惹到我頭上來,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周一清接過了大漢手上的信封,然後說道。
「那我進去處理了,周先生您稍等,很快就能好。」大漢直起了腰,然後也進了里屋。
周一清也不打算去監督,他相信,見了里邊那四塊,他們不敢有別的小動作。拿起手中的信封,周一清也想知道這里邊到底有什麼足以用來作為補償。
「撕拉」
毫不猶豫,周一清直接沿著邊緣拆開了信封。然後將手伸進了信封里邊模到了東西,這是一張薄薄的紙。周一清模到的時候就是一愣,難道這姓馬的忽悠我?
拿出來一看,這張紙有點類似于平時買東西的時候的發票。周一清仔細一看,這張紙一面有幾個大字,某某銀行,後面兩個字讓周一清明白了這個東西是什麼。這是一張可以直接兌換成錢的支票。
下面,主要的就是填寫的金額。看到這個金額,周一清目光一閃,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看來這姓馬的,是被我嚇怕了啊,這麼一筆錢,下血本了吧?嘖嘖,五百萬,巨額補償啊!足夠改善小雪這個家的生活狀況了。」周一清喃喃自語。
過了幾分鐘,進去的四個人一起從里邊出了來。他們的手上,都擰起了一個不透明的袋子。看著那袋子的擰繩繃得筆直,就知道這袋子里邊的東西不輕。但是,四個大漢擰著卻沒有半點吃力的感覺,似乎輕如無物。
看著這四人干淨利落的動作,周一清點了點頭。不過那四人包括那領頭的,臉色都有些蒼白。偶爾看向周一清的眼神都有些躲閃。